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第 3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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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登这一天过得丰富多彩,军营的生活他觉得充满激情,而且他能适应从早到晚各项高强度的训练,也能应付得了大兵们热爱的体育运动,这让他备受鼓舞,觉得自己不愧是康斯坦丁上将的长子,非常有天赋,只是遗憾既是他的保镖也是他的好友的史密斯先生不在这里,看不到他在训练场上的飒爽英姿。

    晚上是在公共大澡堂里和上百个l们一起洗淋浴澡,威尔逊一直纳闷他这大少爷竟然能受得了公共澡堂和公共宿舍以及公共食堂的环境,可只有这里艾登才没有威尔逊和卜奕的跟随和盯梢,能够跟别的士兵们坦诚交流,所以他笑言“不惧与人论长短”就脱光了进到了公众澡堂。

    果然艾大检察官脱了精致剪裁的公职人员高档西装,跟别的l也没什么不一样,他今晚在澡堂子里获得的情报比在之前到处收集的要多多了,所以收获满满,心情愉悦,脖子上挂着的毛巾还湿漉漉的,头发尖上滴着水珠,大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推开门,一进到里面,艾登一眼就发现敞开的衣柜里,他的法袍被人动了,原来是左肩朝外高一些,里面右肩朝里低一些,可现在是反过来的。

    他走近衣柜,把放到衣架上,轻轻一推,法袍转回了原来的位置,一缕类似于玉簪花的清香,渐渐弥漫开来,艾登心中叫道:不好!是桃色炸弹!

    他屏住呼吸,立刻往后猛退了一大步,然后去到床底,把锁住的行李箱打开,迅速拿出一个+级能防倾弹、倾炮袭击的口罩,谨慎地罩于自己的面上。

    这屋里今天来了g,还穿了我的衣服!

    艾登设想过很多卜奕、威尔逊一伙儿人整他的方法,但没想到在这里,他们也敢用“桃色炸弹”这一招!

    不过,好在艾登是处子之身,不怕他们又给他整个大肚子的g陷害他。

    艾登把窗户和门都打开了,形成空气对流之势,然后把法袍挂到了窗户上、风口处,散散香气。

    艾登从业年来,被刀捅过、被子弹打过、挨的拳脚和被绑架都有过,在最开始的前三年,他因为木秀于林又非常耿直,得罪人而不自知,经常挂彩,用海曼夫人的话是比个前线战士的战损率都要高,康斯坦丁只好聘请了特工史密斯先生保护他、教他拳脚,这些年来,他才逐渐不再受伤。

    只是,跟这些刀枪棍棒、阴谋阳谋的陷害比起来,艾登最讨厌的就是——桃色陷阱,每次敌方用这招他都会出离愤怒。

    “可能是年纪大了吧,定力不足了,只会越来越想g。”史密斯先生无情地。

    “没有!”艾登捧起法典,犹如捧着爱人的脸,静息片刻,读几页就有清心省神的功效。

    来之前就被搞坏了车,害得于浩海差点儿连人带车掉进江里,艾登这一次是早有防备,他踩在椅子上,爬到了桌子上站着,从前窗的栏杆后面,取下了一颗黄豆粒大的摄录器,又从加锁加指纹的行李箱中拖出了笔记本电脑,通过蓝牙将摄录器中的视频导进了电脑里,看到了今天白天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你好,有人在吗?”

    艾登感慨史密斯先生的东西是越来越高科技了,不但摄下来的画面很清晰,连声音都很清楚。

    袁真走了进来,好奇地一会儿看看桌子,一会儿去衣柜前看看衣服。

    艾登松了口气,原来是他。

    “他不是普通的检察官”

    艾登把无线耳的声音调大,听到了门口l们的声音,接着看到画面里的袁真是怎么敏捷地跳到他的衣柜中,躲到他的法袍里,又是怎么扔出一颗玻璃溜溜球来,逼退了外面要进来偷东西的贼。

