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晋江文学城独家
景璟被紧抓在肩上的指弄得有些疼,有些懵:“相、相似之处?”
他仔细打量夏枢眉眼五官,再回想深深印在脑海里的那张脸,茫然地摇了摇脑袋:“没什么相似之处啊,你为何这样问?”
夏枢一怔,胸中复杂激荡的情绪瞬间消的散干净。
他以为
夏枢摇了摇脑袋,把突然涌起的空荡失落情绪给抛开,再转眼已换了表情,抓住景璟就开始严刑逼供:“他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怎么总帮他好话?”
“没、没有啊。”景璟吓了一跳,低着头,心虚地往后躲。
夏枢也只是逗他玩,没想到他还真脸红、心虚地不敢看人,顿时来了兴趣:“他还真找了你当客呀?”
“给好处了吗?”他一脸不怀好意。
景璟不了解他的秉性,黑碌碌的大眼睛懵懵的,心翼翼地觑两眼他的脸色,发现他没生气,就老老实实解释道:“我早上过来的时候,见他被侯府侍卫挡在东角门外,身上还带着伤外边都传他对你情根深种,他也央求我,我就”
他声音了下去,但是话中的内容不言而喻,景璟心软了。
所以根本没考虑过捞好处。
夏枢摸了摸下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坏笑道:“除了好话,没答应旁的?”
景璟摸不清他是个什么意思,没有隐瞒,乖乖点了点头:“他担心你的病情,约了我下午去清风居见面细聊。”
景璟想到燕国公府和淮阳侯府不和,夏枢也极为不喜元州,自己不应该为了私心跟夏枢提这些有的没的,于是愧疚道:“你若是不同意,我就找个借口不去理会他啦。”
“同意啊,为什么不同意?”夏枢拍了一下被子,兴奋道:“我这会儿就叫红棉准备笔墨纸砚,你下午就去见他,见完他就过来,到时候咱俩五五分账。”
景璟:“???”
于是在清风居等了大半天,连午饭都没心思吃的元州等到了羞愧无比的景璟。
“这是什么意思?”元州翻看着景璟交给他的几页写满了问题的纸,神色疑惑。
想到夏枢交代的事情,景璟捂着脸,尴尬的快要哭出来了:“一个问题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元州一愣,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满纸的夏枢早上吃的什么?中午吃的什么?嚼了几口萝卜丁?喝了几口粥?咳嗽了几声?喝了几碗药
这是连问题都贴心地帮他准备好了,事无巨细,应有尽有
元州:“”
瞧瞧眼前捂着脸,羞得眼泪汪汪,恨不得钻进桌底的景家双儿,元州俊朗的脸皮子一阵抽搐“”
想了想,元州到底有些不忍心,他伸摸了摸景璟的脑袋:“辛苦你了!”
景璟愣了一下,只是还不待脸红,就听元州咬牙一拍桌子:“多少银子,二爷我出!”
景璟:“”
想钻地缝。
等景璟拿着银子气呼呼地回到淮阳侯府的时候,夏枢刚从褚源那里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皇上同意了褚源辞官,只要褚源处理完王家的事,交接好衙门的公务,就可以走了。
“你们若是确定了要跟我和夫君去外地,可以提早准备了,明年过了元宵就出发。”夏枢半躺在床上,里翻着账本,和红棉、红杏交代事情。
红棉和红杏同时一愣,紧接着就是大喜:“谢谢少夫人!”
“去外地?”景璟刚进内室就听到这么一句,瞬间忘了生气,疾走两步奔到床前,惊讶道:“你要去哪里?”
夏枢一见他回来,精神瞬间大振,放下账本,冲他招了招,激动道:“怎么样?怎么样?”
景璟抿了抿唇,想起刚刚的窘境,气哼哼地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到他里:“喏,五百两。”
夏枢一抖,银票差点滑落,震惊道:“这么多?”
景璟噘着嘴,不想回答。
这辈子都没那么丢人过,他完全不想话。
“嘿嘿,别气啦别气啦,分你一半。”夏枢快速地从银票中数出五张来塞他里,然后摸摸他的脑袋,笑嘻嘻地道:“辛苦啦,以后有会还一起赚钱呀。”
景璟:“”
“可是”他瘪了瘪嘴,有些不开心地道:“你不是要去外地了嘛?”
