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还是大哥你有远见!我瞧着还清赌银一事有戏!”
陆贾轻嗤了一声,“我早就了,就你欠的那些钱,常家那姑娘的姿色是绝对抵不上的。你要是听我的,一开始就去捉那貌美的娘子,咱也不用再跑第二趟了。”
陆乙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担心那娘子不如常萱好捉嘛。谁知道何老板还真瞧不上那个常萱。”
“要真一点也瞧不上,他也不会将她也一起留下了。”陆贾冷笑,“这老色鬼,也不怕身体吃不消!”
有声音自背后响起,“你俩兄弟,在这絮絮叨叨什么呢?”
陆家两兄弟同时噤了声,转身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面色浮肿发白的何老板慢慢踱着步走了进来。他在两兄弟跟前停下脚步,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慢条斯理道:“两位,这是在我吗?”
陆贾在心里呸了一口,面上扯出来个笑,“何老板许是听岔了,我们不过恰好聊到了那两位美人,在恭贺您喜得双骄。”
何老板得意地挥了挥手,“确实不错。”
陆贾继续道:“美人虽然难见,但让她们来伺候何老板,这辈子也值了。”
何老板瞥了他一眼,哼笑道:“你倒是挺会话。”
“实话罢了。”陆贾道,“您既然满意,您看我弟弟欠您赌场的那五百两……”
“实话,你们昨天下午带来的那个,虽也不错,但确实不太够,所以我才只能抵一部分。” 何老板眯了眯布满红血丝的眼,“难得的是你们后来带来的那个,老子开赌场这么多年,见过美人千千万,还他娘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娘子。”
陆乙激动地看了他哥一眼,心知这是算是成了。
何老板完了个手势,示意身后跟着的人掏出早就备好的荷包,递给陆贾,“里面不只有你弟弟先前写下的欠条,还有些碎银,算是赏你们的。”
陆贾结果荷包,还没话,倒是陆乙激动地连声道:“多谢何老板!何老板真是个大方的人!您以后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一声,的愿为您做牛做马!”
何老板脸上有些不耐,“犬马之劳就不必了,记住,我要是在别处听到不该听的,你俩这舌头到时候就别要了。”
“那是自然!”陆乙赶紧道。
两人离去后,一名下人问道:“老爷,那么一大笔银子,就这么算了吗?”
何老板嗤笑一声,“欠了我那么多钱,还想轻轻松松地离开?没那么容易。”
下人迟疑道:“那老爷为何还要放他们走?”
何老板侧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谁我要放他们走了?”
下人一愣。
何老板冷笑,“这俩人可不只是欠我那么多钱。他们只要还有活口,难保不会将这两名娘子的消息透露出去。”
那下人顿时明白过来。
“让何山带几个人,做得干净点。”
“是。”
……
常萱接到阮蓁的眼色,定了定神,对指派给自己的婢女道:“我有些口渴,方才的水被我不心泼了,你再去取一壶水给我。”
那婢女点点头,顺从地往门外走去。
门口传来几声低语,似乎是领头的婢女在询问她出来的原因,听她答了后才放她走。
阮蓁在心里松了口气,与常萱对视了一眼后,转头看向另一名婢女,尽量放缓了声音,“可以帮我解一下头发吗?”
那婢女没有防备,走到阮蓁背后,伸手取下她头上的木簪,慢慢将她的头发散开。
“嘶——”阮蓁突然倒吸了一口气,怒声道,“你这丫头怎么毛手毛脚的?下手没个轻重的,都扯痛我头发了!”
那婢女看着自己根本没用力的手,面上有些疑惑,她刚要开口,一只手却突兀出现,将她嘴巴捂得死死的。
紧接着,那婢女便见到方才还在大声痛骂的娘子竟迅速转过身,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两条胳膊,让她根本难以动弹分毫。
常萱与阮蓁,一人捂住她的嘴,一人钳制着她的胳膊,所有动作都在几息间完成,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到那婢女回过神来,已动也动不得,叫也叫不出,只能任由两人脱下她的腰带,绑缚住自己的双手。
在做这些的时候,阮蓁口中依旧不停,“……行了!你也别默默流眼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了你!我这头发养了许久,你一个用力就揪下来那么几根,我这委屈找谁去?”
