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天下势瞬息万变
冥北幽唇角一扬,上前直接将那嘴硬的女人抱在怀里,“殿下,这是又想吃干抹净,找借口不负责吗?”
“孤……”姒玄衣还未完,冥北幽剑指一挥,凌空踏步,抱着姒玄衣朝浮生宫的方向极速掠去。
“狗贼,你放开孤!”姒玄衣急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她还有要事去做!
“你放心,有穷载羿绝不会有好下场,梦情操那女人无比狠毒,是个有不老容颜老妖婆,而长生蛊便是要以活人心脏来饲养,她会对各国王储动手,也是因为血脉越是尊贵之人,饲养的长生蛊效果更好,但是殿下的心脏,那长生蛊绝不敢啃噬,我们现在去将心脏抢回来,当然,还有元妃娘娘的肉身……”冥北幽笑道。
姒玄衣眨眨眼,问道,“你知道她在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是心脏。
她之前满脑子都是母后的安危,到底是忘记了自己还丢了一个心脏,此番听冥北幽提及,怒不可遏,还有几分羞愧。
“浮生宫。”罢,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两个狐脸面具,鎏金素面,极其精致,二人戴上,直逼浮生宫。
“也好。”姒玄衣冷静下来,脑子里回旋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沉声道,“这些个表面上的玄门仙山,枉自插手人间皇权之事,简直罪大恶极,我们去将那些妖魔鬼怪一并收拾了!”
三日后。
化身为空桑道人的「伊挚」正在有穷国参加载羿的继位仪式,包括有缗王、岷山王、荤育王、公子雍「商国三公子」等人,正坐在王宫的大殿上推杯换盏。
荤育王突然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怒声道:“夏后氏不过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废物,凭何一直占着天下共主的位置,还让姒履癸这等暴戾残忍的人来做天下之主,年年征战,搅得天下民不聊生,连匹夫都不及的好色昏庸之辈,遑论什么人间共主,简直是可笑至极!”
“荤育王言之有理!”一旁的有缗国国君第一个附和道,“看看有商王子履,如今还被他囚禁在钧台,听闻他每日天不见亮便被轰起来做奴隶苦事,一日只得吃一餐,连潲水豕食都不如,申时就关入水牢,直至亥时才放回休憩,实在太惨了!”
“公子跌性情随和,年轻有为,颇有其父仁德之风,却因为父求情便惨死当场。”
完,还不忘以袖脚擦拭眼角挤出来的泪,一脸沉痛,“商王子履以仁义为本,善待子民,发展农桑,因减轻赋税而国库空虚,无法按时缴纳供税,便被这样对待,吾等若是也被那昏君抓到把柄,只怕下场会更惨。”
“唉……”岷山王等人闻言,表情悲愤不已,一个个都沉浸在精湛的表演中,不可自拔。
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人,掠影狂奔,神色慌张,大声道:“报——”
“发生何事?”载羿继位大礼刚进行完,因为姒玄衣之故,心头中觉得不安。
“启禀王上,浮生宫昨夜遭被不明身份之人袭击,伤亡人数已过八成!”
“什么?”众王闻言,陡然起身,面面相觑,心都「咯噔」一声,仿佛有什么信念破碎了一般,脸色顿时精彩纷呈。
浮生宫,那可是人间界名列前茅的五大玄门之一!
伤亡人数已过八成,这跟灭门比起来,也好不了几分,到底是谁干的?
答案,呼之欲出。
伊挚一听,浮生宫这次的飞来横过,定是姒履癸派人干得,否则,就这九州大陆,还有谁有此等恐怖的实力,竟然能将数百年基业的玄门宗派举手灭之?
诸王看向面前这位空桑道人,天下人皆知此人胸怀丘壑,睿智无双,九州有一句至理名言:商王得伊挚,如虎添翼!
传闻,那伊挚便是空桑道人的同门。
此人修为虽不怎么高深,但商王在他的辅佐之下,有商国发展得极为迅速,奴隶人数翻了数倍,国强兵足,就算年年朝贡,却还能与夏后皇朝为难,虽现在被囚禁与?寻,可有商国的国政依然没有半分退减,可见此人才能绝非一斑!
这二十余年来,有商国相邻的方国、部落;
虽是以有商王为首,但此番牵涉的可是造反,若是造反不成,那商王子履的下场,只怕会落到他们头上,那样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传闻,为了保住商王的性命,那伊挚可没少在?寻城奔波走动,到底,比起商王来,他们这些诸侯缺少的,便是一个伊挚啊!
若是东窗事发,没人为他们走动,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伊挚见诸王面露窘相,眼底犹豫清晰可见,心中冷笑连连:哼,听闻有好处时,你们全都上赶着要加入,此番一听浮生宫遭难,居然就畏首畏尾,此等心性怎堪大用?
