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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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盏我以为已经熄灭的灯正在慢慢地苏醒过来。”

    二十岁的森林太郎(森鸥外本名)顺利从东京第一大学医科学校毕业, 转而成为了这所学校最年轻的医学学士。

    二十四岁的森鸥外赴德国深造,回国后在战场上度过了整整一年。期间,欧洲诸国发明的「異能者戰爭」迅速颠覆扭转了戰爭这一概念和局势。

    换上军医制服的青年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流转着迷醉黯光的深紫红色瞳眸静静凝视虚空, 仿佛是在远眺这个他深爱着的国家。战争是残酷的。而他森鸥外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取得胜利。

    “为了不战败。”

    “为了保护国家。”

    “就算遭人唾弃被骂不择手段冷血无情都已经无所谓了。”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谎言来掩盖。

    就这样, 年轻俊美的军医牵着拥有濒死治疗异能,名为“与谢野晶子”的女孩。将她带到了真正的“人间地狱”。

    于是世间便诞生了不死军团。

    几年后的监狱天台上。

    「森医生————!!!你还是人吗?!难道你还想将她再次推向惨绝人寰的地狱?!」不久前创建了“黄昏武装集团”-武装侦探社的银发男人,此刻怒不可遏地拔出腰间刀鞘里的武士刀,覆着一层冷冽寒光薄而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对准了昔日搭档的脖子。

    「请君勿死」。能治愈一切濒死外伤的异能如今却成了造就一切悲剧的起因。记载着被救次数的旧木牌;染上猩红液体的金属蝴蝶头饰;上吊自杀却曾声称「要在战争中努力活下去, 回到父母和弟弟身边」的温柔少年……

    以及崩溃捂着头嚎啕大哭的少女。

    福泽谕吉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他与森鸥外之间永远都隔着一层厚障壁。

    就像对方从不考虑人心一样。

    森鸥外却捂着半张脸笑了。

    “我不是人?哈哈哈哈哈哈——”

    回答福泽谕吉的, 是手持巨大针筒的金发萝莉带着病娇嬉笑声的一击。名为“爱丽丝”的娇俏萝莉实则为森鸥外异能「Vita-Sexualis(性生活)」的另一种形态。而爱丽丝的原型正是来自于当时年仅8岁,和森鸥外一同在军队担任

    军医委托实习生的与谢野晶子。

    他做错了吗?不。与谢野晶子所率领的「不死军团」本该是他为这座城市献上的唯一正确答案。然而呢?却被一个受不了反反复复治疗的懦弱士兵(的死亡)彻底乱了整套计划。

    彼时已经担任着港口黑手党「專屬医生」职位的森鸥外,露出了犹如丧失心智的野兽一般的癫狂面孔。

    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了。

    男人瞪着福泽谕吉同时甩出三把手术刀, 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森鸥外目眦尽裂吼道:「福泽阁下还是这么天真啊!可你又是否真的理解战争?你懂人心是战场上最忌讳的存在吗?!它是唯一败笔——!!」

    后来,在一家杂乱不堪的诊所内。

    随意将黑发梳到脑后的医生微笑着看着一旁呆坐在医疗椅上的瘦弱少年:

    “太宰君,有朋友吗?哎呀。露出这副面孔……看来是已经有了呢。”

    只是几天不见, 被一头蓬发遮掩住的那双鸢眸竟有了一丝人间烟火。森鸥外就这样贪婪地观察着这样的太宰治。

    手中资料被他翻的“哗哗”作响。

    【被一眼挑选中即将作为他的「共犯」紧密捆绑在一起的自杀爱好者。

    看似很好相处, 实则永远与陌生人保持彬彬有礼的疏离感,七岁前查不到任何相关档案记录被领养的孤儿。

    曾涉嫌109起蓄意谋杀案和328件其他犯罪行为,如今却很少活跃在雇佣任务前线的优秀杀手兼监护人。

    ……

    这是由三个性格迥异,本该毫无交集的人组成的“家”,却意外和谐。】

    “一盏我以为已经熄灭的灯正在慢慢地苏醒过来。”真糟糕啊, 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他们全部收入囊中了呢。这般想着, 森鸥外却是将一份资料给单独拎了出来。他发现一个迄今为止都无人问津的“秘密”或者“疑点”……④