    “挺聪明啊。”艾登笑了,把耳和口罩都摘了下来,放到桌子上,不再介意窗上的法袍随着风,渐渐吹过来的玉簪花香气。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艾登要去边防线走一走、看一看,艾兰跟随,于浩海要带他们一起过去,凯文逊要去和尹瀚洋的兵交班,赛威的眼珠转了转,立刻让威尔逊同往,意思是还让威尔逊多和艾登和艾兰交流交流,贼心不死。

    艾兰一看,就非要跟卜奕一起走,拉着卜奕去,方倾在一旁看到这种情况笑得要死,也非要跟去看戏。

    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四辆车才坐满,到了昶洲南北部的交界处,艾登放眼对面,虽是海域广阔,可却从中拉了一道白色的边防线;崇山峻岭之中,竟也落下一道又一道长长的铁索桥,蜥蜴军在对面重兵把守,和军隔海、隔山相望。

    “从这开始,就不能过去了?”艾登问道。

    这样的场景,深深地刺痛了艾登,艾登用于浩海递给他的军用望远镜朝前望去,只见一面狰狞的血色蜥蜴旗,插在对面的海域之上。

    “是,”于浩海也遥望着对面,“我们很惭愧。”

    这一句“我们”,是包括在场所有的当兵的人,谁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守护的疆土被一分为二。

    艾登叹了口气,家中都是军人,水星如今的军情战况,他也略知一二,只是就这么看着水星大好河山被蜥蜴军生生地切割成两半,心情是非常沉重的。

    “快打完了,也没什么可惭愧的,”威尔逊双插着兜,望着对面,“这几次樊璐岛和西光岛对战,都大获全胜了,阿诺德的地盘已经在逐渐缩,很快我们就打完了!”

    于浩海和凯文逊同时看向威尔逊,这一刻,都很感慨威尔逊的厚脸皮,明明是于凯峰指挥刘延川和文亭玉艰难地拿下了这两座城池岛屿,赛威带着威尔逊事后带兵去溜了一圈儿,就把这两次胜利果实填到了自己的履历上,这等所作所为,倒是跟卜奕一模一样。

    “樊璐岛和西光岛?那不是刘将军和文将军打下来的么?”艾登疑惑地看向威尔逊。

    威尔逊:“”

    于浩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一贯是个不爱口舌之争的人,和他父亲于总一样,面对人,常常懒得解释,可艾登偏偏是个擅长口舌之争的人,并以此为职业,当然不会放过,接下来一连串的盘问,非让威尔逊出个四五六来,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另一边,凯文逊却跟方倾起话来,三方战役结束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话。

    “那个白磷弹”凯文逊。

    “嗯。”方倾一边答着,一边看了一眼于浩海,声音放的很低。

    “于总知道我用过白磷弹,你这边就别认了。”凯文逊道。

    卜奕和刘赢的官司拦在中间,所以他们还没到战后复盘的阶段,这次无论是凯文逊在边界线上两次击退蜥蜴军的攻击,还是于浩海在红霜镇、尹瀚洋在黔南州,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遇上了蜥蜴军的新武器——假冒的白磷弹,这一动和起因,就是因为凯文逊刚到昶洲不久,在跟于凯峰的协同作战中,冲动地使用过白磷弹。

    “蜥蜴军报复我们,才用了假的,如果他们资金足够,也会用真的,”方倾道,“我是真后悔”

    “以后都不用了,我早答应了于总,再不会用那东西了,你也禁了吧。”

    “可是浩海知道了,”方倾声,“他现在是没空办我,但在红霜镇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那是假的’,他就怀疑我了,问过我‘你没见过真的,怎么确定这是假的’,而且我下的一个人也漏嘴了,我们在大安用过”

    “靠,你在大安用过?”凯文逊吃惊地。

    “当时整这东西不就是为了用么?”方倾白了他一眼,“你不也用了?”

