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我这身孝服是穿给二小姐看的
苏令仪无奈地自嘲着。
陈列啊陈列,都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真相,有时候真相有时候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重要的是一个结果。
苏录存心给她安一个罪名,她能躲得掉自己这位父亲吗?
她不清楚。
尤其是湛禾和他一样,都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现在她的脑子几乎一团糟。
原谅她终究只是一个刺客,就自己这脑瓜子想和苏家那群老狐狸比,简直是天方夜谭。
东洲山那次,纯粹是巧合,她胜在了苏慕辰对原身的爱慕上,还有慕容泽这么一个在背后默默地开着辅助。
如若不然,怕是在东洲山被炸掉的那一刻,一切就都被苏家掩饰过去了。
烈阳晒在她的身上,可她却觉得全身上下,无比的冷。
她不能在牢笼内待着太久。
一定要想办法!
苏令仪被带走的消息很快就穿回了靖王府。
玲珑拿不定注意,只好让琳琅和琅婳将这个消息牢牢封锁。她自己则是头也不回地跑向麓缘楼去找萧以姒拿主意。
刚一进院,就撞见了在这儿描图的顾西辞。
“顾大人。”
“找以姒的?”他抬头看向玲珑。
玲珑内心很是焦急,还是按耐住自己的急躁,点点头。
顾西辞继续瞄着画:“你来得倒是不巧了,今早以姒刚要出远门,怕是没有几天是回不来了。”
玲珑突然想起阁主临走前过的话,立刻道:“萧堂主不在,那就劳烦顾大人跟属下走一趟吧?”
几日前,阁主还和堂主,萧堂主身边的顾画师深不可测,若非出声低微,怕是能和建安帝生的几个孩子不相伯仲。
顾西辞不经意一笑:“虽然我不过是区区一介画仕女图的官,但终究也是朝廷中人,你们找上我,未免觉得不妥吧?”
“妥妥妥!没有谁比您还妥当的了!我们垣铃阁规矩粗,只要是自家人,就没什么话是不能信的。您和萧阁主情投意合,迟早是一家人,况且我们阁主了,顾大人心思细腻,但是有条不紊。现在阁主们都不在,属下也只能找顾大人了。”
玲珑别的不会,可看人脸色是再精通不过,虽然她没跟着去西山围猎,但琳琅是个管不住嘴的,一回来就拉着她萧阁主和顾画师恩爱两不疑。连阁主都她们萧阁主恨嫁了。
再加上近几日来麓缘楼时,她也会时常碰见顾西辞,早就摸清他和萧以姒的关系。
看着顾西辞格外平静甚至是愉悦的表情,她就知道抬出萧阁主这件事是对的。
“既然你话都到这个分上了,我也不好再推辞。带路吧。”
玲珑大喜过望,赶忙引领顾西辞一路在街巷里东走西拐,刻意多绕了几圈子才回到了王府。
“姐姐,你不是去找萧堂主了吗?怎么把萧堂主的夫君给带了过来?”琅婳看着顾西辞,又看门外,十分的疑惑。
玲珑捂住琅婳的嘴,十分尴尬地冲顾西辞笑笑:“家妹失礼,还请顾大人不要见怪。”
她用眼神示意着琅婳,马上带着顾西辞关上了王府的大门。
咚咚咚,敲门声随之响起。
“不是放我出去的就别来打扰我!”岳思思烦躁地将茶碗摔了过去。
她爹都不见了,为什么她娘还要把她关在这里?就不怕爹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凭什么西山她去不得,现在还要被锁在这里抄佛经?
侍女瑟缩地推开门,心翼翼地跪在岳思思跟前。
“姐,安侧妃找你,是有一件大事有求于你。”
“安侧妃?哪个安侧妃?”岳思思赶忙站起身,脸上的烦躁也一扫而空。
莫非是某家侧妃来给她儿子求亲来的?
“姐,就是怡亲王府的那个。”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岳思思心一灰,坐了下来。
“姐,其实安侧妃没有死,其实安家”侍女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安冉被慕容泽“遗弃”的事情。
岳思思漫不经心地听着,也不由得发出讥讽。
“这安冉就是个蠢货,找什么不好,非要找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现在倒好了,连安冉这个名字都不属于她。都是她自己活该。”
“姐,那安侧妃是见还是不见?”
“见?当然要见见,既然有求于我,为何不见?当年盛气凌人的很,这次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傲气。”岳思思摆弄着自己头上的金钗。她觉得自己这身蓝色的衣衫漂亮极了。
侍女颤声退出门,在她看不见的死角,留下一个冰冷的眼神。
安冉披着白色的斗篷,脸上带着面纱,被侍女带了进来。
看着安冉这身打扮,岳思思眼里的嘲讽都快要溢出来了。
“要想俏,一身孝,安侧妃是这么快就想要给你家哥哥披麻戴孝了?”
尽管慕容泽有意压下安康被抓之事,可苏家是何等的庞然大物?岳思思当然也知道安康被囚于大理寺的消息。
安冉解下面纱,红唇微微一挑:“当然不是给我父兄穿的,是特意穿给二姐看的。”
“安冉,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安侧妃?还是安家的掌上明珠,胆敢这样和我话?活得不耐烦了?”岳思思一听立刻就炸了,伸就给了安冉一个巴掌。
安冉的嘴角划过一道血。鲜红的掌印就刻在她的脸上。
“哼”她依旧在笑着,“二姐,我亲眼看到你父亲被人用匕首给捅穿了心脏,你觉得我是在骗人?”
“安冉你找死是不是!你还敢咒骂我爹!”岳思思作势还要给安冉一个巴掌,可这次,安冉不会给她会了。
她牢牢地抓住岳思思扬起的,向后一转,骨头摩擦时的噼啪声伴随着岳潇潇的厉叫,在安冉的耳边炸裂开。
“我的话是真是假你大可以去一趟四皇子府问问你的好姐姐。好生来给你们岳家一个出路,岳思思,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啊!”
“姐姐?我姐姐知道这件事?”岳思思大惊,连臂弯上的痛都忘记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