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这么喜欢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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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家收好聘书,氛围回暖。

    吉日良辰有很多,何晖询问结婚当事人想什么时候订婚与结婚。

    从进屋到现在只了招呼的何岂淮这时开腔:“净城冬天结婚太冷,我觉得明年夏天可以。”

    “不行!”夜长梦多,太晚结婚的话,初若怕出变卦,“我觉得早点结婚好,婚礼一切从简就好。”

    指不定何岂淮想要拖延时间反悔,她不得不防着。

    何晖问她想什么时候结婚。

    “订婚越早越好,至于结婚……”初若织瞎掰了借口,“明年春天,春暖花开,温度刚刚好,我很喜欢。”

    这场婚事的主动权在初家手上,初父母视女如珍宝,肯定以她的意见为主。

    何晖颔首,表示尽快问好良辰吉日,届时通知初家。

    何岂淮敛着眸,浓长的睫毛挡住眼里的光亮。

    有些事情,就需要激将或下点催化剂,才能水到渠成。

    婚姻大事定下来,紧张的气氛略微轻松下来。

    陈姨过来通知用餐:“晚饭做好了。”

    晚餐备了十二菜三汤,荤素搭配齐全,色香俱全。

    陈姨上菜前谨遵齐瑶的吩咐,将猪骨苦瓜汤转到何晖面前。

    齐瑶已经喊何晖为准亲家了:“不要拘谨,随意吃,还有岂淮,怎么动筷子,是饭菜不合口味?”

    以后就是亲家了,这关系适当要改善。

    “饭菜做得很好……”何岂淮笑如甘露,披在身上的羊皮很有欺骗性。

    初哲满脑子都是跟何晖的矛盾,积年累月数不清,完全没法示好,想着以后闺女帮他出气,脸没再绷紧。

    何晖好长一段时间没在家吃过苦瓜,一是因为何家不吃外面买的蔬菜;

    二是因为家里的厨师共享果园的苦瓜一成熟,就被初家给摘了,完全抢不过。

    何晖心里跟明镜似的,此时有苦瓜,他刚要盛——

    初哲转动桌盘,将苦瓜全部捞起来放在齐瑶碗里。

    碗里装不下,就放碟子上,堆成山。

    齐瑶囧笑着,手伸到桌下拧初哲的腰:“太多了……”

    初哲龇牙咧嘴解释:“老婆你最近不是上火?多吃点苦瓜。”

    何晖不动声色,那他喝汤好了,精华都在汤里,刚要盛——

    初哲先一步抓起汤勺,给何岂淮盛了一满碗:“天热,岂淮也多喝点。”

    何岂淮:“好……”

    又给女儿装了一碗:“织织你也喝,别挑食。”

    初若织看着快要溢出来的汤:“……”

    陶瓷盘还剩半盘苦瓜汤。

    初哲半喝半盛地倒进自己碗里,似不好意思望向何晖:“哎呀,苦瓜汤太美味,一不心就没了。”

    何晖假笑:“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故意两字咬得有点重。

    初哲了个饱嗝,胜利般笑了笑:“这个菠萝排骨也好吃,我给你盛。”

    何晖不爱吃甜的,推拒:“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就好。”

    “哪能?你们难得来我家,我得要照顾好,让你们宾至如归。”

    何晖脸都绿了。

    饭后,初若织帮陈姨弄饭后甜点和水果:“陈姨,待会我给何岂淮端甜品哈,你别端。”

    陈姨将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都是我未婚夫了,还能害他不成?陈姨,我啥人你懂的。”

    “好吧……”

    何岂淮本来不吃甜品,但她硬是要展示,何岂淮难拂她的热情,勉强点了份圣代。

    “喏,你快尝尝……”初若织将圣代递给何岂淮,挤眉弄眼:“我都没给别人做过。”

    何岂淮接过专享福利,总觉得有诈。

    初若织也给自己做了份,自己咬了几口,催促纹丝不动的何岂淮:“你怎么不吃?”

    九成有问题。

    势成骑虎,他不得不吃。

    全是糖做的吗?甜得他难抑地缩了缩肩膀。

    她巧笑嫣然:“好吃吗?”

