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涂山浔与冥北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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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冥北幽身后便出现一个场势磅礴的攻击阵盘,“咔嚓嚓!”

    一声巨响,冥北幽避之不及,那阵盘对准冥北幽的后心窝,轰然发出一道恐怖的攻击力量。

    果断,狠厉,不求伤身,只图一击取其性命!

    “砰咚!”

    只见一道光影陡然冲出,挡在冥北幽的身前,完美化解了那道可怕的攻击。

    那光影被震得残象乱颤,忽地,大嘴一张,直接将阵盘咬碎。

    随着「嘶啦」,衣料撕裂的清脆声传来,涂山浔身上的衣袍,被撕下一片。

    “不好意思!”冥北幽双手拂在腰后,看了一眼身边那道光影,“妖王也知,这幻灵兽比较顽劣凶狠。”

    那张冷然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却着彬彬有礼的言辞:“还请妖王多多包涵。”

    “既然北幽侯也知它顽劣凶狠,带在身边岂不是会为主人招惹祸端?”涂山浔湛蓝的瞳孔中,两道幽光乍现,“朕今日便助你诛杀此兽!”

    话音未落,涂山浔剑指已收。

    那只幻灵兽,已灰飞烟灭!

    “呃……”冥北幽怒视,幻灵兽,乃天级灵兽,他身为妖王,杀就杀!

    涂山浔弹了弹指尖上的光蕴,淡漠地道,“举手之劳,北幽侯不必言谢。”

    话音未落,剑指一挥,朝着冥北幽的喉咙直逼而去。

    “本侯看妖王不是想诛杀这幻灵兽。”冥北幽连连后退,眯了眯眼,喉头的震动冷若碎冰,“分明是想借机诛杀本侯!”

    话间,已退出被锁定的攻击范围。

    “北幽侯多虑了。”涂山浔身姿凛凛,指尖一道金光乍现,“虽然你只是个杂碎,体内也流着吾涂山一族的血脉,朕只是想关照一下身为半个子民的你,你就满怀感激地谢恩罢!”

    言语间,那道金光化作一点极光,冲冥北幽的胸膛极速射过去。

    冥北幽颀长的身形虚影一晃,堪堪躲过那看似轻飘飘,却蕴含极其恐怖力量的一击,双手飞快地接触一个手印,抵挡那道折射追来的极光,“那倒是本侯误会妖王了,不过本侯的幻灵兽丧命事,却叫堂堂妖王身着破衣烂衫,本侯心生愧疚,不如由本侯亲手为妖王宽衣换新!”

    语落,手腕急转,一个繁复的攻击阵盘,裹挟着碎山填海的恐怖威压,朝着涂山浔压上去。

    这一击若是中,涂山浔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北幽战侯莫不是如外界传闻那般,好龙阳之道?”这个兔崽子,不但嘲笑他穿烂衣裳,居然还想扒了他的狐狸皮?

    涂山浔刻薄的言词里,带着浓浓的不屑,言辞讥讽:“但朕宽衣解带时,不喜男子来侍奉左右!若是北幽侯真有诚意弥补愧疚之心,不如放下手中的屠刀,从此穿针引线,为朕缝补破衫,用你这短暂的百年寿命,或许勉强能作为赔偿!”

    “妖王莫不是活得太久,患有脑疾?”冥北幽咬牙切齿,这个混蛋,居然让他去做女人才做的活计,真是气煞人也,“本侯乃人皇亲封的战侯,征战天下,保家卫国,岂能如妖王这般游手好闲?依本侯看,那绣花作衫的活计,更适合雌雄莫辩的妖王,本侯军中三十万大军正愁冬衣不足,此事委托妖王,正好!”

    “朕看北幽侯缠绵病榻,并非中毒,恐是患了精神错乱之症!”涂山浔听着冥北幽他老,气得五脏冒烟,压低嗓音,怒呛:“朕乃风华绝代的九尾天狐族,眼下正值绮年玉貌之年,拔山盖世之龄,汝这等智力低下,姿容平平的半妖,何来的勇气,敢在朕面前大言不惭!”

    “一头心术不正的臭狐狸,又何来的自信支撑得起贪恋人间红颜的底气!”冥北幽平静的神态下,裹挟着骇人的战意,“也不怕被天道反噬,祸及无辜?识相的就乖乖滚回你的狐狸窝,否则,本侯不介意让有冥国那些贪得无厌的东西杀上涂山,捉了你的狐子狐孙,扒皮御寒!”

    “狂妄的东西!”涂山浔闻言,是真的被激怒了,冷冷地道,“心术不正的人是你,你没有资格再靠近她!”

    “本侯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一个臭狐狸能置哙的!”冥北幽可不管涂山浔身受重伤,手段狠厉,招招致命。

    “口口声声骂朕是臭狐狸,你别忘了,你身上也留着涂山氏的血液!”

    涂山浔被姒履癸伤,尚未恢复,但法力深厚,二人你来我往的战斗,丝毫不见留手,震得这方空间惊雷四起,狂风大作。

    “正因如此,你才能苟活到现在!”冥北幽从牙缝儿里迸射出一句:“否则,从你拿醧忘酒给她的那一日,你便罪该万死!”

    “哼!”涂山浔鼻息间发出一声冷哼,“愚蠢。”

    果然不出所料,那件事还是被这杂碎给查出来了,就算知道又怎样?

    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所爱之人,拱手相让的!

    二人实力强悍,得昏天暗地。

    远远的,苏葬、苏焚、苏炎兄弟三人吓得后背发凉,四肢都在哆嗦。

    “这可如何是好?”苏炎眉心紧蹙,“主上和王上起来了,咱们要帮谁呀?”

    “命长?”苏葬一记刀子眼丢过去,“他们那样的战斗,是咱们能参与的?”

    “主上与王上自就不对付,但谁也奈何不了谁,看样子不到精疲力尽,只怕停不下来。”苏焚沉声道。

    他们之前也很好奇,殿下为何对他们那般淡漠,而且还要杀了他们。

    原来,是饮了醧忘酒!

    这人间界,唯有一人能酿造那醧忘酒!

    在查到此事之后,他便已有预感,这一战是迟早的事儿,谁也阻止不了!

    只是那二位……他们也不知道该替谁加油好。

    ?

    万里之外的黑山地窟之下,一个脸上画着诡异符纹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

    “禀告主君,冥北幽身上的毒、疑、疑似解了!”

    正坐在黑石骨雕王座上的黑紫色人影听后,嘴角处勾起一抹森寒的弧度,阴恻恻的笑容缓缓展现。

    “一群没用的东西!”

    言罢,那人影长臂一挥,宽大的袖袍掠得怪风大作,跪在地上那人登时面露惊恐,双眼暴瞪,生机全无,整个身体里的血肉仿佛在片刻便被抽干了一般,以肉眼的速度变得干瘪,狰狞,最后化作一滩灰烬,消失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