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慕容泽,本座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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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告诉她她不想我知道。”慕容泽垂下头,任由耳旁垂下的发丝,盖住了他灰暗的双眼。

    “你知道么?此次来京前,她最担心的就是被你发现身份。她最不愿遇见的人——慕容泽,可是你啊。”

    慕容泽身子一颤,死死捏着自己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他什么话都没有。

    看着慕容泽,岳湛禾眼中的冷意逐渐加深:“慕容泽,不管你在谋求算计什么,本座都可以当看不见。但是!唯独令仪,你想都别想动她!本座是不会给你会的。

    你自己本就身处深渊,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她陪你一起深陷泥潭?

    当年的苏令仪早就死了。你也早就失去了和她站在一起的资格;就算你们之间有孩子也是一样。

    她心里从来都没有你,而你的所作所为,对她亦是没有任何的好处。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

    高耸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从他十岁那年碰见苏令仪开始,他们一直都在错过。

    不管他如何强求。

    每一次相见,换来的是一次次的离别。

    十岁那年也好,大婚夜也罢都是如此。

    看着低垂眼眸的慕容泽,岳湛禾只觉得心头烦闷得很,他并不想再和慕容泽着这样的话题:“只要你什么都不,本座自然不会对令仪提起这件事。”

    转身推开屋门,却听到了慕容泽对他的宣言。

    “不可能。”

    岳湛禾放在门框上的骤然一顿。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把她留下来!”

    看着慕容泽眼中的势在必得,岳湛禾嗤鼻一笑:“慕容泽,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如你所愿。你觉得她会听你的话留下来?”

    “当然。”

    “那本座就拭目以待了。”岳湛禾罢,拂袖而去。

    片刻之余,十六夜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王爷!我刚刚收到太子的来信。”

    接过十六夜递来的信笺,看着上头的字,慕容泽的脸更冷了。

    “通知生队,即刻动身大理寺!”

    新年的夜不再寂静,不断有绚烂的烟火在天上绽放。

    下方庄严肃穆的大理寺,却一如反常,透着血一般的杀戮气。

    刚刷上红漆的大门在火把的照映下,透着点点溅射状的暗色斑点。

    半虚掩的大门口,滚着一个捕快的头颅,一同散落的,还有他的刀剑。

    透过门缝,隐约可以听见门内有着火药爆裂之声。

    可见其惨状。

    几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男人零七八散地散于门口。

    他们身上个个带着伤痕,看着好不狼狈。

    牢房门口,慕容御看了陈列一眼,蹙了蹙眉:“非卿还没到吗?”

    “殿下,夜首回信,是王爷已经在路上了。”陈列答道。

    “务必在禁军赶来之前,守好牢门。”

    “是。”

    慕容御叹口气,捏紧了拳头。

    事情往最糟糕的地方开始发展了,也不知道非卿会怎么样。

    彻夜未眠的烟火,直至天亮时分,也未曾有停歇的打算。

    玲珑跟在岳湛禾的身边,坐在大理寺对面的云霄阁窗前的茶几上。

    在这儿一眼便能将大理寺内部看个干净。

    “安康这是打算下死了?”岳湛禾轻抿一口茶水。饶有兴致的看着窗下的乱局。

    “不破不立,谁让堂主和怡亲王看到他的脸了?”

    “玲珑,你,这天亮之后,会是什么结果?”岳湛禾转过头看向玲珑。

    玲珑蹙着眉,陷入沉思,良久,她不确定地开口道:“两败俱伤?毕竟怡亲王身受重伤,兵权还被皇帝夺走,现在大理寺又被偷袭,就算是他怕是也要陷入困境。”

    “唔”岳湛禾撑着下巴,嘴角挂上一抹微笑,“本座可不这么想。”

    “难不成,安康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玲珑惊讶道。

    “不,他无论如何都没有翻身的可能,大概两三个月后的午门外,能看到他落地的人头。”

    “不可能吧?以安康的脾气,怕是会拉着苏家下水,苏家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理吗?”

    她这半年跟在苏令仪的身边,虽然和苏家明面上的碰撞只有回来时的那一次,可苏家暗中耍的把戏,她却要比苏令仪还要清楚。

    只要触及他们自身的利益,就会像是一群半年没吃饭的疯狗一样,扑上来。

    慕容泽才刚刚下山,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对大理寺出。

    怕是在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就存了想先发制人,打他个措不及的心。

    现在一无所有的慕容泽,她觉得能和安康持平就已经是老天奢赏的运气,想将他弄死的可能性压根就没有想过。

    “玲珑,你以为令令前些日子让你们造势是为了什么?”岳湛禾挑眉看她。

    玲珑咬着牙,摇摇头:“属下不知。”

    她只是照着堂主的命令行事,但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

    “过犹不及,多了我们垣铃阁的这一把火,这场火势早就收不住了。皇帝对怡亲王的疑心再怎么重,也不会任由这如同栽赃陷害的谣言铺天盖地何况四国宴快到了,只要北境帝人不傻,就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北境还需要他这根定海神针,不是吗?”

    “四国宴嘛。”看向即将透亮的天光,玲珑喃喃自语着。

    她总觉得岳湛禾话里有话。

    “啧,这安康也真是不经打,才几个时辰就没兵了。”不过片刻的功夫,岳湛禾对着下方吹了声口哨,眼中尽是惋惜之色,“我就嘛,安康没戏的。走吧,也该下去回回守着大理寺的大功臣去了。”

    玲珑还未从震惊中清醒,就看着岳湛禾晃着折扇踩着她跟前的茶几,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阁主!”

    “哈欠!”苏令仪挂着浓重的睡意打了个喷嚏。傻呆呆的从被窝弹出头来。

    琳琅听见动静,推开了屋门。

    “师父!你醒了!”

    “哦,琳琅啊,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玲珑呢?我怎么没看到她?”打个呵欠,苏令仪无精打采地看着她。

    “玲珑姐姐啊,她天没亮就跟着阁主出去散心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湛禾带她出去了?”苏令仪眨眨眼,朦胧的双眼瞬间清醒,“这样啊”

    玲珑是跟着湛禾从西玄皇宫出来的,湛禾现在带着她出去,莫不是有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