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谁是魔尊 马甲说掉就掉
离开的过程并不顺利, 附近全是追击的敌人,时九控制着圆盘法器一路飞驰,冲开金蚕宗弟子的防线。
大光头在半道上将时九拦下, 他脸上出现一些被伤的红肿,一双牛眼瞪得更大,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头凶兽。
时九跳下圆盘法器, 让江渡迟先将人带离战局。
高空之上有风呼啸,吹得她的衣袍猎猎作响, 长剑似一轮弯月,和初升的太阳一同袭向大光头,日月同辉,剑气凛冽, 盘旋的风也带上一抹杀气。
陶淑雯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身上的白衣沾满灰尘和血迹, 头发散乱,嘴角出现一道伤口, 血液在伤口处凝结成块。
三人混战, 了个平手。
远处凤千秋刹住脚,返回身来帮忙,温云也没有走远,箫声带着惑人心魂的韵律。
一些修为较低的弟子们已经跑远, 剩下她们这两个宗主断后。
湛衍步履悠闲地赶来,站在一旁看戏,不参与进几人的争斗, 刚才在大厅里地方窄,他不得不装作同意凤千秋的话和她统一战线,免得坐收渔翁之利的姿态太明显, 引得双方先来对付他。
别以为他没有察觉,先前的混战中,凤千秋趁机想要他的命来着。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晚出现了这么多凤千秋和无上宗的人,他们双方都是做好准备要动手,他虽然蒙在鼓里,但他们鹬蚌相争,两败俱伤,对他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凤千秋用来威胁他的,把他的人带过来,现在看看也不过是情急之下的借口,凤千秋死的人,可比他的人多得多。
一抹白色身影站在湛衍旁边,正是一直跟着湛衍的段涵湘,她仰头看向天上的战斗,纠结道:“你不去帮她们吗?”
湛衍勾起一抹笑,“我要保护你啊。”
段涵湘轻咳一声,再次感叹这个角色真是太会了!
两人看戏的时候,牙师兄加入几人的战局,失去一只手臂的牙师兄身上淌满血,显得有几分狰狞。
霍娇也飞身而上,大声喝道:“宗主,我来助你!”
她鲜红的长指甲成为武器,像是十把的匕首,坚硬又锐利,直奔时九而去,像极了练过九阴白骨爪的某个影视角色。
时九长剑一挑,从战局中脱离。
陶淑雯和凤千秋一起对付大光头,牙师兄和霍娇缠着时九,远处吹笛的温云像一个法师和奶妈的结合体,箫声时而化为音刃攻击,而时悠扬地给自己人加加血。
时九四人被缠住的功夫里,金蚕宗宗主带着弟子们无功而返,时九早就计划好了逃跑路线,金蚕宗宗主能追得上才怪。
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重创金蚕宗,顺便带走压制合欢宗功法副作用的丹方,没想过真能把金蚕宗摁死。
目标没有全部完成,谁也没想到金蚕宗宗主和无上宗会暗中合作,还挑在这么一个日子动手,和她们正好撞在一起,她们确实重创了金蚕宗,同时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她的傀儡库存全部没了,为了让玩家复生后拥有原先的等级,得提前往这些傀儡中注入灵力,她艰难凑够两百多个,死一个她都心疼,更何况一夜之间全没了。
凤千秋的下属和合欢宗弟子也是损伤惨重,要不是有不怕死的玩家,估计全要交代在这里。
压制合欢宗功法副作用的丹方也没有找到,这张丹方与合欢宗有极大关系,只掌握在金蚕宗宗主和部分长老手里,连内门弟子都无从知晓,自然也就探不到。
时九带回的思和月,不定能够从她们的血里提炼出一些东西,来仿制“人工血液药草”,当然做这件事情的前提还是需要思和月的自愿支持。
箫声突然凄厉,温云拦住往回赶的金蚕宗宗主,不让他乱场上的平衡。
牙师兄眼里布满红血丝,脸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嘴唇青紫,身上的气息变得有些可怖。
混合着些许酸臭的草药味钻进时九的鼻子,让她拧紧眉头,“金蚕宗不仅炼制药人,还炼制毒人吗?不对,你这个样子已经不能称之为人,鬼里鬼气的,等完这架你还能变回去吗?”
