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脱衣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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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千蝶会给本王投毒?”顾子然一哂。

    额,好像是不会。

    白千蝶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嫁进齐王府,又怎么会给顾子然下毒呢?

    花娇娇抬起头来,满脸真诚:“相信我,毒真不是我下的。”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顾子然重重地一哼。

    “因为这个毒,太儿科了。如果是我来投毒,我一定优选断肠草啊、鹤顶红啊。一旦我投毒成功,你死了,我就成了寡妇,从此齐王府就是我的天下了!”

    花娇娇本来只是为了澄清自己,没想到却越越兴奋,双眼烁烁生光。

    她不会真有了毒害他的念头吧??

    顾子然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花娇娇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不自觉地松开她的衣领,摇着轮椅后退了一大截。

    花娇娇恢复了自由,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看着顾子然。

    她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懊恼,仿佛是在责怪自己,早先怎么没想到杀夫当寡妇。

    这个死女人,到底在谋算什么!顾子然气得一声大吼:“花娇娇!”

    花娇娇这才回过神来,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鬼叫什么?我都了,毒不是我下的,你爱找谁找谁去,别吵醒了我家孩子睡觉!”

    团团睡了?顾子然忍住了继续吼她的冲动,狠狠地回敬了她一眼:“等本王解了毒,再来找你算账。”

    他调转轮椅,准备就走。

    天青却苦苦劝他:“王爷,天都黑了,咱上哪儿解毒去?你这毒,咱药膏涂过了,太医也请过了,一点儿效果都没有,您还是让王妃帮您瞧瞧吧。王妃人美心善,就算毒不是她下的,她也会尽力为您医治的。”

    花娇娇人美心善?天青眼瞎了吧?顾子然横去一眼:“不必!本王能忍!”

    “王爷,属下只听过忍痛的,哪有忍痒的?您就听属下一句劝,让王妃给您瞧瞧吧。”天青是真担心顾子然的安危,双膝一弯,跪倒在轮椅前。

    顾子然被拦住了去路,沉着脸,不作声。

    天青只得去求花娇娇:“王妃,您就行行好,帮王爷——”

    他才起了个头,花娇娇就把一挥:“行,我答应了。”

    这就答应了?!天青诧异抬头。

    就连顾子然都不敢置信地转过了头来。

    花娇娇笑眯眯地对天青竖起了大拇指:“嗯,人美心善,我就喜欢你这种真话的人。”

    天青得了夸赞,羞红了脸。

    顾子然的脸却是黑透了。

    她是他的王妃,居然对一个侍卫喜欢??

    花娇娇像是感觉到了顾子然的不爽,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有的人呐,明明有求于人,却连句人话都不会讲,啧。”

    “你骂谁不是人?!”顾子然怒气冲冲地把轮椅转了回来。

    “我指你了吗?你自己非要朝上套。”花娇娇翻了个白眼儿。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天青连忙推起轮椅就朝屋里冲——

    “王妃,属下先带王爷去屋里脱衣裳,您快些来!”

    他这一嗓子,引得无数奴仆朝这边张望。

    乖乖,王爷这么猴急?

    王妃在失宠五年后,又跟王爷好上了?

    花娇娇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进了屋,发现顾子然已经脱得精光,趴在了她的床上。

    他可真会挑!

    花娇娇唬着脸,一脚踹了过去。

    顾子然一惊,但下意识的反应却不是躲闪,而是赶紧扯过被子,把浑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

    花娇娇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棉被上。

    棉被这么厚,肯定没踹疼,花娇娇遗憾地收回了脚。

    顾子然却已是大怒:“花娇娇,你竟敢踹本王?你知不知道这叫大不敬?本王要是因为这个把你打个半死,就连太后都不会向着你!”

    花娇娇脸一板,一本正经:“少给我扣黑锅,我这是在给你治病。”

    “满口胡言,你以为本王会信?”顾子然裹着被子坐起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医学。”花娇娇依旧一本正经,“我之所以踹你,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这样你就不会觉得痒得难受了。”

    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好像是有点道理。

    自从他进了冷香院,就忙着和她掰扯,还真就没留意身上的痒了。

    在衡元院的时候,他可是养得浑身难受,恨不得蹭墙。

    可是,花娇娇这个人,实在是太诡计多端了,他不能轻信了她,免得又中了她的圈套。

    顾子然沉住气,哼了一声:“既然你答应了为本王解毒,那就赶紧,别耽误了本王的时间。”

    “求我治病,还不客气点?”花娇娇气得痒痒,“就你这副德性,要不是个王爷,早就被人把嘴撕烂了。”

    她着,一巴掌拍到了顾子然的肩膀上:“趴好!”

    顾子然正要回嘴,花娇娇把眼一瞪:“现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病人就得听大夫的。你要是不听话,现在就给我麻溜儿地滚。”

    滚就滚!

    顾子然硬气地一挺身,但此时一阵奇痒袭来,痒得他咬紧牙关,抓紧了床单,再也没力气起身。

    切,硬气不起来了?

    她闺女下的毒,能让他好过?

    花娇娇翻着白眼儿,一伸,就去掀他身上的棉被。

    顾子然惊得连痒都忘了,赶紧护住了被子。

    花娇娇气得直叉腰:“你不是浑身上下都痒吗?不把被子掀开,我怎么给你治?!我又没有透视眼!”

    顾子然想了想,从被子里伸出了一条胳膊来:“你先给本王诊脉。”

    先诊脉就先诊脉,反正不管先干啥,都不会让他好过。

    这可是来自于她闺女的惩罚,不能白费。

    花娇娇朝床前一坐,按上了顾子然的脉搏:“嘿,瞧这脉象,真是精妙,我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奇痒无比,痒得钻心,痒得抓心挠肺”

    “听你这口气,怎么像是挺高兴,挺自豪?”顾子然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她闺女的杰作,她能不高兴,能不自豪?花娇娇松开他的脉搏,笑眯眯地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