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们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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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知非扶着丁白的手将他拉了起来,将人扶好之后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并且拿着手机朝着对面照过去。

    手机光照过的地方出现两个人影,一个人正歪七八扭的靠在另一个举着手机面无表情的人身上。

    丁白有些尴尬的站直了身体,这还啥都没有呢就大惊怪的。

    陈知非借着丁白的手机左右照了一下,他们发现左右都是自己的影子,凑近才发现原来门口的两边装着等身高的镜子,这些镜子围成了一个半圆将两人的身型给囊括了进去。

    他举着手机走在前面,丁白紧跟其后,再往里走才看到了旁边的一个书桌,似乎是庄主的书房,而书房的旁边是卧室。

    丁白二人又往里深入了一些走到卧室里,卧室的窗帘很厚,里面几乎没有光源。陈知非手里举着手机朝左边看了过去,是一张床。床被重重的帷幔遮住,整张床都掩盖在帷幔之下。

    对着床的是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扇圆形的镜子,台面上是一堆化妆品。

    “这夫人还真是有些臭美。”丁白压着声音了一句,这屋里不是镜子就是化妆品,不是臭美是什么。“不过这香水也太重了,跟泡在香水罐子里的似的。”

    陈知非没有话,他举着手机绕了一圈,庄主和他的夫人确实是离开了,不过正如丁白所这屋子里的香味过于浓郁。

    他看向重重堆叠在一起的帷幔,帷幔很厚,手机光照过去甚至都照不透。陈知非走上前去想要开帷幔,身后的丁白了一个喷嚏。

    一个忍了巨久的喷嚏。

    丁白:“.......”实在是忍不住了。

    陈知非伸向帷幔的手停顿了一下,却不料帷幔里蹦出一个人来二话不朝着他一拳。

    他反应迅速侧过身躲过一拳,不过冲过来的人速度很快再次席卷过来。手机灯光在屋子里晃,两人的身影在手机光里若隐若现。

    丁白看的认真,肩膀上被拍了一下,他转身回头。

    等到陈知非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另一个是刚刚在餐厅话的男生。

    还未等陈知非开口,那男生就先发制人:“人呢?”

    “我还想问你呢。”

    *

    丁白两眼一抹黑,他以为是有人把灯关了,便在身边的墙上仔细的摸着,摸了一圈他发现这面墙好像什么都没有。

    指尖传来一丝湿润,他凑在鼻尖闻了闻,有一股松油和颜料混在一起的味道。

    刚刚那一瞬间发生的太快,他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等他回头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而正当丁白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有个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脚踝摸了上来,他瞬间炸毛,凌空一脚踹了过去。

    只听见黑暗中一声“哎呦!”

    陈知非和林南搜遍了整个房间,但是依旧未找到失踪的两人。他们从庄主房间出来开始大幅度的搜索,客房、餐厅、会客室、客厅、每一个角落,却依旧毫无线索。

    其余的庄家在餐厅讨论完毕之后也将整个庄园给翻了一通,但是同样也是毫无线索。

    尽管这庄园的规模看起来挺气派的,但实际上也就这么大,稍微花点功夫就搜完了。

    他们会被藏在什么地方呢?

    陈知非和林南此时一致认为丁白二人是被藏了起来。

    原因有二:首先象征庄家身份的金花牌到目前为止还剩下十七张,也就是除了昨晚死掉的庄家之外,并没有其他庄家死亡;其次,既然人没有死却找不到,那就只能有一个法-是有人将他们藏在了庄园的某个位置。具体目的不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

    陈知非抱着胳膊坐在客厅里,此时所有的庄家因为毫无头绪也聚集在了这里。有两个庄家消失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剩余的人中间已经传开了。

    失踪人口亲属-林南,抱着胳膊一脸不耐烦。忍了半天他还是先开口了:“你们到庄主房间干嘛?”

    一群庄家在旁边竖起了耳朵。

    “你们到庄主房间干嘛?”陈知非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

    哦呦,吵起来了。

    “关你屁事。”对面的人到。

    “同上。”陈知非回怼。

    众人看着情况还以为两个不对盘的人要起来了,结果,两个人高马大的人居然坐在沙发里开始斗嘴了。

    陈知非皱眉,他手里拿着的是丁白的手机,这家伙手机也没有设置密码,向上一划就解开了。不过本着礼貌的原则陈知非并未翻看丁白的手机,只是捏着那个手机像拿着那张黑卡一样在手里转着。

    赌局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谁也猜不准这场赌局到底是什么尿性。好在两人现在还没有出现生命危险,只要快点找到他俩就行了。

    只是,他俩会被藏在什么地方呢?

