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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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双一僵,一滴水沿着脊椎滑下去,浑身都软了一下,正准备挣扎的时候,手心里被塞进一件衣服。

    她声音颤栗着:“谢、谢谢。”

    似乎对她这种紧张很满意,宋时遇松了手,然后沉声一副什么不知道的语气:“我去做饭,洗好了下来吃饭。”

    她在里面乖乖好,然后“啪嗒”一声,门又上了锁。

    浴室里面复而起了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宋时遇眼睫动了动。

    他没料到,有一天“流氓”这个词汇也会适合自己,更没有想到他当着别人的面带走她,承诺的信誓旦旦,再看见她被酒意侵蚀迷糊不清的样子会忍不住。

    他记得清楚,她的唇软软的,指节被他钳制住,呼吸不过来时候会用指腹挠他的手背,也是软软的,勾得他不想离开,只想要的更多。

    水流持续,外头雨还未停,他仿佛透过墙壁只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分开六年多,宋时遇头一回尝到看得见摸不着的煎熬,他向来没有耐心,只有在她这里耐心很足,不敢进,也不甘心退。

    没遇见忍了六年,再相逢,他就知道再也没办法放手了。

    也许是长长久久的忍耐已经到尽头了。

    雨声在窗户上,昨夜了雷,外面枝叶落了一地,窗外枯黄枝丫明媚一片。

    走出卧室,宋时遇拿了条毛巾和棉拖鞋放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水声,咬了下唇,之后去了厨房。

    身上酒味重,怕余留的有,雁双多洗了会儿。

    她把衣服抽过来,才发现是件白衬衫,不是搭西装的衬衫,很长,一直能拖到大腿下面。

    浴室里的雾气散了,雁双开水龙头洗了吧脸,一抬头,瞧见锁骨与脖子之间有道很浅的红痕。

    她用手搓了下,又深了一点。

    哦,洗澡搓出来的。

    卧室外面没有声音,雁双不确定宋时遇还在不在,她仔细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手搁在把手上,屏着一口气开了门。

    卧室的窗帘拉开了,一片明亮,没有人,她重重松了口气。

    浴室门口放了一双男士棉拖,还有一条棉的毛巾,雁双抿抿嘴,眼神里有动容。

    像卡着点,她刚穿好鞋,卧室门从外面开,雁双回头,宋时遇拿着杯子的身形出现在视线里,脸上有笑意,但很淡。

    他径直走进来:“洗的太久了,先喝点水,省的一会儿不舒服。”

    顿促几秒,雁双慢吞吞接过来,“嗯”了一声,这样对视好不自在,她端着杯子往旁边移开一点。

    他视线不自觉跟着她走。

    距离拉开,一眼就能预览全身,白色衬衫包裹的严实,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睫毛一垂,宋时遇视线下移,两条腿又细又白,逆着光还能看见贴覆在皮肤上的水雾。

    自少时她皮肤就白,一晒太阳就容易红。

    雁双脸色微微红,这一身虽裹得严实,却比若隐若现还要勾人几分。

    突然——

    “宋时遇!”雁双苦恼着脸,不咸不淡地质问,“你是在耍流氓吗?”

    宋时遇指尖一顿,自然移开视线,抬眉轻轻笑了声,做最没有信服力的解释:“我这身衣服穿你身上正合适。”

    “色鬼!”

    “……”宋时遇气笑了,“我怎么了?”

    这样也好,至少把他放在了男人那一边。

    她瞪他。

    雁双忽然想起综艺还没结束的时候,有一次他那个朋友去找他,恰好她出来,听见那人了一句话。

    “以后给你介绍俩功夫好的,让你也体会体会,到时候你肯定就戒不掉了。”

