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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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路上看见了狗仔。

    宋时遇抱着人从后门走出去,这两天天气温度皱降,一股冷风过来,她往他怀里钻了钻。

    车子停在路口,元奇带着惊讶和不解开了车门:“哥,开哪儿去?”

    “你呢?”

    元奇:“!!!”

    他想追问来着,但见宋时遇那张阴沉藏有戾气的脸,就不敢了,只能欲言又止,乖乖往景苑那边开过去。

    回去的路上下了场雨,如丝的细雨在车窗玻璃上,寒凉也袭进来。

    宋时遇让元奇开了空调。

    手机响了几声,他开,是陈导发过来的信息,了一大通,最后又特意着重了让剪辑部的老大上门道歉。

    宋时遇没什么表情,立场很明确,但也没做的太绝:“不用,如果还能合作,我不想看见他。”

    那人他见过几次,跟陈导合作时间不短,手心手背都是肉,看他愿意割舍哪方了。

    到了地方雨还没有停,元奇跑下去撑伞,宋时遇弯腰抱起雁双,她很轻,跟羽毛似的,完全没什么重量。

    许是风太凉,她有了动静,别过去脸往他胸口钻,呼出来的热气直直洒在他心头。

    宋时遇走路的脚步晃荡了一下。

    跟着一路往里面走,到了电梯口,宋时遇回头:“你还跟着干吗!”

    元奇“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等电梯到了,他忙问:“明天要不要接你去公司?”

    电梯到了,他走进去:“不用。”

    “……”

    进了门,宋时遇抱着雁双一路走到卧室,没开灯,摸着黑把人放在床上,然后蹲下去替她脱掉踩了一天的高跟鞋。

    盖好被子以后,他把床头柜的暗灯移动,光线朝着外面,才按了开关。

    灯光很暗,外面雨声淅沥,宋时遇坐在床边掖了掖被子,头一回有机会这样大胆地看她。

    好像把这六年的空缺突然补了回来。

    深夜房间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在窗户上的雨声。床头的灯光呈暗淡的暖黄色,衬得这个夜色多了几分暧昧。

    她浅浅的呼吸声在耳边流连。

    迷懵恍惚里,她突然睁开眼睛,眼底有数不清的熏意,她盯着暗处看看了许久,不是很确定面前是谁,嗓音都是软的:“宋时遇?”

    他没回答是不是,弯腰过去,碰了碰她滚烫的脸,声音轻的要命,用声音告诉了她:“睡吧,明天。”

    不知道她听没听见,一双眼睛含着水雾,又乖又好欺负,而后眼皮掀了两下,紧紧地闭上了。

    宋时遇手从她脸上移开,转向窗外,他有一半的脸在暗处,一半在灯光下,收回目光看向床上的人的时候,柔的不像话。

    好半晌,他手往床边一垂,碰到了她落在被子外面的手,她那只手无意识地动了一下,指尖勾在了他手心里,一种情潮在他眼底忽然滋生。

    眼眸里有一股若有似无又不知何时燃气来的火焰,还有许多意味不明的东西。

    宋时遇捏了捏被子,额头的青筋在暗淡的光下异常凸显,欲望窜出来,身体燥热也异常明显。

    呼吸声沉了一些,他急忙抽出手,站了起来,特意站了远一些。

    外面亮了一道闪电,树叶被落了一地,那点余留的理智好似随着转瞬即逝的闪电消失了。

    鬼使神差地,宋时遇脚步朝前动了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床边。

    他蹲下去,像似受了蛊惑,慢慢朝着她脸靠近,唇就落在了她眼尾上。

    他整个人是热的,空气一瞬间好像演变成了炽热的火焰,呼出来的气是热的,吸进去的是灼热的,烧灼着心口。

    他热的不行,好像她是那一点凉,唇贴在她脸上,久久没有动。

    宋时遇抬手,挤进她手心里,他跟那些人不会动她,终究还是没能兑现,唇往下,最后落在了她唇上。

    压制着什么,他轻轻地吸吮,来来回回地辗转。

    后来那点凉好像缓解不了什么,反而成了导火索,就越来越没办法忍耐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风越刮越嚣张,屋内忽明忽暗,浴室里的声音被雨声遮盖。

    雁双是九点钟醒的,外面的雨还没停,但不大,细细地,一直下个不停。

    窗帘拉着,透过缝隙能看见外面的天色,一片明亮,已经亮了。

    她抓着被子坐起来,宿醉后的脑子懵懵地,她坐着放空了许久,头发散着,表情都是蔫蔫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这会儿脑子明明不太清醒,但昨晚做了个梦,梦里的内容跟电影一样,一帧一帧播放出来,尤其清晰。

    梦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宋时遇,还有一张床。

    内容很难以形容。

    宋时遇一手撑在床边,上半个身子覆在她身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两个人贴的很近。

    热气在周身徘徊。

    他手移到她腰上,没有任何衣物遮挡,指节是烫的,很薄的细茧摩挲着她的皮肤。

    很痒很奇怪的感觉,是她没有体会过的怪异。

    宋时遇咬着她耳朵,声音低缓蛊惑,有情动的声音从他嘴里流露出来,传到她耳朵里。

    他叫她的名。

    “双双,可以继续吗?”

