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声音低缠,灼热的气息喷在蒋声声脸上,引得她既甜蜜又羞赧,她动了动唇,声发出一句抱怨:“那你每次电话里就只聊那么一会儿。”
蔚燃闻言没话,掌心覆着她后颈,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发根那一块肌肤,蒋声声被他弄得有些痒,不自觉往他怀里缩了缩,接着就听他似无奈似调笑地发出一声轻叹:“就没见过比你更黏人的。”
他的话令蒋声声耳根发烫,她红着脸毫无服力地辩驳:“我哪里黏人了,就是在事实。”
完就听他低低笑出声来:“嫌我陪你的时间少了?”
蒋声声不应答,算是一种软软的默认。
蔚燃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下,嗓音微扬:“你那甜嗓在电话里听起来有多撩人,自己心里没点数?”
语气是不清的痴绵暧昧,偏偏又裹挟着他一贯的凌傲强势,听得蒋声声心里鹿乱撞,软声:“我自己又听不出来。”
蔚燃压着嗓子:“老子每回刚听几句就有感觉,再多聊下去得他妈和谐一晚上。”他不轻不重咬了口她唇肉:“隔那么老远,你赶得回来帮我泻火?”
蒋声声唇上一麻,心跳瞬间又急又重:“你这个人,刚回来你就调戏我。”
蔚燃将她拢紧些:“谁让你非来招我。”
本来准备等晚上睡觉时再在被窝里好好欺负折腾她,谁知家伙现在就主动缠上来招惹撩拨。都别胜新婚,他憋了这么些天,非得连本带利讨回来不可。蔚燃用下巴轻轻蹭蒋声声温热的脸颊,哑声哄她:“真想上你,今晚就想。”
蒋声声脸倏红:“...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他低头吻她,低倦着嗓音:“用手帮我解决那么多回了,还没准备好?”
“我,”蒋声声咬唇,“继续用手不行么?我...我真没准备好...”
蔚燃轻轻咬了下她尖细的下巴,没可以,也没不可以。
蒋声声抱住他脖颈,难得主动地在他唇上亲了亲,岔开话题:“蔚燃,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他抬眼看她。
蒋声声犹豫两三秒,接着才鼓足勇气问:“今天你在机场看到奚源,为什么一点都没吃醋?”
蔚燃轻愣,没想到蒋声声要问他的事儿竟然是这个。
没等到蔚燃的回答,蒋声声愈发不满,语气里不由带出点委屈:“以前刚在一起的时候,你看到奚源就没好脸色,连孙翩的醋都吃了几回。现在为什么不吃醋了?”
她语气甜软不甘,听得蔚燃有点儿想笑,他不声不响地看着她,因为暖气太足的缘故,蒋声声雪白的脸颊透出一晕粉红,鹿眼水色盈盈,秀气纤薄的锁骨在细线嫩黄毛衣下半遮半掩,他看着看着喉咙就有些干,卷起蒋声声毛衣下摆,往上想帮她把毛衣脱了,蒋声声按住他手:“你别脱我衣服,我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
话的时候,泛出艳色的唇一张一合,引得蔚燃凑过去一连亲了好几口,嗔她:“作精。”
蒋声声听他骂她作精,脸颊瞬间绯色更浓,低头推他,否认:“我不是。”
她欲迎还拒的反应惹得蔚燃心痒难耐,他总算愿意给她一个解释,喉咙闷笑道:“黏我那么紧,就差天天挂我身上,我还瞎吃个屁的醋。”
蒋声声闻言羞窘:“你胡,我没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蒋声声心里清楚,蔚燃得没错,她确实越来越黏他,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她不免有些恍神,反思起自己对蔚燃的迷恋怎么就到了暗地里疯长的地步。而在她恍神间,蔚燃已经扒了她身上的细线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细肩吊带,他哑声问她:“身上怎么这么香?”
蒋声声早已习惯跟蔚燃这种程度的亲密,此刻不感到紧张,乖乖靠在他怀里:“应该是身体乳的香味。”
他的吻沿着她的颈线往上,绵密悱恻地来到她唇角,轻声:“今晚身体乳我帮你涂?”
蒋声声知道他不怀好意,不肯:“我自己涂就行。”
“有些地方怕你自己不好意思涂。”蔚燃声音低醇含笑,“我涂得更细致,每寸皮肤都给你涂上。”
蒋声声害臊,弱弱地坚持:“不用...我自己涂。”
蔚燃咬她耳垂:“要么我帮你涂,要么你帮我,身上每个地方都要涂到,自己选一个。”
蒋声声红着脸推他:“你一个大男人涂什么身体乳。”
蔚燃赞同地“嗯”了声,:“那还是我帮你涂。”
蒋声声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绕进圈套,抬起拳头捶他肩:“又欺负我。”
两人好些天没见,抱一起好好亲吻温存了会儿,正有些意乱情迷,突然听到一声意料之外的咳嗽,蒋声声吓得身体一颤,立马想到半年前她跟蔚燃在床上亲嘴被霍宸撞个正着的事,以为又是霍宸来了,她连忙窝进蔚燃怀里,蔚燃安抚性拍拍她后背,扭头去看那声咳嗽传来的方向,看见他弟阮辞拎着一个保温瓶站在离他们三四米远的地方,蔚燃蹙眉:“操!你属猫的?走路没声音?”