    他那个朋友一看就是经常混迹“红帐”的,估计宋时遇也是这样的。

    几年没见,他就从一个性冷淡变成了流连花丛,行吧,宋时遇是色鬼实锤了。

    雁双瘪瘪嘴,脸上有一丢丢嫌弃还要一点无可奈何。

    宋时遇眼皮掀了下,朝着她走过去,他脸上出现了少年时的无赖样,一步一步逼近。

    “你干嘛呀?”她退了一步,脊背就撞在了柜子上。

    走进了,宋时遇笑出声,有点逗弄的意思,然后蹲下去拉开一侧的柜子,把里面的吹风机拿出来:“锅里还煮着东西,头发自己吹一下。”

    应该是用了浴室的沐浴露,她身上有和他身上一样的味道。

    但比他身上更好闻。

    借着解吹风机线的功夫,他像个贪婪的匪徒,故意放慢了速度,满足了私欲。

    弄好以后,宋时遇把杯子接过来,吹风机递过去:“弄好就下来,饭一会儿凉了。”

    身高差原因,他的话就在耳朵旁边,雁双不直接勾起了回忆,想起了梦里对他的不礼貌。

    一种羞涩席卷心动。

    这么一来,自己好像才是真的“流氓”。

    她点点头:“你再不下去,锅就糊了。”

    十分分钟左右,雁双吹干头发走了出去,一门之隔的外面都是饭香味。脚边窜出来一只狗,绕着她转,她蹲下去摸了摸家伙脑袋。

    “看来伙食不错,都吃胖了。”

    家伙似乎很不怕生,摇着尾巴,一个劲地往她腿边蹭。

    雁双躲它:“呦,长本事了。”

    “汪汪汪。”

    雁双手从它肚子下钻过去,刚想搂起它,门铃响了,下一秒宋时遇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一下站起来,看着他。

    “没事,是送东西的。”

    宋时遇开门,外面的人递进来一个袋子,看上去还挺高档,关上门,他朝里看了眼,把东西放在鞋柜上,又回了厨房。

    早饭并不是很丰盛,空气里白烟上升,香味还是很足。宋时遇盛了碗养胃的稀粥推过去:“这碗粥喝完再吃别的。”

    满满一碗,雁双正要太多了喝不完,他就端起来分了三分之一在自己碗里:“喝吧。”

    她笑了笑,喝了口粥,顺手就拿筷子去夹饼吃。

    宋时遇把盘子拉走:“先把粥喝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喝了一会儿,她:“吃饭可以话吗?”

    “我没那么多规矩。”他,“你想干什么都行。”

    她“哦”了一声,之后没声了。

    过了会儿,宋时遇:“不是要话?”

    “不,我就问问。”

    “……”

    雁双:“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只知道你家有钱,但不知道那么有钱,而且有钱人规矩不都挺多,我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她碗里的粥快喝完了,宋时遇拿了个鸡蛋,边剥皮边:“规矩也有,但是你不用遵守。”

    雁双想的简单,她以为就跟现在一样,吃饭可以话,可以发出声音,吃饱了也可以随时离席。

    “要是外人不用遵守,这规矩也挺合乎情理的。”

    外人这两个字听的不太舒服,宋时遇把剥好壳的鸡蛋递给她。

    犹豫了一会儿,雁双觉得今天都已经麻烦他一天了,也不差这一点,欣然接了过来。

    她记得宋时遇不爱吃蛋白,与她刚好相反,她不爱吃蛋黄。雁双又敲开一个鸡蛋,剥好把蛋黄挑出来,放在碗里,一起推到宋时遇面前。

    “还给你。”

    宋时遇看着两个蛋黄,好半天没话,有喜也有忧。

    喜的是,她记得他的喜欢,不是因为谦让,而是真的不喜欢吃蛋白。

    忧的是,她把关系分的太清,好像他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拉近两人的关系一样。

    他抬起头看她,在他面前也不顾及形象,嘴里塞的鼓鼓囊囊。

    她这样随意,宋时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乐了。

    “别人怎么对你的你都要还回去?”

    “不是。”她摇摇头,“量力而为,还不起的就不还了。”

    宋时遇把目光落在她唇上,向下一移,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抹红,最后又移回唇上。

    雁双摸了摸嘴角:“我嘴上有什么吗?”