不过,他们要是都了退堂鼓,单凭有商国绝不可能战胜夏后皇朝,因此,诸王这张牌,必定要掌控在手中,才能助他成大事!
“诸位不要担心!”伊挚一甩拂尘,掐着道礼,昂首挺胸地站在大殿之上,口若悬河地对诸王画大饼,“只要吾等坚定信心,一致对外,贫道此番回紫虚宫后,定会如实禀告师门,奏请师尊,派出渡劫境以上的大能前来护诸位性命,助诸王一臂之力!”
如此一来,这些方国的子民定然会对紫虚宫感恩戴德,到时候供奉的香火肯定少不了,那他不仅在师尊面前立了一大功,还能得到世人的传颂美名!
“渡劫境以上,那不就是化神境的大能?”诸王听后双眼瞪大,他们族中也有不少老祖是元婴境大能,可凡间的元婴境,和仙门的元婴境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是渡劫境、化神境的存在!
反应过来后,心头热血沸腾,如此一来,这世间还有谁能取他们性命?
作为一个方国的最高领袖,你不想更上一层楼,它也没人信啊!
这一次的有穷国会盟,算是彻底敲定下来,因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空桑道人」亲自出面许诺,诸王皆认为这次的联盟牢不可破,纷纷以载羿为首,毕竟空桑道人都亲自来参加他的继位大典,在某种意义上来,也是在对外宣称,他认可有穷载羿这位新任羿王。
诸王离开有穷国时,得到了载羿非常隆重的仪仗队,一直送出百里外才折返。
有商国。
子庸将所见所闻如实禀告给自家二哥,子胜十分不解,伊挚就是空桑道人的身份,外人虽不知,但于商王父子几人来都不是秘密,他十分不解地问道:“相邦大人,为何要将这东夷首领一职,让给有穷载羿?”
不是,这回出使东夷,是为了给有商稳固联盟吗?
这好处都让有穷载羿捞去了,那他们不就白忙活了?
“这世上,人所冠于的,不过是虚名,真正为尊者,皆是以绝对的实力来衡量。”
伊挚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森冷,嗓音却沉稳有力地道:“人云其云他为首,天下人若是真的臣服,那便算了;若只是虚以委蛇,那这所谓的为「首」者,不过是旁人的踏脚石,公子胜,你何必与一块踏脚石计较得失?”
子胜听得两只眼睛都在冒光,谨慎微地试探道:“相邦大人之意,是让有穷国去前方流血奋战,我等只需在后摇旗呐喊……坐收渔利?”
伊挚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态,笑道:“天下之势,瞬息万变,若拘泥于形式,想要伐夏,难如登天!二公子,王者当有心怀天下之心,也要明白,该舍弃的东西绝不能拽着不放,否则,只会受其掣肘,得不偿失。”
子胜听罢,脑海中如醍醐灌顶,恍而悟之,对伊挚深躬以礼,道了声:“多谢相邦大人教诲,子胜受教!”
伊挚所言,无疑是一剂定心丸。
造反本来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眼下局势来看,有穷载羿无疑是占理的一方,虽然有商也有理,但他们始终没那底气,因为数月起兵一事,天下皆知,就算是人皇一怒,杀了子履泄愤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并未这样做,只是将他关押在?寻受罚,某种程度上来,人皇算是仁慈了。
至于大哥子以跌,他也是事后才得知,自家兄长居然当众以隐晦之词亵渎元妃妺喜,没有殃及有商已是大幸,更遑论要因此事,再去举兵造反?
如此看来,相邦大人推举有穷载羿的理由是十分客观的,并且他们都造了好几次反了,对九州各部来,这反倒是有些威信不足。
因为这二十余年下来,夏后皇朝依然兵精将悍,若是能有别的强大方国能在前面战斗,他们便在后方努力发展,悄悄捡漏,到时,夏后皇朝国库空虚,东夷九部的各方诸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那时,他有商不仅有钱有粮,思及此,心中已豁然开朗。
届时,群雄无首,他们在站出去振臂一呼,定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次年。
有穷载羿封荤育国王女梦情操为第一次妃,未立元妃,荤育国与有穷国的关系更加牢不可破。
东夷各部诸侯心思各异,回去后便眼巴巴地盼着空桑道人履行承诺,派人前往,助他们一臂之力。
可是左等右等,仙门大能没等来,却等来了有穷国一茬接一茬的战报。
有穷载羿率领东夷势力最为强大的四个方国,再加上荤育国、和有鬲氏残存的部落一起,着向夏后皇朝要个法的口号,继续攻斟灌国。
前期,因昆吾国、顾国、有仍国等都被后方骚扰,钳制,无法增援斟灌国,但夏后皇朝却派出大将军风战天,亲自前往斟灌国助战,有穷国很快传来战事失利的消息,这可把几个才盟约一年,准备搭伙造反的方国愁坏了。
如果强大的有穷国都不过夏后皇朝,那他们岂不是更没戏?
