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陪她
陈裕在府中躺了几日,伤总算好了些。
如今皇后已逝,太子只能靠着他这个舅舅,于是太子每日都会去平阳侯府探望陈裕。
玉笙箫巴不得江怀出去,她是一刻钟都不想看见他。
每次江怀出府的时候,就是玉笙箫最轻松的时候。她真想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
玉笙箫脖颈上的伤还未好全,仍旧青青紫紫,菱儿拿着药膏给玉笙箫涂抹。
“太子妃,你太子真的能被扳倒吗?平阳侯那样厉害的人物,真的有人能扳倒他?”
玉笙箫想起萧邕来,默了一会儿,道:“我相信他。”
萧邕不会骗她。
日前她想死,现在她想活。
是萧邕给她活下去的希望,她必须相信着,若这个希望没了,她定活不成的。
午时,下起了密集的中雨。
今日天色一直不好,清晨起来天空就暗沉沉的,这会儿浓云密布,闷雷声不断,雨声更是不歇。
热了这么些天,也该落雨了。
玉笙箫把窗牖打开,微凉的风刮来,褪去了不少燥热。
萧邕从房顶上飞身下来,颀长的身子正好落在窗边。
玉笙箫见他来,激动道:“不是不让你来吗?你怎么又来了?”
萧邕身上的紧身黑衣湿得透透的,雨珠顺着他深邃的眉眼滑至他高挺的鼻梁,给他本就刚毅俊美的脸,添上了一抹性感。
玉笙箫有刹那的恍惚,被萧邕迷得。
他个高腿长,身姿矫健,左撑住窗牖边缘,轻松地就跳进了屋。
玉笙箫的个子只到萧邕胸口,练武的人身体都强壮,尤其是萧邕这等年少就习武的人。
她在萧邕身前娇得很,几乎是的一只,萧邕单就能把她抱起来。
“太子和陈裕已有反心。陈裕早已察觉到官家想要削弱太子的权,而太子中最大的权就是他。
太子不可能为了求稳而舍弃陈裕,虎骑是绝不可弃之兵。”
玉笙箫默了半晌,“我知道,依照太子的脾性不会任人拿捏。就从江盛杀皇后时起,江怀就已起杀心。那他们,何时会反?”
萧邕摇头,“不知。反叛要寻好时,更要有一个好的由头才能鼓动军心。”
玉笙箫想了想,“我,算吗?”
萧邕眸中满是心疼,毫不犹豫就拒绝道:“别这样做,女子名声最为重要,若是以此事为由头,你就彻底毁了。太子那般在乎脸面的人,还绝不会让你活着。”
“可是太子出兵需要理由,他找不到就没办法起兵反叛,我就会永远困在这东宫里,若他顺利登基了,我还会永远困在皇宫里,永生永世,生生世世。我连死了都得挨着他。萧哥哥,到时我会比死了还痛苦。”
萧邕将人搂抱在怀中,语气极为温柔,“阿婵,你别急,会有其他办法的。太子和陈裕若被逼急了,随意寻个由头也是可以出兵的。或者,在他没出兵之前,我们就把他们两人扳倒。”
玉笙箫抬眸看着萧邕,“你们能办到吗?陈家有多厉害你我从在金陵长大不是不知。
他们陈家早就在朝堂根深蒂固,并且早就衍成一棵参天大树。想要扳倒他们,除非他们谋反弑君。
否则,陈家的爪牙就能再次把陈裕和太子一步步推起来,让他们再次把持朝政。”
萧邕知道这一步很难,但是他们必须一步步去做。他不可能牺牲她来扳倒太子,他为齐衡背后的主子所差使,就是为了把她救出来。
若牺牲她才能解
救她,他不如去死。
他知道玉笙箫想要和太子玉石俱焚、鱼死破,但他绝不允许她这么做。
“阿婵,这是男人的争斗,和女子无关。我不希望你掺和进去,你就在这里等我,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玉笙箫知道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倘若太子以江盛为父不德,奸污儿媳旗号起兵,自然顺理成章。
但此事定然传遍整个西宋,到时玉笙箫这个名字,她这个人,就会彻彻底底烂去。
无数人会骂她贱妇勾引公公,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骂她的唾沫会传遍西宋整个角落,即便她不在意,可是西宋不会再有她安身之处。
而江怀是未来的天子,天子之妻被玷污,自然会让他颜面扫地,所以江怀不会让她活在世上。
不管是怎么,都是死路。
只要她是玉笙箫,她就永远不会有好下场。
萧邕不让她把此事出来,是想让她活着。
“萧哥哥,活下去真难。”
萧邕将人抱在怀里,“阿婵,再难也要活下去,为我活下去吧。”
外面雨声越来越大,雷声更是不断响起,玉笙箫从怕打雷,这会儿吓得缩在萧邕怀里。
萧邕道:“别怕,我在。这雨估计要明日才能停,我在这儿陪你。”
他身上衣服湿透了,萧邕脱了外衫,只穿着白色的里衣。玉笙箫给他拿了一张干帕子,递给他。
萧邕坐在了窗牖边的凳子上,伸揽过玉笙箫的细腰,“帮我擦。”
玉笙箫拿着帕子给他擦头发和脖颈上的雨渍,萧邕倾身去咬玉笙箫腰间的丝绦,解开之后,钻进了月白色衣,去吻玉笙箫的腹部。
萧邕今天不会趁着太子不在白来一趟,他得要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女人。
窗外的微风伴随着细雨吹拂了进来,落在玉笙箫的脸颊上。雨水那样凉,可是都压不住身体逐渐爬起的燥热。
她的衣被萧邕往上推,萧邕密集的吻逐渐往上,越发灼烫。
玉笙箫上的帕子落在地上,脸颊酡红起来。
“冷吗阿婵?”
玉笙箫摇头,她不冷,她怕被人发现。
她不惧死,反正她烂命一条。
但是她怕萧邕死了。
“萧哥哥,继续下去会万劫不复的。”
萧邕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头,我也不怕万劫不复。”
玉笙箫眉目轻皱,那皱意并非疼痛,而是愉悦。嫩嫩的红豆被萧邕采撷,娇软无骨的身体被萧邕抱来坐在腿上。
萧邕从她衣里出来,吻向了她的红唇。
她的外衣被萧邕剥开,褪到脊背处。
萧邕的吻逐渐往下,落在她青紫的脖颈,秀美的锁骨。
雨声比之前还要大,暴雨如瀑,屋檐水哗哗地往下冲。雷声又再次响起,萧邕捂住了玉笙箫的耳朵。
待雷声过了,他又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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