    “没有。

    吃过饭,宋时遇在厨房里洗碗,外面的雨还没停,就维持着淅沥的雨一直下个不停。

    雁双把狗抱在腿上,一起坐在沙发里:“给它疫苗了吗?”

    宋时遇在厨房里回:“了,不过它不咬人。”

    “我当时就觉得它挺乖。”

    然后她声:“乖乖的,你这个爸爸很有钱,以后肯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知道厨房的水声什么时候停的,也不知道宋时遇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随口问:“它是你捡的,我是它爸爸,你是它什么?”

    好半晌,她:“我看别人养狗都是这样叫的。”

    他好像没听见似的,轻声:“它妈妈?”

    “……”

    像似想到很禁忌的话题,雁双脸一热,不话了,她站起来:“我回家了。”

    话题自然跳过:“我送你。”

    她想去楼上换刚刚洗过的旧衣服,宋时遇叫住她,在鞋柜上拿过刚刚快递送过来的袋子:“穿这个。”

    雁双开里面的包装精致的盒子,是一件紫色的纺织裙,领子高出一点点,刚好遮住锁骨。

    她把裙子拿起来,里面装的内衣内裤掉了出来。

    宋时遇忍着笑,弯腰捡起来,放回盒子里:“去换上吧。”

    雁双一张脸都是热的,拿着衣服往楼卧室跑。

    他在身后看着她的身影,被她逃走的背影哄得开心,笑得头一回这么放肆。

    *

    秦氏。

    秦宴书刚结束一上午的会议,累的腰酸背痛,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沾到椅子上,老爷子的电话就了过来。

    前两天出国谈了个合同,连着四五天没休息好,原本是算一会儿眯一下,老爷子一个电话就是摧毁她所有的计划。

    老爷子给了一个时。

    秦宴书飙车了,半个时就赶到了地方。好在情节轻,到酒店的时候,还被交警罚了二百块钱。

    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包厢里就俩老头,一个秦宏,还一个估计就是江老爷子了。

    秦宴书礼貌唤了声:“爷爷。”

    秦宏介绍:“这是你江爷爷。”

    秦宴书:“江先生好。”

    江起严面相还算和蔼,没有秦宏脸上的庄严,相较好相处些。

    江起严:“这丫头我时候看着就有本事,不拘于泥,一个人治理那么大的公司,能抗住压力和负担,老秦啊,你养的不错。”

    秦宏笑笑:“她聪明。”

    “宴书,一个人治理公司辛苦吧。”

    四个人到了三个人,秦宴书原本正盯着门口,想看看这江少爷长什么样,突然被提到,她回神:“宴书从就接触这些,已经习惯了。”

    “话的谦虚,我看你能力也不错。”江起严提到那块地,夸赞地道,“听你把江氏都压了一头。”

    她用谈公事的语气,应得游刃有余:“那块地价高者得,宴书也只是胆子大点,堵了一把。”

    见她这样,秦宏不悦了:“跟长辈话的规矩呢!”

    秦宴书像气球被扎了一针,泄了气。

    江起严笑:“不用给爷爷留面子,公司的事我早就撒手了,爷爷就喜欢你这种有勇有谋的。”

    秦宴书:“……”

    她原本是想着气江老爷子一通,把这庄婚事毁了,怎么还正好撞他胃口上了呢!

    “哈哈哈哈,我家那子以后要你多多训训了。”

    秦宴书公式化的笑。

    等了有那么十分钟,江少爷还没来,江起严了通电话,难得发了脾气。

    电话挂断十分钟,门开,人来了。

    秦宴书看着走进来的江焰,脑袋空白了一瞬,毕竟干的是脑力活,下一秒就明白过来了。

    怪不得这么横,原来是江家少爷。

    他盯着坐下来的人,眼睛里恨不得蹦出来一把把刀子,直接刺死他。

    江焰比秦宴书先了解对方身份,那天过后,他找人特意查了,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就是江家认定的孙媳妇。

    所以他眼里没有太多惊讶。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爷爷两家见个面,他提前了两个时过来,就在大厅待着,还看见她飙车被警察罚了。