“闭嘴!”牙师兄张嘴,嘴里冒出一缕黑气。
时九话语不停,“你这是多久没刷过牙,口气这么大?”
“我要杀了你!”牙师兄表情越发狰狞。
他仅剩的右手指甲肉眼可见地变长,和霍娇的指甲有些类似,颜色漆黑如墨。
时九:“你也修炼无上宗的功法?没想到金蚕宗和无上宗的关系这么好,连功法都可以共享,就是你这个指甲颜色有点不太健康啊!”
牙师兄没再理会时九的话,右手伸出抓向时九。
“这可不是无上宗的功法,把自己变成毒物来杀人,指甲缝里都是毒,身上还一股臭味,也不嫌恶心。”霍娇轻描淡写道。
时九嘴唇微抿,霍娇这句话看似是嘲讽牙师兄,实则是提醒她心带毒的指甲。
她有心想问一下霍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当下不是聊天的时候,霍娇是站在她对立面的敌人。
三人的位置在空中不断交错,时九的长剑削断牙师兄的一根手指甲,本想是整只手一起砍断,牙师兄退后的动作太快,没能得手。
黑色的指甲确实不似霍娇指甲那般坚不可摧,稍微一用力就能弄断,断掉的指甲在落地的途中化为一摊黑臭的浓液,被液体碰到的一株杂草迅速干枯死亡。
在牙师兄后退的时候,霍娇五指张开向前扑去,和时九的剑撞在一起。
两人离得极近,霍娇嘴唇微张,“无上宗宗主弱点,心脏下方三寸。”
体修的皮肤相当于铜墙铁壁,身体可以当作兵器使用,但也同样存在弱点,每个体修的弱点位置都不一样,可能在脖子或者手臂上,也有可能在脚底板。
弱点可以是体修致命的地方,体修不会把弱点告诉任何人,大光头自然也不会给霍娇听,这个弱点,一定是霍娇费劲功夫试探得到。
想到前一晚的宴席上,大光头霍娇的那一巴掌,时九的眸光暗了暗。
长剑破开霍娇的招式,下一秒又重新缠上去,时九低声道:“你还是不愿意回红星城吗?”
她不问霍娇经历了什么,也不问霍娇如何得知大光头的弱点,她只关心霍娇想不想回红星城。
霍娇脸上绽出一个笑容,像是一脆弱又妖冶的花朵,仿佛一场浅浅的梦,轻轻一触就会破碎,她:“我回不去了。”
话音落下瞬间,她抓住时九的长剑朝心口刺去,又在下一秒拔.出,她急促后退,撞到身后的牙师兄,手掌下意识一抓,在牙师兄的后背留下五条深深的伤口。
牙师兄伸手推开霍娇,“滚!”
