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病房的治疗室里,梁易澄缩在圆凳上,怂巴巴地看着板着脸备药的符朗的侧脸。
符朗从他拿药回来开始就是这副毫不掩饰的不悦样。
对梁易澄来,这本该是挺新鲜的一件事,但是,前提得是符朗的手里没有拿着可怕的注射器。
符朗备好药,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还举着针筒站在他跟前,轻弹着注射器里头的气泡。
梁易澄瞥见针筒上插着一个粗得快赶上吸管的铁制针头,登时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朗、朗哥!你冷静一点!”
“躺病床上,裤子脱了。”
“等、等等等等!”梁易澄哀求地抓住符朗的手,“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别我屁股……”
符朗皱起的浓眉松开了些许,慢吞吞地放下注射器,问:“错哪了?”
“呃……”
梁易澄绞尽脑汁想了一会,见符朗沉默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拿起了注射器,连忙又拉住他,委屈巴巴地:“我不该整天想着扒你的衣服……”
符朗手一抖,注射器连同大针头一起摔在了治疗盘上,盘里的棉花和镊子震得和梁易澄一起颤抖了起来。
符朗无言地看着梁易澄。
“朗、朗哥……?”
梁易澄清澈的鹿眼又圆又亮,心翼翼地看着他。
符朗叹了一口气,:
“我让你在走廊等我,你为什么随便跟着别人走了?”
“对不起……可是,王医生,他是你的同事,能帮我开药……”
“我也了我会带你去门诊开药的吧?”
梁易澄蔫蔫地点了点头,脑袋也跟着耷拉了下去,再也没敢抬起来。
符朗瞪着他四处乱翘的头发,伸出手,狠狠地把它们全揉乱了,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道:
“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啊?”
梁易澄摸着被揪得有些疼的头发,声嘟囔:“我也没被欺负啊……再,我好欺负,怎么不见你欺负我……”
“……”
符朗这回是彻底泄气了,随手扯过一张圆凳坐下,有气无力地:“以后别让他靠近你。”
梁易澄乖巧地点头,见符朗似乎不生气了,胆子也肥了,好奇地问:“他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没有。”
“那他平时是不是还挺负责的啊?他写病历问得好详细的,还替我看伤口。”
符朗蓦地站起身,一手按上他的肩,沉声问道:“你让他看了?”
梁易澄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圆凳后方摔了下去,符朗及时把他拉了回来,他才好不容易坐稳,怒道:“你干嘛!”
符朗的手还重重地捏在他的肩上,微微弯下了腰,眼神沉得吓人。
梁易澄顿时怂了,颤颤巍巍地又往后缩了缩,:“我没有……”
符朗靠得极近,那股独属于符朗的气息霸道地把他包围了。
梁易澄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就在眼前,里面装满了自己的影子。
他有点舍不得躲了。
反而是符朗有点不自在了,别开脸,转过身,:“该针了。”
梁易澄悲鸣:“啊——!你怎么还没忘掉这事啊!”
“我还没得老年痴呆。”
符朗从柜子里摸出了一个号的针头,装在注射器上,又摸出两根棉签,沾上了消毒药水,又:“左手吧,影响点。”
梁易澄自知在劫难逃,闭紧双眼,猛地一撩短袖,露出整条手臂,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颤抖着:“来吧。”
符朗忍着笑,仔仔细细地给梁易澄的手臂消起了毒。
平时隐藏在衣袖下的白净上臂与下方的臂间,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那是梁易澄顶着大太阳,跋山涉水来到他身边的印记。
符朗的心头微微一颤。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睫毛都快被绞进眼里的梁易澄。
胸口有些汹涌的情感迫使符朗低下头,飞快地在那紧抿的唇上印下一吻,离开时还有点意犹未尽,伸出舌头,在那两片柔软的唇上轻轻划过。
梁易澄:“!!!”
