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杀了他
庆帝没有接话,而是开始闭目养神。
走的时候庆帝递给了席念卿一个锦盒,还挺大一个,是她救驾有功的赏赐,席念卿一路心情也好了许多,女人嘛,收到点什么都高兴。
到了齐稚的营帐,她才将锦盒开。
一看里面的东西,席念卿眼睛直瞪圆了。
是圣旨,开来,是带着玺印的空白圣旨,还是两封! 她当初求着庆帝要都只敢要一封,这下直接赐了两封给自己,这尼玛不比黄金贵重啊!她差点激动的跳起来了了,真够意思啊,老北鼻。
想必庆帝这也是在告诉他,不管两位皇子谁当上皇帝,他都有意保全侯府吧。
这东西来的也委实不容易啊,差点给她人都整嗝屁了才换来的。
门口有人叫唤,她听见立马将东西收好,走了出去。
是萧炎,他一副欲进又脚步踌躇的样子。
“念卿。”见她出来,立马唤她。
“殿下找我什么事?”这里也没有人,她干脆也不装了,连礼都免了。
“我见你手受伤了,来给你送些药来,都是我宫里最好的刀伤药。”他拿着三四个瓶瓶罐罐,想给席念卿。
“御医刚才给我看过了,也上了药,多谢殿下关心。”看他这个样子还真像一个给心上人送东西心情急切的纯情少男。
“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齐稚?你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离开我,去追随他?”
萧炎这个人话经常如此跳跃,席念卿蹙了蹙眉。
“殿下英雄伟岸,自然处处都胜过齐将军。”
经历这么多,萧炎与温悦白也越走越远,到现在居然成了合作关系,温悦白直接从假情人变成真谋士了,席念卿已经不能再含糊自己了,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感情好像是真的。
但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
忽然就觉得可笑,原主视他如珍如宝,他却从来不屑一顾,自己对他从来没有过远离之外的情绪,他却莫名其妙的越陷越深,难道人真的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拥有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深情的人儿啊,始终都是先输的那一个。
“那你为何处处躲着我?”
“殿下,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你又为何要执着于我,臣女粗鄙之人,难登大雅之堂。”顿了顿,“温姐与殿下才是男才女貌。”
“温悦白,温悦白,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扯到她身上!要不是她你今日也不会受伤,不要跟我提她!”
或许是他的太快了,又或许是因为在她面前变得愚钝了,这句话出来的时候,席念卿只能装作不明所以,他这话出口那便是明白表示今日陛下遇刺之事就是出自他手,且是温悦白的计划。
席念卿似有所思。
他猛的强制住她的双手抬过头顶,整个人朝她的方向压过来,刚好抵在帐篷立柱上。
席念卿动弹不得,心道糟糕。
“你要干什么!”她瞪着他。
下一秒便见他的脸凑了过来,席念卿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不是吧,她记得萧炎不是这种人设啊!
为什么会做这种下流的事情?
虽然他确实有些疯批在身上,但应该也算半个君子才是。
席念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了。
她干脆编话诓骗,“殿下,我与齐将军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身份金贵应该不会碰别人碰过的女人吧。”她言语出来内心无比慌张。
萧炎听了这话眼神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怒意,席念卿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被捏碎了,本来就有伤,她现在呼吸急促,一部分是因为紧张,更多是因为他扭到她的伤口,太疼了。
她痛的抬不起头。
冷汗顿时从额头冒出。
因为疼痛席念卿下意识嗯哼出声,像是刺激到萧炎,他另一只手直接握着她的下巴,将她头抬起直视自己。
席念卿眼角浅润。
突然一把剑横立在萧炎颈脖,席念卿从剑锋望过去,是齐稚。
因为这把剑萧炎对她的关注力减弱不少,她瞄准时机便逃离了他的禁锢。
而齐稚这下算是真正将萧炎得罪了。
“齐将军对你倒是用情至深,连本殿都不放在眼里了。”
臣子拿剑指着皇子,若换个人已经是分分钟的死罪了吧。
“若殿下再这般挑衅,臣不介意僭越与殿下切磋一番。”
齐稚拔剑对着萧炎,眼睛瞟上去,那是为将者独有的凛冽杀气,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连萧炎呼吸都要丢了片刻的节奏。
“哼。”萧炎嗤鼻一声,“你以什么立场这句话?本殿记得你们二人现在没有什么关系吧?”
“齐稚。”席念卿断两人,她扯了扯齐稚的衣裳,给了他一个会意的眼神。
今日也算没什么事,她可不想齐稚因为她开罪了康宁三殿下,齐稚身为臣子又如何斗得过萧姓的皇室。
齐稚收了剑,“还望殿下日后自重,谨言慎行!”
未等萧炎回话,席念卿则直接将齐稚拉走了。
一路她感受到齐稚将自己的手握的很紧,都快麻木了。
“你轻点,抓的我好痛。”
他忽然转过来。
将她抱住,席念卿被抱的快喘不过气了。
“对不起。”她知道他在为刚才的事情道歉,一路走来他心绪外露,明显就是愤恨不满,还有些埋怨自己的意思。
“不用道歉。”对于萧炎的事情她自己都始料未及,也不想他凭空愧疚什么。
“如果萧炎不是皇子……”席念卿倒想听听他的反应。
“我会杀了他。”
席念卿猛的笑了出来,“你除了杀杀还会什么?”
齐稚没有回答,直接将她横抱起来。
“你干嘛?”
“给你包扎伤口。”
“哦对,我们家齐稚还会包扎伤口。”她猛的心情好了不少。
齐稚因为她的逗乐心绪方安定了两分。
席念卿看着手上又浸出来的血,刚刚看见齐稚好像便忘记疼痛了。
齐稚将她抱去御医那里自己给她重新包扎好,看着伤口上没有血了,才安心些。
两人从幄帐出来,赫尔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她走过来又在席念卿面前甩开长鞭。
齐稚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神情警告的看着赫尔穆。
“席念卿,你陷害我!”她眼神恶狠狠的。
嗯?
席念卿一头雾水,她陷害她什么了?
“还在装糊涂?”她嘴角咧起,整张脸都是愤恨的。“萧熹明明是你杀的,为什么要嫁祸给我,你现在马上跟我去庆帝面前清楚!”
她什么?
谁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