霍娇从半空坠落,重重摔在地上,张嘴吐出一口和指甲颜色一样的血。
剑尖沾染一丝血迹,红色液体顺着银白的剑身流动,宛若白霜覆盖的剑身配上一抹猩红,激起持剑人的戾气。
剑式招招狠辣,不留余力地对付敌人,先是指甲被斩,再是手指,慢慢到手掌。
牙师兄察觉不到痛意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没了手掌就用手臂作为攻击,挥洒的血液是墨水般的浓黑,地面被血液灼烧的土地周边一米寸草不生。
从他脖子上擦过的最后一剑结束了他的性命,正气凛然的剑气将万般污秽除尽,头顶的天光仿佛都明亮了几分。
解决一个牙师兄还没完,另一边还有一个大光头和金蚕宗宗主。
大光头被凤千秋和陶淑雯联手针对,身上出现不少伤痕,但并不致命,金蚕宗宗主也已摆脱温云的纠缠,满脸厉色地朝时九靠近。
一个还行,两个就有点吃力,时九不再犹豫,喊道:“凤千秋,你去拦住他,能拖多久拖多久,陶淑雯,攻大光头心下三寸。”
凤千秋眉目一瞪,没好气道:“你还真是会给我找事干。”
抱怨归抱怨,她手上的动作不停,放出鞭子挡在金蚕宗宗主前方。
时九和陶淑雯一起对付大光头,招招对准大光头的弱点,一个掩护,另一个就使劲戳,配合得十分默契。
大光头要保护弱点,一时间竟奈何不了两人。
他面色阴沉,目光落在时九身上,“我倒是瞧你了,没想到你才是最滑溜的人。”
像泥鳅一样滑溜,抓又抓不住,还时不时出现找一下存在感,与凤千秋和温云站在一起的时候,身上的光彩并没有被压下去,因为一双过于黑亮幽深的眸子,还隐隐盖过另外两人。
“谢谢夸奖。”时九不忘贫嘴,“大光头,你的头这么光,一定也很油很滑溜,晚上都不用开灯,用光照一下你的脑袋都能当灯使。”
大光头的脸更黑了,“话这么多,不如把你的舌头拔了怎么样?”
“这不是你先跟我话吗?怎么还嫌我话多了,我很喜欢我的舌头,还是让它好好待在我嘴里吧,我倒是很喜欢你的光头,不如你把头砍下来送给我怎么样?”时九话时,手中的剑不曾停下,依旧凌厉顺畅。
大光头目眦欲裂:“你给我闭嘴!”
架就架,那么多话干什么!?
时九:“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喊我闭嘴,可惜我今天心情好,就想多点话。”
大光头安静了,沉默着出拳,把对时九的愤怒融进拳头里。
如果他能看见先前直播间的弹幕,就会知道时九这种扰乱敌人心绪的话术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嘴炮攻击。
在众人混战时,控制圆盘法器离去的江渡迟孤身返回来,脚下踩着一把普通长剑,他站在一旁观战,并不加入战局。
湛衍注意到默默观战的江渡迟,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他低头朝身旁的段涵湘问道:“红星城的城主和副城主不和吗?”
段涵湘也看见一旁的江渡迟,低声解释道:“没有不和,他们关系挺好的,但江渡迟一直都这样,他不参与任何战斗,好像也不怎么管事,跟时九的腿部挂件差不多吧。”
湛衍不知道什么叫腿部挂件,也无意问询,他瞳孔微微放大,速度急促,“你他叫什么?!”
“江渡迟啊,你不知道吗?”段涵湘睁着一双大眼睛。
江渡迟……
“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走动。”湛衍嘱咐一句,抽出腰间长剑飞身而上,剑尖直指江渡迟的咽喉。
风沙波及到遗世独立的江渡迟,白色的衣服被风吹起,凶煞剑气汹涌澎湃席卷而来,他仍专注地看向时九的方向,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
长剑在离他喉咙还有一寸的时候,他从容地抬起手,动作带着漫不经心的潇洒意味,仿佛没有目的般随手一挥,食指和中指将剑身夹住。
剑招尽散,剑气吹起他两鬓的碎发。
湛衍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直接放弃长剑,伸手去摘江渡迟脸上的面具。
他这一招没有使用任何灵力,甚至连杀气都没有,江渡迟没料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个动作,一时不查,视线所及的范围变大,面具落下。
湛衍死死盯着江渡迟的脸,没有再做其他的动作,身体一寸寸变得僵硬,心中惊骇异常。
江渡迟头部微偏,稍稍看一眼湛衍,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看湛衍的眼神和看路边的花花草草没有区别,对方堪称冒犯的动作也不曾激起他的半分波动。
随意地看过一眼后,他的视线又回到战局中的身影上,神情专注得仿佛没有什么能将他的目光移开。
这头气氛诡异的时候,另一头的战斗也未曾停歇。
凤千秋按照时九的话,尽心尽力地拦下金蚕宗宗主,身上火红的长裙是一件高级防御法器,被金蚕宗宗主的各种毒腐蚀得坑坑洼洼。
长鞭又一次甩空,她不得不退后几步,喘口气,开口喊道:“我快拦不住了。”
时九额头上渗出些许汗珠,这个大光头就像一个铜豌豆,怎么也不烂,她被大光头的拳头碰一下,都感觉全身的骨头要碎了。
“我也有点撑不住。”陶淑雯拳头上血淋淋一片,她甩甩手朝大光头冲过去,“请记得我为组织做出的牺牲!”