梁易澄蓦地睁开眼,符朗的桃花眼依然近在咫尺。
三分温柔,七分深情,十分勾魂。
梁易澄双眼迷离,声音沙哑:“朗哥——”
手上的微微一痛,没能夺走他的注意力,专注得像只锁定了猎物的野猫。
符朗极快地推完药液,拔出针头,贴上了一块的胶布,:“好了,按五分钟伤口——”
机会来了!
野猫立即扑了出去,狠狠地啃上那来不及闭上的唇!
“唔——!”
也不知是谁磕疼了谁,梁易澄只顾着两手使劲揪着符朗衣服的圆领,舌头拼命往符朗的嘴里钻,不给对方一点退缩的余地。
符朗倏地浑身紧绷。
机会来了!
野猫立即扑了出去,狠狠地啃上那来不及闭上的唇!
“唔——!”
也不知是谁磕疼了谁,梁易澄只顾着两手使劲揪着符朗衣服的圆领,舌头拼命往符朗的嘴里钻,不给对方一点退缩的余地。
符朗倏地浑身紧绷。
梁易澄不以为意,逮住这个宝贵的机会在符朗的嘴里肆意撒欢,还灵机一动,学着符朗上次亲他那般,勾起舌头,轻轻在划过符朗的上颚。
符朗的眼骤然睁大。
下一秒,梁易澄就被掀翻在病床上,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墙上,还没来得及觉得疼,就被海啸般的吻淹没了。
符朗把他压在墙上,一手插进了他的发间,原本似乎是想替他揉脑袋,却因为这个渐渐失控的吻,变成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昂起头,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唔唔!”
这个吻,汹涌得让梁易澄感到害怕。
符朗的动作是前所未有地粗暴,狂野,充满了原始的兽性。
梁易澄坐在病床上,他想躲,后方的墙却挡住了他的退路。
他被亲得无法呼吸了,只能怯生生地睁开眼,却径直对上那发红的双目,那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的眼神,本能的畏惧让他开始挣扎。
可他越是挣扎,符朗就越是强势。
符朗强硬地分开了他夹紧的双腿,一侧膝盖缓缓迈上床,直闯入他的两腿之间,抵住那个悄悄挺立起来的部位。
符朗松开了他的唇,他立即抬起头,大口地喘起气,却被符朗含住了喉结,舌头还灵活地逗弄着,把喘息转化成了无助的呻吟。
“嗯……哈……”
坚硬的大腿一下一下地顶着他的性器,敏感的囊袋被挤压得一颤一颤的,挺得笔直的器官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符朗轻轻地舔着梁易澄的颈侧,那洁白的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粉,光滑而诱人,符朗再也无法忍耐,重重地吸了一口。
“嗯——!”
梁易澄浑身发起了抖,腿间的器官也胀了胀,流出了一股体液。
符朗松开唇,那白皙的脖子上登时现出了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符朗满意地亲了亲自己的“杰作”,才伸出手,掀起梁易澄的短袖T恤,露出昨夜没来得及细看的白净胸膛。
梁易澄太白了,连胸口的两点的颜色都很浅,淡淡的肉粉色,勾得符朗脑子一热,低头就含住了一侧的点。
“啊!”
梁易澄万万没想到符朗竟会去亲他那种地方,一种异样的刺激感弄得他头皮发麻,浑身发颤。
身为一个男人,那个地方产生的快感只让他感到羞耻万分,他无力地推着胸前的脑袋,却招来了更重的吸吮。
“别吸那里……朗哥!”
“为什么?不舒服?”
符朗的嘴里还含着他,含糊地道。
梁易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捶了捶符朗的头,:“不舒服!”
符朗轻笑一声,嘴上还不肯松开,手却顺着他短裤的裤腿摸了进去,又穿过他的平角内裤,直接握上了他流了不少水的性器。
“嗯……”
“不舒服还这么湿?”
