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放你的五香麻辣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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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路途的渐渐加深,巡逻与警示的侍卫愈加的多,面无表情。

    “兰主,好久不见。”守在一座宫殿门口的宦官远远的看到了兰焉,迎了过来。

    兰焉冷淡的唇角上扬,淡漠的眼神仅仅是呼吸之间就已温文尔雅。

    “劳烦德喜公公了,我这儿正好有事情要与陛下。”

    德喜公公甩了一下肘间的拂尘,尖细的眉毛紧皱,“这恐怕……”

    兰焉的地位无人可比,他也不敢轻易的回绝。

    更何况谁有个生死急事不是依仗着道士的起死回生之术。

    兰焉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眼里的危险一闪而过,从怀里拿出一枚铜牌。

    德喜当即跪下,跪着向后退,“兰主威严,我等下人自然不敢违背。”

    许汝清保持着端庄的面容随着兰焉一路畅通无阻的闯进正吵得热火朝天的宫殿内。

    殿内除了孟穹站着那一列武将势力除外还有文官势力以及支持皇帝的贵族势力。

    兰焉的忽然闯入破了当场的紧张。

    高座之上的九五之尊挤出一丝的笑,“不知兰主到来有何事来告诉朕?”

    皇帝的语气渐渐严厉,“毕竟殿内正商议军国大事情,兰主有些随意了。”

    在威严甚重的天子面前孟穹的冷酷依旧未褪去。

    他冷笑一声,“臣不知,臣和长公主的婚事何时变得如此重要。”

    与皇帝一条船上的贵族经不起任何的挑衅,齐齐怒目而视。

    “陛下,这近一两年来天灾频频时至今日才得以停歇。”

    “我今日修为有所成,掐指一算。”

    “长公主与今年的新科状元生辰八字十分符合安定天下之意。”

    兰焉不紧不慢的在众位贵爵的眼神凝视之中出了他今日所来的第一个目的。

    他话音刚落,孟穹紧接着跟上,“陛下,这可是关系到军国大事,臣不敢马虎。”

    两人一唱一和,简单的解决了皇帝对孟穹的拉拢或是监视。

    年轻的皇帝修为尚且不够,心里的怒气涨得眼睛发红。

    “兰主向来不用女婢,那身后的贱婢为何不跪,对朕如此大不敬。”

    皇帝消息灵通,自然知道许汝清的身份以及和孟穹的关系。

    但是谁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兰焉不慌不忙,白皙的手腕拉住慌乱的许汝清,微微一笑。

    “孟江军带领士兵南征北战,许多劳苦功高的士官剩下了他们的子女亟待朝廷安抚。”

    皇帝面色阴沉,一双吊垂眼直勾勾的看着兰焉。

    “我身边的娘子就是士官遗孤。”

    兰焉的话没有完但是却需要有人跳出来为他的话作出铺垫。

    文官们不甘于当默默的听众,当即有一人问,“那带她来所为何事?”

    兰焉摩挲着腰间的白玉佩,手上的动作一顿,笑笑,“她本身与道法亲近因此就今日宣布她为下一任道观的候选人之一。”

    从来道观的继承者都是由上一任看资质随机挑选。

    但继承者为女子还是头一次。

    许汝清安安静静的站在兰焉身后乖巧的当着壁花。

    即便兰焉出的消息也让她为之一惊。

    皇帝当着许汝清的面不出什么另外的话。

    殿内的气压一低再低。

    孟穹挺拔的身姿和兰焉的气定神闲让其他两派人气的牙痒痒却毫无办法。

    文官不可能和贵族同流合污。

    一旦合并就是失去天下学子这个根本性的源头。

    皇帝无可奈何写下了旨意。

    为了让道教继任者的身份好看一些,皇帝主动为许汝清添了个郡主的身份。

    随后散会。

    孟穹看了一眼粉色玛瑙的头饰,大步流星的追上许汝清,长臂一揽搂住香肩。

    兰焉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

    “兰主真是神机妙算。”孟穹不避不闪,任由他看自己,搂着许汝清的手臂还是不松。

    许汝清从他们前前后后的话语里猜出了一些但是她还只是只不通俗世的猫。

    她只能装作懵懂的抬头,戳戳孟穹的腰。

    “你们在做什么?感觉好危险。”

    女孩娇声娇气的询问之中似乎是带了一丝的颤音,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孟穹搭在肩上的手臂拍了拍,“保护我们自己还有你。”

    他余光一瞥兰焉,默默在心里加了句——更方便养你。

    “那还有道教的继承者是什么?”许汝清一皱鼻子,发觉此事情并不简单。

    兰焉与他们并排走,下摆的薄纱随意的飘荡。

    “无需介怀,另有其人。”