她趴在大光头背上,用四肢将大光头死死缠住,一张口就是满嘴血喷在大光头的光头上,艰难道:“快一点,真撑不住……”
破月剑煞气冲天,势如破竹,直指大光头的弱点。
被陶淑雯牌铁链束缚住的大光头难以闪躲,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剑尖没能捅穿大光头的身体,触感像是戳中了大石头,只能进入几寸,大光头一声厉喝,挣脱陶淑雯的禁锢,反手一抓将陶淑雯的喉咙捏碎。
他此番也算受了重伤,连连后退躲避时九的攻击。
旁边的金蚕宗宗主已经冲过来,一伸手就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毒虫,逼得时九停下反击。
大光头得到喘息的时间,还没能多喘几口气,就见时九避开金蚕宗宗主的毒虫继续对他穷追猛,惹得他暗骂几句,又因弱点被击中,实在无力反击。
三人从天上到地下,周围的花草建筑全部被粉碎殆尽。
长剑即将刺中大光头之际,一个人扑到他前方,生生替他抗下这一击。
大光头没能关心帮自己挡剑的霍娇伤势如何,他全部注意力都在不远处的白衣人影身上,头发不是银白,眼睛也非朱红,但那张脸,那张刻进他脑中的脸,他不会认错!
“魔尊——”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赶来援助的金蚕宗宗主停下脚步,抬头看去。
时九拧眉,看着为大光头挡剑的霍娇,心中又急又气,若不是刚才她紧急收了剑势,霍娇现在已经被她捅穿了!
霍娇笑笑,伸手握住破月剑的剑身,双手被剑气搅出细碎的伤口,她拔.出刺入腰腹的剑尖,捂着往外涌血的血窟窿,以坚定的姿态挡在大光头身前。
空气变得很安静,时九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
不知道为什么金蚕宗没有过来攻击她,短暂的歇息让她的感知恢复,身上又酸又麻。
她迟钝地意识到大家都停下手,转头环顾一周,见金蚕宗宗主、大光头、凤千秋和温云都在往上看。
上面有什么?
站在上方的人是江渡迟和湛衍,两人并立,正往这个方向来看。
刚才她好像听见大光头喊了一句什么……好像是“魔尊”,谁是魔尊?
