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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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不惊骂得口干舌燥,那人还岿然不动的样子,他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觉得自己的人格遭受了莫大的侮辱。

    房间里,天道听壁脚,听到门外没声了,【他应该是走了吧……】

    “随便赌一块符玉,他一定是搬到隔壁,养精蓄锐决定明天继续骂我。”

    【不会吧……】好歹也是一城之主的公子,不会不要面子吧。

    季寻真拿出宛珠盒,决定试一下功用。

    这一次她从公孔雀漆歌的店里拿了三样东西,一个尾生火石、一个宛珠盒和一个无颜面具,三样东西都是品级为仙品的宝贝。

    但凡世间珍宝,分为凡品、珍品、仙品、神品和圣品,五个等级,往往处于珍品的,就是凡间难得一见的宝物了,仙品更是只有上清界才有。

    神品乃上清界众仙趋之若鹜之物,而圣品,寥寥无几,只得三山六谷七十二仙门的几名魁首才有一二藏品了。

    毕竟是仙盟盟主的妻子,季寻真以前的藏宝柜里,倒是有几样圣品。而仙品倒是如过江之鲫,她随随便便丢只仙鹅出去,就能砸碎上百个。以前不知珍惜,现在她宝贝这三样自己以前随手扔也能扔掉几十个的仙品,宝贝得跟什么一样。

    她拿出三件仙品之一的宛珠盒,这是人间某一任帝王最心爱的贵妃王氏生前每日都用的粉盒。开此盒,除了里面巨大的宛珠每天都会产一定量的美颜珍珠粉之外,它光洁的表面还能映射出主人此时所想之人正在经历之事。

    相传那一任帝王在王氏死后,求遍方士,才得以通过这宛珠盒得见心爱之人的魂魄。所以季寻真也能通过这个盒子,去观察自己鱼塘里任意一条鱼。

    前提是,她得有鱼。

    季寻真心里想了想越不惊那兔崽子那矜贵高傲的模样,宛珠闪了闪,放出一道光芒,投射到虚空中。

    虚空里出现了越不惊那张气急败坏的面孔,他所处的房间和她如今所在的很像,只是桌椅摆设更加奢华。她住的是天字号客房,对方估计是天字之天字号客房。

    “殿下,王遣人前来问询。”一名黑衣手下上前,“殿下何日回宫?”

    “不急,本宫先把蛮神之涎拿到再。”越不惊嫌弃地瞧了眼桌子,并不把玉笛放上去,而是当成手杖一挥,做了个不必的手势。

    “那蛮神之涎不是已被漆店主所得了吗?”手下不明白。

    “另外半瓶,还在那女人手上,明日务必抢夺过来。”越不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可城律有令,城内不得强抢私物,我们这……不太好吧?”手下惶恐。

    “你听错了,我刚刚的是请,不是抢。”越不惊矫正,他戴着手套的右手缓缓从太阳穴上移开,“义父已很久不得开心颜了,此次定要拿到蛮神之涎,等我化成那个女人的样子,再嫁给他。”

    “他一定会很高兴吧。”越不惊右手缓缓握成了拳。

    “他高兴得快要哭出来……”手下受不了了,背过身去嘀咕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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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啦,他真的不要面子啦!】天道没想到越不惊能这么无耻,不卖给他就不卖给他咯,竟然还来抢。

    骚不骚啊!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天道很紧张,狗比虽狗,但明强显然更加可耻。它可以勉为其难,勉强和她站在统一战线一炷香的时间,天道翘着尾巴傲娇地想。

    “你欠我一枚符玉,我赌赢了。”季寻真阖上宛珠上的光晕,气定神闲地掏了一大坨盒子里今日产出的珍珠粉,涂在自己方才洗净的脸上。

    天道:【?】

    现在是想符玉的时候吗?现在是你护养皮肤的时候吗?

    天道急得团团转,显然那边人多势众,越不惊又是永夜天狱的少主人,他们势单力薄又不过,难道——

    天道转头看向季寻真那就算抹了珍珠粉,还黄黑得倔强的一张脸,让它去睡服越不惊,也比季寻真去睡服有服力。

    毕竟,可能它幻化成人形比较像越不惊义父。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天道催促道。

    “哦。”季寻真满口答应,掏出怀中那半瓶蛮神之涎,仰头一口干掉,“喝掉就行了,他还能让我吐出来?”

    天道:【?】

    还能这样?

    好吧,这样好像挺有用的。

    蛮神之涎服用之后,要在一定时间内,在脑海里想象一个面貌,那么很快它就会为你重塑身体,并根据你的自身长相,化作与你想象中的类似的样貌。

    所以纵使蛮神的口水果然很臭,季寻真几欲呕出来,她默默在心里畅想了一下自己前世的绝世美貌,便好受多了。

    等重塑了身体,她就重新登山,修仙重来过。等到时候,她再去看看沈涧,这一世无论他是修仙还是和心爱之人平平淡淡度过一生,她都要护佑到底。

    届时债也还了,仙也修了,鱼也养了,她也能顺利飞升,就不信她还能被雷劈了不成。

    这样美美地想着,她决定用用宛珠盒看看沈涧现在在做什么——

    正当她开宛珠,看到画面里隐隐约约浮现两道正在争吵的身影,少女显然是澹台灵犀,那从背后抱着她,霸道啃咬她脖颈的,却不是沈涧。

    这是什么情况?!

    正此时,窗外发出无数人惊惶的呼声,嘈嘈杂杂,由及大,逐渐若河流一般惶惶然蔓延开来。

    季寻真忙推开窗,她看到了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景象——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