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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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匪禁卫军抓了几日之后,几乎全部被捆。

    江庭萧已经回了金陵,江寂在军营也没有逗留,亦收帐回了城。

    朝中众人都没想到江寂竟然能顺捷剿匪,原以为他定是被土匪打得屁滚尿流,吃定败仗的,这下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江寂把土匪都交给了兵部,顺带连兵符也还了。

    剿匪一事算完,独眼所剿财物上缴给薛傲一事是江庭萧的事,而江寂要做的是扳倒刑部尚书柳莘。

    青娘所写了这么多天的账本,写了好几页纸。统共金银细软有五十万两。这都是青娘所记得的,还没有写不记得的,估摸着也有几万两银子。

    江寂想着,难怪东宫出阔绰,近六十万两银子可不是数目,太子是真敢。

    江寂把青娘所写的账本让凌刀给了江庭萧,但江寂没放青娘。

    “咱们好的,写完账本你就放了我,裕昌王你不能出尔反尔!”

    “本王过的话自然算数,只是本王还有一件大事,用得着你。”

    扳倒柳莘,青娘是不可或缺的人。

    青娘道:“你诓我!写完账本还有一件大事,是不是这件大事完了,又还有一件?”

    江寂面色一沉,俊美的面庞一下冷如冰霜,像只被惹怒更没有耐心的狼犬,“你没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你如今是匪虏,要么听本王的,要么你就去见阎王。”

    青娘被江寂气势所慑,埋下了头,跪在原地不敢动。

    “认清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的处境,再有下一次,本王会把你丢进蛇窟喂大蟒。”

    青娘吓得双鬓和心都是冷汗,她身子抖如筛糠,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乖乖地退下了,她期盼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江寂。

    王府内安静了一阵,没一会儿沈策来了府中。

    江寂坐在鲤湖边正等着他,拿着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老师这么急匆匆地来,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沈策坐在江寂对面,呜呼哀哉道:“没一桩顺心的事,你剿匪大捷官家挺高兴的,可是陈裕那狗贼就是作祟。今日朝上,官家原本是要赏你的,可陈裕非是日前你跟太子走得亲近,太子引导得好。他妈的他引导个屁啊!太子除了嫌酒宴不热闹请你去之外,什么重要的场合找过你!狗日的不要脸!”

    江寂面色倒是挺淡然,“所以”

    沈策道:“赏自然没了,太子刚刚出禁就被赏了,明日就要上朝议政!”

    江寂道:“原本我就没想过要赏,这样也好。太子出来了,江庭萧回来了,太子的麻烦也才刚刚开始。”

    沈策笑道:“你可能不知,这事儿还有后续。就在陈裕咬死是太子引导得好之后,江庭萧就是他回金陵的路上助你剿匪,还救了你,当时你正被独眼追。”

    “得不错。那江庭萧也被赏了?”

    “赏,赏上加赏。圣旨恐怕明日就要下来,封江庭萧为亲王,赐金印,赐良田千亩,宝玉百箱。”

    江寂神色淡然,听着这些厚赏,左耳进右耳出。他悠然地品了一口茶,“老师倒是心急了,如今这情景怕是急不得。江庭萧和太子相争,我们坐山观虎斗便是。”

    沈策自然明白这个理,“也不能光看戏,柳莘的事办得如何?”

    江寂道:“薛傲一倒,柳莘就倒。”

    沈策自然知道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江寂早已一封书信告知因果。薛傲虽只是太子一党的喽啰,但也算折了太子一条腿,他总要痛上一痛。

    如果再折一个刑部尚书,那就如踹太子腹部一脚。

    沈策道:“我与柳莘是平级,我若出,恐怕对我们不利。”

    “老师放心,我已经有人选。”

    府中的丫鬟鱼贯而进,中端着糕点、瓜果、零嘴等食,放在桌上后,又成队的离开。

    沈策拿着花生开始剥,看着里的花生,就想着江寂该生几个孩子的事,“你和宋府的宋婉怎么样了?人家现在可搭理你了?”

    江寂垂头丧气道:“生我气了,不理我。”

    沈策道:“那你该哄一哄。”

    “她不是哄一哄就能好的女人。”

    宋婉那个女人,极有自己的主见,不是别人什么就能轻易影响她的,她有自己的思考,会自己斟酌。书读得多,不比其他女子好糊弄,所以江寂对她十分认真且心翼翼。

    沈策道:“你肯定干了什么混帐事她才不理你,我瞧她是知书达理的女子。”

    江寂想起那晚,心中不免燥热。宋婉看着纤细,弱柳扶风,可是脱出来,竟软得很,浑圆珠玉,嫩如荔枝,身子也香,他一触碰骨头都快要酥死了。

    这几日夜晚他都想着那晚,辗转难眠。他是又兴奋又愧疚。宋婉的祖母是元氏,那个老太太素来严厉,要是宋婉被她发现什么,定要被责骂。

    他给她写信致歉,宋婉也不看信,江寂真不知道该怎么好。

    “确实是干了不好的事。”

    “你这臭子不会亲了人家吧?”

    江寂没想到沈策一猜一个准,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声,啊。

    还撕了她的衣衫,差点就

    “完了完了,唐突人家了,为师是过来人都帮不了你。”

    江寂道:“你不总是吵着你有经验,现在要用到你的时候了,你又你帮不上忙,你日日要我生孩子,宋婉都不理本王,本王怎么生,一个人怎么生得出来。”

    沈策双一摊,“没法子就是没法子,当年我科考,不知道的就写不知道,不照样中进士。”

    江寂:“”

    沈策继续剥花生吃,一边吃一边道:“我看啊,不如就缓几天,咱们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儿,等她气过了咱们再去哄,不定有点用。”

    “真有用?”

    “那你有其他办法?”

    江寂自然是没有的,但总觉得这样做非他本心,他想见宋婉,想与她当面一声对不起。

    不管宋婉原宥与否,他都该这么做。

    “本王不听你的,你自己都哄不好师娘,还来教我。你教我诗书还行,教情爱你定帮倒忙。”

    “切,你不听就不听,干嘛还埋汰我。你心宋婉移情别恋。”

    “死老头儿,你不会话就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