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他是魔修又何妨(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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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行简忆起往事,颇有几分感慨。

    他原以为那场动乱中招摇宗是受害者。

    虽然后来百年有他护着,在那个灵气逐渐稀薄的修仙界,招摇宗亦成为其他门派联合起来也未必敢惹的存在。

    虽然那些施害者也付出了十倍百倍的代价。

    但在司行简眼中,招摇宗弟子的命要值钱得多。

    没想到师尊他们还活着。

    在他为师门报仇,灭了魔修,又重创联合起来算计招摇宗的几大修仙门派之后,招摇宗的大多数人还活着。

    那他报的什么仇?

    哦,不对,他们确实死于那些人之手,不过又被“救”了。

    那时他从未怀疑过他那好徒儿,现在想来疑点还不少。他那个徒弟不仅向来低调,亦对修炼不很上心,除了寻找新奇玩意儿,就是自己瞎折腾。按理来他那乖徒儿远没有他惹眼,怎么会被人注意到的?

    更何况司行简再三提醒过他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不同来,除非是他故意的……

    司行简不禁冷笑,借他的刀杀了那么多修士,又将灵气转移到别的世界,看来谋求不啊。

    这时司安宸如蜗行牛步般走了出来。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依旧有些难为情,脸蛋红扑扑的,又因为修炼排出了体内杂质,如今不仅肤色白,气色也好,看起来像是水灵灵的水蜜桃。

    司行简觉察崽崽过来,先是用湿帕子擦了手,又招手示意他过来。

    司安宸两只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悄悄压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心里祈祷着不要再“咕咕”叫。

    若是闻着肉香再叫出声来,岂不是显得他好没出息的样子?

    他一步迈出的距离不到一脚的长度,还要再略停顿一下。兰兰都吃了几块肉了,他才走到司行简身边,“师父。”

    司行简给他蒸干了头发,然后手中出现一把淡黄褐色的木梳。那梳子本就十分巧,在司行简的掌心就更显得玲珑精致。

    或许这样精巧的物件本就对孩子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司安宸一看就眼前一亮。

    司行简拿着这不足一指长的梳子给崽崽扎了个包子头。

    一旁的兰兰吃着肉瞥了司安宸一眼,人类幼崽真是娇气,它都用好大的梳子。它省事又听话,所以它才是最得宠的,看看它面前这些宿主亲手给它烤的肉,比那个幼崽的多几十倍!

    兰兰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吼声,吃得更香了。

    司安宸看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肚子又叫了两声,然后听到身后的一声轻笑,“好了,去吃吧。”

    司安宸捂脸,今日的脸算是丢尽了。

    好在司行简离开了这里,让司安宸自在了些。

    等吃饱喝足,司安宸就有些犯困了,他迷瞪着眼慢慢晃到一张床边,踢掉鞋子,倒头就睡。

    司行简见他虽没了记忆,还是精准地找到本属于自己的床,也不感到意外,设了个阵法,留兰兰看护,自己便出去了。崽崽如今不是普通孩,倒也不用担心消化不好。

    崽崽入定的时候他也没闲着,神识探遍了整座塬冀山。

    山上多石,植物并不多,但也有几株药草可用。这些药草是经过魔气滋养的,炼成丹药,可以辅助崽崽修炼。

    司行简自己是不需要丹药的,之前他对炼制丹药也不感兴趣,还是那一百年间因为太过无聊,就看了不少玉简书籍。丹药、符篆、阵法、炼器……都懂些。

    等他炼完丹药,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这里因为魔气积聚,再加上地势原因,即使白天,周围看起来也是昏昏沉沉,就像是雾霾天的感觉。反倒是晚上,月光皎洁,静谧中有添了几分神秘。

    司行简手里提着一坛酒,坐在石头上。

    这酒也不知是魔族人从哪个灵修手中抢来的,是用灵米酿的,或许还加了灵果,味道清甜,失了酒的味道。

    好在司行简也不是为品酒,只是随意发时间。

    没有魔修给他杀,灵修实力也太弱,他现在觉得有些无聊。甚至对修炼都提不起精神来,他可不想再被雷劈一次。

    司行简莫名有一种预感,在这个世界他可能也是飞升无望了。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平白浪费灵气。

    他又灌了一口酒,便算回去沐浴,却忽然听到一阵斗声。

    司行简意念一动,寒夜便出现在他手中,他飞身前往声响处。

    和腾蛇斗的是一名女修,她穿着衣不蔽体,倒不是被腾蛇弄破了衣服,而是她所着衣物本来就轻薄坦荡。动作间,身体扭动比腾蛇还要灵活。

    也不知是腾蛇离了那团魔气实力下降,还是有所顾忌不敢下死手,一时间也没有伤到那女修,只是拦着人不得进入。

    那女修亦没有用尽全力。

    原主那时并没有看到与他交.合的那位女修的脸,因此司行简也不知崽崽母亲的具体面貌,甚至现在连名字也不知道。

    司行简见这女修实力比起别的魔修来也算实力不俗,且面对腾蛇似乎有收服之意,他有些担心这是崽崽的母亲,就不再隐匿身形,将腾蛇唤了回来。

    那女修看着与她缠斗的腾蛇不见了,然后顺着它飞行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了司行简。

    她扭着腰飞身向前,嘤嘤哭了两声,“多谢公子搭救,女子感激不尽。”边着就往司行简怀里扑。

    只是还未挨到司行简的衣角,便被他一道气劲出去好远。

    女修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她右手搭在胸口,却遮不住半露的□□,脸上还端着一脸凄楚的表情,真是我见犹怜。

    不过谁让她面对的是司行简呢。

    且不司行简从来都是面对女色不为所动,就是她身上的那些毒和暗器也逃不出司行简的双眼。

    他懒得同这人周旋,直接拔.出寒夜,刀尖指着她,“你是何人?”

    见那女修仍支支吾吾,司行简就把刀了出去,刀背擦着她的脸插在地上,让她惊惧不已,颤抖着道出了实情。

    这人是司安宸母亲身边的一个护法,名叫柳如烟,此前她和另一位护法不在塬冀山,这才让人钻了空子,要不然司安宸和母亲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但是郁映秋,也就是崽崽的母亲,后来遇到了柳如烟,又被赵毅寻到,他们本就算杀回来。先联系原来塬冀山的人,也来个里应外合,申屠寒一个措手不及。在返回途中又被崽崽派出去找他们的人遇到了。

    只是听这些人了司安宸带着一个杀了申屠寒,还来接他们回去时,郁映秋并没轻信,怕是申屠寒故意设的圈套引他们回去,因此就拍柳如烟先回来探探情况。

    同样的,司行简现在对柳如烟的话也不尽信,只将人捆了,待明日崽崽醒来再做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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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