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可把你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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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令仪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杀了回来。

    而慕容泽傻站在那头发愣,她也有些不知所云。

    “喂!慕容泽,你在发什么愣?”

    苏令仪拍了拍他的剑。

    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凑过来,慕容泽讽声道:“磨磨蹭蹭的。真慢。”

    罢,他腾身飞起,下一刻就踩着屋檐飞离了王府。

    苏令仪撇了撇嘴:“这厮怎么回事?是吃炸药了不成?”

    随即她赶忙将慕容泽塞给她的包袱背上身,运着轻功,飞快的追上慕容泽离去的步伐。

    半刻后,二人便已落在京城北门的荒郊外。

    两匹汗血宝马已经仰着蹄子,正跃跃欲试地看着她们。

    守在一旁的夜曲赶忙跪在慕容泽的跟前:“王爷。”

    慕容泽颔首点头:“本王不在的这些天,你们全权听从十六夜的调遣。”

    “是!”

    交代好夜曲后,慕容泽立刻翻身上马。

    听着一声:架,就留下一片尘雪后就又跑远了。

    苏令仪看着他,心里头就忍不住窝火。

    有毒吧?

    她咬咬牙,牵上缰绳。轻松一跃,再度追了上去。

    策马狂奔穿行在山林之间,不知不觉,苏令仪就跟着慕容泽跑过整个夜晚。

    直至冬日的黎明扫清夜的漆黑,慕容泽这才拉住马儿的缰绳。

    “喂!慕容泽,你什么都没和我,就拉着我一个人跑到这儿?这荒郊野岭地,哪里有讯零花的下落?”

    苏令仪跟在背后,气喘吁吁地质问着慕容泽。

    她看了看四周,此处地形陡峭,人烟稀少,山下官道来往的也多是些早起务工的布衣。

    以为来时没走官道,一直超着路,苏令仪也摸不清现在是在何处,

    但看着地势,她多半可以肯定现在她们俩应该是在徐南城最南方的地界,再走段时辰,怕是直接和东洲接壤了。

    慕容泽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等他站起身后,苏令仪却险些笑破肚子。

    “不是,慕容泽,你这是想干嘛?”。

    此时慕容泽的脸很是诡异。

    该怎么呢?

    他本就生得唇红齿白,就是个玉面书生的模样。

    可现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就把那张脸抹得黑不溜秋。

    而他那和黑脸完全不是一个颜色的脖子都不用明眼人看,都知道是做了脚。

    苏令仪看得出来,他是想把自己的脸变成劳务布衣那种古铜的颜色,可经过他那双的嚯嚯。

    那就是一颗洗干净的土豆又掉进泥坑里,还险些生根发芽的样子。

    看着慕容泽这副自作孽的狼狈样,倒是让苏令仪多日紧绷的内心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她又不好意思笑得太过夸张,只好使劲的抿着唇,但松动的肩膀还是让对面的慕容泽心态不爽。

    “本王现如今应该在大理寺,你以为本王那么蠢,顶着这张脸进徐南城吗?”

    苏令仪抱胸反讽道:“原来你也知道你是‘私自出逃’吗?亏得你有这个认识,没在官道上奔走。行吧,还是让我来,就您这尊贵的,还是别糟蹋十六夜给你准备的药材了。”

    慕容泽也知自己不是那块料,将临行前十六夜塞给他的瓷瓶一股脑的塞到苏令仪的中。

    对于易容变装,苏令仪自有一套。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对她来,就像会见老友一般亲切。

    很快就搞清楚那些瓷瓶的作用后。苏令仪指了指丛林旁的山石道:“王爷,请吧?您站得那老高的,我着伸天上都不能帮您老变装的。”

    “岳潇潇,你是在戏弄本王的吧?”

    “嗯?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戏弄你干嘛?”苏令仪不明觉厉地反问他。

    “你让本王坐那块脏石上?”

    慕容泽人都被气笑了。

    苏令仪这才发现,那块石头下方长满了苔藓,还有些泥土的腥味微微在反上来。

    她能她不是故意的吗?

    就是恰好觉得那颗石头给他坐刚刚好而已

    苏令仪摊开,道:“那王爷想怎么办吧?要不坐地上和天地为一体,要不就那块石头!都什么情况了,要什么火铳炮啊?难不成你在外头行军的时候也成天和在京城一样光鲜亮丽吗?

    洁癖要看时候,真到要命的关头还讲究什么洁癖,你死得比谁都要快!”

    “本王不坐!”

    见他这般冥顽不灵,苏令仪很是无奈。

    有什么办法?急着要讯零花的是她又不是慕容泽,那怎么办?

    除了妥协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解开背上黑色的包裹,苏令仪就将里头的东西抖在地上。红色的布料就这样宛若火球一般滚落在雪地上。

    她看都没看,就拿着那黑色的布就铺在石头上。随后牵动着嘴角,僵硬的笑道:“尊贵的怡亲王,您要的干净垫布准备好了,可以上石了。”

    可慕容泽依旧站在哪儿,目光却都注意在地上那摊红色衣衫,眉宇间的嫌弃怎么都盖不住。

    苏令仪觉得自己眉间清净猛得一阵突突。

    “还想咋?要干净老娘给你块干净布怎么了?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比娘儿们还娘儿们!爱坐坐,不坐拉倒!老娘不伺候!”

    慕容泽没再话,顶着心里头的厌恶,还是坐了上去。语气很是僵硬:“还不动?”

    见他这么听话,苏令仪松口气。

    人这该死的劣根性,好话不听,非要骂两句才甘心。

    纯纯找骂不是?

    上动作也不慢,捣鼓着瓶瓶罐罐,就开始对着慕容泽白嫩的生脸蛋子动起来。

    太阳不知不觉地升起,逆光大咧咧的洒在苏令仪身上。

    她凑得很近,慕容泽甚至都能看到她浓密睫毛上带着的日光的金波。

    而那双大得出奇的双眼,此刻正专注着自己的工作。任由逆洒而下的光芒穿透她的肌肤;

    让脸庞细的绒毛上晕染的黄色光芒。

    盯视着苏令仪认真又专注的脸,他只觉得此刻的她白得刺眼。

    慕容泽忍不住撇开自己的眸子,苏令仪很是不耐的抬,又将他的头给掰了回来。

    “动什么动?老实点儿!”

    慕容泽蹙着眉头,挡了挡自己的眼:“晃眼。”

    苏令仪眯着眼看看天色。

    嗯,日头是挺大的。

    她又近了几步将他眼前的那片金光悉数遮盖

    “行了行了!给你挡着光。看把你矫情的。这回别乱动了!”

    “岳潇潇,没长嘴可以不话!”

    苏令仪听完,很是不乐意,她抬起慕容泽的下巴,很是轻佻的哼了一声。

    “我记得某人的兄长亲口和我过,他有个兄弟,也没长嘴,我看要闭嘴的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