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忽略的片段

A+A-

    一只水桶从楼梯上掉落下来,孩脸上的惊恐几乎是瞬间就出现,他害怕的往楼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水桶旁边多了一只巧的脚。

    高跟鞋的声音从楼梯下面慢慢传了上来,丁白看见旁边的孩缩了缩脖子。

    等到来人走进,孩几乎缩在角落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这样的声音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人赶来,不过这群人中只有庄家,那些刚刚还在认真扫的孩各个缩在角落里不敢出现。

    众人还未出声,缩在一旁的孩就战战兢兢开会道歉:“对不起院长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孩话的声音不断地颤抖,每一个字都在发抖,几乎听不清楚他到底在什么。

    丁白看清楚了那个在孩口中的所谓的院长妈妈,那个女人齐肩的短发板正的贴着消瘦的脸颊,肩膀呈现出锋利的转角,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深红色的嘴唇分外亮眼。

    她还没有话,丁白就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冷漠严肃的气息。她的眼神几乎是瞪着缩在角落里的孩,嘴唇向两边微微拉动,似乎想要些什么。

    “是我。”丁白赶在她话之前站了出来,“水桶是我倒的。”

    女人的眼珠从角落里的孩身上转移到丁白的身上,她动了动嘴唇到:“真的是你?”

    “是我。”丁白斩钉截铁的到,他看见女人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玩味的味道。

    女人的目光在丁白的脸上转了几圈之后语气一变,像是在警告:“被退货的人,你们身上的价值已经不多了。”

    丁白被这句话搞到云里雾里,不过更让他搞不清楚的是,女人在完这句话的时候便想要离去,似乎是算放了他们。

    在女人想要离去时,楼下又多了一个脚步声,众人的目光朝着声音来处转去,陈知非正好从楼下走了上来。

    狭窄的楼道中,陈知非与那个叫院长的女人了一个照面。

    女人眼中闪过微微的惊讶,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

    此时的丁白心中一紧,陈知非在这里身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因为他是跟丁白一同进入的赌局,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BUG。

    虽然在之前的陈知非还未露出过什么马脚,不过遇上这个女人恐怕就不那么轻松了。

    那女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陈知非,随即便离去,使得丁白那么多的猜想和顾虑都不清不楚的结束了。

    等到院长走了之后丁白才松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去拉住陈知非:“我怎么感觉她好像不大在意你的存在?”

    不仅如此,丁白发现陈知非在这场赌局里好像真的就像是一个BUG一样,明明他此刻情况应该是最抢眼的存在,但是无论是昨晚上的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刚刚的那个院长都表现的像是看不到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我现在是无身份牌的情况。”陈知非到,解释了一下自己现在处境。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现在手中的金花牌上的花色和数字都消失不见,包括之前他跟丁白提到过的,他现在已经看不到门了。

    此时的他,就好像是被赌局遗忘的一个角色,而且这种状况出现的很突然,好像是在他想起丁白之后。

    刚刚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让他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只是此刻他还无法跟丁白解释。

    丁白不知道陈知非此刻在想什么,只是顺着他的意思将他理解成了一个因为没有金花牌身份所以成了一个在赌局中可有可无的人。

    “那是不是你这种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帮我们作弊?”丁白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知非。

    到作弊,陈知非突然再次想起了那个要用一个吻换取一些信息的丁白。他朝着丁白无奈的笑了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这场插曲过后,这几个孩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紧张感。

    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显得不那么积极。

    丁白感觉他们身上散发的紧张感似乎是预示着什么,他准备找个时间好好问一下这些孩在害怕些什么?或者是为什么害怕这个所谓的‘院长妈妈’。

    午休时间,整栋宿舍楼安静的出奇。

    这种安静让丁白都觉得很奇怪,平均年龄在十岁左右的孩,会这么安安静静的午休?

    趁着现在没人,他们几人悄悄的出了门。

    “我没感受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杜齐跟在丁白的身后声的到,“事实上这所孤儿院给我的感觉非常的正规,一上午在教室那些老师教的东西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怪,赌局应该是这样的吗?”杜齐皱着眉头到,这也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方。

    “当然不应该是这样,所以我们这不是在找问题吗?”丁白到,看了一眼房间号,“就是这间。”

    只是他们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声的啜泣,有人在哭。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几个孩,只不过这几个孩中没有之前跟他过话的那个。

