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那天的事情之后谁也没有再刻意提起,江之眠避而不谈,唐骋索性就当没发生过。视频的时候该聊什么照常在聊,唯一有变化的,是两人通话的时间改为了夜里,江之眠钻进被窝才联系。
三天假一转眼就过去了,再次返校就是出期末成绩的那天。
江之眠名次一直排在年级靠前的位置,这次也没有例外。
“瞧瞧,班级第三,年级第九。”唐骋拿过江之眠的成绩单,在一旁看得啧啧出声。他凑到对方身边直言夸赞道:“我们眠眠这么厉害呢。”
“哪...哪有,你别得那么...夸张。”江之眠期末成绩头一次的挤进了年级前十,就不和这成绩没什么关系的唐骋了,江之眠嘴上没表态,实际上自己都暗自高兴。
“口是心非啊朋友。”唐骋见四周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边,伸手捏了一把江之眠白嫩的脸颊:“嘴角咧到这儿了还谦虚。”
猝不及防被捏脸的江之眠一愣,回过神有些不满地瞪了眼唐骋,声提醒:“你干什么呀,这是在教室!”
他的脸皮根本不及唐骋厚度的半分,稍稍都弄之下脸就已泛着红。
教室又能怎么了?唐骋心要不是碍于是在教室,他巴不得动嘴去亲。
有句话得好,能动嘴的就尽量不要动手。
可惜了,眼下他只能对他的朋友动手。
骋哥心里苦,却道不出来。
江之眠心虚地望了望周围,发现没人看到才松了口气。他美滋滋地品完自己成绩,转头又去问唐骋。
“你这次进步了几名?”
唐骋的成绩单是反压在桌面,闻言一乐:“哟,终于肯想起关心骋哥了?”他在江之眠略有期待的眼神中,出口的话到嘴边了个弯儿:“看来眠眠你对我挺有信心啊,要不猜猜看?”
猜你个大头鬼的猜。
江之眠不接话,伸手要去拿桌上的成绩单看。
他近段时间被唐骋惯得胆子大了许多,非但一点儿不怕唐骋,还愈来愈有顺着杆子爬对方头上撒野的趋势。
“干嘛呢?”唐骋压着成绩单的手臂没动,另只手去捉江之眠,笑道:“不得了啊朋友,这才同桌多久,你骋哥的东西都敢私自碰了?”
江之眠抽了下手,没抽回来。他没有觉得避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唐骋:“我为什么不能碰?我还要看呢,这是我的劳动成果,我应该知道情况。”
朋友得一本正经,唐骋差点被他的语气逗笑了。
“位子摆的挺正。”唐骋抬了抬下巴,语气微微上扬:“话不结巴了,胆子大了不少。”
“你松手,我就看看。”江之眠。
唐骋刚还憋得住,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直接就笑出了声。
“你知道么。”唐骋这,顺手就摸了把江之眠柔软的手,特意压低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你这话得跟‘我就蹭蹭’是一个意思。”
江之眠:???
大概是江之眠的反应没有正中他的下怀,唐骋的指尖轻轻摩挲了几下对方的手心。
“我们做个交易?我给你看的话,你给我蹭蹭?”
如此极具性骚扰的话确实只有唐骋能和聊家常似的道出口。
要江之眠开头还没反应过来还倒是在情理之中,可这会儿唐骋的流氓行径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他再迟钝,也清楚了对方的意思。江之眠脸颊瞬间红得像是涂了胭脂一般,绝大部分是恼羞成怒。他想骂对方不要脸却又顾及着是在班级,只好在心里狂骂着唐骋流氓,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手抽回来,转身面向讲台,对唐骋接下来的任何举动都不予理会。
唐骋见江之眠真的生气,便意识到自己玩大了,江之眠脸皮薄他又不是不知道。
但他就是忍不住。
想看对方因为自己而脸红心跳。
每当江之眠在他面前难为情到双颊泛红,唐骋就忍不住想做些让他觉得更羞的事情,最好是被他欺负得哭出来。刚生出这种念头的时候他还会反省反省自己哪儿出了问题,可久而久之,这种念头发了疯般的在他心底蔓延开来。再不正常的事情也随着时间慢慢潜移默化了。
“眠眠我错了。”
三中里人人畏惧的扛把子酷哥,上赶子倒贴着别人道歉。
这是要是被传出去,别是震惊了,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唐骋把成绩单往人江之眠手上送:“你不是要看我排名么,我给你看......”
“你考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回去给石阿姨看吧。”
江之眠还在气头上,也不想知道唐骋的名次了,反手就给对方推回去。
操,真生气了。
唐骋现在恨不得回到十分钟之前,自己这张破嘴怎么尽不些好的,反而骚话跟不要钱似的张口就来。
出了期末成绩,离放暑假的日子也不远了,班级里的学生吵吵闹闹,心思全都不在学习上了,巴不得立马就放假。
与唐骋的心境不同,隔着两桌的应子洁看着自己手中一尘不变的倒数排名,哀怨地叹了口气,叹着叹着突然想到了本该同他一样是垫底的唐骋。
好兄弟就应该做彼此的天使!
应子洁可是深知江之眠没转来的时候唐骋这破成绩是比他还要差的,无论什么考试唐骋要是参加,那肯定是妥妥的倒数第一。
他望了眼唐骋座位的方向,以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当事人正凑在同桌的跟前不知道在什么悄悄话,然而他的同桌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骚还是骋哥最骚,仗着别人都不知道,明晃晃地在班级里谈恋爱。
等等,这不是骚不骚的问题,应子洁现在的重点是另一个。
老冯发了成绩单,语重心长地给他们灌了几句鸡汤后出了教室,眼下没有老师,大部分同学随意换位子都没人会管。
“骋哥。”应子洁不得不记起了那天同唐骋得赌。
事情关系到他会不会......去......!
“你期末分数怎么样?”
唐骋一时半会儿还没哄回江之眠,正愁气没地儿去撒,他看着眼前冒出来的人,本想让应子洁滚一边去的话顿在了嘴边。唐骋挑眉,嘲弄道:“这么自觉,来吃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