第四十一章 受虐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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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战战兢兢坐上车,宫焕燊手掩住的鼻子轻微地皱了一下而后目光缓缓扫过来,看不清他当下的情绪。

    我解释:“我手机没电了。”

    宫焕燊:“看来你手机该换了,一天都充不上电。”

    “回头就换。”

    车窗外变得人烟稀少,不是回剧组的路,我问:“现在就回去?”

    宫焕燊靠上椅背闭上眼,并不算回我的话。前面司机突然:“少爷等了您一天,后来实在没联系不上就亲自过来接您回去。”

    这不是接,是抓。

    我商量着:“能不能明天晚上?我明早还有一场重要的戏要拍呢?我还没跟剧组请假,擅自走人不好的。”

    “不用演了。”宫焕燊睁开眼:“回去马上电话辞掉,别逼我亲自去。”

    “不行!”

    “怎么不行?”他盯着我问:“为了你那心上人所以不行?”

    “唐沅,你身体属于我,你让它沾上了其他Alpha的味道,你我该怎么罚你?”

    跟他不通,我也不想激怒他,索性就闭上嘴不回他的话,而他的目光就像是定在了我身上,盯得我毛骨悚然,一直到机场都没移开过。

    中途我想开车门逃下去但车俩行驶飞快,这一下去不死即伤,想起没拍完的戏我停下了开车门的手。

    下车时宫焕燊擒住我的两只手腕强制把我带到了直升飞机上,等飞机飞到高空了才放开。

    “想好了么?”宫焕燊突然开口,“心愿是什么?”

    “我的都能实现吗?”

    “只要我能做到。”

    “放我回剧组拍戏,我们关系就此解除。”

    他不话了,拳头上的青筋全冒出来拿,是要发怒发疯的征兆,我赶忙闭嘴。

    “换一个。”他。

    “暂时没有。”

    “你必须想。”

    “想不到。”

    ……

    一路上我不再话,没有就是没有,再怎么逼都没用。

    回到别墅宫焕燊把我拽进了他房间,二话不就把我丢进了冰冷的浴缸里,冷水冲遍我全身,我了好几个寒颤。

    水温好一会才上去。

    宫焕燊还嫌不够,他对我倒上整瓶沐浴露,从头顶至上而下。

    “把你身上乱起八糟的信息素洗干净!”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和云湛关系进展的证明,不能轻轻松松被他以这种方式毁掉。我在浴缸中站起来,胡乱抹掉身上的沐浴露,我怒视着他:“我不!”

    “你再一遍!”

    “我不愿意!”

    他抓上我的头,我任他抓着,“怎么,又准备使用以前那套?”

    “以前你毁了他给我化的妆,现在你又想毁掉他留给我的味道,我告诉你宫焕燊我不愿意,你休想!”

    他扯着我头发逼我仰视着他:“唐沅,我警告你,别逼我!”

    宫焕燊想怎么对我都行,可云湛留给我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想他碰到。我梗着脖子丝毫不退步,嘴硬道:“我永远不可能洗掉关于他的味道,你再怎么逼迫都没用,除非你杀了我。”

    他锁住我脖子:“好,那就如你所愿。”

    管家在外敲门求着让宫焕燊冷静下来,不要伤害我。

    有生之年还能听到管家为我求情,相处这么久,虽然不融洽,但最后却是他在求着宫焕燊放过我。

    而宫焕燊真听了他的话,松开了我的脖子。

    这一刻我想对门外的管家声谢谢。

    “死是不可能的,但折磨你我有的是办法。”

    “我过,你这具身体只能是我的,”他一步步逼近我,“沾染上了其他人的味道,不愿意洗掉那就盖上好了。”

    我后退着,惊恐看向他:“你准备干什么,宫焕燊我告诉你……唔……”

    他捂住了我的嘴,“反正这身体到头来都是我的,永久标记什么的早一点也没关系。”

    我彻底把宫焕燊惹怒了,我想道歉让他别碰我,但他封住我的嘴我一句话也不出。

    宫焕燊发了疯地把我推到墙上,最外层衣服被他扯掉,内里衣物也被他撕碎,他用我单薄的衣服捆上我的手封上我的嘴,我喊不出声也挣扎不了。

    我用眼神求他可他自动忽略过去,濡湿的身体靠上来,我浑身颤栗。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在绝望中被再次标记。

    宫焕燊强势血腥味进入我身体,驱散了我身上仅剩的一点檀木香。

    压在身上的宫焕燊架着我腿不断动作着。

    他不停出的话给尽了我羞辱。

    “你们看别人的眼神永远那么深情,你要是扣下来还会是这样么?”

