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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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须瓷觉得根本不对劲,努力的用爪爪拍了拍梵越的,义正词严地问:

    “为什么要我的萝卜干?我没有过这话的啊!”

    再了,那他可是攒了好久的

    吸了吸鼻子,想不通。

    自己没有答应什么吧?难不成是他忘了?

    不应该啊?

    “是吗?”对方的语气很是平淡,没有一丝慌张。

    甚至还有空给里的兔捋了捋耳朵,但瞳孔却早在不经意间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

    白须瓷还在仔细思考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答应给对方萝卜干了。

    这不胡八道嘛?

    当时只不过去包子铺了,然后就是准备吃,结果一不心给闯祸了。

    再然后就是想着

    兔头猛然抬起,梵越里的耳朵也随之弹了出去。

    “尊上,那、那好像是我的——”白须瓷突然卡壳了,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想来想去也好像没其他的可能了。

    “心里话啊。”最终还是呐呐地完了。

    白须瓷的表情都呆滞了,完全不可置信,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还在缓冲中。

    梵越用指戳了戳里那只的下巴,把整个脑袋托起来了,耐心地等一会。

    “作何感想?”

    再怎么笨也应该

    兔头重新往前拱了拱,爪子不心在他的背上划出了几道痕迹,梵越垂眸看了一眼,没在意。

    “尊上,您法力无边到这种程度了?”声音虽然是不颤了,但听出了一种浓浓的“敬仰”。

    倒是完全没去想灵言契的事。

    梵越:“”

    白须瓷真是有点怀疑自我了,这怎么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这样的话,主角怎么打败啊?

    随随便便就能听到别人的心声,那指定天下无敌啊!

    梵越微微皱了皱眉,还是发现不对了,这妖明显在想事情。

    但他再次的听不到了。

    同心契失效了?

    白须瓷敬仰过后,陷入了另外一种怀疑。

    如果心声真的都能听见的话。

    e

    那他不应该早就暴露了?

    悄咪咪地抬眼望了过去,正好和梵越四目相对。

    内心:尊上?听得到嘛?

    “嗯。”

    梵越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那个兴奋的脑袋的时候,顿时有些无语。

    这反应根本就不对——

    两个耳朵顿时直立起来了,似乎很是激动的样子。

    内心:尊上,今天的包子超级好吃的,对吗?

    兔眼很是期待地看着梵越,迫切想要得到回应,越看越像是把“这”当成了通讯工具。

    梵越:“”

    脸色变得愈发奇怪了。

    但还是面无表情地:

    “本座没吃,不知道。”

    白须瓷得到具体的回答后,耳朵翻折了下,还是觉得新奇的很。

    “真的可以欸!!”

    这样的话,岂不是很方便,可以不用开口就交流,安全系数大大的提高啊!

    要是他也有这个能力就好——

    等下,一个急刹车。

    兔脸顿时严肃,好像发现了个问题。

    这功能,好像是单向的,对方可以听见他的,但是自己貌似听不见人家的啊!

    那他之前在脑子里胡乱叭叭的,不会都听见了吧?

    慢

    慢的,慢慢的抬起脑袋。

    梵越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尊上,我有胡萝卜干的,有、有的都给您。”弱弱的语气,一点也不敢造次了。

    但就是很肉疼,他可是攒了好久的。

    白须瓷当时在街上的时候就在想这“一言九鼎”是什么意思,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顿时有些丧丧的,兔头往旁边一瞥,不动了。

    果然因果循环,不能白嫖人家包子。

    要赔萝卜干的。

    白须瓷想了一想,觉得还是不对,于是用爪子扒拉住那个指。

    认认真真地:“这好像不太公平的,尊上,我都听不见你的心声。”

    梵越的心弦在此刻动了一下,眼眸变得幽深了起来。

    “你要如何?”饶有兴趣地接着询问,到也不着急告诉对方自己听不到一部分的事实。

    白须瓷有些惊讶,这话的意思是他可以发表诉求的嘛?

    吞了口口水,试探地:“我能不能听听您的?”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白须瓷顿时后悔了,心脏开始怦怦跳,紧张的无以复加。

    完了完了,他是脑子抽了嘛!

    怎么敢提这种要求?

    不想要兔命了!

    但是没过多久。

    “可以。”轻飘飘的一句回答。

    梵越垂眸看了看里的兔子,但对方像是整个僵掉了,耳朵都不动了,眼睛看都不敢往这边看。

    只好伸出指戳了戳那个下巴,动唤醒。

    而周围一直环绕的黑雾们,也意识到了什么,十分贴心的飞到白须瓷的后面。

    努力地将两个垂着的耳朵托了起来。

    强行“精神”。

    白须瓷觉得事情的走向很是魔幻,但是抬眼看去,对方好像真的没有在骗他?

