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何岂淮太会了;媳妇受伤心疼
以前回家,初辛满心满眼都是她,怕她饿了累了。
初若织用力咳嗽两声,企图引起初辛的注意力。
初辛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哪里听得见?
倒是何岂淮回头,接过她手里领着的一瓶酒,似笑似宠:“累着了?”
所有的礼品都被何岂淮拎在手里,初若织只背着一个巴掌大的包包。
初辛一看,这还得了:“你这孩子,太不会心疼岂淮了。”
初若织:“??”
可恶,何岂淮太会陷害她了!
初若织真想隔空抽何岂淮一巴掌:“爷爷你太偏心。”
“这不是怕你将人吓跑?”初辛乐呵呵,“这么好的丈夫,着灯笼都难找,你不好好珍惜,要是跑了有你哭。”
“好好好,我珍惜……”初若织表面装乖。
好他个何岂淮,这才多久,就将她爷爷拉进他的阵营了。
要是初哲知道了,非得气得整晚睡不着。
“坐下来吃东西……”初辛,桌上摆着的水果坚果都是农庄里种的,“健康纯天然。”
初若织将何岂淮幻想成开心果。
暴力剥开,然后塞进嘴里咬得嘎嘣脆。
何岂淮在削冬枣的皮,慢条斯理,矜贵感浑然天成。
初辛观察两人一阵,轻声叹息。
坐在旁边的初若织听见了:“怎么了?”
初辛压低声音:“我们家织织的眼光,这个。”
他暗地里比了个大拇指顶呱呱。
初若织有点面红:“咱们低调些。”
骨奶一回到乡下,那完全是野性的召唤,整条狗不见踪迹。
庄园里没捕兽器,也没人敢宰它,初若织很放心。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室外飘起了雪。
雪花惊落在枯枝上,银装素裹,生添了几分古典诗意。
乡下很少夜生活,大家睡得早。
晚饭后初辛直哈欠:“你们俩也早点睡,这几天可以在农庄随便玩。”
初若织慌了:“我和何……岂淮一起睡?”
“是呀,不是领了证?”初辛困倦,回房睡觉。
SOS,他们没有酱酱酿酿呀!!
但初若织啥都不能。
默默带着何岂淮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有点,初辛以前提过让她换一间大的,但这房间有她童年快乐的回忆,舍不得换。
一张床睡一个人还好,两个人洗完澡躺一起就有点挤了。
何岂淮还人高马大。
初若织又不想黏着他,躺在床沿,稍微动一下就可能掉下去。
反观不到一尺远的男人,神情那叫一个闲淡。
她心里不爽,索性往床中央挪了挪。
何岂淮侧头瞅她,两人靠的近,他能看见她光滑肌肤上的绒毛。
“看什么看?我的床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我有限制你的睡姿?”
初若织噎住。
行吧……
门外有嘎吱声,是骨奶在扒门,时不时还发出可怜的嗷嗷声。
初若织主动赶出去的。
她怕骨奶晚上爬床,届时何岂淮可能会宰了它。
初若织回稻香村时,在车里拍了些照片,现在躺在床上P图。
何岂淮用余光瞥,盯了一段时间,发现照片只有她跟骨奶。
他俊脸阴郁了些,抬手将灯关掉。
初若织只听见啪的一声,整个卧室变得黑黢黢。
是停电了?不对。
“你干嘛关了灯?”她不满控诉。
“我要睡觉,光太刺眼。”
“现在才九点钟,哪有这么早睡?”是猪吗?
他指定故意的,初若织起身要开灯,脑门撞进何岂淮坚硬的胸膛上。
她闷哼一声,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见他也坐起来了。
“我今天开了一天的车,累了,想早点睡。”
初若织:“……”
两人僵持一会,她败下阵来,重新躺回床上。
初若织辗转反侧睡不着,心情郁闷。
何岂淮恰恰相反。
被子是新晒的,有暖阳气息;初若织秀发披散在枕头上,散发着淡雅清香。
翌日清……
初若织从睡梦中醒来。
何岂淮面对着她,还在沉睡。
面部轮廓立体流畅,鼻梁高挺,粉色的唇紧抿,恰到完美的厚度令人欲亲芳泽。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睫毛这么长?
好想摸一下,看看是不是比她的睫毛还长。
就在这时,何岂淮倏然睁开眼,吓得初若织整个人往床下仰。
“啊——”
想象中的疼痛没到来,一股清冽干净的气息袭来。
何岂淮搂住她细腰捞上床,似笑非笑:“偷看我?”
因为刚醒,嗓音醇厚低沉。
瞧把他给嘚瑟的。
初若织梗着脖子否认,被他搂过的腰肢发酥。
何岂淮目送她一脚深一脚浅进了浴室。
其实他昨晚没睡好。
转个身被骂,因为冷空气从中间隙缝钻进;
扯一下被子被骂:不心压到她头发也被骂……
直到凌三点多才睡着。
他终于明白科里实习生的话,娶个老婆等于娶个祖宗,得供着。
两人下楼吃早餐。
牛奶是农庄里现挤的,鲜美丝滑,初若织一连喝了两杯,了个饱嗝。
初辛这时已经在奶牛场里忙活一个多钟。
初若织不想单独跟何岂淮待一起,表示要帮忙挤牛奶。
何岂淮深知「要想攻略媳妇,就得先攻略媳妇的家人」这个道理,也表示想学习。
他天赋好,一点就透。
阳光镀在他周身,氤氲出柔和的光。
这一幕跟幼时的记忆重叠,宛若电影倒放,一眨眼,他们就长大了。
挤满一桶牛奶后,初若织觉得脖颈酸痛,脚板发麻。
刚站起来,旁边一只奶牛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发狂,用脑袋撞向她后腰。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
何岂淮想护都来不及。
“嘶——”
初若织整个人受惯性往前倒。
“若织!”
何岂淮万年平静无澜的俊脸有了波动,眸底闪过一抹焦急。
因为着急,无意间踹翻了一桶牛奶。
他一手揽着下滑的初若织,一脚发狠踹向那只奶牛。
上百斤的奶牛直接飞出两米多远,重重摔在地上。
初若织疼得浑身轻颤,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蛋变得惨白。
要不是有何岂淮抱着,整个人早已软趴在地。
这模样不用问都知道肯定疼。
何岂淮向来是行动派,心翼翼将她身子翻过去,伸手摸被撞的位置。
幸好没错位。
悬到嗓门的心终于落地。
初若织土拔鼠尖叫:“痛!别按!你想弄死我吗?”
“织织!”初辛早已被那一幕吓得大惊失色,半晌才找回力量和声音,跑过来,“岂淮,她有没有事?”
何岂淮不想老人家担忧,安抚道:“没事,皮外伤。”
只要不是伤筋动骨,在医生眼里还真是事,这是习惯使然,但伤在初若织身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初若织:“?!”
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
狗东西没有心。
初辛不放心:“我请村里的医生来瞅瞅。”
毕竟何岂淮是牙医,术业有专攻。
何岂淮颔首,心翼翼抱起初若织。
痛意达到临界值,会令人产生无痛的错觉,初若织内心抓狂。
她曾想过很多次,何岂淮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对她公主抱……
是拍婚纱照?结婚宴?
万万没想到,是在这种囧况下被公主抱。
脸都丢尽了。
她将脸埋进男人锁骨处。
何岂淮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伤,自然没发现她心里的九九。
以为她疼,脚步加快的同时步伐稳当,垂眸轻声安慰:“乖,先忍忍。”
这声音,缱绻温柔,能令万物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