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道长离开后，院子里便只剩下玉清虚和许灵兮师侄两人。

    玉清虚给许灵兮添了一杯茶，道：“听你司棋师兄，这次河底的黑棺刚露出来，你就往下冲，要去一探究竟，难道你就不怕有什么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许灵兮笑得很是散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一到那儿就观察过了，那河面平静得很，也没什么异常的气息。”

    “等河水退去，黑棺露出来，站在岸上也依然什么都感受不到，不过我看见那些怨魂了，这才准备下去瞧瞧的。”

    她这算是解释了自己这样做的理由，表明她对危险是有判断力的。

    玉清虚听了，依然有些不赞成：“站在岸上那么远，哪里能感受准确。”

    “以后遇到这种事，要先试探清楚，不可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许灵兮心想，她怎么就是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了？她是确定没有大的危险才下去的啊。

    不过想到对方也是关心她，她没反驳，笑着应下道：“嗯，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玉清虚见她态度这般乖巧，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什么了。

    想了想，他又道：“听你救了一个被献祭的魂魄回来，还帮户部的一个官员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这次的报酬可还丰厚？”

    “...三师叔不愧是国师大人，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许灵兮有些无奈，觉得司棋师兄汇报得可真是仔细啊，连冯斌的身份都调查得这么清楚。

    不过也正常，毕竟是国师，还有那么多信众，想知道这些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感慨着，回答道：“这报酬还没给我呢，我跟他们了，等刘家亲自去冯家取消两家之前的约定，再找他们拿报酬。”

    “不过对方现在官职不大，为官又清廉，估计是没多少钱能给我的，我也不算多要，就算是结一段善缘吧。”

    见她起这事时，一副老神在在的语气，好似对于对方钱不多还挺遗憾的，玉清虚忍不住笑起来。

    “就这么喜欢钱？上次去钱庄取出来的那些还不够花？”他有些好奇道。

    许灵兮自有她的一番道理：“那些是娘亲给我准备的嫁妆，可不能乱花！”

    “而且我喜欢钱，更喜欢自己赚钱，花自己赚的钱，心里会很满足的。”

    玉清虚对她这个法表示赞同：“这一点，倒是跟你娘亲一样，自立自强是好的。”

    “不过我很好奇，你赚那么多钱，想要拿来做些什么呢？”

    “做什么？”对于这个问题，许灵兮抱着天然的警惕，“就买东西啊，还能做什么？”

    “是吗？”玉清虚笑看着她，眸色幽深，似乎已经把她看穿，“可我看你日常并不是铺张浪费的性子，连姑娘家的首饰都鲜少佩戴。”

    “那么多钱，都用来买东西，像你这么花可花不完。”

    许灵兮一时无语，“您观察得可真够仔细的...”

    玉清虚摇头轻笑：“这还用观察？我见你十日至少有六日，都穿着素色的道袍。”

    “而其他时候穿的那些衣裙，也都是你姨让人给做的吧。”

    许灵兮“嗯”了一声，不由好奇起来：“您连这个都知道啊？怎么看出来的。”

    想着，她用开玩笑的语气道：“难不成，您还在我外祖父家安插了眼线？”

    却不想，她是开玩笑，对方却点头承认了。

    “没错，倒让你猜对了，苏家确实有人给我传递消息。”玉清虚淡笑着道。

    许灵兮：“......”

    如此面不改色地承认，您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