    丁白的到来就像是老鹰进了兔子窝,惊扰了一片。几个孩脸上还挂着眼泪惊恐地看向来人。

    丁白看向空了一张床,那个跟他过话的孩已经不见了,而且按照眼前的情况来看,恐怕那个孩被带走了。

    不过好在熄灯前他再次看到了那个男孩。

    只是这一回丁白询问他的时候,孩眼里透露着一片茫然和惊恐。

    他匆匆跑回房间,闭门不见。

    夜晚,熄灯之前丁白站在窗户往下看去,外头黑漆漆的一片。中午在那几个孩的房间里他可以通过窗户看向对面的楼,与他们所在的住宿楼不一样的是,对面楼的窗户是不透明的,里面像是连光都不能照射进去的样子。

    据那些孩,院长以及所有的员工都住在那栋楼里,而且在那栋楼里还有一个叫观察室的地方。

    关于那个观察室丁白也询问过了,这些孩都没有进去过,或者他们没有人主动踏进过那栋楼。

    “在想什么?”陈知非看着窗前的丁白问到。

    “我跟那个孩交流过。”丁白,“他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丁白将他从孩哪儿听来的事情告诉了陈知非。

    “不过我有些不清楚。”丁白到,“那个孩跟我过一句话‘没有价值的人,在这里是会被抛弃的。’一个孤儿院,这里的孩子能有什么价值?”

    陈知非听着丁白的话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这句话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而且,那个院长还对我了一句话‘被退货的人,你们身上的价值不多了。’”丁白没有察觉到陈知非变化,继续到,“被退货的人,形容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场赌局正如杜齐所的那样,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异样,却处处都充满了疑问。

    而他们原本想要从那些处在边缘外的孩身上再套点话出来的算,也因为那个被带走的孩给断了。

    丁白此刻深深的觉得,他们的出现真的会夺走那些孩的价值。

    一晚上,陈知非都没怎么话,似乎在听到丁白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开始了思考。事实上,他的记忆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很多,想起来了曾经与丁白相遇的时刻,以及曾经作为荷官的时刻,但是在作为荷官之前的记忆却是没有的。

    丁白刚刚的那句话所带来的熟悉感,好像正是来自那段自始自终都缺失的板块。

    像是有什么开关被触碰了一下,让他陷入了沉思。

    半夜,那个敲玻璃的声音再次出现。因为一句话而心事重重的陈知非到现在还未入睡,身侧是蜷缩成一团的丁白,他转了一下头直愣愣的看向玻璃外的那张脸。

    恐惧对于陈知非来就像是很久不吃肉的素食主义者,慢慢的便忘记了荤腥的味道。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与那张模糊的脸对视。

    石子敲击在窗户上的声音咔哒咔哒的,他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这个动作不太像是想要进来的信号,反而像是在示意。

    朦朦胧胧中,他听到一个声音:“陈知非,快走。”

    随后,窗户上的那张脸便消失不见。

    一瞬间很多被忽略的片段涌了上来。

    陈知非突然有了一些想法,为什么所有人都变成了孩但是他却没有变?为什么他成为这场赌局中特殊的存在?

    他原本和丁白一样认为自己是搭着丁白门进来的,怎么都应该是个配角才是。而那些与其他庄家格格不入的状态也应该像是他们所理解的BUG现象才对。

    但是当他被丁白刚刚那句话勾起意思是熟悉感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也涌了上来。

    或许,他才是这场赌局的‘主角’。

    床上的丁白翻了一个身,将被子往身下裹了裹。陈知非走回床上从背后抱紧了蜷缩成一团的丁白。

    这天晚上,陈知非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的视角很低,似乎有人牵着他走,走到一个很高的门口将他的手交给了另外一个人。

    然后场景开始变换,白天在孤儿院里看到的一切开始混在他支离破碎的梦里,他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那个才是梦。

    那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屋子里没有人,墙上挂着很多像是壁画一样的相框,又好像不是。隐隐绰绰的他看不清楚。

    几个看不清楚长相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最后一个人:“你跟着他们走吧。”

    再然后梦境开始变得模糊,模糊到他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丁白挣扎了一下,陈知非抱着他的手越来越紧,紧到他感觉自己无法呼吸,最后他很用力才挣脱出来。

    他摇了摇眉头紧紧皱着对陈知非,见陈知非睁眼他问:“你做梦了?”

    陈知非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过了半晌才回了一句:“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是......”丁白到,突然发现今晚他没有听到敲窗户的声音,“不过敲窗户的声音居然没有出现?”

    “刚刚来了,对我了一句话之后又走了。”陈知非到。

    “对你话?”丁白突然不理解了。

    紧接着陈知非对他了一句话:“丁白,我突然觉得这场赌局好像跟我有关联。”

    作者有话要:

    反转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