    凯文逊虽然早知道方倾的心狠辣其实不在他之下,但也没想到他一个g还真敢用,便又认真地提醒道:“别用了,我答应了于总,再不用这反人类的玩意了。”

    “知道了,”方倾有些惊讶凯文逊竟然这么听于总的话,而凯文逊叮嘱他的这两句话,让他依稀回到了当凯文逊的副将的时候,于是,他试探地,“殿下,那这场官司”

    “我不管。”凯文逊转过身去,走到了艾登那边。

    方倾瞪了他一眼,这人还是那狗样。

    “战争是**,不是天灾,就是水星流年不利,星象不对,恐怕不行吧?威尔逊殿下。”艾登和威尔逊的话题已经扯到了玄学上面去了,威尔逊坚持现在之所以有战争,是水星的国运如此,每二十年发动一次内乱,翟晨之战是如此,阿诺德起兵也是如此,于浩海已经听得不耐烦到翻白眼了,这威尔逊无论是见识还是格局,都令人鄙夷。

    “浩海,你觉得如何改变‘水星每二十年发动一次内乱的情况?”艾登问道。

    “我觉得,现行的制度有待商榷。”于浩海。

    几人顿时愣住,方倾的心直打鼓,于浩海又来了又来了,当着两位殿下的面你什么制度啊?!

    “呃,我觉得吧,制度虽然、可能、也许,现阶段还有一点儿问题,但在巴可达统帅以及殿下们的领导下,我们水星一定会更加繁荣富强,和平万岁!”方倾道。

    “哈哈哈,”艾登笑了起来,绕过威尔逊,问的却是凯文逊。“殿下不会介意吧?我们在这儿妄论国事。”

    凯文逊道:“每年国会上议员们为了各个制度修订都大动干戈,修改的无非是制度的不完善之处,我们几个又都不是闲人,讨论一下怎么了,我倒是一直没听过于少将这方面的高见,很好奇呢。”

    “咱们都心知肚明的事,还用明么?”于浩海道,“殿下您认为怎么杜绝此类战争?”

    “我觉得是**,”凯文逊道,“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人若不遵守制度,不服管,制度再完善都是一张废纸。”

    于浩海笑道:“人为什么不遵守制度,不服管,这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殿下有没有想过?是因为阶级分化严重,上升途径基本堵死了,才造成了阿诺德一呼百应的结果。”

    “阶级,我就知道你要阶级,可你也是阶级受益者吧于少将?”凯文逊道,“这一辈的人站在上一辈的功劳上获得更多的财富、更高的学识,这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要怪只能怪爹不行。”

    “怎么会理所应当?实际上是从上一辈、上上一辈,大家就都不在一个起跑线上了,”于浩海道,“你能得到最好的教育,是因为你的父亲已经掠夺了别的父亲的资源和会,从几代人之前,大家就各自属于不同阶级了,这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努力的人,应该跨越阶级,得到富足的生活,而在水星,想实现这一点却很难,从根本上来,水星的父权传递本身就有错误,有很多有能力的人,他们得不到公平的会,一直在底层苦苦挣扎,你眼高于顶,怎么会看到。”

    艾登听了于浩海这一番话,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警界老搭档,梁文君。

    “我的军队里,步睿诚也好,龙俊杰也罢,都是三代白丁以上,我一提拔而来的,康珠等人更是如此,”凯文逊道,“在我看来,只要是足够,你把战乱的责任推到制度和阶级上,不如是推卸责任,在我看来,这都是‘**’,是刑罚不够狠,用刑不够苛,不足以震慑他人,才会生出阿诺德这种叛贼来。”

    “这只能证明你有暴君的潜质,血洗巴尔干,杀掉依巴老贼,你能拿下塞伯利亚岛,可你面对整个水星时,你要怎么办?”于浩海定定地看着凯文逊。

    “杀了阿诺德,血洗蜥蜴军,”凯文逊回望着于浩海,“这不是我们现在共同的目标吗?”

    “你能杀得完吗?”