    “心中有鬼之人看别人亦如此。”

    这句话森鸥外曾送给太宰治。如今太宰治又将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他。不过那又如何?这个世间从不缺疯子而他森鸥外,恰恰好就是其中最疯的那个。

    与第一次在昏暗诊所初遇时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男人明显是用心理了一番自己原本蓬头垢面(?)的模样上门拜访。(用你所积攒的全部美好词汇来描述他也是十分贫瘠有限的。)墨黑色的头发软软搭在肩上。还是那一套修身白大褂。领口微微敞开,先前卷到手臂中间的大衣袖口被放了下来。

    唯一不变的是男人脸上矜持谦逊的表情,和那双紫红色瞳眸。每看一眼都会产生一种被下蛊的危险感觉。

    按下公寓门铃的人正是前日刚给太宰治看病的医生。(注解:唯一勤勤恳恳干本职工作的文豪先生)而现在, 在家里变得一团糟,尤其是监护人先生和太宰全都变成动物的前提下,真的,你完全不想请森鸥外先生进门!

    然而最终败给了豆乳盒子蛋糕。

    “……是碰巧买的。”来之前特意做了功课的森鸥外微微一笑,用“不好意思”的声音解释道。“你喜欢就好。”

    你领着医生走到客厅时,变成布偶猫的太宰治已经兴奋(?)得开始四处蹦蹦跳跳,显然是无情抛弃了刚刚的“满地滚”找到了新乐趣。而天花板也传来了咚咚咚疑似“跺脚”的声音。

    “……”

    看样子变成狮/猫后,噩梦般的锐利思考+理智+洞察力统统一并被丢掉了呢。你沉默了一下,开始思考如何不露痕迹抹去两位当事人的这段记忆。

    目睹这一切的森鸥外先生不会被暗鲨掉吧……?(担忧)

    “医生?”懒懒窝在沙发上的一方通行在看清你身后男人面容的一刹那,利索地摘下耳机嗤笑道:“切,原来你就是被织田那家伙‘警告’的人渣?”

    你:“……?”

    身侧男人面不改色,伸手就想挽住你肩膀。“只是了声招呼……”

    “喂!别碰他。”下一秒。一方通行“啧”了一声,抓起一团(快到你根本看不清)东西就朝你们扔来。你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身体下意识后退一步躲避同时匕首反握,攻击姿态蓄势待发。

    身旁的男人似乎十分诧异于你气势上的迅速转变。事实上你也不清这种「转变」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这就好比让一个作家拿起笔;让一个军人持着枪上战场一样。身体里针对这一擅长领域的潜能突然尽数爆发。毕竟在披上全服最强特种兵马甲前,你确确实实是一个根本看不懂枪械结构图的菜鸟。

    “这是?”森鸥外微微一挑眉,只见被他顺手接住的并非什么锋利的武器而是一只浑身透露出“我超丧”的大猫。这股莫名的既视感……?(陷入沉思)

    你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为什么你们都能拎起他?我刚刚试了半天,简直比举杠铃还难!!”你的关注点全部歪在了一方通行和森鸥外能够“轻轻松松”拎起“太宰治”身上。

    森鸥外:“……嗯?”他?