门被人敲了敲,领头的婢女问道:“姑娘可需我换一名婢子前来侍候?”
阮蓁像是被气急了,喘了几口气才道:“不用了,我衣衫已褪去,不喜欢太多人在,就先凑合着让她侍候。”
“那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我家主人了,要我们务必伺候好姑娘。”
绑好了这名婢女,阮蓁随手拔下常萱头上的银簪,用尖头抵着这婢女的脖子,意有所指地冷声道:“你最好给我收起你那抽泣声,若给我再听见一丝一毫的声音出自你喉中,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银簪头部极为尖锐,阮蓁只是稍微用了些力便刺破了皮肤,血滴很快便在脖子上留了一条红线。
那婢女显然是听懂了阮蓁话里的暗示,僵直着脖子不敢乱动,面上尽是惊恐之色。
阮蓁微不可察捏进了簪子,示意常萱放开那婢女。
常萱脸色发白,慢慢放开了捂着她的手。
那婢女虽然没敢出声,但阮蓁不敢大意,迅速将手中的毛巾堵在婢女口中,这才瘫软在地上。
只是两人并未歇息太久,很快,门口再次响起来敲门声,方才被常萱发走的那名婢女轻声道:“姑娘,茶已经泡好了,现在给您送进来吗?”
阮蓁先站起来后,将常萱拉了起来。
她开口的声音异常镇定,“进来吧。”
……
何老板边走边问道:“药准备好了吗?”
一名厮扮的人捧出两个盒子,一脸谄媚道:“早准备好了,这玄色的盒子里是给老爷吃的,这粉色盒子里的,是给两位姑娘吃的。等到了住处,的们摁住两位姑娘,将药一喂,门一锁,老爷您就在门内,好好享受齐人之福……”
这些年来,同样的事在这何府后院不知上演了多少次,府中下人们早已是深谙于心,对这其中的步骤再熟悉不过。
何老板叹道:“昨日得到这俩美人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贸然上手,定会使良宵大折扣,我这才忍耐到了现在,希望等会可别让我失望。”
厮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药盒,笑得流里流气,“老爷,这么多次了,这药何曾让您失望过?”
两人着话,踏进了第三进院子。
两名衣衫不甚整齐的婢女低头匆匆经过,见到何老板时,连礼都忘了施。
那厮见何老板面色沉了下来,开口骂道:“真是不知规矩,见到老爷连礼都不施一个,哪天骂了出去,有你们哭的时候!”
何老板摆了摆手,“行了,今儿有要事办,待会儿再收拾这些贱蹄子。”
厮点头哈腰,“老爷的对。那咱先进去,别让两位美人等急了。”
何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脚下迫不及待地往那间房中去。
房间门口站着几名婢女,领头那人见到何老板,忙上前施了一礼,“老爷,您来了。两位姑娘正在沐浴,老爷先在厢房坐着等待片刻。”
何老板眼睛一亮,“不用了,我直接进去吧。”他转过身,吩咐身后跟着的那群厮,“你们先在门口等着,谁要是眼睛不老实,看了不该看的,晚间就剜了他眼珠子喂狗。”
厮们匆忙低头不敢。
何老板这才满意,推开门走了进去。
婢女们低下头,面上早已麻木不仁,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忍。
只是她们预想的嘶吼或求饶并未出现。
片刻后,何老板的怒吼自屋内传出来,“人呢?人跑哪去了?!”
众人急忙跑进屋内。
地上躺着的两人,正是府上的婢女,只是她们穿着的外衫却早已换成了那两名娘子的衣衫。
而那两名娘子,却早已不知所踪。
领头的婢女心里咯噔一声。她想起半炷香前,屋内的娘子出声,要人拿些糕点来填填肚子,紧接着,屋内伺候的两名婢女便走了出去……
现在想来,那哪是什么婢女,那分明就是那两名娘子!
不等她开口禀告,一只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这巴掌显然是一点力也没留,将她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喉中一甜,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何老板甩了甩手,恶狠狠地喘着粗气,双眼因愤怒而变得血红一片。他张口,声音尖锐得变了形,“给我找!都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那两个贱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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