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总有奸贼想害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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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言语落入商次妃的耳中,那面色,肉眼可见地更加难看了几分。

    “过去,孤每回都被大皇姐得遍体鳞伤,从未告过一次状,这一次,大皇姐输了便是输了,数年来,还就输过这一次,怎的,就要告状了?”

    本就是辈儿之间的切磋,虽抠了眼珠子,是有些过分,但比斗嘛,刀剑无眼,输了就得认。

    因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嘛!

    “既然是比斗,你为何要挖她的眼珠?”商次妃怒火中烧,厉声质问,却也没有失去该有的端庄与威严。

    心里却恨骂着:这个贱人,心狠手辣,还架词强辩,简直和她那个血脉低贱的娘一样,面目可憎!

    “那是因为……”姒玄衣一脸无辜地看着姒嫣,道:“这一回的彩头,便是对方的眼珠呀!”

    嘶——

    姐妹之间比斗,居然用对方的眼珠儿当彩头?

    “是大皇姐自己提出来的!”姒玄衣不疾不徐,眉宇间带着无感的清冷:“不信,你问她!”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的带着几分惶恐与惊惧,「唰」地一下,齐齐看向姒嫣。

    平常,这些兄弟姐妹们,无聊时、受气时,大多都会跑去找姒玄衣的晦气,以比斗为借口,其实就是狠狠地揍她一顿。

    一开始,因为姒玄衣的天生神力,他们吃了不少闷亏。

    姒琦因为偷偷割掉她的头发,爬到树上去躲起来,还不断挑衅,她便徒手将大树连根拔起,得他鼻青脸肿。

    姒璋故意踩坏了她的木马,她便将三个她那么大的姒璋,直接举过头顶,扔进了荷塘,摔得脑袋上都撞出几个大包。

    后来大家就想了一个办法,骗她,她的力气是偷别人的,偷盗是很可耻的,让她不准再用那股力量。

    可是,她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反抗。

    他们便找来各种各样的毒,来让她在比斗的时候失去那种诡异的力量。

    然后,又以输了为名,让她拿出自己的宝贝来做赌注,弥补购买毒药的损失。

    这些年来,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可这大公主,也太可怕了!

    谁人不知,姒嫣是皇族屈指可数的天才?

    大半年之前,修为已达到炼炁境三阶了,她竟然去找一个废物比斗,赌注竟是眼珠子?

    商次妃霎时转过头,看向姒嫣。

    可她那宝贝女儿,竟然没有反驳!

    她转过头,看向姒玄衣时,目光中一缕狠辣与凶残,惊掠而过。

    可恶啊!

    这个贱人,她一定想尽一切办法,要杀了她!

    【叮——恭喜宿主,获得100点愿力值。】

    【叮——恭喜宿主,获得150点、200点愿力值。】

    大殿上,姒玄衣舌战群雄,系统里,愿力值一直在往上涨。

    这可将她乐坏了……

    因为她知道!

    姒嫣肯定不敢否认!

    若是她否认这个法,那她绑了傻玄衣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而且,一旦查出来她将傻玄衣关在郊外宅院的地牢中,生生折磨了三天三夜,差一点点就把她弄死了。

    不,应该,真正的姒玄衣,已经被她杀死了,她刚借尸还魂之时,也差点死在了这个狠毒残暴的女人手里。

    虽然姒嫣不知情,却是绝对不敢否认姒玄衣现在的法。

    因为她不敢当众承认,她绑架,及折磨,甚至想要杀掉嫡公主的事实,更不敢承认,这一切是早有预谋。

    果不其然,姒嫣只能一语不发,倔犟地将脸移开。

    “按照商次妃的意思,同辈之间切磋比斗,输了还能告状,由长辈出面,秋后算账……”

    随即,姒玄衣神色自若,言词冷厉的道:“那些年来,每每隔三五日,孤便要被大皇姐痛一顿,是不是也该告诉父后,母后,然后再通知宗族所有长辈们,一起去找大皇姐算一算总账?”

    她姒玄衣,可是嫡出!

    她被了,那是整个皇族的尊严与脸面!

    “你!”商次妃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指着姒玄衣,一时失语。

    这些事情,她是有所耳闻的,一开始还紧张,害怕,生怕大王来找她们母女问罪。

    谁知,这贱人居然痴傻到如此境地,这么多年来,一次都没有向大王提及。

    后来想想也是,傻子怎么会知道告状呢?既如此,那了便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没想到她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处处隐忍,这一忍就是十余年,还趁机挖了嫣儿的眼珠来报复,这份心性简直是可恶、也可怕至极!

    姒玄衣勾了勾盈润的唇角,目光看向另一个身形壮硕的中年男人。

    “想必这位便是费大司寇吧?”一张清丽脱俗的脸上,带着极其甜美的微笑。

    “哼!”费刑见她莲步轻移,走向自己,鼻息间发出冷哼。

    “你带着一大家子,急匆匆来到宫中找孤,起因可是孤用金针射穿了你家四子,费武的茶壶?”

    话时,她还比划了一下,射飞镖的姿势。

    茶壶?

    此言一出,费刑气得脸色铁青:去你大爷的茶壶!

    可他又不能否认,恼恨之余,只能先憋着,后牙槽咬得「咯咯」直响。

    “咳咳咳、殿…咳咳…”连一旁的姒牧都惊得被茶水给呛到了:“殿——”

    差点就要拿着戒尺上前揍人,可他又不得不在心里拉住自己:这是咱姒家的公主,嫡亲的,嫡亲的。

    “咳!”豢龙逄老脸也是一红,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道:“殿下,慎言、慎言。”

    “是,皇叔公,太宰大人。”姒玄衣清浅地各行了一礼,虽只是晚辈礼,却也是谦谨周到。

    这让二老目光一震,对着合宫的后妃,她都盛气凌人,对他们二人却——随即,眼底划过一抹为不可查的欣赏。

    “嫡公主!”费刑见此状,怒极,他好歹也是六卿之一,这个傻子公主,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你简直是不知羞耻!”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将吾儿得不能再人道,还断了他一臂,今天,定要替吾儿讨回公道!”

    着,就要上去拿住这当朝嫡公主,将她送进牢狱。

    “费大司寇!”姒玄衣见状,向前一步,硬是将那费刑吓得「嘎噔」,顿住了脚步:“这满朝之中,有些奸臣总是想害孤的。”

    嗯?

    此言何意?

    奸臣?

    这满殿之上,谁是奸臣?在哪里?

    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就在众人拭目以待,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看她如何狡辩时。

    姒玄衣再度开口道:“你既然掌管刑狱——”

    那张脸上带着几分怒意,几分愤慨,仿佛是真有人要害她一般,道:“可是对我夏后皇朝的刑法烂熟于心?!”

    “那是当然!”费刑一身正气,朗朗大声,自信地应道。

    “好!费大司寇不愧是我夏后皇朝国家之栋梁,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熟作刑法,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是当之无愧的大夏国之砥柱,好官,好官哪!”

    姒玄衣一顿彩虹屁拍上去,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道:“那孤便在此讨教一番,还望大司寇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