    虽然是女孩子,但他莫名觉得很有趣,没有想让他远离的感觉。

    两家人吃饭无疑是聊一些订婚事宜,秦宴书反抗不了老爷子,全程一句话不。

    就一直吃着东西。

    江焰则是似乎不在意的意思,吊儿郎当的坐着,时不时盯着对面未婚妻看上几眼。

    可惜了,未婚妻连个杀人的眼神都没赏给他。

    到了尾声,两位老爷子着:“那日子就先这么定了。”

    秦宴书也就听到了这一句话,临了了,才抬眼看了江焰一眼。

    明明他也不想同意的样子,怎么也不拒绝?总不能跟她一样不受宠吧!

    赶到最后了,希望都快没了的时候,江焰来了一句,直接把两位老人刚刚一个时的谈话化为乌有:“定什么定,我回去考虑考虑,不一定能同意。”

    秦宴书眼睛一亮,看见了希望。

    江起严把人拉起来,了声胡闹,之后两人走了。

    等人走完了,秦宴书:“不行就算了。”

    “算什么算!”江宏又回到那种不可理喻。

    “爷爷,你也看见了,是人家江少没看上我,不是我没看上他,您非要等到以后订婚了,我被他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拒绝才满意吗?”

    “这个你放心。”他往外面走,“有江老爷子在,他拒绝不了。”

    人走了,秦宴书坐在椅子上,玩了会儿手机,妈的,苦情计也没屁用了。

    这他妈大好青春要嫁给那个臭流氓,免费给他亲,免费给他睡,还他妈不能动手。

    想想还不如直接嗝屁。

    秦宴书起身往外走,刚出了包厢就看见站在对面的江焰,地上有烟灰,估计一直待着,她当没看见,越过他往外走。

    从他面前走过去时,他:“你不想联姻?”

    秦宴书不敢停,怕一巴掌呼死他,瞥他一眼,旁若无人地继续往外走。

    江焰拉住她手腕,抛出极有诱惑力的橄榄枝:“要不要合作,把这个联姻毁了。”

    她心动了:“怎么合作?”

    “你配合我就行。”他好像很游刃有余,也想蓄谋长久,“过两天我父亲的酒会,你全程听我的。”

    秦宴书一开始就想借助他的力,没想到两人一拍即合,正好省力,她点头:“可以。”

    完,她就要走。

    “我帮你,不给我点甜头?”鬼使神差地,他了这样的话。

    秦宴书倒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焰见她还一脸懵懵地,也没算让她明白,盯着她那张怎么看怎么有感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朝前一步扣住她后脑勺,另一只手锁住她腰肢,对准她的唇压了下去。

    怪不得唇那么软,还那么容易上瘾,原来是女孩子,还是甜的。

    江焰锁住她两条挣扎的手腕,往后将她抵在墙上,细细地亲。

    秦宴书动不了,越动被他锢的越紧,只能用眼睛瞪他,跟那天一样,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然后重重咬了他一口。

    江焰“嘶”了一声,往后退开,大拇指划过去,摸到了血:“属狗的啊!”

    秦宴书气的不行,跟受了奇耻大辱似的,用掌心擦了一下嘴,嫌弃地看着他。

    被这种眼神看着谁都不会爽,江焰这样的主更不会,他只会变本加厉,趁着对方不注意,拽着秦宴书手腕进了身侧一个包厢。

    她还没站稳,他的唇就又压了上来。

    秦宴书推了他一下,出奇地奇怪,一推就推开了。

    她抬手,一巴掌在他脸上:“你有病啊,发情了去找别人去。”

    江焰喘着气,似乎没算跟她争执,走过去捏着她下巴,嘶哑着声音:“你要再推我一下,我现在就去跟爷爷我同意婚事,别亲了,以后睡你也合情合理。”

    秦宴书头一回被人威胁,还没有反抗的资本。

    他眼里一团欲望的火,这个样子都令秦宴书怀疑他帮她回了联姻这句话的真实性。

    “江焰,你发誓你能帮我毁了联——”

