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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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亲王是什么性子?全京城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往年习惯于沙场,班师回朝后又整日流连与大理寺,忙得连府邸都甚少归;身边的女人,除了当年用计栽赃陷害,才导致他不得不娶的安冉以外就再也没有别人。

    她都以为慕容泽会冷心冷情一辈子就这样累死在朝政之上。

    现在冒然和她,这样的一个男人实际上已经心有所属,她只觉得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

    安冉冷嘲道:“娘娘可别忘了妾对王爷痴心一场,一人男人看心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妾身是了如指掌。若王爷封心绝爱,此生皆是如此,妾身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偏偏,岳潇潇就是那个例外!

    是她打破了约定俗成的桎梏!是她闯进我的日子将我所有的一切击碎!也是她亲毁掉我这些年的情谊!你我怎么能不狠她?我怎么能忍着不狠她?

    王爷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四皇子看着娘娘一样。珍视,恨不得把她捧在心里。

    呵真是讽刺,先前王爷对你姐姐亦是冷眼相待,可把她放在欣赏后,王爷生怕你姐姐对他心生厌恶,竟成天借着殿下的由头去靖王府。哼

    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靖王殿下呢。”

    “如此,安侧妃想要本宫帮你做点什么?”安冉一直在东拉西扯,她到现在都摸不清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娘娘不用做什么,只要在我抬出南阳公尸体之事,娘娘这嫡亲长女多在皇宫门口哭几嗓子,就足够了,剩下的,就不劳娘娘操心。”

    “就这么简单?”岳铃灵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娘娘这是信不过我?”安冉收回笑容,阴仄仄地看着岳铃灵。

    岳铃灵毫不掩饰自己的神色,点点头:“当然,安侧妃什么话都不和本宫清楚,本宫又怎么会知道,安侧妃心里所想?更不能放心让安侧妃就这么的从本宫这儿出去。”

    对于岳铃灵的质疑安冉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娘娘觉得,妾来找你的时候就没想到这点吗?要是我今晚回不去,那妾身可就不知道等娘娘回京以后的街市上会流传着什么话了”

    “你!”

    岳铃灵怒视着她。

    她平日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着她的事情来威胁她了,安冉这根本就是在她的底线上来回踩踏!

    “娘娘,当年您被称作京城第一才女时,可别忘了,和你并称京城双姝的另一个人就是妾身啊。可别真把妾身当什么不入流的东西。妾身只不过是想把那些京城不该有的腌臜屋丢回渣斗内。丢得远远的,这事儿对娘娘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哎,妾身有件事情忘记和娘娘了,我嫡亲的两位哥哥,好像刚好就是为苏家卖命的,你,要是从哥哥们口里出:娘娘弑父,南阳公夫人弑夫就是为了和苏家脱离关系,您猜苏丞相会作何感想?

    是和娘娘一刀两断呢还是隐而不发只为了有朝一日再将娘娘献祭出去?”

    岳铃灵睫毛不断地颤动着,她再也没办法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为什么?

    她想岳家和苏家脱离关系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泄露的!是谁?到底是谁?

    安冉饶有兴致的看着岳铃灵变换着面孔,她第一次体会到拿捏别人把柄的快感。

    她摆摆,嗤笑道:“娘娘肯定是在猜妾身为什么会知道,然而妾身也从未想过买通娘娘身边之人探取消息,我一个外人,只要有心看上娘娘几日就能猜出来娘娘这些,那娘娘亲近之人又怎么会猜不到?谁让娘娘那么愚笨呢。哈哈哈哈。”

    安冉癫狂一笑。在背后搂住了岳铃灵。

    “因为我啊看到了呢!南阳公夫人拿着箭指着南阳公的头,就这么轻轻松开了弓弩,只那么一下,你爹的脑子就像是被炸开一样!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可惜你没看到,你爹当时正好和一个女人行房呢,从他脑子后面喷出来的血就溅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那个女人当场就被吓疯了,一个人在林子跑了一整宿。现在啊死了!

    被禁军刺死的,哈哈哈哈!你娘为了你爹死得体面一点,还帮你爹穿好衣服。哦你爹的阳物还卡在那女人身体内,你娘拖了你爹老半天才拔出来,这真是太好笑了。”

    “够了安冉!你给我闭嘴!”岳铃灵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谁都不会愿意一个外人在自己的面前堂而皇之的提起父母做那种事情,还用这样病态,鄙视和取笑的语气出来。

    安冉被她一吼,慌忙捂住嘴,可上扬的嘴角让岳铃灵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好吧,妾身闭嘴,毕竟这事儿要是流传出去,娘娘可是要比妾身还要丢人,届时怕是四皇子也救不了娘娘你了。”她畅快一笑,重新打开门。

    “妾身的话都带给娘娘,妾身相信,娘娘一定会出相助的。”冲着她屈膝行礼,安冉重新挂上了斗篷,脚下一点一点地踢踏着离开。

    没了安冉,屋外的细雨瞬间灌了进来。

    岳铃灵顿时抖个激灵,不知是因为安冉的疯魔还是那阵风。她慌忙关上窗子。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内。

    听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真是个疯子!”

    随后几天,西山都被笼罩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烟雨。

    岳铃灵遥望着猎场最西边,只隐约可见的诏令寺,嘴角露出讥讽。

    山上乃是普度众生的诏令寺,见不得一点儿血腥,可山脚下方的猎场却年年都会见血。

    也不知道这些个菩萨干看着,究竟会作何感想?

    关上窗子,紧紧的等待着那未知的将来。

    从皇帝下令开始,围猎已经进行了三天,很多大臣也不过就将头一天跑下来,随后就继续做回自己的大老爷官,躲在行宫内享乐。

    毕竟对于有底蕴的世家来,这些也算不得多么稀奇。

    女儿家的体力也没几个能跟得上常年在沙场杀敌的将军们,也不过是象征性的跑跑马,又回到了往日的状态。

    要现在还保持高强度狩猎的,也就那么几个。

    作为年龄气盛的皇家子弟,四皇子慕容恪,七皇子慕容轩,八皇子慕容渠可谓是战国颇丰。往年怡亲王也会亲自上场狩来猎物,可今年他却出奇的并未参与其中。

    不过,众臣并未因为他退出今年的围猎而感觉到孤独。

    因为那个看着文文弱弱的,苏尚书家的嫡长子,苏慕辰竟然也在场围猎中拿下不俗的成绩。

    要知道他并非是个舞刀弄棒的家伙,会些骑射已然是众人称赞的焦点,可现如今他这么个文弱贵公子,竟然中狩到的猎物和七皇子不相上下。

    众人每晚商讨的对象,也变成了他,纷纷猜测他今晚究竟还能达到怎么样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