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魔尊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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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被子渐渐变得潮湿沉重,周遭浸满水汽,逐渐将南修竹整个人彻底淹没。
锦被裹着南修竹下沉,一点点变得松散。南修竹脱离锦被的禁锢,费力的扑腾几下。这池子有些深,南修竹扑腾两下却站不起来,他不会水。
就在他憋得难受,感觉肺要炸开的时候,头顶又是一阵疼痛。
那人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了出来,南修竹的头露出水面,勉强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的人。果然,除了月止音这个变态,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月止音邪魅的笑着,看着南修竹狼狈的模样甚是满意。
“资质差,体质弱,修为一般,还不会水。巳星玄,你怎么这么废物。上辈子好歹凭着残月鞭成了雍飞白座下亲传弟子,这辈子除了这张脸蛋,你真的一无是处。”
南修竹勉强喘了几口气,耳朵里进了水,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他在什么。
只是还不等他喘匀了气,月止音又将他按进了水里。如此反反复复,就像在涮一根白萝卜。直到月止音觉得他已经将南修竹涮干净了,才将南修竹拎了出来,丢到一旁的软塌上,用干净的锦被裹好,又抱着他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南修竹依然被盖着头,看不见周围的情况,也不知道身处何处。只是感觉到自己被人放下后,才挣扎着自己从被子中爬出来。
月止音已经走了,还是之前的屋,身下的锦被全都换过了,屋内似乎也通过风,还残留着刚刚燃尽的檀香的味道。
南修竹身旁放着干净的玄色丝薄长袍,他将袍子拉过来穿在身上,用力紧了紧束带。
过了一会,门迅速的开了又关,一个侍者手持托盘躬身走了进来。那人将托盘放在南修竹身边,恭敬的跪在一边。南修竹瞥了一眼,竟是个熟人。
“郁斯?”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郁斯惊讶的看着南修竹:“您认识我?”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瞒着,南修竹拍了拍郁斯的手背,淡淡一笑:“我是笙离啊。”
“笙离?”郁斯爬到南修竹对面,愣愣的瞧了他半晌。
南修竹默默的拉了被子挡在身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之前易了容。”
郁斯倒是目不斜视,任南修竹身上如何春光无限,他都不敢多看一眼。
“怪不得他们要我来伺候,我还纳闷呢,原来是你啊。可是,为何你不在清风阁,而是被关在了这里?”
郁斯边话边从托盘上拿起一个青花瓷罐,指了指南修竹的后背,道:“我是来给你上药的,在背上是不是?”
南修竹转过身去,将袍子退了下来,背上的伤痕被水泡过后虽然不再那么血淋淋,伤口却开始泛白红肿。看得郁斯龇牙咧嘴,仿佛那鞭子也抽在了他身上。
郁斯心翼翼的给南修竹上好了药,又用白色纱布细细缠好。南修竹穿好衣服,裹着被子靠在一边与郁斯聊天。
郁斯道:“你怎么回事啊,人家都在清风阁锦衣玉食的,只有你住在这个地方,还被抽了鞭子。不过还真是奇怪,平日里若是哪个宠侍让尊主不满意了,立马就会丢了命。被关起来抽鞭子的,你还是头一个。而且关起来也就罢了,还专门派人伺候你,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
南修竹伸手按了按额角,道:“谁知道那个变态怎么想的,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郁斯闻言赶紧伸手捂住了南修竹的嘴巴,贼兮兮的左顾右盼。
他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想活了,怎么能这么尊主。看在朋友一场,我可得提醒你,千万别把尊主惹毛了,否则有你受的。”
郁斯着话忽然顿住,他皱了皱眉,继续道:“难不成...你已经把尊主惹毛了?我就嘛,怪不得你被关在了这里。”
南修竹浑不在意的勾唇一笑:“可能是吧。不过,我到底被关了在什么地方?你能告诉我么?”
郁斯神秘兮兮的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道:“朔月阁有间暗室,是几年前尊主苏醒后命人修建的,据是为了关一个人。这屋子...”
郁斯环视一圈,继续道:“这可不是间屋子,尊主可能为了让你住的舒服点,特意命人改造了。其实这是一只巨大的困兽笼,周围布满法阵。还...还挂满了奇奇怪怪的刑具。”
“所以呢?”南修竹问。
“所以尊主一直等不到要关的人,这次准备拿你做试验了吧。”
郁斯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门外,他在那些奇怪的刑具。
南修竹嘴角狠狠一抽,月止音果然是个变态。不过他要等的人,恐怕就是那个叫巳星玄的人了吧。想到这里,南修竹不由得后背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迅速萌芽。
既然聊到了月止音,南修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便就此问了出来。
“郁斯,你知道那些男宠是如何侍寝的么?”
郁斯点头:“知道。”
“你知道?”南修竹挑眉,“所以这就是他每次召幸两个人的原因?他为什么...”
郁斯再一次神秘兮兮的靠了过来:“嘘,点声。”
南修竹迅速闭嘴,将耳朵凑到郁斯嘴边,听他讲下去。
“因为尊主有难言之隐。”郁斯道。
“嗯?难言之隐?他...还可以啊...昨天被折腾了好久...”南修竹接话。
郁斯闻言一愣,他与南修竹拉开了点距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反复量他。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尊主宠幸了你?在这?”
想到昨天的事,南修竹忽然有些不自在的红透了耳根。
“怎么,你可别告诉我,除了我,他从没宠幸过别人,我不信。清风阁那么多花枝招展的,他忍得住只看不吃?”
郁斯僵硬的点点头,一点点爬到了门口。忽而十分严肃的对南修竹磕了个响头,低声道:“主子莫怪,是的僭越了。”
南修竹被他这一举动搞得哭笑不得,他冲郁斯招招手,道:“聊得好好的,你忽然躲那么远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