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精分师尊 要尊师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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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和越休在王府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王迁的身影,主卧漆黑一片,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他也没有去王夫人那里。

    最大的可能便是他真的出门了,不然王夫人也不可能这般镇定自若,看不出一点担忧的神色。

    只是她白日里跟踪他和衙儿,到是为何?

    钟离怎么也想不通。

    而且,身为母亲,居然对女儿这般浪荡的行径纵容到如此地步,不知是太过于溺爱,还是根本没有感情。

    “衙儿,你们那边呢?”钟离将这边的情况交代清楚,问顾谦木道。

    顾谦木哼哼两声:“两个字,可!怕!”

    这脾气一上来,傲娇的模样,钟离看着心里痒痒的。

    殷康只好将两人的所见所闻了一遍。

    钟离面上严肃道:“如此这般,是草惊蛇了。”

    殷康低头,神色黯然:“长老,对不起,是我不心。”

    顾谦木纠正道:“你道什么歉,明明是因为我。”

    钟离厉声道:“是你还有脸!”

    三人齐齐愣住,有些不可置信,钟离居然以这般口吻呵斥顾谦木,这是他们都没有看到过的。

    也就一瞬,钟离的面色又和缓下来,他揉了揉眉心,道:“今日发现的线索,都回去好好理一下,然后去补个觉,先到这里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殷康告辞离开,手里提着越休。

    等他们都出去了,顾谦木才回过神来,看向钟离的眼神凶恶:“你看你刚才那态度!”

    钟离眨眨眼:“我刚才那个是另一个人格跑出来了你信吗?”

    顾谦木一愣,心想也有这种可能,但每次那个人格出现的时候,钟离的眼睛都会变成红色,他刚刚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眸子一直是黑色的。

    那便不是了,他居然还对自己撒谎!

    顾谦木炸了毛:“我信你个鬼啊我!”

    钟离好脾气的把他揽过来,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头一歪,便放在了他肩头:“那衙儿要怎样才能不生为师的气?”

    略微撒娇的语气让顾谦木耳根酥酥麻麻的,他在人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想了想,道:“那……你让我再上……”

    自从来了这个位面,不是被另一个人格绑起来强衋上就是被现在这家伙哄的不知今夕是何年,最后晕乎乎的什么都答应了。

    明明在前几个位面,他掌握主动权的时候比这人多了去了,怎么这一次这么窝囊?

    不成!他要重新立住自己的地位。

    钟离见他一脸跃跃欲试,心神微恙,却又很快消了这个念头:“衙儿,你上次的伤害没好全……而且我们还要早起。”

    一盆冷水泼下,顾谦木耷拉的耳朵「哦」了一声,闷闷不乐的将头埋在钟离的脖颈,拿鼻尖蹭了蹭。

    这般乖巧,钟离心软作一池春水,他柔声道:“告诉为师,去义庄可有受委屈?”

    他原本的意思,是有没有被吓到,可顾谦木显然是想歪了,“有!殷康他趁你不在他抱我!”

    “呃……”钟离脸一黑。

    顾谦木接着告状:“他不仅抱我他还牵我的手。”

    钟离的脸又黑了三分。

    顾谦木笑吟吟的看着他,笑容逐渐变大。

    谁让你放我去那么恐怖的地方,还带着越休那东西去听人家墙角,活该你吃醋。

    正在气头上的钟离没有看到顾谦木的意的模样,倒是心底奇怪起来:“他没事抱你干什么?衙儿是不是害怕了才粘在他身上的?”

    顾谦木笑容僵住。

    事实就是这样……

    钟离摸摸他的头:“好了,是为师的错,下次不管去哪里,为师都陪着,好不好?”

    心中一暖,顾谦木轻轻吻上他的唇角,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好……”

    只是你真的可以永远陪着我吗?

    不管是这个虚幻的世界,还是现实。

    我该不该抱着希望……

    二人睡觉时,天已经蒙蒙亮。

    顾谦木刚躺下,就听见005幽怨的声音响起:“宿主,的我都快为了您老人家愁的没头发了,您怎么还如此惬意的谈情爱?”

    顾谦木枕着钟离的手臂,懒洋洋回道:“我在刷好感度啊!”

    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个数据就像是死了一样一点没动吧!不过,这正合他意。

    005:“……”无从反驳。

    顾谦木往钟离怀里钻了钻,道:“我要睡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扰别人谈恋爱是要遭天谴的。”

    005:我忍!

