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坐我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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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大门“砰——”一声关上, 周瓷呆坐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他刚才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七月脸又黑了。

    周瓷深吸一口气:......这该死的金波,来的可真是时候。

    系统疑惑:是时候吗?可是主角不是生气了吗?

    周瓷:你闭麦。:)

    皇子抿了抿唇, 起身,还没来得及什么,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一闪,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 自己就被狼崽子扑在了床上。

    少年深墨色的黑瞳眼里似乎染上了红色,咬着发白的唇紧紧盯着周瓷。

    “他......他一定全看到了......”七月拳头握紧,肩膀颤地厉害,极力压着怒气。

    “他把你露出来的样子都看到了!!”

    皇子一愣。

    周瓷不是特别理解一个大男人被别人看到了有什么的, 但显然,空气里现在弥漫的酸味儿快要把他呛到背过气儿去了。

    真是......别是不穿上衣,就算是全|裸的时候,他也和他们同寝室的男生也早就看过了遍, 他们寝室里还有俩整天互相揩油互相玩闹着摸呢......他自己不就是被看了下后背,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但是他也知道这种话必然是万万不能在七月面前的。

    周瓷眼睛滴溜溜一转,为了哄哄自己吃味儿的爱人, 故意又把衣领往下扯了扯, 一把把还在气鼓鼓吃味儿的七月抱在怀里。

    少年左脸脸颊倏然贴上面前人雪白柔软的脖颈, 头微微一颤, 不动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周瓷握住七月的手拥上自己的后腰,揉了揉孩毛茸茸的脑袋,故意放低声音旖旎道:“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 被你这个白眼狼关在这儿哪儿也去不了, 我还没生气呢, 你吃什么飞醋......”

    七月瘪着嘴,黑脸本已经消退了很多,可目光下移看到周瓷雪白的背脊和胸膛上全是自己刚才留下的吻痕,像是沾染了色料的白釉陶瓷,泛着一股柔顺优雅又带着些许被玷污的意味,真真是漂亮又色.气极了......

    这样的周瓷,竟然就被别人看到了......

    这明明是自己的,这人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每一寸肌理全都是自己的,自己的!凭什么被别人看到,别人有什么资格看到!

    七月的瞳中黑光陡然加深,遮掩了那一瞬间眼里闪过杀气。

    他垂着眉默不作声推开了周瓷,去了房间外面一趟,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套比现在周瓷身上被狼撕的破碎的衣服好很多的一身料子很好的家居服。

    他沉默地给自己的雄主穿上衣服,整个过程不论周瓷怎么挑话头都是不发一言,不一会儿给周瓷穿戴的整整齐齐,如果原来那身真丝的纯白睡衣一看上去就像一只家养的金丝雀,现在这身至少看上去正经了一些,像一个在家享受悠闲生活的贵公子。

    接着目光落到眼被挣脱的蛇环上,手一捞拿了过来,往洁白的脚踝上又是一扣。

    他把链子拆了下来,只套上蛇环,象征着这是上自己烙印属于自己的东西。

    周瓷有些困惑,不知道要搞哪一出。

    七月把周瓷理好,看着自家雄主的一身红痕被悉数遮住了才微微弯了弯唇角:“......雄主,我们去吃饭吧。”

    皇子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么,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结果下一秒就被眼前的少年了一个横抱,随着脚腕上的银环铃铛一阵“叮叮玲玲”的作响,周瓷整个人被以一种公主抱的方式抱在了怀里。

    周瓷:.....?

    “干嘛啊?我有手有脚的,你抱着干我什么......”周瓷瞪大眼睛挣扎起来,光洁漂亮的腿不住踢腾,结果从腰部下方一直到膝踝全都被黑发的少年抱得死死地,竟是无法撼动分毫。

    唯有脚腕上的铃铛还在叮铃作响,整个宛如被按在野兽爪下被吃掉前被用爪子肆意揉捏把玩的型草食动物一般,让他直接羞红了脸。

    周瓷无语了,再次对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感到一丝丝绝望,本想这死孩子不要脸他也就跟着不要脸,谁怕谁,可是一到外面......

    大厅里的侍卫排成长条,像是城堡里的守卫一般整整齐齐站成两排,身姿挺拔,皆着正装,整个人身体上下穿戴着的是一丝不苟,连帽子的帽檐都是朝着45度角一个方向,一个个面容庄严肃穆。

    而他!

    他一个大男人,连鞋都不穿,就这样被羞耻地抱在怀里,一点正行也没有,像个勾引皇上云雨一夜的妖妃一般,要是自己站在下面是个侍卫都得骂他自己狐媚子样儿,想想都让人脸红。

    周瓷顾忌着脚腕上的铃铛,给他是个羞耻心他不敢再在这么多人面前挣扎了,脸已经烧的通红,只觉得每个人都在骂他不知廉耻,他悄悄附在七月耳边:“放我下来好不好......这样不好......”

    可是少年正在抱着他下楼,无论周瓷怎么按捺不动,脚腕仍是由于惯性不自觉扭动,发出脆耳的响声。

    像是在号召主权。

    “怎么不好?”

    “叮铃铃......叮铃铃......”

    黑发少年把他抱在怀里:“......你是我的人,就该这样在我怀里,谁也夺不走。”

    “叮铃铃,叮铃铃.......”