符朗又重重地吸了吸他的胸口,梁易澄爽得直颤,很快就忘了矜持,忘情地呻吟道:“啊,别吸了……”
符朗居然听话地松开了口,凑到他的耳旁,低声:“嘘。一会被人听见了。”
梁易澄一个激灵,忽然意识到他们还在医院,还是在一个随时都有人会进来的治疗室里,就做起了这种没羞没躁的事情。
梁易澄又兴奋又害怕,性器却更硬了。
符朗又笑了,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上,低低的笑声震得他心都颤了,大着胆子抬起头向符朗索吻。
符朗竟大方地吻住他,两人交换了一个又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梁易澄沉溺其中,符朗的手却趁机撩开了他的裤腿,把他淡粉色的器官从裤子侧面掏了出来。
梁易澄:“!”
还没等他抗议,符朗的手就握着他的性器套弄了起来。
“喂……!不要这样,有人会进来……”
明明身处公众场合,身上的衣服也还穿着,最重要的部位却坦荡荡地露在外面,还硬得发疼,梁易澄羞愤欲绝,奋力阻止符朗。
符朗的手任他扯开了些许,却在即将离开时用掌心一把裹住了那敏感的前端,就着湿滑的前液,飞快地摩擦着。
“啊!唔……”
梁易澄惊喘一声,又蓦地惊觉,连忙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嘴。只剩一只手的他更加阻止不了符朗的恶劣行为,被玩弄得浑身发颤,双眼通红,却只能绝望地扭动挣扎。
“呜!!”
符朗的掌心忽然离开了,食指却摸上了他的孔,短短的指甲轻轻地刮了刮尿道口的嫩肉。
梁易澄登时像触电一样全身一抖,绷直的脚踢到了一旁的治疗车,发出了哐当一声巨响。
两人都吓了一跳,符朗勾起唇,正要话,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符哥,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梁易澄连忙伸手去拉符朗,符朗却无动于衷。
“符哥?我进来了?”
梁易澄吓得浑身紧绷,符朗的食指却绕着他的顶端缓缓地画着圈,把又溢出来的一股黏液缓缓抹开,然后粗暴地搓揉起他的系带。
“你!嗯——!呜——!!!”
“等等。我没事,我还在清创,别进来。”
“啊,好的。刚刚护士长在找你,你一会过去一下。”
“好的,谢谢。”
听见门外的人渐渐远去,符朗才垂下头,缓缓地捋动着那刚射完精的性器。
梁易澄一手的手背捂住了嘴,另一手却挡住了双眼。
精液喷在了梁易澄的胸前和衣服上,还有一股溅到了他的下巴上。白浊的液体顺着急促起伏的胸口缓缓滑下。
符朗飞快地抽了几张纸巾,把他身上的体液都擦干净了,瞥了眼还捂着脸的人,故意不擦那还笔直竖着的性器,把它湿漉漉地硬塞回了他的裤裆里。
梁易澄立即伸手去拦,却晚了一步,内裤里头已经变得一片湿滑。
他怔怔地拽着自己的裤子,通红的双眼湿漉漉的,一脸惊魂未定。
符朗心软了,安慰道:“没事的,她听不到的。门我上锁了,没人能进来的。”
梁易澄登时炸了:“那你刚为什么骗我!”
“因为你好欺负啊。”
“你……!”
“是你怪我不欺负你的。”
“……”
符朗心情很好地笑了,抬头看了看表,又:“现在还挺早的,你可以回去睡一会,你自己认识路回去吗?”
“不认识!”
“那我给你叫辆车?”
“不坐!”
“回宿舍?”
“不回!”
家伙还开始闹脾气了。符朗笑意更深了,问:
“回去帮我喂猫好吗?”
“不好!”
“那,喂我好吗?”
“不……啊?”
梁易澄愣了,眼神很自觉地就往符朗下身瞟,宽松的衣裤看不出什么端倪,却不影响他的脑补,脸再次变红。
符朗忍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想什么呢?你不肯回去就留下,中午为我买饭,我走不开。”
梁易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