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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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安冉冷笑着松开了。

    “是谁杀的我爹!是谁!”岳思思满眼怒火,似乎是要吃了安冉似的。

    “还能有谁?和你们岳家结仇如此的不就是你的好姐姐——岳潇潇吗?”

    “你什么?是她动的?凭什么?”

    “凭什么?”安冉伸出玉抚在他的脸上,“就凭你们对她的态度啊!

    二姐,你应该没忘记你是怎么欺负她的吧?钻狗洞?喂她吃下泔水,哦!差点忘记了,你还想让她嫁给一个跛脚的车夫是不是啊?

    啧啧,这种事情,但凡换个人,早就提着刀把你们家给灭门了,怎么还会让你家这么优哉游哉的苟活那么久?现在死的是你爹,你就你大姐姐这疾恶如仇的个性什么时候会轮到你呢?”

    安冉放肆诡笑,岳思思被她吓了一跳,尖叫着一把推开安冉。

    “啊!不要了!你滚!你快给我滚!”

    她慌忙蹲下身子抱着头,眼里透着恐惧。

    爹都死了,她还远吗?

    “如果,我能给二姐一个出路呢?”

    “真的?什么办法?”

    “二姐真是够单纯啊,我呢也没什么高深的办法,只要接触危险的源头,一切不就都皆大欢喜了?”

    安冉清浅一笑,将带血的刀鞘放入岳思思的中。

    “我相信,二姐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重新将帽檐面纱戴好,安冉便从岳思思面前离开。

    岳思思的心头猛烈地跳动着,紧了紧刀鞘。

    岳潇潇!你这次休想再拿捏我!

    冰冷的水哗啦啦地淋在苏令仪的身上,让她的脸色愈发地苍白,被捆住的双无力地挂在那里。

    五天,她被这样挂在这里五天了。

    期间没人来问过她任何问题,只要天一亮,她就会被狱卒拖出来挂在这儿,淋着水。

    只要她身上一干,狱卒就会继续泼着水。

    从早到晚,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就没有干过。

    为了能强撑着身子骨,每到晚上,她都会运气内力,滋养着自己冰冷彻骨的四肢百骸。

    可日复一日的折磨,她那点内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何况她的身子骨早就被傅容五年前的那碗药折腾得比寻常千金还要弱不禁风。

    坚持到今日,真的已经算是她的极限了。

    她不是没想过打晕这些人就此逃出生天。

    可这样,势必就给了他们一个把柄。

    玉承还没报仇,她也不能让岳潇潇连死都背着一个为罪脱逃的恶名。

    她只能等,等着那些人来审问,等着那些人来治罪。

    好在,那久久没有动静的大门在今日终于是听到了别的动静。

    哒,哒,哒

    苏令仪不清醒的耳朵发出嗡鸣,只能隐约猜测那是金属在地上刮擦着的声音。

    良久,一个带着女人脂粉味道的,就抬起了她的下巴。

    “啧,这不是我那风华绝代,高傲的大表姐嘛?弟弟我怎么在这儿碰见你了?”

    苏令仪疲惫地睁开眼。仰起头,强大精神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呢是二表弟啊,我这做表姐很久都没关系过你了,不知上次被打断的腿咳,现在还有几分好?”

    哪怕她狼狈至此,她的自尊也不会让她对这样的人间渣滓低头。

    他好歹是她的表弟,她不成全弟弟的康庄大道就算了,还将他的腿敲成了残废!害得他现在再也不能和自己的那群兄弟出门!都怪这个贱女人,都怪她!

    “大表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穆哲捏着自己的骨指,看着苏令仪的眼神格外阴冷。着,便扬起。文学一二

    “苏穆哲本宫就问你一句,你敢打吗?”苏令仪扯动着嘴角,对上他色厉内荏的双眼。

    “你父亲关了我五天,可偏偏不闻不问,每日把我提出来也只是泼个水,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虽然苏录是将嫌疑人的帽子给扣到了她的头上,但她现在并不是确切的凶,自己相当于是他借着皇帝的威名扣留在刑部的。

    于公于私,都不能对她施加任何的刑罚。

    所以他思前想后,这才找了和贴加官同样不人道的法子。

    人贴加官,不像打人会留痕迹。招了就蹬腿;

    他呢,怕搞死自己,就成天让自己泡水,还是在这寒春的三月。

    到时候就算是皇帝查起来,可凭着自己全身没有一点伤痕的身子,她也没办法怪罪在苏录的头上。

    而她这样的待遇被百姓知道了,也只会苏录铁面无私,连自己的亲人都能做到一视同仁。

    前两日,她还安慰自己:但凡是七八月被抓,不定这对她来不算刑罚而是算一种享受?

    毕竟,古人都没那么开放到大热天的下水里泡。

    可随着这两日脑子愈发的不清醒,她都难得产生了想要招供的可笑念头。

    只能,这些能被他们想出来的法子,多少还是有些道理在的。

    苏穆哲当然知道苏令仪的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也不是个傻子,看着苏令仪油米不进的样子,心里的气再多,也只能握拳放下。

    “行,你也别太得意!我告诉你,岳潇潇,不出这个月,你这王妃的日子,可就坐到头了。”

    耳边的嗡鸣声愈发的强烈,苏令仪微眯着眼:“二表弟了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见,要是二表弟没事,就快滚吧,别打扰本宫晒太阳。”

    舒展了下筋骨,苏令仪偏过头,安详地假寐。

    一个连主事的权力都做不到,她可没空和这样的人,相谈甚欢。

    更何况,这是一只狺狺狂吠的野狗?

    苏穆哲看着苏令仪,又恼又怒,也只能甩甩衣袖,继续一瘸一拐地离开。

    而苏令仪身上的水又快要干透了,旁边的狱卒麻木地往苏令仪身上泼着水。

    “大舅舅!思思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看见了!那天大姐姐她她拿着匕首就扎进爹爹的胸口,我害怕极了,浑浑噩噩,疯疯癫癫地做了好几天噩梦。

    这才清醒过来就拿着这个来找大舅舅了。”岳思思胆战心惊地攥着帕子,将安冉给她的匕首转交给苏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