少年神色倦淡地站在原地没动,把保温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家里煲了佛跳墙,我妈让我给你送一份。”
蔚燃讽声:“我缺你家这口佛跳墙?你他妈怎么知道我家大门密码的?”
阮辞没什么表情,根本没算回答蔚燃的问题,声线轻漫:“我只负责送,你爱喝不喝。”
蔚燃拧眉凶神恶煞:“皮痒了想讨?”
阮辞没话,目光冷直地盯着他。
蒋声声从蔚燃话的语气和对方的声音听出来人不是霍宸,她从蔚燃怀里抬起头,朝那人话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长相娇美的少年正站在客厅那张纯手工雕刻的酸枝木长桌边,少年皮肤雪白,一双眼睛流转美态,颀长挺直地站在法式宫廷风水晶吊灯下,璀璨亮莹的灯光在他乌黑漂亮的短发上晕出一层浅浅的光泽,好看得像是一幅传世名画。
太漂亮太精致,是一种足以令世上最华丽旖旎的词藻都统统失色的美,语言难以形容,却美得半点儿不显阴柔,是一种没有性别之分的纳于天地山河间的逸美仙灵。
蒋声声本来以为蔚燃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这少年竟比蔚燃还要好看。
她看了一眼就忘了眨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直到那少年发现她过于长久的注视,转而对她微微一笑,声音洗去先前的冷漠,沁上了一层治愈系春风暖意:“姐姐盯了我这么久,还没看够?”
蒋声声被人逮了个正着,脸嚯地红到头顶,忙移开视线:“对不起!”
蔚燃见蒋声声那脸红的,比他欺负她时还要红,不爽得两道长眉倏地拧到底,随手操起沙发边圆台上的花瓶就朝阮辞的方向狠砸过去:“操.你大爷!你撩谁呢?快不快滚!”
阮辞根本不躲,那花瓶到底没砸到他,在他跟前碎得四分五裂,里面的花枝和清水洒了一地,有枝红艳的玫瑰落到他脚边,他毫无意义地踩上去:“操吧,反正也是你大爷,你随便操。”
蔚燃的暴脾气一下子被他拱得老高:“太久没揍你,你他妈想上房揭瓦了是吧?”他着就把蒋声声放一边,起身就要冲阮辞的方向而去,可几乎是同一时间,蒋声声一把拽住他胳膊,阮辞同时转身往大门方向走,这默契程度跟排练过七八百遍似的,蔚燃心里的火猛一下烧得更旺,今天要是不揍阮辞那傻逼一顿,他晚上绝对睡不着觉,他甩开蒋声声的手,几步就走到阮辞身后,抬起长腿冲阮辞后背就是狠狠一脚,直接把人给踹翻在地,蒋声声见状大惊失色:“蔚燃!”
她忙跑去蔚燃身边重新把他胳膊拽进怀里:“你别人!”
阮辞被蔚燃踹得跌坐在地上,他冷冷地盯着蔚燃看了几秒钟,之后忽而讽笑一声:“哥你老了,踹人都没什么力气了。”
“我操,”蔚燃居高临下地睨着阮辞,“够踹翻你这傻逼就行。”
阮辞淡定地从地上爬起来,那姿态从容不迫得就跟在走红地毯似的,他目光落到蒋声声身上,冰冷地笑了笑:“我要是姐姐你,就趁早离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远一点,越远越好。”
蒋声声微怔,看着阮辞嘴角那抹笑意,她寒毛都不自觉竖起来,本能性觉得蔚燃这个弟弟有点可怕,这种可怕跟蔚燃不同,蔚燃的可怕在于发达的运动神经和野蛮的暴戾脾气之间的明面组合,阮辞的可怕在于连冷笑时都有一股子明媚风华,极致的反差让人不由脊椎骨直冒凉气。
而蔚燃早已习惯阮辞这种暗搓搓的病娇感,他根本没在意阮辞的这句刻意挑拨,比起阮辞的话,他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刚才怒火烧得太旺,他一时忘了蒋声声此刻被他脱得上面只剩一件薄薄的吊带衫,这种娇媚样只能他一个人看,怎么能饱旁人的眼福?
他连忙把衣衫不整的蒋声声挡去身后,赶客似的冲前面的阮辞挑挑眉,讥讽道:“放完屁就赶紧滚,滚回去找你老子告状,你的拿手好戏,别给忘了。”
阮辞眸光生冷地看了蔚燃一眼,就在蒋声声以为他下一秒就会冲上来跟蔚燃干一架时,他却转身不疾不徐地朝大门方向走去了,步伐从容又淡定,不见丝毫怒气,直至消失在玄关转角。
蒋声声盯着他背影目送他离开,心里想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娇美少年能有什么坏心思,刚才觉得他可怕应该只是她的错觉。阮辞看样子的确像是被蔚燃揍到大的,刚被直接朝背踹了一脚都没什么反应,看来是早已习惯蔚燃的拳脚。蒋声声不禁暗暗咂舌,那么精致漂亮的一个美人弟弟,蔚燃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蔚燃见蒋声声还盯着大门的方向望,不悦地磨了磨后槽牙,他长指捏住蒋声声下巴,把她的脸转向他,垂眸轻嗤:“要不要我把他喊回来给你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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