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慕容泽就是个吃她药材的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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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被罚,慕容泽和苏令仪多在这里监工了一个时辰,直到子时才被刀疤男给放出洞。

    下了一整天的暴风雪也止歇。

    苏令仪吐出一口浊气。

    里头冰冷的气氛就像是让她回到上辈子那个狭又不见光的洞穴。

    果然有些伤疤就算是好全了,承受过的伤痛也不一定会忘记。

    回到寨子内,白日跟他们一块儿下矿的山匪早就打着鼾声睡了下来。

    除了巡逻的人,周围安静得可怕。

    “喂,岳潇潇,你要带我去哪儿?”慕容泽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从洞穴出来以后,苏令仪一直拖着他在寨子内到处跑。

    苏令仪停下了脚步,忽然靠近慕容泽。

    在他身上闻了闻。

    慕容泽心头一悸。想后退却被苏令仪按住了肩膀。

    “别动,这个味道果然你伤口又开裂了。”她闻了闻慕容泽身上的血腥气,蹙眉解释道,“问我做什么?还不是怕你死在这里逸儿没人管了?”

    慕容泽肩膀一轻,苏令仪松开了又道:“这么大的寨子不可能没有一个坐诊的大夫,再坚持一下,放药材的地方应该就能找到了。”

    苏令仪着,将慕容泽的一抬。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挪动着脚步,寻找寨子内的医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苏令仪很快就借着自己非常灵敏的鼻子,寻着药草的香气找到了寨子内的医馆。

    轻轻地把慕容泽放了下来,便踮着脚想看清楚窗户缝隙里的动静。

    屋子烧着炭火,一股微微热的暖流,透过缝隙吹在苏令仪的脸上,很是暖和。

    虽然苏令仪现在还顶着伪装,可背影在慕容泽的眼中却显得那么瘦弱。

    看了一会儿,她这才蹲下身子对慕容泽道:“里头没几个人,就一个大夫和几个病人。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收拾一番。”

    走了两步,苏令仪发现自己的衣服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一回头,却见慕容泽正拉着他的狼皮袍子。

    “怎么了?”

    苏令仪一脸疑惑地看着慕容泽。

    他费劲地抬起自己的左,从衣襟内取出一个瓷瓶。“这个迷药你拿着,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俯下身子,苏令仪接过瓷瓶:“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不会把你这么个尊贵的王爷拖下水的。”

    她一个在江湖上混迹的医师,怎么可能会不带迷药呢?

    只当是慕容泽是怕自己的命真的被自己给赔进去,才给她上一道保险。

    慕容泽紧皱眉头,似乎是对苏令仪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意,却也没再什么,只是摆了摆。

    “随你便吧。”

    罢,便一脸疲惫地闭上眼。

    几个受伤的土匪和一个医师根本就不是苏令仪的对。

    三两下就被她解决了。

    推开窗,点了点慕容泽的头。

    “好了,进来吧,伤残人士。”

    慕容泽迟钝地爬了起来。

    跌跌撞撞走进屋。

    披着厚大的狼皮衣忙碌的苏令仪活像是一只身形圆润的熊峰。在那些柜子翻找着东西。

    “还好,这里有足够的绷带。”从柜子里拿出一卷纱布,她回过头就见慕容泽贴着门,艰辛地站着。

    她赶忙放下绷带,搀扶着慕容泽关门进屋。

    此时慕容泽大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苏令仪的背上。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弱的肩膀承受了太多。扛着慕容泽坐在诊治病人的床榻上,苏令仪快步拿上剪刀和绷带,坐在慕容泽的跟前。

    “你别乱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刚刚在山洞内光线不好,你身上还有什么伤,我还不清楚。”

    着,便伸解着慕容泽的腰带。动作飞快的同时却又很心。

    甚至基本都没碰触到他的伤口,他的上衣就被苏令仪扒了个精光。

    看着她这副熟练的样子,慕容泽的心情异常烦闷。

    “在闺阁里,你不都是当人的沙袋嘛,怎么伺候人更衣这般熟练?”

    “啊对,南阳公府上都觉得我连给人提鞋都不配,又怎么会让我做伺候人更衣这种殊荣的事?但王爷别忘了,我毕竟成婚那么多年,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又怎么会不学会照顾着家人?”

    她一边着,一边拆解着绷带,平常的解释倒叫他查不到任何差错。

    “哎!你怎么回事,不是打你的背嘛,你这腰腹部怎么也伤到了?”

    在慕容泽的裤腰下侧,还有一处伤,被绷带缠着。只不过,她现在光凭着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他的伤口到底有多大。

    因为整面纱布都被染红了。

    方才在山洞内她光顾着他背上交错的伤口伤得太大,狼皮衣上本就沾着血腥气,她也压根就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超大的漏之鱼。

    “没什么,拖你苏家的福,回京后没几天就又被刺杀了。这伤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

    苏令仪无奈的叹口气伸去解他的裤带:“真是会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可刚碰到他的腰,就被慕容泽按住了。

    “岳潇潇,礼义廉耻没人教过你吗?本王再不济也是个男人,别碰到一个俊男人,就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对男人动动脚的。”

    见她这般熟稔地对自己上下其,慕容泽怒声道。

    苏令仪挣脱了他的桎梏,揉了揉自己的腕。

    “王爷,事到如今你还和我提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老娘年幼时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啊?

    没爹疼,没娘爱,家里妹妹还想踹。

    礼义廉耻?这种东西你会有人教吗?

    而且,几天前那什么坊的事,难不成王爷都给忘了个干净?

    何况我们都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命都捆在一起了还在乎这个?

    至于话那么难听吗?还有那叫什么碰到男人就如狼似虎地扑过去啊?

    老娘看上去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吗?

    而且你当我想做流氓的吗?有本事你不伤在这儿啊!蠢货!”

    当医生的,最讨厌的就是看到没好的病人到处跑,还把自己折腾出一身的伤。

    解开那被鲜血染红的绷带,看到那血肉模糊还流脓的伤口,苏令仪就恨不得把慕容泽绑起来丢回他老宅。压根就听不进去他的什么礼义廉耻那一套。

    她就,在知道怨罗和他背上伤痕接触后会导致伤口恶化,就第一时间带着他逃离现场。就算是身体再差,也不该是这样。

    感情这纯粹就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下回要是跟慕容泽出来,她是不是需要直接扛着自己的医药箱出门?来应对他这个吃药材的饕餮?

    前腰溃烂流脓水。后背鞭痕骨肉碎。

    她身上所有外伤用药怕是都要给他消耗得干干净净。

    无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