    在外人面前,何岂淮永远都是礼貌优雅的,高情商回复:“你很有做甜品的天赋,进步空间很大。”

    隔了会,他想上洗手间。

    别墅面积大房间多,齐瑶让初若织带他去。

    初若织不情不愿走在前面,等远离客厅时,不满抱怨:“你家就在隔壁,憋一会会死呀?”

    “不会死,但会憋出病……”何岂淮走在后面,声音清冽磁性,“另外,糖吃多了也会得糖尿病。”

    “到了,你自己进去……”初若织一扭头,撞到何岂淮结实有力的胸膛,没想到他离这么近。

    还没反应过来,何岂淮单手将她摁在墙边。

    “干什么何岂淮?”她被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吓到,瞪大的狐狸眼水润灵动,“你想干什么?!”

    她极力挣扎着,可何岂淮力气好大,单手就禁锢她双手,反剪在头顶的墙上。

    她娇躯被迫向他靠近,若有若无摩擦着他滚烫的胸膛,能感受到衣料下面健美的胸肌。

    他比她高一个头,宽肩窄腰,缓缓低头,声音贴在她耳畔处:“就这么喜欢整我?”

    初若织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那圣代。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侧颚处,又痒又烫,男人滚烫的身子乱她的冷静和淡定:“你想干嘛?何岂淮你不要乱来……”

    从到大,他欺负她还少吗?

    何岂淮眸色渐渐暗晦,禁锢她双手的力度不自觉加重。

    她声音婉吟动听,喊他名字时更是致命,长这么大,喊得最多的名字就是这个了吧?

    “这圣代太甜,你也应该尝尝。”

    看着圣代往唇边递来,初若织踢着腿挣扎,怒火中烧:“我不吃,你吃过的!何岂淮你走开——”

    重点是她奶昔时,将白糖全倒进去了。

    走廊灯光柔,窗外柔和月光泻在男人括挺的脊背上,在初若织脸上笼了层阴影。

    何岂淮心尖微动,咬了口圣代往她唇边送。

    圣代被初若织拍落在地,大理石被溅出淡绿色的落花,她咬紧牙关以示抗拒。

    何岂淮膝盖压住她乱踢的细腿,另一只手稍微用力拧了下她的柳腰。

    她怕痒,惊呼一声,他趁机闯了进去,带着一股陌生的霸道和侵略。

    圣代的甜腻霸占她整个胸腔,还有独属于他的味道。

    后悔了……

    她段位本来就不及他,干嘛去惹他?

    初若织眼里起了层氤氲,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浓睫,扬手啪的一声甩在他脸上。

    一切发生太突然,她根本没啥力气,出去也是软绵绵的。

    “何岂淮你……你不要脸!”

    何岂淮用指腹擦了擦被咬破的上嘴唇,出了些血,不痛。

    感触最深的是香甜。

    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想象都柔软,令人上头。

    “我以后会你是丈夫,亲一下怎么了?”

    是呀,别亲,就是再亲密无间也是合法合理的。

    还是她选的。

    他依然衣冠整齐,俊脸从容贵气,是不是惯犯?

    这对她不公平!

    何岂淮见过她的笑和怒,第一次见她委屈又拼命掩饰的模样,心底有些软又隐隐有些欢喜。

    “是第一次?”

    “我不想跟你话……”初若织从他身边擦过,要回客厅。

    在这待太久了,她不想被长辈发现,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他不疾不徐的嗓音。

    “我私生活很干净,从没跟人乱来。”

    他还是第一次自爆情况,跟平日欺负她时判若两人。

    “没结婚前也不能耍流氓!”

    现在恢复了力气,又没借口再扇他一巴掌,便宜都给他占了。

    初若织觉得刚才那巴掌真的好浪费,肯定是被吓到了。

    要是换了正常的战斗力,一个过肩摔完全没问题。

    她张牙舞爪,在何岂淮眼里只是奶凶奶凶的。

    上洗手间只是个幌子,何岂淮跟着她往回走,似无辜地提醒:“你嘴角,左边。”

    初若织摸了摸嘴角,碰到一点融化的奶昔,气不一处来:“现在怕我爸妈知道你欺负我了?”

    何岂淮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压低声音大言不惭道:“床事别跟长辈反馈。”

    初若织脸颊爆红:“……”

    这特么的算哪门子的床事?!

    这种糗事她恨不得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