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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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哎呀,我哪知道他在门后面玩呢?这不是没伤到吗?娃儿哪有不摔跤的?”

    “我刚好没见过你时候摔跤的样子,你现在就给我摔一个,让我照着想一想!!”

    周晓兰挥着扫帚在后面狂追,村长将宝贝不已的酒坛子放稳以后,已经挨了一扫帚了。

    她是有分寸的女人,自家男人让着她,她也不可能下多重的手,大部分时候都是雷声大雨点。

    村长哎哟哎哟的叫唤了几句,这才将扫帚抢过来放到墙角,又给自家媳妇倒了一杯水。

    “都是当奶奶的人了,咋还这么大气性?也不怕被人笑话。”

    周晓兰又瞪了过去,自家男人这嘴真的是···恨不得用针缝上,气哼哼的坐在桌边没话。

    村长见此,忙将今日去陆家的事情了出来,脸上的喜意怎么都藏不住。

    末了又,“星澜和陆宋氏教出了好儿子啊,咱们也跟着沾光。”

    “等学堂建起来,就让家里的娃娃们去念书,到时候给陆家送些菜啊、粮食啊就成。”

    村长又开始吧啦吧啦的一顿,直把陆老五夸出了天际。

    周晓兰惊讶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家里的孩子能念书那可是好事啊,谁不高兴?

    跟着附和了几句,“陆宋氏确实教孩子有一套,我瞧着老六老七那两个不着调的最近都变勤快了。”

    “对,还有老二,也变勤快了,一大家子的力气往一处使,他们不发家谁发家啊?”

    村长频频点头,两人围绕着陆家的事情聊了几句,周晓兰才步入正题,她是女人,想事情比男人要细心。

    “建学堂是咱们村的大事情,到时候喊上村民一起帮着干活,也不用浪费那个钱去请人了。”

    “谁不来干活干脆就别让孩子去上学,非要来那就给钱,陆家又不是开善堂的,可不惯着他们。”

    “还有开祠堂这件事情,族谱族史都要去刷一层防水粉了,这一次泡久了,那防水粉应当掉的差不多了,都是有限制的,可别忘了···”

    原本族谱和族史都是刷了防水粉以后,用油纸包好,避免潮湿等等,但是防水粉并不是那么好使的东西。

    泡了水它就会慢慢的被冲刷掉,到时候可不会防水了。

    周晓兰将事情一一出来,村长在边上时不时的补充一句,气氛很是和谐,商定了下来,就把开祠堂的事情定在了明天下午。

    因为早上还要去买祭祀用的东西,族谱族史确实是要拿去刷防水粉。

    等村民归家的时间,他便等在必经之路,将事情一,而后等着大家相互传开就行。

    ——

    翌日,每个去干活的村民脸上都是带笑的,见着人时不时的问声好,比过年还要喜气洋洋。

    “村长,老五去县里找县令批了盖学堂的文书。”

    “人家还救了贵人,贵人为了感谢他,才出钱给盖学堂呢。”

    “是啊,村长以后咱们家的孩子都能读书识字,找活计也轻松些,就不用去干那些累活了。”

    “下午就开祠堂了,到时候我可得穿上过年才穿的衣裳过去。”

    村民们顿时揶揄这个要穿新衣的,“又不是你去给祖宗上香,记在族史上,你激动啥?”

    “可不是,我听,这学堂建下来还要请先生,我听先生的束脩都不便宜。

    也不知道贵人给的银子够不够,所以,村长让咱们等学堂开始建的时候去帮忙,能省就省,不帮忙的家里就要出钱才能上学。”

    村长没贵人给了一千两,这么多钱,难免有人起了贪念,觉得一千两盖个学堂肯定够,不会太出力。

    所以他选择了隐瞒,该精明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含糊的。

    现在在这话的全是陆姓族人,听到那句不帮忙不能上学堂的话以后,忽然问,“咱们桃花村不是有很多外来户吗?”

    “他们帮忙了,孩子也给上学堂吗?”

    “要我,品行好就给,品行不好就算了吧,我们陆姓族人不也有好几户歪瓜裂枣吗?念上书了怕不得想七想八。”

    “可不是,人家外来户都比那些个歪瓜裂枣强。”

    “···”

    一行人一边话一边走远了,都是些干活的汉子,起话来声音大得很,全然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

    哪怕压低声音,那都是正常话的水平,不被人听去才奇怪了,这不,他们身后就有几个身影,正是他们口中的外来户。

    外来户有好有坏,不全是做了坏事被赶出村子亦或者踢出族谱的,有那么一些人心肠总是好的,如刘荷花和王芳的娘家就很不错。

    只是这几个凑在一起的外来户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姓吴的,“不是贵人建学堂了吗?咋还要我们出力?什么不出力就不给孩子上学,那还建学堂干啥子?”

    “就是,又不是陆家自己出钱,这是贵人出钱,他们有啥资格决定啊?我不管,反正我是不去帮忙的。”

    “我也不去。”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抵就是如此了。

    ——

    高山村,方家。

    方云一大早就起来,先洗漱完,给家里做好饭,又给后院里关着的鸡喂食完,方家其余人这才起床。

    见到正拿着扫帚扫院子的方云压根没什么反应,仿佛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

    方母端着一盆脏了的衣裳扔在院子里,张口就骂,“还不赶紧将衣裳拿去洗了?一大早上的都干了什么?衣裳现在还不洗?”

    “等着老娘伺候你呢?”

    方蝶也把自己的衣裳放进盆里,而后朝屋内喊,“大哥,弟,赶紧把脏了的衣裳拿出来,一会儿云要去洗衣裳啦。”

    罢,她挽着方母的手,一边往堂屋走,一边,“娘,我听,镇上的胭脂铺子卖一种什么养颜膏···”

    方母是知道这个女儿的,一开口必定是有目地,不然提什么养颜膏?那肯定是想买。

    瞧着她张开了许多的脸,方母问,“真的吗?贵不贵?”

    “不贵不贵,好像要三百文一盒,能用好久呢。”方蝶知道有戏忙接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