一年后,?寻城人皇敕令昭告天下:
有商子履,不敬上国,不纳贡赋,催缴途中与上国发生战事摩擦一事,已受到了严厉惩罚,自请于?寻服役赎罪,今,人皇特赦其罪,勒令有商国入岁朝贡,缴清拖欠贡赋,圣谕其罪可免。
有商国使臣带着三十余车贡品前往?寻城,终于迎回了他们的王。
九州各部惊呆了,没想到大王真的到做到,赦免了商王子履的罪行,补交赋税后便将他放回有商。
临行前,子履叩问姒履癸,“大王,您为何会赦免子履之罪?”
若是换了他,他根本不可能放虎归山,睿智如人皇,怎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姒履癸淡漠地道:“寡人的敌人,从来都不是你,亦或是九州诸侯。”
子履伏跪在地,三跪九叩,离开了?寻城。
一路上他都怀疑自己兴许是在做梦,兴许是听错了,甚至怀疑姒履癸可能会安排此刻在半路上截杀他,直到他一路平安无事地回到有商国,那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仔细品味着姒履癸那句话的意思,却百思不得其解。
有穷国——
“启禀王上。”有穷国一名修士冲进王宫,哭丧着一张脸,“地宫中的水晶棺椁,不、不见了!”
载羿这才明白,姒玄衣不是放弃了,而是一直在寻找机会盗走水晶棺椁,一时间气得浑身颤抖,闻讯的梦情操急匆匆地赶往有虞国,欲取走两样东西:封神大阵、豢兽笛。
眼看着有穷国连连战败,国力一日不如一日,诸侯也开始有了别样心思。
正准备退缩,有商国的使臣却到了。
子履回到有商国后,大病了一场,有商二公子胜,代父执政,发出王谕,内容如下——
有穷国的遭遇令孤同情万分,夏后氏履癸,为君不仁,为王无德,残害忠良,暴政苛民,年年战乱,戕害苍生,罪大恶极,今有有穷国举正义之师,为民除害,汝等若是不去相助有穷国攻夏后皇朝,我有商国虽然国兵弱,但也绝不会坐视不理,谁敢破坏联盟,我有商必举一国之力发兵讨伐!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措辞,即将自己摆在正义的一方,直截了当,简单粗暴,且又不是道理,你想挑他的错处,还真挑不出来,因为有商已经举兵造反数次,商王子履还在?寻城羁押着,谁敢他是站着话不腰疼?
这王谕虽潦草,效果却是极好,之前效忠于有穷国的不少部落,子爵国纷纷送来盟书,表示愿意跟随有商国大展拳脚,为九州各邦共同的利益,贡献自己的力量。
但是,有缗氏却悄然退出了这一次的结盟。
后有一直摩擦不断的葛伯国,宣有商派去的使臣一见,听完他的一番话,指着那使臣的鼻子大声痛骂其乱臣贼子,还将使臣中的一人直接一刀给砍了,放回一个吏回有商报信儿:尔等乱臣,坐井之蛙,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家老子还在?寻城关着,你这当儿子的不知痛思己过,反倒一门心思要攻上国,置亲父性命而不顾,不忠不孝,不知悔改,枉为人子,简直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子胜听得吏的话,气得眼珠子都快翻过去了,怒喝一声:“三弟,你怎么!”
“二王兄,子庸自请带兵前去将那葛伯侯斩杀,用他的血来祭我大商伐夏救父的大旗!”子庸双手抱拳,正色肃穆地回道。
子胜乃子履的第二子,灵武双修的天才,此子生得力大无穷,长得虎背熊腰,若是子以跌还在,他必是有商国首屈一指的大司马,早年,子履就已封他为先锋大将军,十三岁便上战场,为有商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如今,子以跌被杀,子胜作为次子,必须担当起国政,这领兵仗之事就得老三子庸来,这子庸生得一表人才,且有勇有谋,但性格上却有些一言难尽,身为反王之子,他却也很崇拜姒履癸!
子胜听罢,大赞道:“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好弟弟,为兄便许你三万精兵,速速去将那葛伯侯的人头给二哥砍下来,壮我有商军威!”
子庸抱拳,郑重应道:“诺!”