魔域没有统一的统治者,四大宗门分割魔域的势力,谁也没法踩谁一头,她从来没听过什么魔尊,上面两个人里,湛衍不可能是魔尊,他连凤千秋都掰不倒,金蚕宗和无上宗也不爱带他一起玩。
那么,只剩下一个人选。
江渡迟是魔尊……这个结论好像没有很让她吃惊的样子,时九有些麻木地想,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江渡迟是半路入的魔道,这样都能当上魔尊,这几届的魔修不太行啊。
相比于“江渡迟”三个字,魔修们对魔尊这个称号更熟悉,古往今来,只有一个人配得上这个称号。
刚将大厅里的敌人清理干净便匆匆赶来的金蚕宗长老们,看着那人一身风光霁月的气质,也都呆愣在当场,任由回忆卷来。
百年前,道域出现了一个叛徒,他离开宗门进入魔域,修习魔修功法,他被道魔两边所不容,无数人想要他的命,却都死在他的剑下。
因道修功法和魔修功法起冲突的缘故,他的一头黑发变为银白,眼睛也化作和入魔之人相似的猩红,像是死在他剑下亡魂所凝聚成的血色。
他修习两派功法却没有走火入魔,反而实力节节升高。
渐渐的,不再有人要杀他,道修们憎恨他却又不过他,魔修们吹捧奉承他,称他为魔尊。
魔尊建起一个门派,叫青鸦宗,他并不管理宗门里的事务,但无数人涌进青鸦宗想要成为他的跟随,那是青鸦宗最辉煌的时期,魔域所有宗门以青鸦宗为尊,以魔尊为主。
他消失在一个冬天,有人他被仇人杀死了,也有人他体内的功法发生冲突爆体而亡,还有人他飞升上天,众纷坛,谁也不服谁。
但不可否认的是,魔域再也没有魔尊,鼎盛的青鸦宗也开始出现内斗,不断消耗内部实力。
随着时间的演变,青鸦宗没落,其他宗门雄起,成了现在四宗鼎立的现象。
百年的时光,他们再一次见到了魔域的魔尊。
一阵风卷过,时九趁着大家都在走神的时候,左手抓着温云,右手牵着凤千秋,踩着破月剑一路风驰电掣,先行跑路。
与其担心江渡迟的马甲和安危,不如先关注自己的命,她们现在就三个人,不跑等着被一锅端吗?
等跑到没力气,她拿出一个没那么高级的飞行法器,放上灵石,坐在飞行法器上继续跑路,这个飞行法器模样像是一个梭子,整体长度有限,勉勉强强能载她们三个人。
凤千秋还处于怔愣中,等飞出很远的距离后,身体突然一晃,她死死抓着时九的手,“魔尊怎么会是红星城的副城主?”
她儿时见过一次还是魔尊的江渡迟,印象太模糊,在红星城见到对方几次的情况下,也没能认出他来。
在红星城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她也没听到过有人喊江渡迟的名字,他的存在感太低,和以前青鸦宗里人人嘴上都是魔尊的情况截然不同。
时九:“来话长。”
凤千秋:“长话短。”
时九:“……他乐意当就当呗,你跟他有仇啊?”
虽江渡迟是青鸦宗的创始人,凤千秋又是青鸦宗的圣女,但不定就有那么些纠扯不清的仇怨,那她又得想办法从中斡旋了。
凤千秋怔怔地望着前方,“没仇,我爹曾经是他的下属,忠心耿耿。”
“那江渡迟现在又出现,你爹应该很高兴。”时九随口道。
凤千秋:“我爹已故。”
“抱歉……”时九快速换了个话题,“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江渡迟是魔尊。”
江渡迟没跟她提过他的过往,而且他看上去既不酷拽狂炫,也不像湛衍一样邪气四溢,没什么存在感,要不是因为一张脸,在红星城就像一个透明人。
温云笑得妩媚,“看来我还真是没选错盟友,还白捡一个魔尊,就是有个问题,为什么他不出手呢?”
若是他出手,还有金蚕宗和无上宗什么事?
时九无奈,“他的情况很复杂,总之你们就当他是红星城副城主,不要再提什么魔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当下江渡迟的形象和她从别人口中听来的魔尊形象截然不同,在别人眼中过去的江渡迟和现在的江渡迟是一个人,在她眼中却是两个人,毕竟她也不知道以前的江渡迟到底是什么样子。
三人没再话,坐在飞梭上调息,这一战这么久,早就累得不行。
太阳高照,初夏的阳光已经开始有些热意,光线大刺刺地洒在飞梭上。
飞梭用最快的速度行驶八天,而后速度降下,时九看向凤千秋,“这里离青鸦宗最近,你可以下去了。”
凤千秋离开飞梭,挥了挥手,送别两人。
飞梭又往前行驶一段距离,轮到温云离去,两个搭顺风车的盟友离开后,时九收起飞梭,踩在剑上加速往前行驶。
她受够了这种天天吃辟谷丹的生活,她要奔往红星城的吃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