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叫他哥哥;织织能有什么坏心思
初若织不想节外生枝,进客厅前拦着何岂淮:“你隔会儿再进来。”
要是换了平时,何岂淮根本不听她的话,至于今天……看她唇色嫣红偏肿,他哦了声。
初若织才走了十来步——
陈姨从储物室出来,看见站(躲)在梯栏后面的何岂淮,朗声关心:“准姑爷怎么不进去?”
初若织无语,加快速度。
齐瑶随口问了句:“怎么去了那么久?”
初若织坐在她身侧:“何岂淮踩到狗屎啦,我帮他清理花了些时间。”
“是吗?”初哲抢话,“肯定是骨奶乱方便,平日都很听话,今天怎么……唉……”
表面是在责怪骨奶,心里决定给骨奶加鸡腿。
“谢谢你……”何岂淮意味深长,抵在下巴的手背突然转了个弧度,拇指按了按唇。
这自然的动作不会令其他人想到什么,初若织脸一热,暗骂了不要脸。
“以后就是一家人,客气什么……”齐瑶摸了摸女儿的柔软的发丝,“你也别叫全名了,显得生分。”
赶紧融入何家,她的首富梦才能早日实现。
“我私下都不叫全名的。”
何晖从进初家到现在,就一直被初哲暗地压,好不容易见他变了脸,此时不反击更待何时?
“以前见你们闹闹,没想到关系不错,是怎么称呼的?”
初若织:“……”
何岂淮:“……”他倒好奇她怎么回答。
真特么的风水轮流转!
初若织瞥了眼何岂淮,只期望他别拆穿自己:“叫……叫岂淮哥哥。”
鸡皮疙瘩出来了!!
不动声色搓了搓胳膊,她低垂着头,不敢看其他人。
完了,以后在何岂淮面前抬不起头了。
何岂淮比她大两岁,叫哥哥也合情理。
何岂淮脑子有几秒放空,还是成年后第一次听她这般软软地喊哥哥。
嗯,喊的是他。
这会轮到初哲脸绿了。
齐瑶好怕出意外,偷偷拉着他衬衫衣角。
初哲轰人了:“聘书咱们收下了,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聊吧。”
何晖神清气爽,果断起身走人。
人一走,初哲紧张兮兮问初若织:“你真的喜欢何家那子?”
毕竟初若织刚才那模样那声哥哥,真像是陷入爱河的姑娘。
初若织:“没有,我平日都是喊他狗东西的。”
齐瑶:“……”
初若织:“爸,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一洗耻辱,顺便给你出气。”
初哲这才放心,拍了拍她肩膀。
这会不到晚上十点,齐瑶让初若织在家里住一晚。
“好……”初若织抱着聘书回了卧室。
聘书比她想象中的要重。
百年大家族都有自己的身份象征,纹符就是其中一种。
喜庆的红色包装聘书,上面印着成序的金色的纹符。
纹符是经典繁角篆,方正大气,风骨且磊落。
她对书法研究不感兴趣,之所以认识,是以前读书时,参加一场上流圈的晚宴,何岂淮身着绅士服,口袋方帕上绣有这个纹符。
上网查了才知道,原来那是「何」字。
她翻阅聘书,清冷墨香飘出。
【男:何岂淮,女:初若织。双方因缘而识,因识而知,天地为媒,双方自愿……及彼此长辈之同意,良缘缔结,喜结连理,佳偶初成……花好月圆,百年好合。】
聘书应该是位女性长辈写的,字迹娟秀坚定,似花瓣,神采动人。
初若织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她跟何岂淮,会百年好合,携手到老吗?
实在想不出何岂淮对她温柔的画面,人生没有天气预报,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极有可能是她此生唯一的聘书。
她翻箱倒柜找了个木盒,将聘书包裹好,心存放起来。
少女情怀总是诗,每一段青春都会老去,不管未来如何,她希望年老之际的自己看到这聘书,会想到收到聘书时那一刹的悸动,哪怕……无关爱情。
洗澡前,初若织开电脑查看秋宛居的监控。
骨奶吃饱狗粮后,拆了个把钟的家,继而躺在窝里睡大觉。
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梦中情狗,嘴巴的正下方,流了一溏的唾液。
初若织放下心,关了电脑,洗完澡躺在床上。
睡前再刷一下手机。
「驻凡大使馆」群内消息99+,放了好几张照片,照片里有个长相帅气的男生。
原来,应婕跟舒映今晚逛街,遇见日常没空的周安歌在约会。
被姐妹们曝光,周安歌也不生气,这下不用额外挑时间给大家介绍:“我男友帅吧?”
初若织放大照片,原相机拍的,不得不颜值很能抗,是个帅胚子。
导演初:“看着有点眼熟。”
周安歌:“他是娱乐圈的,赵辞。”
接着又不放心强调:“他跟经纪公司签了合同,不能谈恋爱,你们别出去。”
姐妹们纷纷表示理解这骚操作。
同一时刻,隔壁何家。
随着夜色浓稠,帮佣们陆续入睡,只剩下几间房子缀着微光。
何岂淮也留宿在家。
何家别墅是禅意平静的中式装修风格,偏偏他身体里有把邪火在熊熊燃烧。
印象里,初若织叫过他两次哥哥。
第一次在幼时初见,织织口齿不清喊他哥哥,声音又奶又糯。
岂淮当时也就一颗豆芽,自然不会自恋觉得是颜值吸引她。
织织能有什么坏心思?她只不过是想摸他养的龙猫罢了。
那双黑葡萄的大眼水汪汪的,他难得松口,将龙猫给她玩。
龙猫天生好奇且胃部脆弱,尝了她喂的柿子,嗝了屁。
第二次——就一个多时前喊他哥哥,声音媚而不自知。
……
“嘴巴张开……”何岂淮发出清冷的命令。
“我不……”她侧开头,不知哪来的力气撞开他,赤脚往婚房外面冲。
何岂淮仗着腿长,三步并作两步,在她握住门把开门前,长臂往她细腰一圈一勾。
她整个人就被摁在墙上,被迫感受着他的身躯,阴阳互补,一副任人宰割的娇弱样。
“何岂淮你放开我!你有喜欢的人还碰我?”
“不是你想嫁给我?嫁人了就要履行妻子的职责。”
他一手钳制着她柳腰,温热且骨节分明,另一只手掐着她下巴强迫她张嘴。
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娇肌,她疼得蹙眉,他薄唇凑过来……
“啊——”初若织捂着嘴巴从床上挺尸而起,胸膛剧烈起伏。
原来是梦!吓死她了。
喝了一杯温开水,她躺在床上睡不着。
都怪何岂淮在走廊强非礼她,害她做了噩梦。
她跑到落地窗前,何岂淮的房间一片漆黑,睡着了?
凭啥他睡得着?
为了预防突发医疗事件,医生一般晚上都不会关机或者调静音。
何岂淮好不容易睡着了,床头柜的手机振动起来。
凭着习惯接了电话,嗓音沙哑磁性:“喂?”
“何岂淮你睡得着?我睡不着!”
“初若织?”何岂淮倏然清醒,声音罕见地愠怒,“大晚上电话嚷嚷,你有病?”
“你才有病!”
吵醒了他,初若织也不恋战,当即挂了电话。
现在憋了两股火的何岂淮:“……”
总有一天,要让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