    不过看到这样的顾谦木,它心里的愧疚便会少了很多。

    毕竟,当初顾谦木变得冷血无情,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莽撞。

    刚睡了没几个时辰,便被敲门声吵醒,顾谦木翻了个身,整个人都压在钟离身上,眼也不睁道:“谁啊?”

    钟离环着他的腰,将他放下来,轻声道:“接着睡,我去看看。”

    身边的人起身,而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钟离开门,外面是客栈的厮。

    “何时?”

    厮道:“客官,很抱歉扰您休息了,可下面,王府的人找您。”

    钟离看了一眼床榻上那熟睡的身影,“出去……”

    将门合上,又在门上画了一个消音的符咒,钟离才又道:“那人可有自己是谁?”

    厮道:“并未……”

    有过拐角,钟离看清了下面的场景,现在还早,根本没人来客栈。所以,钟离一眼便看到了下面的人。

    是一个中年男子,衣着看上去普通,带着几个仆从。

    且不服饰不对,光依年龄推算,这个人肯定不是王迁。

    那会是谁?

    钟离缓步下楼,一身雪白的道袍衬着冷艳卓然的气质。

    中年男子见他下来,两眼一亮,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恭敬行礼道:“钟离长老,的是王府的管家,昨日听下人来报,长老和您爱徒到了王府,却被那不长眼的奴才拦了下来,真是对不住。”

    原来是王府的管家。

    “你们老爷呢?”钟离问道。

    王管家一脸歉意:“老爷前些日子有事外出,到现在一直没回来,怠慢了长老,还望海涵。”

    “无碍。”钟离道。

    “的在府里备了酒宴,还望到时候长老和您爱徒能莅临。”王管家心翼翼道,生怕钟离拒绝。

    “到时一定会去。”钟离道。

    “那真是太好了!”王管家道:“那的就不扰长老休息了,晚间的派马车来接几位。”

    王管家带着仆从离开,钟离现在那里沉吟片刻,往楼梯口走去。

    一抬头却见殷康站在上面的楼梯口,正往下看,一脸睡意。

    钟离突然想起了顾谦木的那话。

    殷康见了下面那人,睡意醒了大半,很有礼貌的招呼:“长老早……”

    钟离点点头,与他擦身而过。

    殷康摸摸鼻子,自言自语道:“我没得罪长老吧?没有啊!”

    刚回了屋,顾谦木就从身后就黏了上来,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后背上。

    闷闷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现在的天已经微微转凉,钟离见他穿的单薄,将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睡不着了?”

    顾谦木脑袋一歪一歪的,像是没了支撑,道:“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粘人?”钟离轻笑着划了一下他的鼻尖,弯腰将他抱起,放在床上:“睡吧,为师守着你。”

    顾谦木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手一直抓着钟离的衣襟。

    等他醒来,已是中午,他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发现旁边早已经没了钟离的身影。

    这是去哪了?

    无涯安静的放在桌上,顾谦木召唤一声,将他拿在手里,心想,要是一会钟离不解释清楚,他就一脸劈了他。

    钟离一进屋就看见顾谦木把玩着无涯的场景,他笑道:“衙儿这是想砍谁?”

    顾谦木毫不犹豫的回道:“砍你!”

    钟离:“要尊师重道。”

    顾谦木扬着下巴:“你要学会宠徒弟!”

    钟离眯着眼笑:“为师还不够宠你吗?”

    顾谦木将无涯收回鞘中,道:“是啊!都宠到床上去了——”

    “衙儿!”

    “我在!师尊有何吩咐。”

    钟离叹气:“罢了!”

    还是宠着吧!

    005突然冒出来:“哎呦喂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了!”

    顾谦木:“谁让你看了?一边玩去!”

    ——

    到了晚间,王管家当真派了轿夫来接他们。

    钟离嘱咐一通,几人上了轿子。

    顾谦木倚在钟离身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旁边之人的一缕发丝:“师尊,你,王府这又是闹哪出?”

    闭门不见的是他们,笑脸相迎的也是他们,前后矛盾。

    钟离道:“兴许是已经发现了我们查这个案子,实在无法,才出此下策。”

    那日吃了闭门羹,他就猜测,陌生女子莫名其妙死去这件事,定是和王府脱不了干系,就算是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也一定在隐瞒着些什么。

    而昨晚,他们探查义庄被发现,消息定是已经传到了王府,他们无非是觉得这件事不可能那么容易解决了,才设宴款待。

    王府本来的目地,是想让他们几个知难而退,原路返回吧!

    显然,王府不算让他们插足此事。

    顾谦木突然来了兴致:“不过我倒是好奇那王姐是何方神圣,竟然敢这么大胆的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