葛伯国离有商国不过三百余里,子庸点兵领将,当夜便出发。
葛伯侯自然也听闻子胜派其兄弟子庸前来攻葛伯国,只因时间太仓促,根本无法求救,只得以一己之力镇守国门,拼死抵抗,了整整一个半月。
就在葛伯侯被子庸擒住,看着他残杀自己的子民,愤恨难当,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时,对有商国上下祖宗十八代破口大骂,怒指其:刳胎杀夭,则麒麟不至郊,竭泽涸渔,则蛟龙不合阴阳,覆巢毁卵,则凤凰不翔!
子庸怒极,高举砍刀,欲一刀砍下其头颅,拿回去交差,天空一阵乌云突如其来,葛伯侯闭着眼睛,久久未感预料中的痛楚袭来,却见自己所出之地,已然不是葛伯国。
子胜稳坐王宫,第一时间便收到了捷报,不禁拍手叫好:“不愧吾弟,做得好!这就是我有商伐夏的开端,不日之后,孤便要这九州匍匐在我有商脚下。”
子庸听回来的斥候这般,也不敢将葛伯侯被人救走一事告知子胜,便找了个与其相似的人,砍下头颅,并将脸画花后,拿回去交差。
子胜见之,信以为真,开怀大笑道:“姒履癸,囚吾父王,汝杀我兄长,辱我子姓一族尊严,这回斩你这一个族人只是个开始,孤定要让你悔不当初!”
那夜,子胜开宴共享这胜利的喜悦。
从深夜至破晓,孤身伫立于城墙之上,遥望着万里白雪覆盖的江山,心中的野望更是无法压制,他攥紧拳头,沉声道:“孤,要做这天下之主,让九州大陆,三千诸侯全都换我有商的图腾!”
伊挚闻其言,嚣张至极,观其貌,眼底尽是一片嗜血的疯狂,出言道:“公子胜,王上如今已归来,言多必失,还有……”
子胜听罢,眼底的血腥之气渐渐隐去,道:“相邦大人,有话但无妨。”
“我们这番忽然出兵灭了葛伯国,姒履癸定会派使臣前来询问,若是被其知晓,只怕会对我有商大为不利!”
子胜这才开始后怕。
姒履癸乃九州共主,百战百胜的不败战神,若是被他知道事情的起因,只怕十个有商国加起来都不过那暴君,这可要如何是好?
虽是要造反,可他有商国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啊!
沉思了许久后,子胜又对着伊挚执晚辈礼,“敢问相邦大人,可有解除危机的妙计?”
伊挚脑袋一晃,胸有成竹地道:“二公子大可放心,臣会尽快解决朝中细作,您只管坐等良机,举兵杀入?寻,为王上雪耻,夺这万里江山即可!”
子胜听完,心头那叫一个踏实。
伊挚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子履过于迂腐,只有将子胜的好胜心全部激发出来,与夏后皇朝不死不休之后,才能让子履消一切,拼死一战,夺取九州共主的位置。
翌日。
有商国朝堂上好几位大臣未曾来议事,直到辰时三刻才得知,那几位大臣竟在家中无故暴毙。
子胜心里却明镜似的,暴毙是假,被伊挚出手弄死了才是真,不过,他当即表示十分悲痛,还下令厚葬了几位「臣功」,这番操作下来,又得到伊挚一番夸赞,心里美滋滋的。
同时,崇伯聿也来到有商国,与伊挚一起协商如何对付夏后皇朝。
“那子履……”不用在撺掇——觉得词儿不对,他顿了顿才道,“不用再去劝他造反了?”
“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子胜造反和子履造反,对于那位来,有何区别?”伊挚阴恻恻地笑道。
崇伯聿眉峰一颤,他这三师弟,还真不是个寻常人啊!
第二年,有商国一直在撺掇周边的方国上前去骚扰战,常言道:蚁多咬死象!
就算夏后皇朝有帝禹的余威庇护,但蝼蚁那么多,看见强大无比的夏后皇朝,羡慕嫉妒至于,个个都像分一杯羹,见那子履造反都能活命,那他们闹一闹,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何况人还这么多,逐渐也就不那么畏惧了。
?寻城,坐镇朝堂的人并非姒履癸,而是大皇子姒璟。
他派遣豢龙矢前往镇压叛乱,杀得那群乌压压的人溃不成军,只能龟缩在城内。
豢龙矢命人堵住城门,断水缺粮一个月后,始终没能等到有商派来援兵,这些由部落联合起来的乌合之众,终是抵挡不住死亡的恐惧开城投降,将葛伯国的宁陵城归还夏后皇朝。
就在九州列国审时度势,选择到底是跟着有商攻夏后皇朝,还是跟着夏后皇朝前去平反之间踌躇不前时,姒履癸带着红莲、白、黑、平和、神麒等,离开了?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