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雨夜欺奴(11)
鱼碗一听宫长澜的名字,本来平淡的表情瞬间变得眉飞色舞。
她一把抓着凌子萩的手臂,万分激动的道:“子萩,你不知道,我走遍这么多的地方,见过的人也不在少数,开始我觉得司大人对你就已经是顶好的了,可是自我知道宫长澜在这汳州过的日子,那可不是一个羡慕就能清楚的。”
“哦?怎么?”凌子萩望着鱼碗这搞笑的样子,眸光放在对面男子的身上,见他一副托腮淡漠的表情,忍不住追问。
“你看到对面那家酒楼了吗?”鱼碗似乎未察觉到她方才的话让人有多尴尬,神经大条的她指着街对面兴奋地道。
凌子萩顺着她的指引朝对面望去。
澜天楼。
好霸气的名字啊。
“嗯。”她点点头,“那楼看起来挺新的,也繁华,应该是刚建的吧。”
“那可不,你知道那是谁家的产业吗?为何而建吗?”鱼碗听到凌子萩夸赞,就跟她表扬自家娃儿一样,竖起大拇指指着澜天楼的方向道。
凌子萩摇摇头,她怎么能知道。
“那是慕家给宫家的聘礼之一,也算是慕家大公子对宫长澜的宠爱。”鱼碗道。
听到这酒楼是慕家给宫长澜建造的,凌子萩顿时来了兴趣。
她抓过鱼碗的手,道:“这么豪爽,话看你还有未完的话,可有隐情?”
“那当然。”鱼碗头仰得更高了,道:“大家都知道宫大姐是萧城的,这萧城人的口味就和汳州人的不一样,萧城人重口感,喜肉类,而汳州人喜清淡,海产,也素有鱼米之乡之称,这慕鸿怕宫大姐嫁过来之后定然是不习惯。
而这澜天楼,不管是菜色还是房间全数都是萧城的口味和布置,算是把萧城所有的东西都还原了吧,只要宫大姐不想住在幕府,随时都可以来这里憩一两日的。”
“哦?”凌子萩听到这,算是对这个慕鸿刮目相看了,要知道男人有钱是一方面,能不能做到体贴,为心爱的女人破费就是另一方面了,看来慕家对宫家还是很有诚意的。
“那慕鸿呢,为人如何?”凌子萩又问。
“哎呀,到这啊,子萩,你可能不知道,这慕鸿算是汳州的第一才俊了。”
“是吗,怎么?”凌子萩兴致盎然,询问。
“这个慕鸿啊,不管是样貌还是出身那都是顶好的,甚至外面还传言这慕大公子可以媲美咱们萧城的大理寺卿司大人呢,据当时宫大姐是哭着嫁进来的,可是不出一日就笑着。”鱼碗道这,对面突然发出一声碗碟碰撞的声音。
二人朝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司炎修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托腮望着外面风景,可是方才还在他手中的汤勺不知何时扔在了碗中,随着外面往来百姓的喧嚣声,勺子在碗的边沿中惯性滑动。
“子昂,吃饱了?”凌子萩以为是她和鱼碗聊天,自动忽略了司炎修,惹得他不悦,连忙关心询问。
“嗯,饱了!”司炎修头都没回地开口。
凌子萩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没当回事儿,转而望着鱼碗继续问道:“宫家出事儿可传到汳州了?”
“嗯,这个消息走得快,咱们还没到汳州,整个蔺国都知晓了。”鱼碗回答。
“那对阿澜。”凌子萩欲言又止。
“这你可不用担心。”鱼碗一听,眼角弯起,扯着凌子萩的手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慕家人能不知道吗?”
凌子萩抿唇,按道理宫长澜嫁给慕家属于强强联合,慕家肯定有第一手的消息。
“但是你知道慕鸿怎么做的?”鱼碗又问。
凌子萩摇摇头,她不是慕鸿,她怎么知道。
“就在所有汳州的百姓都以为宫长澜会被慕家区别对待,甚至撵出去,可是..慕鸿不但没有,还在南边的给宫长澜专门修葺了一个园子,是宫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宫长澜定然心情不好,住在风景好的地方散散心,对她身子好。”
“这么好?”实话凌子萩很诧异。
“那可不,不然为啥整个汳州的姑娘上杆子地想进幕府呢?子萩若是未嫁人,定然也会心动的。”鱼碗着。
凌子萩深深望着鱼碗,想了半晌问道:“若我没记错,碗之前也是汳州的?”
“嗯!”鱼碗点头,眼神带着几分疑惑,这刚刚慕鸿,咋扯到她身上了?
“你在汳州的时候,慕鸿也是这般名声?”她问道。
“唔。”鱼碗想了一下,道:“慕鸿之前是慕家庶子,因为家族变故也是最近几年成为嫡子的,但是据我所知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风评在汳州极好。”
“这样啊,那这个慕鸿还真是个难得的俊才。”
“你们聊,我先上去?”二人慕鸿正在兴头上,凌子萩也听得对慕鸿兴趣盎然的时候,谁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她被这么一叫,还有点没回神,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炎修已经站起身子朝二层天字房走去。
两个女子就这样望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的另一端。
“我怎么觉得大人今个有点不高兴,咱们宫家的事情,他一个字都没插话。”鱼碗凑近凌子萩的身边,悄然询问。
凌子萩望着对面才喝了半碗的汤,还有剩下半口的米饭,拍了拍鱼碗的肩膀,转身朝司炎修消失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
她扬起手在门前敲了几下。
里面寂静的无人应答。
她咬咬唇,正算扬起手继续敲,突然房门被开,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猝不及防就把凌子萩往厢房里扯。
在她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扯她进来的男子双手把她禁锢在身后的墙壁上,整个人喘着粗气窝在她的脖颈处。
“子昂。”凌子萩没有动作,却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对面的人没有动静。
她想了一下,慢慢扬起手,轻轻拥住他的背脊,道:“你生气..唔。”
凌子萩的话刚到嘴边,她只觉得唤着他的手臂被人扯下,双手被反扣,带着皂角气味的唇齿就这样攻城略地的把她整个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