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休夫檄文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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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城?南城?宗正司。

    因为秋夕大祭祀即将来临,?寻城人流攒动,载羿早已聚集了无数看热闹的人,可谓是人山人海。

    这些人争先恐后地来见证,天下间最高贵的女子,即将被人踩在脚下的耻辱一幕。

    太宗正姒牧,乃皇室宗亲,暴君姒履癸的亲叔父,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子,六十有余,此刻,正满脸愁云。

    赶上这大典筹备,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可这位准嫡驸马居然要来当众退亲!

    若是其它方国,大可抓住先关押起来,然,这有穷国着实不好处理。

    他还在试图与载羿和,却在看到阿昭递上来的白锦后,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这一手字写得规规整整,笔锋气势磅礴,就这以百锦为载体,以朱砂黄金为引,此等方法简直是奇思妙想,令人钦佩!

    “这真的是太阴公主姒玄衣所示?”

    再一看,有「嫡公主、太阴公主印」的印章,和章纹!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宣读姒玄衣的:休夫檄文!

    檄文言:

    方国王子载羿,身为上国嫡公主的未婚夫,夏后皇朝未来的嫡驸马,行为不端,品德有失,多年来借着未来驸马之名,勾三搭四,辱没嫡公主,而使得嫡公主心力交瘁,常年郁结于心,身体抱恙……

    至于是勾得哪个三儿,搭得哪个四儿,她也没有举例明,相信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再将他平日里对傻玄衣的奚落,讽刺,捉弄,以及暴力言词等;统统如实地写了上去,只是稍加润色。

    前来围观之人,听完这如泣如诉的「休夫檄文」,再加上白锦红字的视觉渲染,好些人都心疼坏了。

    “怪不得嫡公主三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时便大病一场,后来,大巫,嫡公主恐患有脑疾,竟都是被这位载羿太子克的?”

    “载羿那时候还不是王储,正因为有了与嫡公主这门亲事,才被立为王储,明明是载羿太子害了嫡公主,居然还嫌弃她?”

    “即便是嫡公主身染重病,可好歹也是咱们夏后皇朝的皇室嫡系,还是唯一的嫡女,身份何其尊贵,怎能受这等屈辱?”

    “就是,堂堂嫡公主,怎地,到了一个方国王子面前,就如此卑微,被人折辱得一文不值?”

    此时,这群人已经忘记了,平时他们对这位嫡公主,也多少有些看不上,背后也没少议论,但他们那是恨铁不成钢。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多年来,自己竟然被一个方国太子当枪使,一个个的义愤填膺,只觉得自己被这位方国太子给欺骗了,怒声质问载羿,为何要这般对待他们的嫡公主。

    人山人海,质疑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而载羿则气得脸色铁青,勃然大怒,那个废物,竟然写休夫檄文,要休了他?!

    这不是在侮辱、挑衅他「有穷国」的权威吗?

    宗正司大殿前,一时间,场面失控。

    而姒玄衣,那边,系统不断在提醒——

    【叮——恭喜宿主获得气运值5、10、20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气运值50、100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气运值200、500点……】

    姒玄衣眯着眼睛,笑得脸脸肉和嘴角都发酸了,那点数还在不断地往上飙升。

    嗨呀!

    这可全得多亏了人家载羿辛苦忙碌,一大早就在宗正司门口营造声势,汇集了无数百姓。

    在天玄殿优雅地用完早膳,见阿昭还未归来,便自己梳洗了一番。

    没错,今日是八月十一了,每年的秋夕祭月,那是全天下最隆重的大型祭祀。

    过几日,八月十八,即姒玄衣十五岁及笄礼,也是夏后皇朝的一大要事。

    捯饬了一炷香时间,奈何怎么也梳不上发髻,便随意地拿了一把骨玉簪,将长发绾起。

    姒玄衣站在一面磨的流光四溢的白玉镜前,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痴痴地看着玉镜里的人儿。

    这是她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自己的模样——

    削尖的下巴,却不失优美的弧度,柔美中带着几分孤傲,与前世的自己有柒八分相似,只是这扮——

    翠眉飞入云鬓,一蓝一红的鸳鸯眼摄魂夺魄,那红,如璀璨的鸽血红宝石一般,令人目眩神迷,那蓝,如悬于天际的明月般纯净璀璨,这般蓝,是她前世最喜欢的颜色。

    明明性子狡黠多诈,那眸子看什么却都带着浓郁的纯真,如霞光流盼。

    一身玄红相宜的丝绸长裙,高贵肃穆,头上插着一把骨玉簪,却添了几分素雅,樱色的唇儿熠熠生辉,天生一种绯色,令人迷醉。

    再看她,玉骨冰肌赛春雪,翠鬓如云坠腕间,纤腰盈握胜玄月,皓腕凝脂携轻绢。

    香娇玉嫩,指如削葱,一颦一笑之间,动人心魄。

    此女堪称:天地造化之奇迹,实乃天上人间,艳动鬼神,独一无二的美人儿。

    怪不得,姒嬛要费尽心机骗走傻玄衣的珠宝首饰,还会故意叫她扮丑,带她四处去丢人现眼,原是在妒忌她这绝世的容颜。

    姒玄衣被自己的容貌吓一跳,首先想到的不是去炫耀美貌,而是把自己的容貌藏起来。

    于是乎,她下意识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总算找了几件丑不拉叽的衣裳出来,挑了她认为最不起眼的一件黑红配换上。

    再用金鲤点黛,将一双颇具神韵的丹凤眼,画得向上挑起多了二分,眸光流转间,一张冷艳高级脸造完毕,且更添几分威严,配上一身触手微凉的正红色丝缎长裙,再披上一件玄色缂丝轻纱外袍,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慑人寒意。

    看着玉镜中,凶巴巴的自己,她满意地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她算一会儿去?寻城街上去逛荡一下,真真切切地去感受一下夏王朝最真实的天空,大地,城中的人文风气。

    前世的她很痴迷于夏商王朝之争,因为帝癸和帝辛两个亡国之君,心历路程如出一辙,各家皆有自己的看法,一直争论不休。

    可帝癸,因为夏朝的神秘,以及更为古老的年代,许多法皆无从考证,只知道,他百分之八十是个暴君。

    都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对于这点,姒玄衣很是好奇,咱们这位传中的帝癸,到底是不是个暴君呢?

    大夏皇朝,帝都??寻城。

    清,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青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姒玄衣随意在繁闹的?寻城街道上徜徉着,心中充满了感动,好奇,还有一阵阵欣喜,脚下一片轻盈。

    随着时辰循序,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还有抱着孩子买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