    金波依旧笑吟吟,像没有身子骨头似的靠在墙上,微眯着眼注视着自己奉以最高崇敬和尊重的雌王怀里抱着美人,从台阶上悠然向下。

    两边侍卫皆是目不敢直视,大厅里氛围肃穆,独独那美人娇俏红面,娇嗔似的附在王的耳边些什么,轻浮感和易碎感伴着夺人眼目的美丽以一种冲破人心肺的甜美的滋味萦绕在所有看到他的人的嘴边,着实想让人咬上一口。

    尤其脚边那个银铃阵阵的铃铛,随着美人的每一脚微微的浮动发出脆响,让人难以自禁地就会浮想联翩床笫之上是否也是这般的淫靡动人......

    “叮铃铃......叮铃铃......”

    金波笑盈盈地低下头。

    像所有的侍卫一样。

    俊美高大的雌王,素来以冷硬和铁血手腕示众的雌王,竟就这样抱着这样一个美人儿在众目耿耿之中,抱着怀里的美人坐上了餐桌的主座。

    周瓷心叹了口气,暗暗庆幸总算可以从人怀里下来了,可竟是发现这餐桌不知为何只有一把宽大的皮质主椅,其他的椅子都被撤下去了。

    七月拥着他坐进椅子里,分开周瓷的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紧接着把人拥在怀里。

    椅子很高,周瓷的脚尖都挨不着地板,只是臀部坐在少年的两膝之上,腿就这样岔开,腰部被人环着......

    明明以前风光无限,只会骄矜地踩在众人脸上的皇子,此时以这样的姿势坐在七月腿上,正对着那一水低头的士兵......

    他这下真的是从脚尖到脸颊,“噗通”一下全身都烧红了。

    “你这是......”周瓷羞耻地回头声呵斥:“你还......要不要脸啊,把我放下来......”

    雌王闲适地靠在背椅上,一手臂揽着周瓷的腰,看着一众低着头瑟瑟发抖的侍卫,心里一下通畅起来,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孩儿向所有没有的人炫耀。

    七月另一只手仗着没人看他们,摸了摸周瓷背后因为紧绷而凹陷的腰窝。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瞬间僵硬,少年反身附在了皇子耳边,轻声笑了出来:“吃饭。”

    周瓷咬着牙,气的脑子嗡嗡的,还吃得下什么饭,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道:“赶紧放我下来,我......”

    “唔......”

    那只该死的手......

    他瞬间软了腰,因着这一下差点失了平衡摔在地上,又被身后人的手臂捞了起来,禁锢在怀里。

    “不想吃?”声音又凉又低。

    “可是我饿了......那就喂我吃吧。”

    喂你吃,臭不要脸的,吃什么吃......直接噎死你得了!

    周瓷心里恨恨骂着,又实在怕七月又来刚才那么一下,用指尖发颤的手叉子叉起来一块牛肉送进了白眼狼嘴里。

    他难以言喻现在心中的感觉......这样苟且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搞这些不要脸的动作,明明本该羞愤地直接钻进洞里也不为过,可他不知怎么......

    在羞耻之外,还......觉得有点刺激......

    黑发的雌王反手抓住周瓷颤抖的柔似无物的玉骨手,细细把玩了一番,待到那只手颤抖更甚的时候才放开,让这只手送给他下一口的食物。

    就这样往而复返。

    这一幕称得上是荒诞又可笑了,一众的侍卫竟就这样整齐码列在这里,看着他们雌王和美人互相喂着食物......

    两人这样拉扯着吃完饭。

    周瓷放下空了的碗,他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吃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已经很饿了,一顿饱腹之后连眼睛眉眼都染上飨足的神色。

    他在七月的腿上坐了这么久,也自发地调整了一个对他而言很舒服的姿势,臀部不自觉往七月怀里缩,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自愿地一样,乖顺着眉眼被少年拥在怀里。

    饭菜吃完了,刚才厨子给他们上了一些饭后的蛋糕,那个奶油是柠檬味的,周瓷喜欢极了,吃的时候嘴角都沾染了白色的奶油。

    七月被周瓷这样一幅驯服的模样哄得心情极好,漆黑琉璃般的眼睛似乎若有似无地朝低着头的金波那里看了一眼,接着就托着贪吃的花猫的后脑勺,就着嘴里甜蜜的柠檬奶油,深深地吻了上去。

    “唔——”周瓷瞳孔扩大,被狼崽子这没头没尾的一下弄得措不及防。

    “好甜.......”少年呢喃般轻声,把周瓷整个人抱进来怀里,动情地舔去皇子嫣红的唇角便的奶油,咬住他的舌尖继续加深这个甜蜜的吻。

    从金波的角度看,周瓷柔似无骨一般被这样完完全全揽在雌王的怀里,手臂勾着雌王的脖颈。似乎虽是有些难以承受,依旧扬着脖颈尽力满足雌王掠夺般的亲吻一样,丝毫没了以往见面时候看到的娇蛮矜奢,反而乖巧温顺......

    让人脸红的滋滋声就这样毫不避嫌地回荡在客厅,一众侍卫头低得愈发地低。

    “......唔嗯......混蛋,你......”皇子被整个禁锢在怀里,丝毫动弹不了,手怎么推拒也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根本动不了这个不要脸的人分毫。

    他气急,嘴里“混蛋”,“畜生”,“白眼狼”车轱辘轴似的轮番骂,却再也骂不出什么新鲜词汇,一众在军营里泡大,从荤段子黄段子讲了一箩筐的军雌侍卫们只觉得是在情骂俏。

    雌王由着怀里人猫挠痒痒似的闹,忍不住更进一步欺负怀里的人,但是那就需要在房间里了......

    毕竟他的雄主那时候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到......

    七月在周瓷脖颈处最后印下一个吻痕,看也没看一种从始至终没有敢抬起半点头的侍卫们,抱着气的发狂的猫自顾自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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