    “真、真的?”试探地开口问道,并且耳朵也随之甩了甩,黑雾们也都四散开来了。

    梵越眉毛轻微地抬了抬,似乎是觉得这妖有些太过单纯了。

    “当然可以。”语气依旧平和。

    但白须瓷听到这话并没有多大的放松,反而心里浮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不上来,搞得有些焦虑。

    兔爪不由得扒拉了两下。

    但是低头一看,啊,血痕。

    抬头刚想要解释。

    “你弄的。”梵越率先开口了,再度打断施法。

    白须瓷:“”

    道歉都没办法了,怎么这样啊?

    只好伸着兔头吹了吹,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想要听吗?”继续蛊惑着。

    白须瓷不用抬头就知道对方在什么,脸上有些复杂,但是看到背上的划痕,有些内疚。

    思来想去,终于抬头望去。

    “尊上。”语气相当认真。

    梵越看了过去,很是闲适地回了个“嗯”。

    白须瓷深吸一口气,然后诚恳地开口:“您能不能别给我下套?我看不出来的,会直接跳进去的。”

    “”

    梵越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怎么如此有自知之明,倒是突然聪慧了起来。

    “其实我也可以不听您的心声的。”白须瓷默默地开口解释,突然觉得维持现状还不错。

    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自己,一开始他就觉得有猫腻。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祖宗的道理不会偏人的。

    此刻日头已经渐渐的升起,房间里很是亮堂,白须瓷正好被晒到一片。

    舒舒服服的,很想去伸伸兔

    腿。

    就在这时——

    “不想被骗,还想要公平。你要求倒是不少。”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旁的情绪,但是白须瓷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几乎是转瞬之间。

    桌面上的兔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发红眸的青年,脸上满是怔然。

    白须瓷直接坐在了桌面上,并且对面就是梵越,对方的双撑着桌沿两侧,倒是直接给“围”住了。

    银发垂下,指攥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尊上?”

    他不太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要做什么吗?

    还有,为什么要化这个形。

    现在可还在沈府呢

    “上次的灵言契在何处?”梵越开口问道,指在桌面上敲了一敲。

    竟然看出了几分耐心在。

    白须瓷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老实地:“在胳膊上。”

    问这个干什么啊?他不是已经表过忠心了?

    梵越抬眼望了一下这妖,真是觉得傻的要命。

    没什么,只是挥设了个结界。

    房间内顿时暗了起来,和户外宛若两个世界。

    “再问你一遍,是觉得不公平?”梵越重新问了一遍,打算给个会。

    白须瓷皱了皱眉头,想着这不肯定是不公平的嘛,为什么还需要问?

    “是。”他出声回答道,很是短促,倒是能看出来几分紧张。

    梵越似乎早就料到是这个答案,嘴角不经意地勾了勾,然后继续漫不经心地问:

    “再问你一次,是真的想听——我的心声?”

    眼眸很是暗沉,中间像是有个漩涡,似乎要把人给吸进去。

    白须瓷低着头,顿时有些犹豫,指挠了挠桌板,被发现了,直接被捏住腕了。

    “指甲长了?”

    梵越索性把人的拿了过来了,分开纤细的指,仔细检查了下。

    顺便等着对方前一个问题的答案。

    很有耐心。

    白须瓷感觉脑子乱得很,这不就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吗?为什么这么纠结?

    对方听了他的心声,那自己理应要听对方的心声。

    这样才算公平,才正当。

    没问题的啊!

    白须瓷觉得自己不能怂,深吸一口气,想要开口——

    “想明白了?”梵越眼睛都没抬一下,适时地提醒了句,然后继续去看另外一只。

    指甲虽然还算整齐,但是相比较于符霖送过来的那次,还是长了一些。

    白须瓷撇了撇嘴,想要收回自己的腕。

    但是他的力气犹如蚍蜉撼大树,根本不起作用。

    对方还在慢条斯理地检查。

    “”

    一股孩子气上来了,白须瓷咬了咬嘴唇,闷闷地:

    “我就要听。”

    梵越的动作一顿,终于停了。

    “你都听了我的,那我也要听你的,这样才是公平的。”继续解释道,很是有理有据。

    梵越松开了这妖的,转而把放在了桌面上,不知不觉又形成了个“包围圈”。

    “灵言契在胳膊,对吗?”掀起眼皮看了过来,再度地来确认。

    白须瓷定定地看了对方一眼,停顿了片刻,然后开口道:

    “是。”

    房间里很是安静,周围的黑雾早就消失不见了,倒是有种冷飕飕的氛围。

    梵越:“很好,让我看看。”

    语气很是平和,似乎在一件事而已。

    白须瓷顿时有些不理解,于是开口询问道

    :“为什么要看啊,这和心声有关联吗?”

    “不方便?”

    白须瓷一下子被戳中心事,顿时哑口无言,这的是事实,确实不方便。

    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也就是肩颈偏后那一块,他上次看就扭了个“麻绳”。

    “确实不方便来着的,我得把上衣脱了才能看见”只好出声解释道。

    梵越:“那就脱了。”

    语气很是客观,并没有半分杂念,甚至带着几分严肃。

    白须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