    “出现了我就杀啊。”

    凯文逊和于浩海对上了,他们一直就像两条不相融的河,只是暂时因为战争在前,才搁置了争议。

    艾登两边听完了,笑道:“随便聊聊嘛,别这么剑拔弩张的,年轻人就是火力足,两句话,这怎么还要动啊?消消气。”

    方倾翻了个白眼,望向艾登这个挑事的惹祸精。

    威尔逊也听了有气,对艾登道:“我们这王子和将军辩论完了,艾检作为独立检察官,独立于所有体系之外,总应该发表下高见吧?”

    艾登笑道:“我吧,没事的时候也想过,是制度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在我看来,上行下效才是关键,所以,两边都应该改改。”

    方倾心中哼了一声,艾登这个狐狸,长了于浩海、凯文逊七八岁的人,到底不是虚长的,他这番话既是肯定了于浩海和凯文逊两边的想法,也暗戳戳表达了他的观点,可表达得那么隐晦,听着倒像是在和稀泥。

    威尔逊听了这半天,却觉得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这几个人怎么得像是要推翻天地似的,没人问他,他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制度,还是咱们现在这些在位的人,都挺好,都不错,问题在哪儿呢,咳,你们都没到点子上,要我看来啊,就是g的问题!”

    方倾:“”

    他左右望了望,卜奕没资格过来这里话,艾兰一到地方就去找索明月了,也没在这里,眼瞅着这就他一个g。

    “关我们屁事!”方倾骂道。

    威尔逊道:“怎么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人数太少了!存活率低,夭折率高,性别比例万分之一,才弄得我们水星的和b们都很焦虑,如果你们长点儿志气,多活几个,给大家都分配好了,那还会打仗吗?!而且吧,目前这个婚姻一对一的制度,嗯,我觉得,其实也能改改,更加人性化”

    凯文逊觉得丢人,转过身就走了,于浩海也捂住了方倾的耳朵,带着他走了,只艾登哈哈大笑道:“威尔逊殿下得对!殿下真是高明!”

    到了中午,一行人又坐车回去,艾登见卜奕身上都是泥点子,问是怎么回事,艾兰在河边抽泥沙来着,卜士兵不幸被打着了。

    艾登一看就是弟弟又开始整卜奕了,他忍着笑意,对卜奕:“我这一趟是来实地考察的,还没到问询你的时候,你每天盯我这么紧干嘛?多累啊,连我的寝室也要参观。你看刘赢就在操控室里了,根本不来见我。”

    这话是笑嘻嘻地把昨天卜奕带人去他房间的事了出来,还把刘赢避而不见的事摊出来,卜奕脸色微变,却也沉着道:“昨儿去您房间没找到您,我是想让您多了解了解我,毕竟于少将跟您是世交,关系密切,他的一句话,胜过我几百句话。”

    “你有两位殿下护航,又有赛威老将军和卜大法官在后方坐镇,我看着,可不比于浩海弱啊,”艾登道,“检方判案是看证据的,别的都没用,别费心思了。”

    完,撩起眼皮,往窗外的风景看去。

    坐在副驾的方倾和正在开车的于浩海对视一眼,都深深为艾登叹服,他起话来快人快语,一点都不吃亏,扒了人的面子还扒里子,不给任何人台阶下,还每天乐呵呵的。这种人的心脏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你他缺心眼吧,他比谁都精明,你要他腹黑吧,他又是个乐天派。

    午饭还没做好,几人又在水吧台上点东西喝,g们熙熙攘攘,把这道路挤得水泄不通,见是艾登过来了,竟让出一条道来,都探头探脑地看着这位检察官。

    “怎么又到这地方喝水了?”艾登皱了皱眉,作为消费者,他几乎要投诉这个水吧了,很不想喝。

    袁真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沉默地把一瓶矿泉水放到了台面上。

    “我请艾检喝奶茶!”

    “我请我请!艾哥哥,你想喝什么呀?”

    “哈哈哈哈哈”

    “你们别吓到人家好不好,心被抓起来!”

    “吓唬检察官判几年啊帅哥?”

    “哎你们他是艾兰亲哥,又是一个l,怎么比艾大王斯文这么多啊?皮肤还白净细腻。”

    “你们也没上摸,怎么就细腻?”