    没给她话的机会,吻的用力且宣泄,许是知道拿捏到了软肋,江焰没去禁锢她,腾出来的手搁在她腰上。

    希望都在他这儿,又硬刚不过他,秉着不过就躺着享受理念,秦宴书索性不动了。

    就当嫖了一只桀骜不驯的鸭子好了。

    “张嘴。”

    他刚刚抽过烟,秦宴书咬着牙。

    江焰用手在她腰上捏了一下,一吃疼,她就妥协了。

    他舌头在她嘴里搅,吞走她所有的呼吸,手也不老实,沿着腰就要往上摸,

    秦宴书按住他意图太明显的手,警告的眼神:“别他妈得寸进尺。”

    “怎么得寸进尺了,你不都有感觉了。”

    “……”

    江焰没再过分,手抽出来,隔着衣服放在她腰上,唇从她唇上一路滑到她白皙的脖子上,软软的,还很香。他张嘴不轻不重咬了下,那瞬间秦宴书就跟脱水一样失了力,忍不住出了点声。

    那一道动情的声音,好像助长了江焰的流氓气,深深呼了口气,他覆在她脖子里笑了声:“想不想要?”

    热气全数在脖子里,秦宴书脊背痉挛了一下。

    “怕什么?”他还是笑,唇印在她脖子上,“我不比那些鸭子差。”

    她脖子特别敏感,他就一直不放过那儿,重重地吸了一口。

    秦宴书腿一软,她手撑在背后的墙上,江焰察觉到,拿起她两只手放在自己腰上,搂着她坐在里面桌子上。

    “就这点破胆量还敢去找鸭子。”江焰站直,见她脸难得红了,忍不住调侃她,“还找四个!就不怕完事了直接被拉到火葬场!”

    “……”

    那个在商界游刃有余的秦宴书好像不在了,只留下一个女人的躯壳,旁人调侃也不出话来。

    等身上那股软绵绵的感觉散了点,秦宴书才开口话:“你好了吗?我要走了。”

    她声音也有些沙哑。

    “秦宴书。”江焰点了跟烟,就站在她面前抽,火光照亮了他眼神,“秦家跟江家联姻,双利的合作,你一事业强人为什么不愿意?”

    要真成了,她等于在商界半壁江山占了大头。

    “秦氏这么多年是我一个人走过来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我也能站稳脚跟。”

    “我们结婚了,我帮你岂不是更好?”他吸了一口烟,静静地等她回答。

    她一副怀疑、猜忌的眼神:“你的什么算盘?别告诉我你想联姻?”

    江焰笑了声,猛吸一口烟:“要是想呢?”

    “我会弄死——”这个好像对他起不到威胁,秦宴书想了下,改口道,“我会给你戴绿帽子。”

    “……”

    江焰看着她,募地笑出声:“怪不得刚刚那么听话,原来你拒绝不了联姻,你那么怕那老头?”

    秦宴书:“……”

    江焰掐了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他凑近她耳朵,轻轻咬了下:“看在今天你让我爽了的份上,合作愉快。”

    秦宴书躲开,从桌子上下来,又被他凑上来吻了一下:“刚刚抽过烟,嘴里苦,想尝点甜的。”

    “……”她瞪他,放狠话“江焰,你以后可千万别有求于我。”

    不然,她真的不会手下留情。

    “要真有了,到时候你也可以强迫我,尝我嘴里的烟。”

    “……”

    秦宴书整理了下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江焰舔了下干涩的唇,在里面待了一会儿,才往外走。

    刚出去,手机响了。

    “焰哥,快来快来,这新来了几位白白净净的,我都跟你留着呢。”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作者有话:

    感谢我的花花花嘭!宝,给我的地雷,订阅已经很感动了,还送地雷,么么,破费啦。

    谢谢橘温大宝贝的营养液,9瓶,是我梦里的数量了,呜呜呜比无数个心。

    好的今天加更了,六千放一章了哦,我已经被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