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许灵兮的脸色突然变了，诧异中带着几分警惕，玉清虚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是不是觉得三师叔是坏人？”他问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眼底也是和善的笑意。

    许灵兮只愣了一瞬，就摇头：“那倒没有，人的善与恶哪里是那么容易分辨的，我早就不是孩子了，不会因为一件事就断定一个人的好坏。”

    “我只是觉得看不透您的想法，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承认。”

    听着这话，玉清虚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倒希望，你能像孩子一样，简简单单的。”

    许灵兮皱了皱眉头，她才不想呢，像孩子有什么好，随便别人什么就信，很容易被骗的。

    就像现在，对方这话是真是假，都不一定呢。

    她抿了抿唇，再次问道：“您还没为什么要在苏家安插人，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想，对方既然都选择出这件事了，那应该就是想告诉她的吧。

    不然何必来那么一句勾起她的好奇心，难不成是逗她好玩呢？

    以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她觉得应该不太有这种可能。

    也正如她所料，玉清虚确实不会拿这种事逗她。

    “这件事...来话长了，”玉清虚淡淡笑着，回答道：“严格来，对方并不是我安插在苏家的，她原本就在苏家做事。”

    “而我与对方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你娘亲，对方以前负责照顾你娘亲的日常起居，后来就在你外祖母的院子里做事。”

    听到这话，许灵兮觉得这比他安插眼线还要令人惊讶。

    “我娘亲以前的侍女，为何要跟三师叔这些？”

    她话大胆，直接就来了一句:“对方该不会心悦于三师叔吧？”

    “...咳咳咳..咳咳...”猝不及防，玉清虚被她呛得咳起来。

    许灵兮见状，有些心虚道：“怎么...难不成我错了？”

    由于心虚，这次她没顾忌那么多，站起身来帮对方拍了拍背。

    但由于她的力道比较大，拍了不如不拍，对方咳得更严重了。

    “...你坐下吧，”玉清虚抬起手拂了拂，示意她不用拍了：“咳咳...我自己缓缓就行...”

    许灵兮一听，更心虚了，以为对方这次是生气了。

    不就是随口一嘛，她想，至于咳成这样？

    这种话，又不是当着人家姑娘的面，何必这么较真呢...

    不过这种时候还是顺着对方吧，让她坐下就坐下呗。

    许灵兮回身坐下，不由得挺直了身子，一副乖乖女的端庄模样。

    玉清虚缓过来后，见她坐得这般端正，又想到她刚刚的那话，以及那拍背的力度，终于对清玄道长之前的那句“徒儿没少让他头疼”有了一些体会。

    唉~他想，这些年真是辛苦师兄了。

    不过感慨归感慨，事情还是要清楚的。

    “刚刚那种话，以后切不可再了。”他先是叮嘱道。

    许灵兮这时候正扮乖呢，忙点点头：“嗯嗯，我错了，不该拿师叔和别人的清誉胡八道。”

    见她这么快认错，玉清虚一时倒也不好再什么严厉的话。

    他只解释道：“那不是你娘亲的侍女，而是照顾她长大的嬷嬷，如今在苏家也早就不当差了。”

    许灵兮：哦豁，刚刚那话太快。

    咳那么厉害，原来是嫌对方年纪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