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院东屋中，兰香听着对门的热闹，她跟身边的宫女翡翠和玛瑙道：“瞧瞧，对面可真利害，郡王爷的笑声，我这屋都能听到。”兰香是嫉妒的，只是她不敢讲出来。

    在翡翠和玛瑙的跟前，兰香也才敢声的抱怨几句。翡翠忙劝道：“姑娘，杜嬷嬷的生辰快到了。您可以给嬷嬷献份孝心，不得嬷嬷能给姑娘指一条明路。”

    翡翠心头也觉得苦，她侍候的兰姑娘不得宠，她这等宫女走出去同样没脸。瞧瞧隔壁的坠儿和镯儿二人在走出院后，皇子所里的其它宫人有奉承巴结的都叫一声坠儿姐姐、镯儿姐姐。她和玛瑙可是比不得。

    奈何宫女的命运就是由上头指定。既然上头指定她来侍候兰姑娘，就没有她挑的余地。

    宫里讲究忠心二字，不忠心的奴才便是投靠新主子一样不会得着信任重用，还可能被当替罪羊。宫里生活久了，翡翠也慢慢的醒悟一个道理，人啊，得认命。

    翡翠如今念头的就是好歹郡王爷偶尔还会来东屋。翡翠和玛瑙私下也是求神拜佛，她二人都盼着兰姑娘快些怀上郡王爷的子嗣。如此的话，她们这些宫女就能有一个好的盼头。

    “对，嬷嬷是娘娘信任的心腹，一定能指一条明路予我。”兰香这时候打起精神，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振作一下。

    在兰香被翡翠的话劝动心思时，兰香就隔着窗，还瞧着西屋那头更热闹起来。兰香眉头跳动一下，她有点生气的道：“也知道西屋那头一天天是吵吵嚷嚷的，总闹腾一个什么劲儿。哼。”末了，兰香的鼻里哼一个音。

    玛瑙提一话，道：“姑娘，要不奴婢去外头瞧瞧情况。”

    “成，你去瞧一眼。”兰香同意。于是玛瑙出了屋，她又是过了好一会儿后，方才回屋。

    玛瑙回来时，她微低头，就声回道：“西屋那边是全公公得郡王爷的吩咐，差黄门去请太医。”

    “请太医。”兰香惊讶，她一下子坐起身，她走到玛瑙跟前问道：“可是西屋的钱氏出什么事？”莫怪兰香多想，兰香是琢磨着钱珍珠出什么意外，那头一旦不方便侍候郡王爷，她这头的会不就来了嘛。

    “现下不知。”玛瑙摇摇头。

    “傻站着做甚，去继续打探啊。”兰香骂道：“蠢，赶紧想法去，一定要知道西屋究竟发生什么。”

    “姑娘，您莫急。西屋甭管出什么事情，后头一定会传出来。如今郡王爷还在西屋，这会儿咱们这头闹出动静却是万万不可。万一要是犯着郡王爷的忌讳，可就坏了姑娘的事情。”翡翠赶紧劝话。

    兰香一听，也觉得翡翠的话有道理。

    “是我急糊涂。”兰香得承认，她在冷板凳坐久后，她的心态有点绷不住。

    “翡翠，你的对，得再缓缓，西屋甭管出什么事情总会漏出马脚来。”兰香又是坐回位置上。翡翠一瞧兰姑娘的心神归位，这会儿不在是急烘烘的态度。翡翠心头松一口气。

    东屋这头不知道西屋发生什么。

    只待太医一来，西屋的全公公亲自迎的太医，把太医给迎进屋中。

    西屋，太医一到。贤郡王李隆暻瞧着见礼的太医，他摆，道：“免礼。”

    太医谢过话后，李隆暻指着钱珍珠，他道：“先请一个平安脉。”

    在宫里当差的太医都是多年的老。东方的医师，杏林的圣，总讲究一个人越老，经验就越丰富。这一位请来的老太医亦然，他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

    此时贤郡王吩咐话，老太医自然照办。

    钱珍珠也是落坐，她伸出腕子任由老太医请脉。钱珍珠心头有点七上八下。前头李隆暻对于当爹的事情太欢喜，这让钱珍珠的情绪也慢慢变幻浮沉。

    钱珍珠担忧的就在于怕事情有一个万一。这万一她不是有孕，让李隆暻这一位贤郡王是空欢喜一场，钱珍珠觉得事情不容易收场。

    谁让钱珍珠如今身份是尴尬的紧。她在皇子所里的那一点所谓宠爱更像一场浮云。钱珍珠免不了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太医，如何？”在老太医诊好平安脉后，李隆暻先开口寻问。

    老太医起身，他拱行礼，道：“恭喜郡王爷，臣诊出一个半月余的喜脉。”

    “好。”李隆暻抚掌而笑，他道：“全德海，赏。”老太医得赏后，他是收得心安理得。

    李隆暻现在心情甚好，他吩咐身边的贴身太监全德海亲自送老太医离开。

    西屋中，李隆暻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

    “本王当爹了。”李隆暻坐到钱珍珠的身侧，他伸抚上钱珍珠的腹。李隆暻想像着十月怀胎后，一个属于他的孩子将会诞生。

    李隆暻越想，他心头越是美滋滋的。

    “珍珠，你有喜一事，本王准备亲自去咸福宫跟母嫔报喜。你放心，你头一回当娘，本王头一回当爹，咱们都是经验不足。所以本王准备向母嫔要一个老嬷嬷到你跟前照顾侍候。”李隆暻对钱珍珠话时，他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高兴。李隆暻把自己的打算跟钱珍珠讲一讲。钱珍珠静静听着，她觉得这一个安排没毛病。于是，她轻轻“嗯”一声，算得应答。

    同时，李隆暻在心中琢磨着，他应该跟母嫔提一事。便是珍珠怀上子嗣记一功，可以提升一下位份。在李隆暻想来先提为庶妃，至于侧妃，等过上几年，珍珠再添子嗣，以生育之功请封也使得。

    李隆暻拿定主意，他当爹，断没有委屈自己孩子的道理。皇家规距，母凭子贵。李隆暻觉得他自己的做法没毛病。

    西屋，太医请了，太医亦是送走了。

    东屋，兰香总算是知道西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在知道结果时，兰香整个人差点瘫坐到榻上，她此时觉得浑身绵软无力。

    “钱氏有喜。”兰香轻声呢喃此话，她还有话不敢讲出来，却在心头反复念叨着：钱氏如何就好运，就怀上郡王爷的子嗣，怎么就不能是她啊。

    “姑娘，钱姑娘怀上郡王爷的子嗣，于您是好事。”翡翠赶紧劝一话。

    “都是皇子所的侍妾，钱氏怀上，我没怀上，我怕要被人笑话无能，如何还成好事。”兰香不满意翡翠的法。她这会儿心情乱糟糟的。

    “姑娘，当然于您是好事。钱姑娘有喜，她就不能继续霸占郡王爷。郡王爷是天皇贵胄，没得为谁委屈的道理。偏偏如今皇子所里侍候郡王爷的就姑娘您和钱姑娘。钱姑娘不方便，您能侍候郡王爷的日子不就宽裕起来嘛。”翡翠这话一讲出来，兰香一听，她仔细一琢磨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