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闻香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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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夜里,有人却睡不着。

    躺在床上的人有些兴奋的拿着手里的牌,这还是第一次在赌局刚开始就得到了金花牌,虽然有些微的差别,但是这还是证实了一点,这一局他的运气不错。

    或许明天早上一醒来,荷官就会通知到他可以提前获胜出局了。

    他心里美滋滋的,却没发现自己的房门已经悄悄的开了,而空气中多了一股浓烈的香气。

    等到他放下手中的牌时,床边多了一个人。

    晚宴上的庄主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床头,那双灰色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视线相对,庄主夫人咧开嘴冲她一笑。

    “就是你了。”

    *

    丁白是被一阵喧哗声吵醒的,他顶着一头肆意乱飞的毛出现时,走廊上一已经聚集了一大堆的人。空气中一股血腥味弥漫来开,细细的闻似乎还有一丝香味。

    “好像是昨晚拿到牌的那个人。”

    “怎么就死了。”

    人群围住的中央,一间房门开着,血迹从门里拖到了门外,消失在楼梯处。丁白凑了过去想看个究竟却见有人捂着嘴直接冲了出来,紧接着就在旁边吐的一塌糊涂。

    他伸个脑袋朝里面看了一眼,顿时也是一阵反胃。

    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围在门口没敢进去,就这种凶案现场,一般人还真的顶不住。

    不过非一般的人还是挺多的,这间房里此时就站了三个。

    陈知非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用惨不忍睹来都不为过。整具尸体只有面部的皮肤还在,从脖子往下被人活生生的剥掉了皮,血迹沁透了真丝的床单。尸体的胸口插着一张卡牌。

    不过很奇怪的是,尸体脸部皮肤很完整,甚至被人精心的扮了一番,抹着口红的嘴唇居然还笑着。

    “死亡时间不长,床单上的血迹还没有干,而且从尸体僵硬的程度来看,也是刚死不久。”有人在旁边了一句,丁白从门口挤了进来,发现话的人正是昨晚和他搭话的人。

    “只是,为什么要给尸体化妆?”那人又问了一句,不过问的不是丁白而是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这人丁白也见过,昨晚他俩是进的一个房间。

    “兴许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不定。”另一个人到。

    特殊的癖好?

    丁白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尸体,尸体眼睛瞪得很大,被剥了皮的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像是故意被摆放成这样的。

    而且那尸体嘴唇上的口红跟那庄主夫人嘴上的颜色几乎一致,这样明显的线索,要这件事情跟庄主夫人没什么关系那是不可能。

    只是,如此明显的线索摆在这儿,那不就意味着只要解决掉这个庄主夫人就算是赌赢了?

    这场赌局就这么简单吗?丁白心里想着这件事,却见刚刚话的那人走上前去取下了尸体身上插着的牌,然后了一句话。

    “不过这张牌是什么意思?既然这张牌不是金花牌,那真正的金花牌会藏在什么地方?”

    对呀,赌局获胜的关键是在规定时间里找到额外的金花牌。

    不过这场赌局并未明规定时间是多久,例如像是上一场赌局,六扇门,标志着庄家需要进入全部开启六扇门之后,并获得相应的金花牌才算是完成赌局。

    那么这一局呢?

    陈知非看了一眼房间里凌乱的化妆台,上面的化妆品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倒在桌面上的口红盖子没有盖。

    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管家带着一群男仆走了进来,开始整理房间。血迹被水冲走,尸体被男仆卷着抬出门外。

    整理完一切,管家冲着剩下的人颔首:“很抱歉各位客人,庄园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请各位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力保护大家的安全。”

    “早餐已经准备好,请各位客人到一楼的餐厅用餐。”

    都他妈这个时候了谁还吃的下去?

    似乎是看到了众人的脸色,管家假笑的补充了一句:“庄主和夫人让人精心准备的早餐,若是客人们不赏光,恐怕庄主和夫人会很生气。”

    众人:“......”所以这饭不吃是不行了。

    管家的办事效率很快,地面上的血迹被清扫干净,死人的房间也扫干净,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是让人深刻的记得那具被剥了皮的尸体。

    丁白从那房间离开,转头看见陈知非盯着散落在桌上的口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停下脚步走过去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陈知非摇了摇头,反而转头问他:“昨晚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异样?”丁某人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了,昨晚他就像是被下药了似的倒头就睡,雷都不醒,自然是什么异样也没察觉到。

    看丁白的样子,陈知非也明白了意思,他放下口红了一句:“走吧,吃早餐。”

    是吃早餐,但经历了早上那血淋淋的一幕,坐在餐桌上的人哪里还有什么胃口。看着一桌子早餐,大部分的人都没动。

    自然也不缺乏心理素质强悍的,餐桌上一个长相清秀男生吃的还挺香,丁白甚至都怀疑这家伙以前是不是经常看丧尸片下饭来着。

    不过就算是丧尸片比起这种现场直播还是差了点意思。

    转头一看,陈知非也拿着一块面包嚼着。

    .......