这人就是嘴上深情蜜意,刚刚还舍不得他嫁人,这会儿就要走了。
景璟想到元州流传在外的风流韵事,声愤愤道:“这点儿你和他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的太声,夏枢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景璟吓的脖子一缩,忙道:“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出发?”
“皇陵,暂定元宵之后。”夏枢笑眯了眼:“我要带着美人儿去种田啦。”
景璟愣愣的:“褚源辞官啦?”
“嗯,跟我去逍遥咯。”夏枢眉飞色舞道:“你有空可以去看我们,我多种些桃树、桂花树,到时候给你做桂花糕和桃脯吃,你之前不还我做的桂花糕好吃嘛,其实我桃脯做的也很不错哟。”
尽管尚在病中,他的脸蛋却熠熠生辉,显然是幸福极了。
景璟本来是极不舍的,现下却禁不住跟着他一起开心,他眨了眨湿润的眼睛,重重地点头:“好。”
夏枢摸摸他的脑袋,拉过他的,将几册账本并一纸房契放于他上:“这是我那皮毛铺子,以后不在京城,你帮我看着吧。”
景璟瞪大眼睛,连忙推拒:“这不合适”
景璟的阿娘也给他留了三间铺子,他从就学着管理铺子,查账收账,自是知道京城的一间铺子价值几何。
更别提,夏枢那间皮毛铺子原是淮阳侯府的产业,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位置极好,铺面还大,就是勋贵人家也不一定有几间那样的铺面。
这比汗血宝马还要贵重的多,景璟不能收那房契。
他从夏枢里拿过那几册账本,却死活不收房契:“我帮你管着铺子,不要房契。”
夏枢的本意就是要他收下房契,以后景璟要是在京城有什么事,他们鞭长莫及的时候,景璟可以卖掉铺子应急。
夏枢和褚源商量过,褚洵有侯府,淮阳侯府不倒,褚洵也不会有啥难处。
但景璟不一样,景政寒门出身,没有家底,光禄寺卿从三品的官职看着比淮阳侯褚霖的官职高,但实际上却是个闲散没油水的位置,日常就能拿点儿额定的俸禄,俸禄一年也才四百两,光是养活家及人情往来估摸着都有点儿捉襟见肘。周青嫁与景政的时候属于未婚先孕,名声极为不好,娘家嫌丢人,给她准备的嫁妆也就三间位置偏僻的铺子外加一个农庄,全部价值也抵不上夏枢里皮毛铺子的十分之一。
京城不同别处,银子都不禁花用,夏枢希望景璟平平安安,但若是真出了事,银钱也可以挡上一挡,给他们转圜的时间。
“听话点儿。”夏枢想到褚源的朝堂局势,又想起景政后院那一堆烂摊子,板着脸道:“你若不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以后也甭去找我,我也不会给你做桂花糕和桃脯啦。”
景璟:“”
他眼眶有些红,抿了抿唇,低着头嘟囔道:“也没有哪家的朋友会让人保管那么值钱的房契呀。”
夏枢见他只敢声嘀咕,就直接将房契折了一下,塞进他怀里:“行啦,别婆婆妈妈的了,爷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顿了一下,怕景璟不明白,他又掰开来讲:“账本你好好看看,对外就帮我管理铺子,房契藏起来别让旁人知道。若是有急事,等不及我和褚源回京城,房契可以先拿出来换成银钱转圜。日常没事,多给我写信,交给褚管家就成,他每个月末都会往皇陵邮寄账本,到时候信会一并送过去。反正,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别傻乎乎的被人骗了。”
景璟眼眶通红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泪没忍住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就彻底憋不住了,扑进夏枢怀里,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我舍不得你,你不要走啦,好不好?”
“你要是想欺负元州,我天天陪你欺负他都可以,不要走好不好?”
“还有,你想要赚钱,那我们下次多骗他些,一个问题二十两银子,好不好?”
“呜呜你别走啦!你想骗谁就骗谁,想欺负谁都欺负谁,我都陪着你,只要你不走,好不好呀呜呜”
夏枢:“”
天啊,他没把人家双儿给带歪吧?
夏枢咳了一声,摸摸怀里的脑袋,一本正经地道:“钱不是那么赚的啦。”
所以没有歪吧?
夏枢心虚无比地偷偷瞥了一眼窗外,但愿此时没人路过。
而此时已进了外间,准备对褚家兴师问罪的夏海蒋氏:“”
以及心翼翼跟在岳父身后,满脸愧色的褚源褚洵一众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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