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娘,我真的是野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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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花娇娇没有再迎鞭而上,而是瞅准鞭子袭来的方向,顺势一倒,跌到了地上。

    顾子然一怔。她已经奸狡地卸掉了鞭子大部分的力道,怎么还是摔倒了?

    他正疑惑着,就见团团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扑到花娇娇身上,哭成了泪人儿——

    “娘,您伤成了这样,还怎么去参加皇上的寿宴哪?”

    花娇娇摸着胳膊,满脸痛苦:“疼得很,骨头只怕是断了,皇上的寿宴,我应该是去不了了,只能让太后她老人家失望了。”

    顾子然气坏了:“花娇娇,本王抽的是腰,你摸什么胳膊?!讹人也没你这样的!”

    花娇娇搂着团团,从团团的肩膀上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我没讹王爷啊,我只是,我受伤了,去不了皇上的寿宴了,只能让太后失望了。”

    “你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顾子然气急败坏,一鞭子又抽了过去。

    然而鞭子还没抽到花娇娇身上,她已经仰面躺倒了:“哎呀,这下腿也断了,寿宴是真去不了了。王爷,只能麻烦你跟太后道个歉了。”

    “你除了威胁,还有什么别的本事!”顾子然猛地把鞭子收了回来。

    嘿嘿,不敢抽了?到底还是怕太后?花娇娇扶着团团的肩膀,“艰难”地站起身来,冲他嘿嘿一笑:“招不在高,管用就行。”

    顾子然气得直喘气。他狠狠地瞪了花娇娇半晌,终于还是把鞭子塞回了袖子里。

    白千蝶哽咽出声:“表哥,我身上的鞭伤疼得厉害,就先回去擦药了。”

    顾子然很是愧疚,只得跟她解释:“你也看见了,花娇娇是个滑头,如果今天本王真打了她,她马上就会装受伤,不去参加皇上的寿宴了。”

    “没事的,表哥,你罚不罚娇姐姐都行。”白千蝶抹着眼泪道,“反正就算你罚了她,我身上的鞭伤,也不会减轻几分。”

    她一再提及鞭伤,顾子然愈发愧疚,马上向她保证:“等寿宴结束,本王加倍罚她。不打够三十鞭子,本王绝不收!”

    白千蝶终于满意了,但表面上还是一派不忍之色:“三十鞭子也太多了,要不我替娇姐姐受罚吧。”

    “这是她罪有应得,怎能让你代受?什么也别了,一切等皇上的寿宴后再。”男主完,转过轮椅就走,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花娇娇一眼。

    白千蝶跟随在顾子然身后,也回过头去,留给花娇娇一个得意非凡的笑容。

    她滑头又如何,皇上的寿宴没几天了,到时候她会亲自督阵,定让她被打得连爹娘都不认得!

    他们刚走,团团就拉着花娇娇回房,掀起她的衣襟细看。

    虽然刚才只是鞭梢扫过而已,但花娇娇的侧腰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团团坚持亲自给她上了药,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娘,白千蝶被您揍,明明是活该,刚才您怎么不解释?”

    花娇娇拿起帕子,给她擦眼泪:“你以为坏叔叔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哪里需要我解释。”

    “嗯?”团团一愣。

    花娇娇摸着她的头道:“白千蝶是你坏叔叔的亲亲表妹,百般呵护的人,而我,是他最憎恨最讨厌的人。所以我跟白千蝶起纷争,只要白千蝶告状,坏叔叔就一定会站在她那边。”

    “上次她中毒,脉象却正常,铁板钉钉,坏叔叔还不是打算不了了之,要不是最后有我逼着,他才舍不得罚她呢。”

    “为什么?为什么坏叔叔这样偏心?因为我是野种吗?”团团异常愤怒,又十分伤心,“娘,我真的是野种吗?”

    花娇娇沉默片刻,问道:“想听真话,还是希望我拿你当孩儿哄?”

    “我不是孩儿!我都五岁了!”团团伸出一只巴掌,一跳半丈高。

    “好好好,你不是孩儿,你是p孩。”花娇娇忍着笑,把她摁了下来,“我现在跟p孩真话——顾子然,的确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认你,但——”

    她还没完,团团就把一摆:“娘,他不认我,我还懒得认他呢。我就跟着娘,挺好!”

    “既然你不想探究,那问我这个干嘛?”花娇娇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就想知道,您到底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子。”团团嘻嘻一笑,“既然您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惩罚他了。”

    “惩罚?”花娇娇一愣。

    团团把胸膛一挺:“他偏心白千蝶,难道我就不能偏心我娘,惩罚他吗?”

    “那你打算怎么罚?”花娇娇很是好奇。

    “我已经罚了呀。您就别打听了,晚上您就知道了。”团团笑嘻嘻地着,蹦蹦跳跳地朝外跑。

    这丫头使了什么坏?花娇娇诧异着,竟有点期待了。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花娇娇哄睡了团团,打了个呵欠,正要回房,院门忽然被拍得山响。

    “谁啊?太没礼貌了,有这么敲门的吗?”

    花娇娇沉下脸,命管家去开门。

    院门刚打开,顾子然就驾着轮椅,直奔而来。

    临近花娇娇时,他长鞭一甩,卷住花娇娇的脖子,把她硬拽到了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迫使她与之对视。

    花娇娇气得大骂:“顾子然,你疯了?!”

    顾子然却比她还生气:“花娇娇,你给本王下了什么毒?!”

    “胡八道!毒在哪儿?我什么时候下的?”花娇娇使劲儿掐他的,但顾子然纹丝不动。

    “本王从冷香院回去,身上就开始不对劲,等入了夜,浑身上下越发痒了起来。本王今天就只来过冷香院,你敢不是你干的??”顾子然怒不可遏。

    嗯?莫非这就是团团的惩罚?

    这丫头,啥时候给顾子然下了料?法可真够精妙的,不愧是她的女儿。

    花娇娇自豪地一抬头,怼了回去:“抓奸抓双,捉贼拿赃,你无凭无据的,仅仅因为来过冷香院,就要把皮肤瘙痒的事儿栽我头上?”

    “那白千蝶今天跟你挨得更近,你咋不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