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何岂淮,你是不是喜欢我?
初若织愣了愣,旋即一张脸涨红。
他这是将她当孩子哄吗?
简直奇耻大辱!
“你,嘶——”
气血上涌,她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后腰上。
原谅咱们织织,做了二十多年的熟悉的死对头,她还真没往旖旎的方向想。
眼见就到卧室了:“何岂淮,咱们商量个事呗——”
她想到一出是一出,不过,这幅乖巧的模样令他受用。
“什么事?”
“待会你慢慢地将我放床上,行不行?”
她现在受了伤,如果何岂淮想要害她,直接将她扔床上或地上,这辈子可能得半身不遂了。
何岂淮冷嗤一声,真是个狠心的妖精。
白心疼她了。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这么差?”
初若织:“……”
完了,芭比Q了。
就在她以为又得疼一遭时,何岂淮动作轻柔将她放趴在床上。
还贴心在她胸膛前面垫了个枕头。
女性趴着的话,胸部被挤压,呼吸会比较不顺畅。
他吧,像一只刺猬。
对于外人,露出的永远是防备疏离的硬刺。
对她的却是轻微扎手的柔刺,时不时扎一下,不疼,却时刻提醒着他的存在。
在她有需要时,露出的永远是柔软腹部。
仅她一人独享。
过了十来分钟,村医提着药箱过来。
一番检查后,确认没事:“擦瓶药酒就行。”
初辛再三确认,才放村医离开。
床头柜上留了一瓶跌酒。
听到村医无大碍时,初若织瞬间觉得:凉了一半的身体又暖回来了。
有点兴师动众呀。
有惊有险,初辛什么也要宰了那头奶牛,煲汤给孙女补身体。
哪怕是长辈,男女也有别。
初辛不方便上药,离开前叮嘱何岂淮:“记得按时给织织擦药酒,她要是犯懒不愿意,你就告诉我,别惯着她。”
何岂淮已经拧开了药酒:“好……”
初若织:“……”
这个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门关上后,卧室渐渐发出一串轻吟。
初若织本来想忍的,可何岂淮的手劲好大!
初若织咬着枕头,除了疼只剩下疼,闷声问:“能不能轻点?”
何岂淮不为所动:“药酒要用力擦,直至吸收,这样才好得快。”
姑娘腰部曲线近乎黄金比例,直到将胜雪的柔肌擦红一大片,才收手。
何岂淮眸色如漆黑的墨,一句话也没,径直进了浴室。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
初若织听到水声,抬头瞟了眼浴室的门。
就这么嫌弃她的药酒?
本来计划要在农庄摘果种菜的,因为受了伤,一切计划被乱。
她躺了两天,腰伤基本痊愈。
她算进城前摘点冬枣,带回去给闺蜜们吃,拉着何岂淮去果园。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何岂淮怕她扭伤腰,直接拒绝:“不去,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不是你妹,少训我。”
初若织不喜欢这种长辈式的对话,哼了声,发现他又在看手机。
每当她靠近时,他就反扣手机。
“哦,忙着在外面钓鱼?”
“没有……”男人斩钉截铁,黑色的手机壳衬得素手修长白皙。
“没有为什么要躲着我玩手机?”
见她不依不饶,何岂淮温润的五官染了几分揶揄:“一些东西不适合你看。”
果然有猫腻!
初若织伸手去抢手机,何岂淮连反抗都没有,直接松手。
初若织翻了翻,脸色白了三分,将手机扔到他怀里,极其抗拒:“你干什么看这些?”
是医学口腔手术的视频,高清无码,无比血腥。
“我是医生,如果我不学习,怎么治病救人?”何岂淮将视频拖进隐藏项目里,以防她以后查岗再看到,“你的坏牙,就是通过类似的手术做好。”
血腥不仅仅代表杀戮,还可以是新生。
气氛有些尴尬,死寂。
初若织意识到自己对医学的偏见,垂着眸声了句抱歉。
何岂淮心坎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要的是她接纳他的一切,他们彼此交融,路漫漫其修远兮。
“你听好了,只要我们的婚姻还在,我以性命起誓,绝不出轨。”
他从不吝啬,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初若织抬头,两人四目相视,他表情真挚得不行。
初若织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一时之间辨别不出真假。
她甩了甩脑袋。
不能轻敌,指不定又在逗弄她!
何岂淮最终还是心软,当天下午陪她去摘冬枣。
初辛种地不是为了挣钱,所以对稻香村所有村民开放果园,允许他们自由采摘。
果园是用竹篱笆围起来的,白天永不清冷。
两人在果园走了四五分钟,遇见了初中的班主任。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班主任是个女性,她丈夫是稻香村里的人,放假回来探亲,这会正好从果园里摘了冬枣回家。
除了叛逆期,初若织在长辈们面前都是乖乖女形象。
她跟何岂淮礼貌了招呼:“张老师、张师公好。”
两人读的学校是初高中联办的。
多年没见,张老师想了许久,积压在大脑深处的记忆破封而出。
“记起来了……”她会心一笑,“还真在一起了?郎才女貌,很配。”
等等!
初若织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什么意思?”
何岂淮暗叹不好:“天快黑了,别扰老师们回家。”
“别拽我,我就一个问题。”
初若织的眼神过于灼热,张老师觉得这事出来还可能增进两人感情。
她拉着初若织到一边:“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大姨妈?”
此生难忘!
初一在课室里上着数学课来的,疼得要死,还弄脏了凳子,全班都知道。
“记得,下课时您还给我冲了热红糖水。”
这份温暖她一直记得。
“红糖水是他在卖部买的……”张老师朝何岂淮的方向努了努嘴,“特意跑到办公室请我泡给你呢,还不让,暖男一个。”
张老师走后,果园只剩下两人。
初若织双手负在身后,手上提着个空果篮,仰头望着男人,笑得耐人寻味:“何岂淮,你是不是喜欢我?”
何岂淮心脏加速,但面色不显:“张老师的?”
“你别管谁的,你就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