    她眨眨眼睛,低眸看见了他裸/露的胸膛,然后——

    门从外面开了,她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宋时遇端着碗走进来,他穿的睡衣,身材高挺,头发没有理,软塌塌的,但丝毫不影响好看,从门口走过来的时候,他脸色染上了柔和。

    雁双手压在被子上,半迷糊半清醒的状态,迷楞着眼看他,也没话。

    宋时遇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拉开了一点窗帘,而后坐到床边:“醒了。”

    似乎这会儿才知道不是梦,是现实了,她呆了一会儿回答:“嗯。”

    几乎在下一秒,雁双一惊,清醒过来后立马低头查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身上似乎也没有不舒服的。

    她暗暗放下了戒备。

    瞧见她的动作,宋时遇头痛地笑了声:“连我也不相信了。”

    她不谎:“没有针对你一个,男人都色。”

    他声音偏低,抿了下唇:“这话也没错。”

    “……”

    宋时遇看她:“脸怎么这么红?”

    雁双想起了梦境,捏了捏被子,不肯承认倔强:“热的。”

    空调开着,温度是二十六度,并不高。

    他坐近一点,抬手去探她额头。

    雁双下意识往后躲开,他那只手就僵在半空,两人面对面互相对视几秒左右,似乎猜到他想做什么,不好驳了面子,她将额头凑到他手心里:“真的是热的,没有不舒服。”

    “嗯。”宋时遇把手收回来,掌心还有她额头的温度,“先把解酒汤喝了,一会儿下去吃饭。”

    “这是你家?”她刚刚看过了,屋子陈设简练、素净,像男生的卧室,“我为什么在你这里。”

    还睡在他床上。

    怪不得会做那么不礼貌的梦,这张床上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嗯,我家。”至于为什么在这,他故意反问,“怎么来这的不记得了?”

    雁双坐在床上,目光有些涣散,眼皮忽然一跳。

    好像记得一点点,她试着回忆:“我就记得喝醉了,后面忘了?”

    “差不多是这样,我不知道你住哪。”宋时遇点到为止,不想她知道那些恶心的事情,不过还是叮嘱了,“你应该也懂一些,以后这种饭局能推就推了。”

    到这,雁双也明白了点,她昨天原本是不想去的,听见导演助理他也在,她才去的。

    这么想,她也这么了:“导演助理你在,我才去的。”

    完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宋时遇被这句话莫名哄到了,没忍住低低笑出声,像很愉悦一般,头发丝动了下:“以后我在了可以去。”

    他护着她。

    不知道她笑什么,雁双也没去细究。

    “雨又大了,一时半会停不了。”他,“吃过饭我送你回家。”

    雁双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时间才十点不到。

    她一身的酒味,这样回去少不了一顿,抿了抿唇,她不太好意思地请求:“我可以在你这儿洗个澡吗?”

    她心里没有不好的心思,这种话题也不觉得暧昧,反之还会嫌麻烦了别人。

    但在宋时遇这儿不是,轻易就勾起了昨夜他身上降下去的温度。

    房间里的空气很安静,被子与身子摩挲的声音淅淅索索,凭空添了一抹暧昧。

    宋时遇不动声色地抬眸:“可以。”

    雁双掀开被子,身上还是那件雪纺长裙,裹的严严实实,身上酒味确实挺浓,她从床上下来时,裙摆有一瞬间遮盖住他撑在床边的手。

    宋时遇眼尾一热。

    没有拖鞋,赤着脚走了没两步,她回头:“宋时遇,你可以再借我一件衣服穿吗?”

    她衣服上也是酒味,肯定不能再穿了,不然洗澡毫无意义。

    同外面的天气有很强烈的对比,宋时候眼里火热,吸了口凉气,他:“你先去洗,我给你找。”

    雁双赤着脚进了浴室,还不忘将浴室的门落上锁。

    听着落锁的声音,宋时遇眼尾上扬,之后起身去给她找衣服。

    柜子里衣服不少,但要是合适她的,还真找不到,他目光扫了一圈,突然停在一件白色衬衫上。

    雁双脱了衣服,淋浴喷头的水洒了一身,突然想起来,一会儿衣服怎么递进来?

    正想着,门被敲了几声。

    她关了淋雨喷头,一下安静下来,宋时遇有些模糊,又有些哑的声音传进来:“你手伸出来。”

    虽然他手伸进来更好一些,没多想,她就顺着他了。

    “啪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里面蕴起来的雾气得了空,往外钻。

    随后,一截手腕伸了出来,覆着一层水雾,白里透着一丝粉嫩的红,很细的一截,勾着他心头最原始的欲念。

    雁双手腕动了动,没碰到衣服:“宋时遇?”

    细雨重重拍着窗户,宋时遇抬手,握住那截手腕。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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