    陈知非手中的手机变着花样的转,脑子也在转着。林南看着他手上转的绚丽的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人看见管家了吗?”陈知非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了一句坐在客厅里的庄家们。

    到这里所有的庄家突然发现,他们好像在早餐之后就没见过管家了。

    “你觉得是管家搞的鬼?”对面沙发里坐着的林南问了一句。

    “不一定。”陈知非撇了一眼林南到,“不过就算不是他,他也应该知道点什么。”

    他抬头看了一眼客厅旁边的吊钟,快到午餐时间了。

    *

    “操!”丁白对着空气使出了一阵乱踹,周身仿佛被照了一层金钟罩似的。

    “哎呦~”乌漆麻黑的空间里传来一声叫唤。

    丁白的鸡皮疙瘩直接起到了头发尖儿,在一片乌漆麻黑中眯着眼睛警惕着前后左右。半晌,乌漆麻黑的空间中多了一束光,一张惨白的脸直接冲击着丁白的大脑。

    在丁白准备再踹一脚过去的时候,那张大脸开口话了:“手下留情!是我是我。”但是可能突然感觉这句话没有服力他有改口喊道,“是人!是人!”

    丁白一听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眯着眼睛看着那张惨白大脸朝着他走了过来。

    这张白脸凑近了看确实熟悉,不过就是手机电筒的灯照的实在是有些吓人。

    丁白:“......”您就不能把那电筒离得离自己远一点?

    “你怎么也进来了?”对方问到。

    丁白伸手把那张脸下面的的电筒往下压了压,反问:“进来了?”

    手电筒的光往下移了一点,不过看起来更加诡异了。

    “你没感觉自己是被一双手拉进来的吗?”对方放下手机到,“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顾愿。”

    “丁白。”丁白,“问题是咱们为什么会被拉进来?”

    “估计是触犯了什么规则。”顾愿拿着手机照了一圈,奇怪这是,这手机电筒的光似乎在这里的传导性并不好,整个光能照到的范围就只有不到五十公分,再远点儿的光像是被吸走了一样。

    “什么意思?”丁白一头雾水,他对于赌局的了解寥寥无几,对于这个什么限制更是没有听过。

    “这么跟你解释吧,如果将这个赌局看作是一款游戏,那么金花牌就是踩中得分点获得的奖励,有奖励就有惩罚。”顾愿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东西,摸着手机坐了下来。

    “不过一般赌局的规则范围都很广,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触犯了他的规则。”顾愿到。

    丁白坐到他的旁边想到了之前管家在餐厅里的话:“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咱们没有听管家的话,偷偷闯入了庄主房间?”

    “不准。”顾愿啧了一声转头看向他,“不过进入房间的不止咱们两个,如果是这样,其他人呢?”

    对了,还有两个人呢?

    挂钟在十二点敲响,管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冲着坐在客厅里的庄家们到:“各位亲爱的客人,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到餐厅用餐。”

    管家没注意到的是,这群客人中间的氛围似乎有点不一样,他引领着客人们走到餐厅。一些客人找到位置后坐了下来,不过还有两位客人一直慢吞吞的走在后面。

    正当管家迟疑之时,这两个慢吞吞的客人突然一左一右的走了过来,架着他甩到了一旁的位置上,紧接着两条腿一左一右踩到了椅子上。

    管家“......”你们礼貌吗?

    “问您一件事儿。”林南盯着管家到,“我们有两个伙伴在你们庄园里不见了,不知道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管家面露难色,斟酌了一下到:“估计那两位客人只是在欣赏庄园的景色,一时间忘记了回来。”

    这不是扯了吗,这个庄园外面方圆百里就跟闹了饥荒似的,连根长得完整的树都没有,有他妈什么景色值得看的,还忘记了回来?

    陈知非没跟管家废话,他知道像这样的人规规矩矩的问他不见得能问出来些什么,于是他直接扯住管家的领子拖着人就往外走。

    “干什么?”林南问他。

    “我看庄园里那颗歪脖子树挺秃的,绑个人上去兴许好看点。”陈知非到,拖着管家就往外走。

    管家哪见过这么鲁莽的客人,不只是他估计在场的人都没见过这个阵仗。赌局里的NPC他们哪里敢惹,躲都躲不及的角色。

    何况还想着把人绑在树上?

    陈知非的动作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他走出餐厅的时候还扯下了一旁绑着着窗帘的绳子,那模样像是要将管家直接吊死在树上。

    “等等!等等!”管家慌了,他伸出手拽着抓着他的这个人喊道,“消失的人,找到门就可以出来!”

    陈知非冷着脸看着手上的人,用另一只手飞快的将绳子了一个圈,使劲儿一拉圈就缩一点,看的管家眉毛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