    虽兰焉有感觉自己对三水动了一些情但是他也是在道观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

    几乎所有的做法都是为了道教更好的发展与传承。

    但自从他遇见了三水,似乎有一些行为已经变得多余……

    有了闲心聊天的三个人还没有上几句话。

    忽然偶遇了宫内参宴的孟侯爷,他远远地吼了一声孟穹,叫他过去。

    孟侯爷面色不善,显然孟穹过去也并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先行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孟穹不想宫里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更多的家里情况,匆匆安抚了许汝清便走了过去。

    许汝清怔怔的看他走远,察觉身后的兰焉以同样的姿势看他走远。

    她仰头看他。

    看他猝不及防之下,眼里没有收回的怅然和更为复杂的神情。

    兰焉的薄唇线条冷漠,眼里忽然涌上了浓重的墨色。

    “三水,你不该好奇那么多。”

    少见的,兰焉没有笑意,径直转身离开了她。

    许汝清默默待在原地等待孟穹来领走她。

    宫内的婢女、宦官在她身边穿梭,各有各的目的。

    而她离了孟穹、兰焉什么目的也没有更没有什么人理会她。

    孟穹和孟侯爷低声谈完,慢步走来。

    他一边走,脑子里还想着其他的事情,路过了许汝清顺手牵走了她。

    “01,我忽然感觉到了最后的那些信任值不会那么轻易的升上去了。”

    许汝清安安静静的让孟穹牵着她走,没有闹什么情绪。

    她只是在刚才的那一刻认清楚了,她在孟穹、兰焉心里的位置。

    宠物变成了人,依旧没有脱离本身的位置。

    【恭喜你早早的有了这个认识。】

    01静静的在另一端看着事情的发展。

    许汝清需要想办法跨过这个难题。

    马车上孟穹想了有一会儿的政事,把许汝清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

    就像是她还是橘猫时那样给她顺毛。

    下了马车,孟穹从沉思之中出来,冷峻的面容柔和了几分。

    “晚饭有你最爱吃的菜。”孟穹私底下早就吩咐了家里的大厨做了三水最爱吃的菜。

    许汝清收起她漫无边际的思绪,甜甜的笑了。

    “是不是你特地为我做的呀?”

    成熟的妆容之下掩饰不了清纯的风情,更是惊艳了孟穹的眼睛。

    孟穹看她得意的样子,就像是有一双猫耳朵洋洋得意的在前头摇晃。

    “不是。”

    他假装冷淡,果不其然看见了娇气包委屈巴巴的把嘴一憋。

    哼。

    许汝清气鼓鼓的跑到前头,自己径直进了门。

    孟穹悠悠的背手在身后,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清闲。

    晚饭来的快。

    家里的人早有料到宫里的饭菜不会吃的那么如意特意提前烹饪。

    孟侯爷照例最后一个就位。

    许汝清不似第一顿饭那样拘束,看见自己喜欢的就给孟穹使眼色。

    正在两个人眉目传情传的好不热闹的时候,如同虚影一样的孟父重重的放下筷子。

    “你的教养喂给狗吃了。”孟侯爷丝毫不客气,当着孟穹的面开始责骂。

    孟穹咳嗽一声。

    “我要到郊外的道观出家。”

    孟父见到好不容易的话机会,立即道出了心里所想。

    这话一出,惊了一桌子的人。

    室内侍候着的管家赶紧撤下了大批下人,只剩下几个家生子侍候。

    孟侯爷年纪越来愈大,越发的不会忍耐脾气。

    他气的把手里的碗捏得生紧,恨不得碗就是孟父。

    “父亲,你是什么意思?”

    孟穹面色不见惊讶,似乎对于今日的发展已经早有所料。

    孟父从喉咙里挣脱出孟侯爷对他的恐惧压制,粗粗的喘了一口气。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我挣扎了这么多年,总算能在今天有这个决定。”

    “我应该也算是白享了几十年的锦衣玉食。

    ……

    孟父眼里浸满了泪水。

    他何尝没期待过孟侯爷的父爱。

    没有为了父爱拼尽全力的去练武只为了一个夸奖的眼神。

    等到不甘心的自己逐渐发现了真相,身体里全部的力气都已经耗尽。

    犹豫了二十几年才能决定挣脱这个伤心之地。

    孟侯爷的怒气渐渐的平息。

    他叹了口气,沧桑而无可奈何。

    “算了,你想去就去。只是要么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再去。”

    “或者你放弃这个身份,随意的去哪儿都可以。”

    孟侯爷仍然惦念着自己一心渴求的权利,竭力保全自己。

    孟父沙哑了嗓子。

    半天没一句话。

    “好。”

    即便是他想保留一些自己最后的一些回忆也无济于事。

    孟穹不知何时握住了许汝清的右手,捏着手上的肉揉来揉去。

    作者有话要:  【时隔多年】【三水】:就你?还把我一直当宠物不当人看?(╯‵□′)╯︵┻━┻

    求生欲极强的【孟穹】拿出特制鱼干;没。

    【清酱】:多谢醒醒和卿卿的营养液还有卿卿非常奈斯的霸王票,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