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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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报

    “什么?我女儿也活着?”着,连忙去探鼻息,竟真是活着。

    “噗通一声跪在了苏祁龄面前,「神医救我女儿性命,救我孙儿性命,真是神医啊。」着就来磕头。

    “你不用跪我,快回家吧,产妇了麻沸散,用不了几个时辰就会苏醒,孩子太大产妇疼痛过度一时闭了气去,不是真死你们不用担心,修养真伤口就行。”

    苏祁龄行事迅速,三两下就缝好了产妇伤口,又拿了药给老妇人,以防伤口感染夜晚高烧不退。

    老妇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苏祁龄也久久不愿上马车,站在树下伤神。

    春日树木已发芽,长出了不大不的叶子,风一吹,好像千万个手的招手。

    旁人不敢扰,无遥撩开了车帘,“神医不是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还如此伤感。”

    苏祁龄捡了片枯叶,转身上了马车,“女人生孩子如过鬼门关,那女子命好,生孩子遇上了我,我以后生孩子如果遇上了这胎象,岂不是只有等死的命。”

    无遥轻轻搂过苏祁龄,“那要不我们在族里过继一个?虽然我公孙家就剩我一个独苗,不过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嫂子可能会有些不开心。”

    “嫂子?你死去大哥的妻子?”

    “无遥点了点头,大哥早亡,我大嫂一心都系在我身上,她把我视为丈夫、儿子、兄弟,只盼望着我有一儿半女能过继给她,好让她不至于老了孤苦无依。”

    苏祁龄瘫倒在车厢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还一个都没有,那边已经定出去了,苍天啊让不让人活啊……

    “公孙无遥,回去我就给你娶两房妾吧,谁爱生谁生,谁爱给谁给,我是一个都不想生。”

    “你你,怎么那么气,生什么气啊。”

    这话可将炮仗点着了,“我气?我今天就大方一把,请大家上卫城最大的酒楼搓一顿,今天心情不好,明天早再出发。”

    车夫一听,鞭子高高扬起,向着卫城出发。一路行的飞快,天还未黑,一行人就来到了卫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荷对卫城最熟悉不过,扶着苏祁龄就直接进了大门,冲着二道,“招牌菜来四个,再搭配两个菜,酒就上你家最好的醉仙酿。”二一听是懂行的人,直请了几位去二楼雅间。

    人刚落座,就有二端了孩澡盆那么大的一盆上来,直喊着,“招牌菜来喽。”

    苏祁龄一看,这招牌菜上面带着各色美食,有肉虾鱼肘子,下面那层有笋丝、木耳、青菜摆放的整整齐齐。不禁有些疑惑。

    荷指着这盆菜,“这叫贡菜,卫城有皇帝行宫,那皇帝吃不完的饭菜就会赏赐宫女太监,他们把菜倒进一个盆里,端回家跟自己族人吃,以感谢圣恩。

    可是僧多粥少啊,他们就熬了鸡汤,里面煮了各种青菜,再把皇帝赏的放上面,就成了贡菜,又能吃肉,又能喝汤。”

    听荷讲完,大家终于明白了,朗月问,“那你还要四个招牌菜?”

    话还没完,只见二拿着托盘进来,一大盘里放着卤好的肘子、五花肉、豆干跟海带。

    荷指着这一大盘,“这就是招牌啦,一盆不够吃,再添点卤菜,配上他家的酒,那才是美啊。”

    酒香四溢,配着鸡汤菜肴,几个人吃的十分满足,除了不能喝酒的无遥,一晚上都目光灼灼,时不时的盯着苏祁龄的脸看,荷与朗月刚开始还有些腼腆,后来酒劲上头,谁也不怕了,一杯接着一杯,等酒足饭饱的时候,三人站都站不稳了。

    两人架着酒醉的苏祁龄,摇摇晃晃的走上木楼梯,无遥跟在身后,一脸无奈。

    着酒话的苏祁龄指着无遥,“你今晚自己找地方去吧,我要跟我的姐妹们一起睡,才不要你。”脸颊通红,神色也不清明。

    荷与朗月酒醒了一大半,忙,“使不得使不得。”被苏祁龄一拽,迈进了屋子,脚一踢,关上了房门。

    唯 女子与人难养也。白天在马车里睡了,晚上便有些不困,站在窗边看月亮,只听见窗棂一响,有黑衣人翻身进来。

    无遥往后一退,坐在了椅子上,只见黑衣人单膝跪地,“王爷,陛下命我等好好守护王爷,还皇叔若是辛苦,边关便派威行将军去,将军不必劳心。”

    “好,你去吧,把这个交给陛下。”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制的虎符,虎符上着一个络子,无遥抚摸着虎符,幽幽道,“从爷爷到父亲再到我,这左半边虎符在我公孙家也有百年,期间有交回去的时候,却不及这次,是真的要还回去了。”着一声叹息。

    很久都没有睡着,以至于白日醒来再见苏祁龄时,还有些恍惚。

    苏祁龄仿佛耗子见了猫,按着太阳穴一溜烟跑上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向着都城上京赶去。

    天气渐暖,上京郊外的桃花都开了,引的不少城里的百姓游玩踏青,赏花赏景。

    “姐,我们坐了几天车了,你也不跟大将军讲话,前面到了百里亭了,我们下车也去茶摊喝一杯茶,赏赏花?”

    望着两个侍女期待的神色,想着今日时间还早,不如下车来透透气。

    无遥在三人后面下了马车,多久没有回上京了啊,连空气都是熟悉的味道。

    很久以前,哥哥刚娶了嫂子进门的那一年吧,也曾来过这里,那是少年将军、美艳妇人。

    而自己只是一介书生,壮志满满,没想到仅仅几年,就物是人非。看着桃花,不由得失了神。

    “姐,那边是九王爷啊,我们终于等到了。”

    只听见有俏丽女声喊,“无遥哥哥,是你吗?”

    无遥循声望去,只见春日桃花之下站着一位绯衣女子,头戴金钗,含情脉脉。眉头皱了皱,“翡茉?怎么是你。”

    那叫翡茉的姑娘一头扑进了无遥的怀抱,“哥哥,茉儿好想你,茉儿在此等你三日了。”

    苏祁龄听着这粘掉牙的声音,假装恶心吐了一下,撇撇嘴,什么眼光能喜欢上这种品味的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