    “就算他们得到了你们的心又如何,他们永远得不到你们的身体,你们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你们会成为一个人的,那时候你们的身心都会只有我一个人。”

    “期待吧,我的Omega。”

    宫焕燊疯了,他一手掐住我的腰,一手拽住我的头,逼迫我看着他。

    “睁开眼看着,看看标记你的是谁,认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

    溢满泪水的眼眶被白炽灯照着,泪水被刺激滑落,顺着下巴滴在相连的身体之间,暴虐动作的人再次禁锢着我冲刺。

    我只是个替身,为什么……承受这些呢?

    嘴上的衣物在他粗暴的动作中滑落到颈部,我真想伸手拿它锁住自己的喉,然后用力……把自己吊死在上面,结束这场屈辱。

    眼前镜子里的人尽显丑态,他被宽厚的身体压在墙上顶撞着,潮*红的身体和脸,迷离泣哭的眼神和那濒临死亡的神态……镜子里的人到底是谁,我不认识。

    我不认识他,我还是干净没被标记的Omega。

    我是独属于云湛的Omega,那个被别人标记的人我不认识。

    一点都不认识。

    “你就是他,别逃避。”镜子里的唐沅对我,“你已经被别人标记,你配不上云湛,你配不上他,别再妄想了。”

    云湛在镜子里嫌弃地看着我:“你好脏,我有洁癖,你别出现在我眼前了。”

    我伸手去抓他:“不,不脏的,我再洗干净就好了,洗干净就不脏了。”

    云湛不听我的,他渐渐变得透明,我哀求着他:“云湛你别走!”

    “别走……我求你了,别再讨厌我了……好不好?我受不住的,我真受不住了……”

    云湛还是消失了。

    我撕咬着身上的人,撞开沉重的躯体,我冲进镜子里去找寻云湛。

    伴随着巨大一声响,我钻进了镜子里的世界。

    毫无边际的黑,我试着踏走两步,可没有灯没有光,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云湛,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我。

    我抱着膝盖蹲下,“这个地方没有云湛,我不想待在没有云湛的世界里。”

    “谁来带我出去,我要去找云湛。”

    过了好久好久,一双脚停在了我眼前,我惊喜抬头喊他云湛,他回答我不是。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问:“你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呀。”

    “你是我?”

    “对。”他伸手拉我起身,“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出现。”

    “你可以无条件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害你。”

    我问他:“那你能带我去找云湛吗?他刚嫌我脏离开了,我找不到他。”

    他牵着我往前走,“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带你去。”

    我被他带着走了很久很久,走到我提不动脚步了才停下,他指着远处的一点光亮,“去吧,奔着那个光点去,你会找到你想找的那个人的。”

    “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出去吗?”

    “我属于这个地方,等你愿意了我再出去。”

    “我现在就愿意你跟我出去。”

    他摇头:“不,你不愿意。现在的你还在抗拒我,我出不去。不过没关系,你会接纳我的,到时候我再出去陪你。”

    他把我推向那个光点,“去吧,去面对现实。”

    光点一点点变大变亮,最后凝聚成一个刺眼的白光,白光下有一个动作的人影,我伸手去抓,“云湛,是你吗?”

    人影没回答我问题,而是来扒我的眼皮,两只眼扒完,他:“醒过来了,没什么大问题。”

    我瞳孔逐渐聚焦,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明,是一张熟悉的宫焕燊家庭医生的人脸。

    ……宫焕燊,是个该死的人。

    他好像永久标记了我。

    我试着释放信息素,流露出来的不是纯正甘草味,而是带着血腥的枯甘草。我不得承认事实,梦里的那些都是真的,宫焕燊再次强制永久标记了我。

    床边立着个人,他俯视着我问:“会留疤么?”

    医生:“他不是疤痕体质,好好养着便不会留疤。”

    我脑袋眩晕沉重,眼睛肿胀酸痛,看着宫焕燊我恨不能亲手撕了他。

    “宫少,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再叫我。”医生去整理床头柜的托盘。

    在他碰上之前我撑起半身把托盘里的剪刀握在在了手里,扯出手背上的吊针,我把剪刀口对准宫焕燊,我从床上挪下来,“放我回去!”

