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眉眼处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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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姒玄衣的软磨硬泡下,姒履癸总算是答应,将岷山氏二女赐予她做宫婢。

    “多谢父后,您简直太睿智,太英明了!”

    搞定了那两个妖精的去处,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论是如历史所载,施妺喜应失宠导致的报复,还是岷山氏二女是商汤派来的细作,只要这二女没能成功入主后宫,她家的和睦总算是暂且保住了。

    姒履癸又嘱咐:“只是,那二人身份特殊,你须善待她们。”

    姒玄衣不明所以,但也乖巧地应下了。

    “父后,儿臣还有一事,想请父后允准。”关于岷山氏二女的事情罢了,该谈谈正事儿了。

    姒履癸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自家闺女,这脑袋里,又在盘算什么?

    “先来听听。”话间,牵扯了一下被姒玄衣抓得起皱的衣袍。

    他可是个很睿智、英明的君主,可得格外注重仪表。

    “儿臣看九州异闻录上记载,每次大型战乱之后,都会引发瘟疫,病症,甚至还有天灾人祸。”

    姒玄衣及此事,忐忑地观察着姒履癸的神色变化。

    “所以,儿臣想外出历练时,以一身医术,前去战乱之地走一趟,您能不能将上次出征的路线,绘制一份给儿臣,百族大比结束后,儿臣便直接前往那些地方,帮助遭受战乱的百姓们重建家园,提前防疫,避免引发后期不可预测灾难。”

    一旦有瘟疫,病症,接踵而来的必然是天灾人祸,而且还有暴乱!

    姒履癸惊异地看向姒玄衣,这,是他的女儿!

    连这样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一时间,不知该喜该忧。

    胸口处,一阵阵暖流涌动,喉头却被堵得欲语还休。

    许时。

    “父后?”她试探地唤道。

    “嗯。”姒履癸袖中的手,缓缓捏成了拳头,她才十五岁之龄,年纪尚轻,他怎能放心教她一人去那战乱之地历练?

    “此事,不妥。”

    那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

    他的女儿,不必去见证战争的残酷,只要在宫里平平安安的就好。

    “父后,儿臣是想……”

    姒玄衣隐喻了许多后世的经典,将皇朝与百姓之间的关系,国运亨通的要典是民心所向,都搬了出来。

    “您想,百姓知道,您命最疼爱的女儿去为他们重建家园,为他们看诊治病,那他们不都得对您感恩戴德了吗?”

    “老百姓其实很善良,也很单纯,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会崇拜谁,跟随谁,何况您身为他们的父君,他们本就敬重您,爱戴您,若是再对他们好,那往后,即便是他们的国主,部落的首领再想造反,也得看百姓们同不同意了!”

    “百姓们不同意,那些国主、首领再强逼,百姓们就会寻求父后的庇佑,因为他们知道,您心里有他们,您才是他们最大的依仗,何惧商汤?亦或是其它的方国与部落?”

    “只要国家安定下来,您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管理国家内政,百姓们吃饱了,才有力气开矿冶炼,农业发展,咱们国库充盈,国强民富,看他谁还敢造反,您不用再四处征战,血染征袍……”

    姒玄衣将自己能的都了,可她不敢将数年后,汤王伐夏一事告诉暴君老爹。

    一旦暴君老爹知道了此事,肯定会杀了汤子履的,那历史就会出现可怕的变更,后果不堪设想。

    “寡人会考虑你的提议。”

    对于姒履癸来,杀伐天下本不是他心中所愿。

    奈何各地诸侯总是要相互勾结,变着方儿地来试探,想尽一切办法造反,他也很无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真的能因为一次两次的安抚和体恤百姓,就能得到改善吗?

    “还有半月,百族大比就要开始了,一切等大比结束后再议。”姒履癸表情淡淡的,“你先安心修炼,巩固修为。”

    姒玄衣倒也没有继续纠结,乖巧地应道:“诺,儿臣告退。”

    ?

    午后。

    夏后皇宫?丹霞宫。

    商次妃身侧,站着一个身型高大,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仔细看去,此人与姒履癸的五官有四五分相似,二人起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事情。

    “妾身就是觉着,这贱人愈发让人看不懂了,她到底是不是被夺了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时而身上散发的气势,让人不禁心悸。”

    话间,一脸愠怒,眉眼处暗藏杀机。

    “祁嬷嬷和那几个宫婢皆是记不起那日到究竟生了何事,至今身上的伤都还未痊愈,依妾身看,八成是她下的手。”

    “一个痴儿,何足为惧?”闻言,那男子不置可否,“会否是你想多了?”

    “你也不想想,那贱人明明痴傻多年,为何会变得这般厉害,不仅伤祁嬷嬷,还剜了嫣儿的眼珠子!”

    商次妃目光凶狠,手里提着一把倒勾刺鞭,高高甩起,狠狠挥舞,“啪!啪!啪!”几声鞭响。

    那倒勾刺鞭不断地落在一名宫婢的后背,顿时血肉模糊,喉头发出几声悲鸣,身躯不断地颤抖。

    紧接着又是几鞭落在她脸上,前胸,顷刻间皮开肉绽,殷红的血液随之涌出。

    宫婢被脏布塞着嘴,于商次妃那手臂挥舞之间,在地上抽搐了好一阵儿,最后栽倒在血泊里,没了声息。

    “祁嬷嬷,将这两个贱婢丢去乱葬岗。”她下吊着双眼,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宫婢的尸体,鲜血横流,余温未散。

    其中一个,便是在百花苑端茶水给姒玄衣那名宫婢。

    祁嬷嬷对着商次妃恭敬一礼,道:“诺。”

    随即,一脸的无感,招呼着几个宫奴,手脚麻利,十几个呼吸过去,便将所有的一切收拾得妥妥帖帖。

    “你,她剜了嫣儿的眼珠子?”男子面带怒色,沉声道:“这怎么可能?”

    “妾身之前也是不信的,可这是嫣儿亲口所。”商次妃在宫婢来的清水里净了手,旋身启步,进到内殿,坐在梳妆的铜镜前,于手上,耳坠边抹上香脂。

    “胤郎,妾身二十几年如一日,身陷这后宫,犹如折断了翅膀的鸟儿,这宫里宫外之事,可全都得指望着你了。”

    “婷儿,你我相知相伴多年,我怎不知你难处?”姒乙胤上前去,轻轻将商次妃拥入臂弯内,一番耳语撕摩,手指婉转,“你再忍一忍,待一切安排妥当,本王定会给你们母子三人一个交代的。”

    “你这负心的郎,这些年来,惯会叫妾身忍,有些事,妾身忍忍便是过了……”

    “可,另有些事——”着,那眸光含春水,面带娇羞意:“哪里是忍忍,就能过得去的。”

    姒乙胤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眼底乍然一亮,将商次妃一把横抱起,嘴角一抹邪笑逐步加深,走向那精心布置,松软的床榻。

    随即,内殿里传出一片暧昧璇旎。

    站在殿外把风的祁嬷嬷与蓝嬷嬷目光频频互换,皆是羞于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