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精分师尊 亲哥我也敢下手
顾谦木身上的魔气很浓郁,比当年的魔君还要强伤许多,如果真起来,肯定又是损失惨重。
司徒赫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钟离。
他眼神一亮,刚要开口威胁,那押着钟离的几个弟子便直直的倒了下去,紫衣女子一把扶住了钟离。
顾谦木:“怎么?司徒掌门,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啊!”
“你这下贱的魔族,居然敢这么和掌门话,老夫来会会你!”司徒赫的一条走狗,还是个没脑子的。
顾谦木没空和他周旋,“紫衣,你上,和他好好玩玩。”
他的大军都还没出动,着这人就忌惮成这样了,还真是……不堪一击!
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顾谦木环住钟离冰凉的身子,“师尊……”
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顾谦木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终于,他终于再一次拥抱这个人了,真实的,不是梦境,真真切切的拥抱。
封锁了两年的心,独自支撑了两年的委屈,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顾谦木在外人面前再如何的强大,到了钟离面前,也只想依偎在他怀里,撒撒娇,或者索一个香甜的吻。
“师尊,你看看我啊……”
顾谦木轻轻的晃了晃他。
钟离一直半睡半醒着,听到了顾谦木的呼唤,以为是出现了幻觉,眼皮沉重的很,但还是勉强睁开,干裂的嘴唇微张,声音细微:“衙儿……”
“是我,师尊,我来带你走了。”慌乱的他竟不知先检查一下钟离的身体,或是给他输送一些灵力。
那边的紫衣两下就将人倒在地,瞬间没了生机。
司徒赫脸色一变:“来人,将闯入者拿下!”
他就不信,顾谦木实力再强,能和整个缪苍派对抗。
缪苍派的弟子齐齐涌入,其他门派的也拔出了剑。
顾谦木抱着钟离,看向司徒赫的眼神中只有寒意:“殷康,通知魔族各路大军,进攻。”
“儿休走!”缪苍派的诸位长老,除了白荆,都围了上来。
“滚开!”带着魔气的一声爆喝,竟直接将几位长老震成了重伤。与此同时,无涯在司徒赫身上留下了多道剑伤。
剩下的事,便交给紫衣和殷康就好。
出了缪苍派,顾谦木来了传送阵,将二人传送回了魔界。
虽然那里不是好的修养之地,但眼下的情形,也只有魔族是最安全的了。
“如何了?”顾谦木焦急的看向魔医,魔宫之外仍是电闪雷鸣。
“回君主,长老他……他……”
“到底如何?”顾谦木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焦急之中是这两年积累下来的威严。
魔医直接被吓的跪了下来:“长老他伤了根基,怕是以后修为都很难再精进……”
“你什么?”脚下一软,顾谦木差点倒下,他看向床上昏迷了的人儿,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而……而且,长老的手筋被……被挑断了,以后也很难……挥剑……”魔医额头的汗珠啪嗒一声落到地面。
“司!徒!赫!”顾谦木一字一句道,那双好看的眸子,现在只有仇恨,“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突然不受控制的魔气从顾谦木身体里爆发出来,压的魔医喘不上气,宫殿内的桌子也不停颤动,在附近经过的仆从大气都不敢出。
“宿主,冷静。”005的声音如天籁一般钻入耳中,似清澈的泉水,在心头滴落,叮咚一声:“当务之急,是寻找救钟离的办法。”
能在这样的状态下令顾谦木恢复神志的,怕是只有005了。
顾谦木冷静下来,问那魔医道:“可有办法医治?还有,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回君主,老臣去开几副药,用不了几日便了苏醒,只是被断掉的手筋,还有受损的根基,怕是很难恢复如初。”
顾谦木深吸一口气:“下去吧,尽力而为。”
等魔医退下了,顾谦木遣散房间内的婢女,静静的看着钟离,却不敢靠近。
“统子,他会不会恨我将他丢下整整两年?”
“宿主,不要这么想,钟离不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顾谦木顿了一下,“可我恨我自己。”
“呃……”
“我恨自己的弱,每次都是他保护我,我却没用的什么也做不了,等我终于有能力保护他了,他却成了这样。”一滴泪,滑落清冷面庞。
005没有话,静静的听他诉,它知道,顾谦木现在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聆听者,它愿意做这样一个人。
“从前,我总是抛弃他,每一次都是这样。可这一次,我们终于不用分开了,所经受的痛苦,却不比分离少多少。”
“统子,你,我怎么这么没用?”
