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你当初不就是这么把他赶走的

A+A-

    伴随着走廊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时仪一路从电梯口跑过去,抬手就要扒拉时宁。

    “时宁你放开我哥。”

    “我和我哥欠你了吗,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害我们。”

    时仪一边哭着喊着将时宁置于施害者的位置,一边不顾一切的抬手要将面色苍白的时致从他手里「拯救」出来。

    此情此景,看上去像极了凄惨兄妹与恶毒兄弟之间的搏斗大戏。

    时仪的哭声响彻整个走廊,每一声都清晰的砸在离愿心脏。

    她手里依旧握着原本准备刺杀时致的刀片,此刻因为用力,刀片划破了手心却也不自知。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在地上,她却目光呆滞,像个没感情的瓷娃娃。

    时仪力气大不过时宁,此刻急了眼,张嘴就要咬时宁。

    先一步察觉到她的意图,时宁不屑冷笑,在她张开嘴的瞬间掐着时致脖颈的手一甩,连带着时致和时仪一起扔了出去。

    两人接连砸在地上,时仪哭的梨花带雨,时致面色青黑,绅士不再,颇显狼狈。

    时仪先去检查了时致一遍,一边哭一边委屈:“哥,你没事吧。”

    “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出去玩,让你一个人面对时宁的。”

    话的同时,时仪湿润着眼眶看向时宁,眼底带着浓烈的恨意:“时宁,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毁了我还不够吗,背叛你妈的人是爸爸,你凭什么要把责任算在我们身上。”

    “我已经因为你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生育能力,你还想怎样。”

    看看,此刻的时仪哭的多么撕心裂肺。

    时宁却笑得极尽疯狂。

    他一步步的接近时仪和时致,看着他们惊恐后退,眼底神色失控得像个癫狂怒者。

    “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怎么,吃了这么多苦还没学乖,还要我再教教你?”

    时宁这话一出来,时致猛然抬手,伸手就要将时仪护在身后,生怕他真对时仪做出什么。

    “时宁,仪还是孩,你别再禽兽了,有什么冲我来。”

    “是我对不起你,你……”

    “去你妈的虚情假意。”

    抬腿碾在时致的假肢上,时宁眼底带着嫌弃。

    “我虽然来者不拒。”

    “但,也不是什么都吃。”

    抬手指着时仪的脑袋,时宁一字一句不留情面:“这个残次品我她妈嫌脏。”

    时宁这话出来,时仪顿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后是被侮辱之后的委屈和愤怒。

    时致同样愤愤不平,一副兄长的姿态就要教训他:“时宁,你!!”

    “在我动手之前赶紧滚。”

    “老子今天心情好,不碰肮脏的畜牲血。”

    话时这么,可时宁眼底的猩红失控分明是真的动了杀意的。

    看出时宁的杀意,时仪哭声戛然而止,一边挣扎着起来,一边扶着时致离开了这里。

    随着他们离开,诺大的走廊只剩下倚着墙壁而站的时宁,以及地上被遗落的手杖。

    时仪扶着时致快速回到房间,关上门的瞬间,两人脸上的狼狈不复存在。

    时仪关了门回来,看着时致腿上被踩烂的假肢,有些不懂。

    “值得吗?”

    把自己弄成这样,何必呢。

    相比起时仪的不解,时致却一脸淡定。

    指了指一旁的箱子,时致又恢复一贯的沉稳,避开了时仪的话:“把假肢拿过来。”

    时仪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假肢拿了过来:“你倒是真的放得下身段。”

    “有什么放不下的。”

    对此,时致不以为意。

    一边套着假肢,一边开口:“当初你不就是这么把他赶走的?”

    这话的没错。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提到当初,时仪顿时笑得满目得意:“我只是有点后悔,当初应该置他于死地的。”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了一个盛景,如今就不会再有他时宁什么事。”

    “现在也一样。”时致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有难度才有挑战,成就感才足够。”

    “哪怕十年过去了,他时宁依旧只能是我的阶下囚。”

    “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再次击溃他,这才是让他印象深刻。”

    两人话的间隙,时致已经戴好了新的假肢。

    时仪替他把换下来的假肢放到一旁,认可的点了点头:“也是。”

    “我倒是觉得当初给他的伤害还不够狠。”

    “没记错的话,那个离愿跟他是青梅竹马吧?”

    时仪没明后面的话,可两人对视之间已经有了计划。

    默契跳过这个话题,时致靠着沙发,声线低沉的开口:“现在最重要的是孟颜衣。”

    “距离迦罗世家重新现世只剩半年,在这之前控制住她才是当务之急。”

    提到孟颜衣,时仪就想到今天的事。

    咬了咬牙关,时仪一脸愤恨:“我倒是有一计。”

    “来听听。”

    “孟颜衣不是重情重义吗,当初一个李木子都让她要死不活,若是我抓了她身旁的跟班安利,你猜她会不会再次中计?”

    这话时,时仪眼底发光,仿佛已经预见了成功。

    安利那条走狗也敢对她不敬,她要让她看看什么叫绝望。

    时仪心里那点心思时致看的透透的。

    “安利惹你了?”

    “她欺负我了。”被拆穿时仪也不掩饰,而是走过去拉着时致的手就要撒娇:“哥哥,好不好嘛。”

    “一举两得,你就答应我嘛。”

    按住时仪抓着自己摇晃的手,时致无奈叹气:“知道了,拿你没办法。”

    ……

    随着时致和时仪离开,时宁孤身一人在走廊站着,刚才的愤怒和失控不复存在,一双桃花眼满是淡漠和嘲讽。

    目光深深的看了眼时致和时仪离开的方向,他不屑扯唇,当即准备离开。

    他刚站直身子,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抬腿离开的动作顿住,时宁猛地僵住身子,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冰冷淡漠。

    随着脚步声接近,离愿不偏不倚停在了时宁对面。

    视线落在时宁紧握的拳头上,离愿不禁抬头看了眼他之前重拳锤下的墙壁。

    却见墙壁上凹进去了一整块,露出里面的砖以及周边的一整圈龟裂还有被砖吸收得差不多的干涸血迹。

    重新收回视线,离愿看着时宁血肉模糊的手背,犹豫之下还是问了句:“你的手……唔……”

    后面的话离愿没出来,就被时宁突然拉入怀中覆唇而上。

    她眼神一慌,抬手就要去扯时宁搂着她的腰不安分的大手,“时……唔……”

    嘴边的制止没出来,反而因为张嘴的动作被时宁接近侵入。

    离愿又恼又怒,想要挣扎,却被时宁直接抵在墙边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