    “哈哈哈哈”

    g们围过来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艾登抱紧了自己的臂,不断往后退,表情很严肃,一个个桃色炸弹这么向他靠近,真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他甚至连衣角都不想被碰到。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已经有水了”艾登转过头去,却发现刚刚袁真放到台面上的那瓶矿泉水不见了,袁真听到g要请客,又给收走了。

    “哎,我的水呢?”艾登问他道。

    “扫码。”袁真。

    艾登拿出了自己的,正在这儿艰难地联通络时,于浩海把车停好了,跟方倾牵着走了过来。

    于浩海:“你喝什么?”

    “哈密瓜刨冰。”方倾。

    艾登的眼角余光下,看到袁真的放到了水果篮里的哈密瓜上。

    “2月了还刨什么冰,”于浩海,“吃冰不好。”

    方倾撇了撇嘴:“那葡萄摇摇乐。”

    袁真的又去拿起了一串葡萄。

    “什么摇摇乐不都是冰块在里面摇吗?”于浩海,“就爱吃冰是怎么回事?”

    方倾走到了水台上,压根没有喝水的**了。

    “香蕉豆奶怎么样?”于浩海,“热乎的,豆奶对你的各项激素,发热期调节什么的也比较好。”

    袁真又伸去扒拉香蕉,艾登的视线,终于从上挪了下来,有些讶异地看向袁真。

    “不喝了。”方倾终于生气了,转过身快步走开。

    “你看你,就没有听话的时候”于浩海把放回兜里,转头去追他。

    袁真地叹了口气,站在那里望向于浩海的背影。

    “哎,哎!”艾登在他的眼睛前面晃了晃,“理一理我这个消费者好不好?”

    袁真的眼睛漠然地转了过来,没什么温度地看向艾登。

    艾登看着他,突然想到摄录器里的那一幕,袁真好奇地从他的公文包里,把他的内裤一团团地掏出来,又生气地一一丢回去的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抬头望着那餐单:“呃,我要喝个什么呢,你推荐下吧。”

    袁真从柜子里拿出矿泉水,再一次放到了桌子上。

    艾登的眼珠转了转,从昨天那个浓度超高的柚子汁,联想到刚刚袁真失神地望着于浩海的眼神,轻易地就把少年的心事探了个明白,他笑道:“你们这有特调饮品的业务吧,专门给少将军做的特饮。”

    “没有。”袁真道。

    “有,肯定有,昨天我看到尹瀚洋那杯子里都有荔枝了,我还喝到了于浩海的柚子水。”

    “从今往后都没有柚子水了。”袁真。

    “为什么?”

    袁真咬了咬下唇:“柚子过季了,现在的柚子发苦。”

    “噢,那给我增加一个特饮,行吗?”艾登挠了挠后脑勺,突发奇想,笑呵呵地,“我是芦荟味儿的。”

    袁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实话特调饮品这个就发生在他和王俊喜欢的人身上,目前,也就于浩海尹瀚洋和方倾索明月凯文逊有这个特例,艾兰还只爱喝冰水,不用特调,艾登不是他们喜欢的人,没有资格得到特饮。

    “没有。”袁真对他有些冷淡,可能是昨天艾登当场把他做的柚子汁吐了出去,可能是王俊和艾兰吓得都不敢看他表情,可能是他自己把柚子汁倒掉时伤了心总之,他不想理这个检察官了。

    “哇,不给我做啊,”艾登轻了轻喉咙,一副要闹起来的架势,“王子殿下们有,于少将有,尹少将有,方副将也有,索副将肯定也有,哇,我这个大老远来做客的人没有,付钱买一杯都没有,哇,这就是阶级吧,这就是特权吧”

    他再哇下去袁真想把他的嘴用抹布堵上。

    “你没有什么啊?”别的g都过来问了。

    “你明天就有了,明天,芦荟味的。”袁真没办法,只好声恳求地。

    “谢谢。”艾登扫过去了一块钱,抓起台面上的矿泉水,开开心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