    医生慌乱举起手:“你别激动,先把剪刀放下。”

    “离我远点!”我激烈朝他们戳着剪刀,“退后!”

    宫焕燊冷眼瞧着,不紧不慢道:“你认为你逃得出去?”

    我疯狂挥着剪刀,声嘶力竭:“放我出去!快点!”

    他一点点向我靠近,“给你机会,把剪刀放下。”

    “不可能!”我把剪口对着自己,“你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你重视这身躯体,你不想和那人一样的身体被毁掉的话就让我离开。”我把尖锥刺进我脖子,“不然,你得到的将是一具死尸。”

    血液顺着脖子流进衣襟,一路而下。

    宫焕燊眼里终于有了松动,我把力气用更大,“快点!”

    他深蓝目光幽深沉郁,“唐沅,激怒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我已经被你毁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数三声,再不放我离开我割就割了这身体大动脉。”我把剪刀开横上脖子,“我知道这身体对你很重要,但我不怕,你大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死。”

    管家慌乱跑进屋,着急摆手道:“唐先生你别冲动,我马上送你离开。”

    宫焕燊并没有反对,我卡着脖子跟着管家到一楼,鲜血还在不停往外渗,管家想上前触碰我连忙推开,“你想干什么!”

    他指着我脖子,“处理一下吧,不然你身体遭不住的。”

    “不用管。”我问:“车准备好没有。”

    管家:“就在外面,凌嘉也在。”

    我出去把凌嘉从驾驶座上拽下,脚踩油门离开了别墅。

    凌嘉是宫焕燊的人,不能信。

    额头的伤已经不再流血,我把纱布取下胡乱绕到了我颈间。

    刚经历一场强制标记,身体各部分又受了不大不的伤,我头痛欲裂。

    但云湛还在等我一起拍戏,我得坚持住,我要去见他。

    凌四点,我到了机场。

    机场工作人员纷纷上前询问我状况,他们张罗着给我报警给我送医院,我固执摇头摆手:“我没事,给我一班最早去江城的机票。”

    五点,我坐上飞机。

    我盯着机舱内的每一个人,谨防他们全都是宫焕燊的人,我握着裤子里的剪刀,只要谁上前,我就立马刺上去。

    还好,他们虽然盯着我,但都没上前来。

    紧绷两时后我到了江城。

    车时司机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不管我怎么求着都不让我上车。

    朱林呢?朱林昨天没跟在我身边,他没出事,他会来接我的,我扒上过往人的衣服求着他:“借我一下手机行吗,我想给我朋友电话。”

    这个人甩开我走远了,我又去求下一个人。

    可惜没有人愿意把手机借我。

    有人拍了我肩膀,我迅速退开掏出兜里的剪刀,“谁?别过来,过来我杀了你。”

    朱林上前抱住我:“汤圆不怕,是我。”

    “朱林?”

    “是我,我带你走。”

    我从他怀抱里退开,“那快带我去片场,云湛还等我拍戏呢,这场戏很重要,不能搞砸了。”

    “我们先去医院,去医院再回剧组好不好?”

    “不,先去剧组,云湛又讨厌我了,我要去跟他解释。”我抓着朱林肩膀祈求他,“求求你了,带我去吧。”

    “好。”他:“我带你去。”

    他了辆车,坐上后座他整理着我满是鲜血的脖颈,红色纱布被他紧握在布满青色的手里,颤动不已。

    他手上有淤青和捆绑痕迹,我拿起他手问:“这些是怎么弄的,你是不是被宫焕燊抓去了?”

    “没有,这是我跟别人架的。”他收好纱布从包里掏出药和水给我,“先把药吃了,吃了药会好受点。”

    我服下后朱林把我揽进怀里,他抱得很紧,都不让我动一下。

    “先睡会好吗?睡醒了就能到剧组见到云湛了。”

    “嗯。”我太累了,朱林怀里有我想要的安全感,我闭上涨疼的双眼,迷糊着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熟,一直有一双手紧紧地锢着我,压的我透不过气,我挣扎着让他放开别碰我,他把我手制住,让我乖乖别动。

    哄着我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轻柔,我叫他云湛。

    “云湛……”

    得不到回应,我又叫了一声。

    有一双手边轻拍着我背边哄着我:

    ——汤圆别怕,我是云湛。

    ——已经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乖乖睡觉,睡醒了就能见到我了。

    哄着我的声音消失,一道低沉的男音唱起了我的歌。

    云湛唱得真好听,我在歌声中放松身体渐渐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