    “喵。”拥有一双鸢色猫瞳的布偶猫扬起缠满绷带的猫爪,精准且凶狠地一爪子拍了下去,正中森鸥外发际线。

    “……”

    森鸥外微笑(?)着松开了手。

    “如您所见,这是太宰君。”你用一种谨慎的语气回答道,随后不意外看到医生嘴角噙着的笑容凝固了。“虽然不清楚您跟织田先生闹过什么矛盾,但他现在状况跟太宰他八九不离十。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建议您去找他还击。”

    就算变成了狮子,张嘴吞下一个正常人的脑袋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被某番“洗脑”的你如此想道。

    “……”

    森鸥外暗沉沉的目光安静凝视了布偶猫(太宰治)一段时间后,嘴角弧度彻底消失。男人偏头不露声色量眼前给了他一个下马威的一方通行。先前整理好的资料上并未包括他。是刚来到这个家的吗?那还真是有够头疼的啊。森鸥外表情阴森。身为医生他一眼就看出少年浑身上下缺少肌肉,如果不是依靠强大的体术那么就是能力比较特殊。

    “如果不想变得跟这家伙一样,就别乱碰他身体任何一个部位。”一方通行冷冷的视线直直贯穿了森鸥外,仿佛是在看一个毫无价值的废铁。“老子不想再废话一遍。不经人同意就带人走,不好意思,前方是单行道,你就乖乖夹着尾巴耸拉着脑袋回到原点吧!”

    叮咚——

    玩家目标:探索横滨市,协助「因时空缝隙而误闯入该副本并遗失记忆」性别不明NPC:學園都市·代号「一方通行」的Level5超能力者,恢复恶dang属性【[进度]开始计算……(1/5)恭喜玩家协助概率+20%】

    (完成该目标可获得一条“特異点[英灵·基督山伯爵]”情报)

    玩家进度:百分之十一。

    “你恢复记忆了?”为什么不能碰你?这个想法一闪而逝,你微怔了一下旋即“锵”的一下收起匕首。

    脑中飞快筛选所得信息:织田作之助、太宰治一夜间变成了(猫科?)动物。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肯定是少不了肢体接触。但是一方通行却没事?

    “只是稍微想起了一点什么。”着,脖子上戴着一圈电子计算装置的白发少年悠悠站起身,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目光冷冽得就像是淬炼过的刀锋。“就算老子失忆,但并不代表眼睛和脑子也不好使啊!连城,昨晚出门你有遇到过什么恶心的人渣吗?”于是就这样自然地喊出了你名字……?

    明明昨晚睡觉前还没看见这肮脏的玩意儿。啧,是半夜“偷袭”吗?偷袭成功的概率低于1%,计算失败。一方通行不悦地眯起眼睛。锐利的红瞳紧紧攥在你身上,除了他似乎没有人察觉到缠绕在你手臂上的一缕幽灵般的黑气。

    “昨晚?”在注意到对方视线不断在自己身上徘徊,你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想。(事实上你原本冲下楼是想让太宰治「人間失格」掉织田先生身上的「异变」,不过既然太宰他自己也中招了,那只能明这并非异能造成的。)

    你语气平静:“昨晚晚餐结束我一个人撑着伞出门去附近便利店买了几支黑笔,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要碰到过什么人,付款的时候被进来的顾客撞了一下肩膀。那人戴着帽子口罩我没太注……等等,你不会是认为?”

    你瞥了一眼正在电视机顶上蹦蹦跳跳的布偶猫,莫名哽了一下。“那人图什么?”你觉得太宰治快被ooc没了。

    一方通行挑眉,语气染上了些许幸灾乐祸:“但是你却没事……遭殃的是与你有过‘亲密接触’的草履虫。”

    就在这时,你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喇叭(江户川乱步)

    作者有话要:站在森鸥外的角度去思考他就是「事事考虑集体利益事事顾全大局的冷血刽子手」。他没有为自己做过任何一件事。之前有人评论不太喜欢森鸥外所以不要森股。首先,买股只是我随便的别当真(捂脸)本文没有任何CP有也只讲羁绊(划重点)毕竟偏群像,所以尽量不带任何ooc感情色彩给予每位“文豪NPC”一个合理的「定义」?

    ②你以为这章讲撸大猫猫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是个不按套路来的男人,撸猫有新案件好玩吗?(正色)

    ③有重度强迫症,喜欢将句子排列整齐如有修改那一定是老毛病犯了QAQ!

    ④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