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穿女仆装
排查人际关系,判定是否为仇家寻仇。
虞姝这边的关系都简单,也没有什么仇家,即使有仇家,也没有安放炸弹的能力。
沈佑霖这边,人物的关系线画成了钢丝球,他那张嘴又毒,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对他怀恨在心,只能从最近的人和事查起。
首当其冲的就是沈晖,但沈晖两天前已经跑路了,从青岛那边偷渡出海,但不排除离开前雇人做这件事。
再者就是给布加迪泼香槟的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确实只是个普通人,现在正官司缠身,虞姝的意思是不必把人逼死了,但一定要让她受够教训,路人甲便按照她的指示做的。她的狐朋狗友也都是泛泛之辈,做不出这种事。
接着是陆仁依,有钱有渠道,但不大可能绕过陆家其他人干这件事,而陆家但凡有点脑子,都不敢对沈佑霖下手。
……
还有两年前被沈佑霖砍了两根手指的古董店老板,去年年底,沈佑霖还专门跑去羞辱了他一番,这人有钱有人脉……
细算起来,沈佑霖的仇家,满城都是。
除了排查人际关系以外,也在查接触过那辆车的人,那车是整车空运到京都的,在机场进行检查时,确认没有放置炸弹,后来送到了沈羽霄的车库,沈佑霖从他的车库开走了那辆车,除了兜风以外都停在区的地下车库,停放期间不少人偷摸着用这辆车拍照,细算下来,接触这辆车的人数量也不少。
行车记录仪已经在爆炸中损坏,没有存档,警方开始一帧一帧地排查车辆经过地方的监控,需要一些时间。
沈羽霄离开警局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赵文倩还在等他,见他回来呈上一碗热汤,柔声道:“你也别太辛苦了,警察会查清楚真相的。”
沈羽霄浅尝一口,一整天的疲劳一扫而空,握着她的手和她解释:“车是我送给佑霖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追查到底,谁动我弟弟,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赵文倩撇撇嘴,有些不大高兴,一个亿的车,送就送,一个亿没就没,还半点讨不着好,也没见沈佑霖多感激他,现在还惹得一身骚。
沈羽霄暗中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她的样子是与此事无关,他放下心来。
他受够了那些勾心斗角和弯弯绕绕,不想在家里和妻子话也绵里藏针、话里有话,赵文倩这样单纯,一眼就能看透,再适合他不过。
——
虞姝被安置在了离主宅不远的一栋现代风格的别墅里,上下两层带一个地下室,处处都透着科技与时尚感,连配备的女佣都个个年轻漂亮。
虞姝住的主卧在二楼,带一个超大的阳台,她洗完澡接到了虞旸的电话,她穿上外套到卧室的阳台上接电话,顺便等那个要爬窗户的登徒子。
虞旸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期末成绩,在得到虞姝的表扬和鼓励后,虞旸心满意足,又唠唠叨叨起今年过年家里准备的东西,问虞姝什么时候回蓉城,他去给她送年货。
他越越结巴,虞姝猜到叶萍应该是在他旁边。
“姐,你还是回来吧。”虞旸着垂下了头,不敢看旁边的叶萍,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希望虞姝答应还是拒绝。
叶萍真的变了许多,她一对虞旸好,虞旸就控制不住地开心高兴,以前那些事,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过了半分钟,虞姝才轻轻地「嗯」了一声:“回去的时间,确定了我再告诉你。”
挂断电话,虞姝轻轻叹了口气。
她做人是真的双标啊,可行事标准本来就是对外人的。和家人永远无解,很多事情都不是单纯地黑与白、对与错,这二十多年,亲情早就是一本糊涂账,永远也算不清了。
她的清醒与果断对事不对人,她的家人不够好,也没那么坏,可是他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了,现在,她的例外里又多了一个沈佑霖。
虞姝正想着,某个混球扛着梯子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身边还跟着身穿荧光羽绒马甲的窦娥,只听沈佑霖用夸张的译制片腔调:“哦-我的上帝啊!哦-我的土拨鼠呀!我的大蟒蛇呀!都来瞧瞧,这是多么漂亮的仙女啊!”
虞姝笑逐颜开,用舞台剧腔调回:“是谁藏在夜色里,偷听我的隐秘?”
呦西,这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呢!
沈佑霖拉长伸缩梯,往阳台上架:“我没办法出我的名字。亲爱的圣徒,我恨我自己的名字,因为它是你的仇敌;要是把它写出来,我也会把那几个字撕碎。”
虞姝伸手推开梯子,不让他架:“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来?花园的墙这么高,很难爬;到这个地方来,也不想想你是谁,如果我的哪个家人发现你在这儿,你就……你就完蛋了!”
你就死定了。
可就算只是台词,虞姝也不想对着他出口,心里懊悔自己这剧本选的真差劲,选了个二不楞登的悲剧。
沈佑霖还沉浸在剧本中:“石头的高墙怎能将爱情阻隔,是爱情轻盈的翅膀叫我飞了过来;只要是爱情叫我做的事,我都有胆量去做;所以,你的家人也阻止不了我。”
虞姝再一次推开梯子:“也不怕摔傻了,从大门进来。”
“好嘞!”
沈佑霖话音未落,扔了一个布包上来:“给你带的睡衣,快换上。”
完,他就带着窦娥绕到房子的另一边,从大门进来。
虞姝捡起布包,开后看到里面的女仆装,额角的青筋直跳。
沈佑霖把窦娥扔楼下客厅,自己猴急猴急地闯进她的卧室,张开双臂高呼:“哦-我那娇俏美丽的女仆在哪儿,快来为少爷我宽衣解带——”
虞姝手里拿着女仆装,皮笑肉不笑:“我想看你穿。”
沈佑霖:!!
“哦-亲爱的,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哦-亲爱的,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半夜下起了鹅毛大雪,而虞姝卧室的灯直到第二天清才熄灭,有人整晚都在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