    吃的还挺香。

    等到用餐的人结束用餐之后,管家带人走了进来,收拾了桌上的餐具,换上新的。

    他对着坐在位置上的人:“庄主和夫人有事外出,各位客人不必拘束,庄园里的任何地方你们都可以参观,不过二楼右边的房间是庄主和夫人的房间,希望大家准守客人的礼仪,不要去扰。”

    随后便带着其他的仆人离开离开,在他离开之后按耐不住的庄家们开始了讨论。

    “能够参观整个庄园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去找金花牌了?”有人问了

    “哪儿那么容易,就这个发展状态来看金花牌可不是找就能找到的。”

    众人想去死去的那名庄家,这一场赌局并未出现过提示金花牌是藏在某个地方。事实上赌局中获得金花牌的方式有很多,比如在整个场赌局范围内找,或者是杀掉赌局中关键的人物,比如上一局中的女鬼。又或者是去抢夺被人找到的牌。

    但是一般来每一场赌局获取金花牌的方式都差不多,不是找,那就是杀掉关键人物获得。

    不过,这场赌局中的关键人也太明显了,庄主和他夫人,管家和仆人。但是总不能二话不直接冲上去就杀人吧?

    “如果不是找,那就只能杀关键人物去获得金花牌。”有人到,似乎心里在谋算着杀管家合适还是仆人合适。

    “这么着急就去送死?”人群中多了一个刺耳的声音,众人转头,发现话的人慢条斯靠在椅背上,手上把玩着管家刚刚换上来的银色餐具。

    这人丁白有印象,是昨晚那个跟他话的人的同伴,刚刚他也在死去庄家的房间里。

    “不要忘记了,在赌局中误杀错误关键人物是会受到惩罚的。”

    这一点丁白倒是不清楚,他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对于赌局的规则一概不知。只不过刚刚那人话并未受到其他人的反对,想必真的是这样。

    “而且。”那人继续道,“谁这场赌局的金花牌是杀关键人物才会获得。”完他拿出一张牌来放在餐桌上,这张牌正是插在死去庄家胸口的那张。

    此时的这张牌表面多了一些变化,原本写着数字一的牌面变成了刻着方片形状的牌面,而数字反而是消失不见,不过这张牌与他们所寻找的金花牌越来越相似。

    “金花牌?”众人惊讶,不过很快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这场金花牌怎么只有花纹没有数字?”

    “是无效的吧,不然首张金花牌出现,赌局怎么没有反应。”

    那人将牌扔在餐桌上并未有收回的意思,反而是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到:“牌肯定不是随便杀人就能得到的,但是为什么是无效的,可能是因为拿到他的人死掉了吧。”

    完便跟着他的同伴走出了餐厅。

    一群人声的讨论着刚刚的话题。

    什么叫拿到牌的人死掉了所以这张牌变成了无效的?

    丁白盯了一眼桌上的牌,心里猜想,难不成昨晚上那个人死掉的原因是因为他拿到了这张牌?正想着,他看见陈知非起身走了出去。丁白看了一眼还在讨论的其他人,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上陈知非。

    他原以为陈知非是来找刚刚出去的那两人,但是他跟上去才发现陈知非直接上了楼,而且正准备往楼梯的右边走过去。

    他一路跑跟了上去,跑到陈知非的身边拦住了想要进入二楼房间的陈知非:“是不让进。”

    陈知非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知道你还进。”丁白。

    陈知非用下巴指了指门:“已经有人进去了。”

    丁白这才注意到,这边走廊上的房间门虚掩着一条缝。如果是庄主和他夫人走之前没把门关严,那就有点侮辱智商了。也就是,已经有人进去了,而进去的人是谁?

    除了刚刚那两个人还会有谁呢?

    陈知非已经上了台阶,丁白转身跟上,他走过拐角处的平台,忽然感觉到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于是转头看向挂在墙边的画像。

    画像上是庄主和庄主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栩栩如生,丁白盯着画像上庄主夫人的眼睛感觉这双目光似乎是在盯着他。

    “怎么了?”陈知非没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下,发现丁白看着墙上的画出神。

    “没事。”丁白收回目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两人顺着门缝溜了进去,房间里面很暗,进门就是一股刺鼻的香味。暗淡的黄色灯光让人看不清楚屋子里的状况,倒是多了一点诡异的气息。

    丁白眯着眼睛朝着光源处看过去,才发现这间屋子大的有点离谱,就像是个总统套房似的。

    也不知道香味是从哪里来的,弥漫的整个屋子都是。丁白忍住想要喷嚏的念头,摸着墙朝里面走了进去。

    “这什么都看不清楚啊。”要是有光就好了,丁白心想,突然他想起一个东西,摸着裤子口袋掏了两下。

    手机向上一划,一道亮眼的光照了出来。

    丁白正觉得自己真是聪明透顶,却见手机光亮照射的地方直愣愣的站了一个人,他吓得往后一退踩在了陈知非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