“我也不知道……”005道:“因为我自己也很没用。”
将你拉入深渊,令你跌入爱河,却不能让你和心爱之人相守。
这一切,我也无能为力。
“罢了,不想了,反正他还在我身边,不管成了什么样,都是我爱的人。”顾谦木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微微一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005被他带动,心情明朗不少,调侃了一句。
顾谦木也不甘示弱的回道:“爷一向没脸没皮,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道理……”005道:“那,没脸宿主,我撤了,你好好守着你的师尊吧!”
特意加重了「师尊」二字,像是在故意提醒着他些什么。
“切,别是师尊,就算是亲哥,灵魂是这个人的,老子也敢下手。”顾谦木嘀咕道,刚好别准备开溜了005听到。
它脸色霎时变得怪异非常,很难想象他对着自己亲哥哥下手的场景,顿时炸了毛,溜的贼快。
顾谦木招来了一名属下,命他去缪苍派给紫衣传了个话后,他便脱了鞋袜,躺在钟离身边,枕着自己的手,侧着身子,静静的看着他。
熟悉的眉眼,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还是自己喜欢的。
他突然觉得,整个冰冷的魔宫都有了人气,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一个温暖的,永远不会被拆散的家。
心异常的平静,两年了,第一次感到心安。
顾谦木就这样看着他,睡了过去,没有做噩梦,梦中的他,和钟离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快乐。
他睡得香甜了,可苦了紫衣和殷康。
一个缪苍派不足为虑,加上其他门派也还好,但总有那么几个老顽固,气的人想吐血。
偷袭暂且不论,拿门人挡刀是真的将他们恶心到了。
殷康一把扯过越休,将他护在身后:“老实点,免得被不长眼的给误伤。”
被这一场突变整的呆滞住的越休,怔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殷康?”
“是我,怎么,两年不见就认不出来了?”殷康带着他跃向不远处的屋顶,“我们看热闹。”
“啊?”越休茫然的看向他。
“先将他们抓了,然后,谁伤的钟离长老,就扒了谁的皮!”
越休一个冷颤,不敢相信这般恶毒的话语是从殷康嘴里出来的。
远处楼阁上,好几个人一起围攻紫衣。
殷康皱了皱眉,嘱咐道:“你别乱跑,我去帮个忙,等事情结束了带你去见段师兄。”
罢,便在他周围设了个结界,飞身去了紫衣那里。
越休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视线又下移,落在下面乱斗的人魔身上,神色复杂。
他不知道帮谁。
两年的时间,有将近一年半的时候他都是被囚禁起来的,越迟不让他去见钟离,便将他关了起来,虽然衣食不会短了他。
但,两年的时间,被禁锢在狭的房间里,见不到亲近的人,只会让他对这个便宜父亲更加失望。
今天,也是两年之后,他第一次见到师尊,震惊和痛心之余,是对越迟和司徒赫的痛恨。
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面对这个自己从长大的地方,他也做不到帮助魔族对抗门人。
所以,旁观,或者,什么也不管,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而殷康护着越休的原因,除了他是顾谦木的师弟以外,也是怕越迟那废物东西拿自己儿子威胁他,所以,先保护起来为好。
整整三天三夜,缪苍派都在死神的笼罩之中,顾谦木提前下达过命令,对于心善的修仙者,只可活捉不可杀害。
这才勉勉强强为众仙门留了个后继之人。
缪苍派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紫衣看着山上的熊熊大火,淡然的了一句:“要怪,就怪他司徒赫作恶多端。”
魔界大军伤亡不多,了众仙门一个措手不及,又撤退的极快,俘虏的都是各门派的中流砥柱。
殷康敲了敲越休的脑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魔族看看?”
两年了,越休也从那个半大的少年长成了现在的少年,不变的是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
“师兄怎么就成了魔尊呢?”越休终于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疑问。
“因为他本身就是上一任魔君之子,那是他的责任。”殷康道。
“是这样啊……”越休看向远处被押着进入传送阵的修仙弟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